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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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件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小太監樂得像朵花一樣,大伙看到他那眉歡眼笑的神情定是料到他有什么喜事,這份喜悅和滿足也在不知覺中傳染給了其他的宮人。 小太監在宮里頭七轉八走,在轉角處遇見老太監弓著腰走的飛快的身影,他穿著寬大的太監服連忙追上去。 眼見人要不見蹤影,小太監連忙喊到:“師傅、師傅!” 老太監拉下臉溫怒著說道:“何事?慌慌張張成這樣子,這樣成何體統一點規矩都沒有!” “師傅,我何時才能回去?!?/br> “在國師府待得不好嗎?” 小太監低著頭不說話,倒不是不好,只是他不愿留在哪兒,他更想留在老太監和皇帝的身邊。 “改明兒,我便去國師府帶你回來?!崩咸O輕嘆了一口氣,語氣溫和的說道。 小太監感激的抬起頭看著老太監。 “在人家哪兒要守規矩,知道嗎?不能再像剛剛那樣,主子的話就是命令,國師大人叫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崩咸O忍不住對著他又嘮叨起來。 “嗯嗯?!毙√O的連忙應著 那雙大眼睛閃亮閃亮的瞅著老太監,這種感覺似乎很久沒有過了呢小太監心里想著。 國師站在轉角臉色陰沉,整個人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其中又夾著憤怒,他冷冰冰的看著小太監。 想走!沒門! 來往的下人?們被嚇的不敢上前,只敢遠遠的對著他行禮,他們踏著地上的石磚匆匆忙忙的遠離國師的視線范圍。 晚上沐浴的時候他特地指定了只要小太監一人服侍,國師躺在浴池邊上,小太監拿著毛巾擦拭著國師精壯的手臂,一時之間室內回響著水流嘩嘩聲。 突然小太監聽見國師低沉磁性的聲音。 “進來?!?/br> “國、國師大人萬萬不可?!毙√O跪在地上,額頭伏地。 “我讓你進來!”國師的聲音拔高了點,臉色不虞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壓得小太監不敢反抗。 “是……是?!毙√O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樣的國師讓他想起了前些日對著發火的模樣,讓他有些害怕。 他怕國師生氣,只好脫掉衣服赤身裸體的進入。 霧氣繚繞加上室內橘黃色的燈光小太監的看上去有些朦朧看的不是很真切,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他幻想出來的,國師內心一緊沒由得來一陣恐慌,這些日子他時常會夢到以前,國師沒有父母他是由道士撫養成長的。 道士也不是真正的道士,他因為觸犯了條規被逐出師門,在下山的途中撿到正在撿垃圾吃的國師,道士覺得這一切是上天安排的,因此他把國師帶在身邊,傳授他知識。 就算被逐出師門,道士也是道士的打扮,他穿著青道袍,頭戴圓道巾,背著行囊帶著國師四處漂泊,最后道士帶著國師定居在深山的一處小村莊。 道士那清秀的模樣被村上好些女孩看上,她們與其他女子不一般,她們膽子較為大竟是直接托媒婆上門,道士自然是拒絕,比起女人他更為喜歡修行。 他還保留著以前在道觀的習慣早上五點便起床修行、七點準時叫國師起床進食,過后便是做各種雜活、傳授國師知識等、下午便等著村民上門求醫、五點三十分準時吃晚餐、休息前還要在修行一番,道士一人帶著國師在村子里生活了二三年,國師也在慢慢成長著。 但是道士還是和年輕時一般,歲月和風霜在他臉上仿佛沒能留下什么痕跡,休閑時道士會對國師聊起道觀里的事,看的出來他很懷念那時候的日子,國師很好奇道士為何要離開,但道士只是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起。 道士醫術了得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村里人人都尊敬他,把他傳的神乎其神但是也不知何時起有人開始說道士是妖道,也不再有人敢上門,路過時都要往門口吐上一口痰,國師還小不懂這些但是能感覺出村民的惡意,而在那段時間留在他最后的記憶里便是道士慘死的模樣。 國師和道士的尸體住了很久很久、久到尸體慢慢腐化成白骨,他不懂什么是死亡,只知道道士怎么叫也叫不起來,國師看到道士臉上有很多血,眼睛瞪的非常的大,道巾還戴在頭上,衣衫也很整潔,便自己打了盆水蹲在地上為他擦干凈,道士存了很多糧食,他便一人做飯一人睡覺,一遍又一遍的復習道士教他的功課。 兩個月后國師帶著道士的白骨走出了深山,又踏上了流浪的日子。 十二歲的國師被武夫收養,武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個殺人犯,這是國師在武夫去世后才知道,武夫在國師十五歲時被雷劈到,死在回家的路上。 這可能是作惡多端遭到的天譴,在鄰居的幫助下國師才知道原來人死后是要埋在地底下,國師帶著道士傳授他的知識和武夫教他的功夫開啟了江湖之路,也是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武夫是殺人犯。 也是這時候他學會圓滑,學會了很多常識、與人際交往,學會收起利爪運用著道士教他的、混成了江湖神棍,沒多久國師遇見了太后,他是由太后舉薦成為國師,從哪以后國師便一直在宮廷享受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是每每到了夜晚,他就會有些顯的不正常、有些神經質很多時候他的偽裝都很好,直到后來被武官識破,兩人私底下較量最后認定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兩人互相利用對方,他助武官一路青云直上,武官保他免受官員的彈劾。 國師看著小太監白嫩的身體,粉色的小rutou,在熱水的熨燙下皮膚顯得有些粉嫩,臉頰也因為熱氣上涌熏出一片紅暈。 國師收斂起那股強勢的氣息,語氣又溫柔了起來。 國師問:“你想回去?” 小太監聞言整個人一顫,下意識說謊“沒、沒有?!?/br> 國師溫柔的繼續說道:“當真沒有?想回去的話也無妨,你直說便是?!?/br> 小太監不敢說話,他在猶豫著。 國師抬起小太監那小巧的下巴,撫上他的媚眼,看著那雙濕潤的眼睛?。 “別怕?!?/br> 小太監被他那雙溫柔深邃的眼神深深吸引,嘴巴有些不受控制的說:“想、想回去服侍皇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