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恨、霜鶴亭與玉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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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秋意愈發濃了,時如駒所在的書法社擬定辦個“一封家書”活動混點經費出來,畢竟“洛陽城里見秋風,欲作家書意萬重”,秋天正好是個思鄉的好時候。時如駒身為副社長,雖然是個閑職但還是多多少少要做點事,便負責發傳單宣傳——他自己都皺眉究竟是誰寫的策劃,明明只需要在人流量大的食堂旁邊的流鶯廣場辦的活動,偏偏要選在鶴亭辦,附庸風雅也不是這么附庸的。鶴亭又在哪兒呢?藏書閣,也就是圖書館的后山,名叫小重山,小重山山頂有個亭子,就叫霜鶴亭,通往霜鶴亭的路就叫玉階道,是一層層小石階。但本來藏書閣離大家平常的活動區就有點遠,鶴亭就更是山高水遠,水嘛,則是紛紜湖了。 時如駒向社長崔軻抱怨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么熱門活動,現在地點還選這么遠,根本沒人來。社長微微一笑,都是書法社的人,做事不要這么功利嘛,在亭子里揮毫不是很有意趣的事情嗎?時如駒閉了嘴。他暗暗想,來的人越少經費要花的也越少,你自己心里倒是很開心吧。不過他也沒想著去貪墨這點經費,因為很明顯有個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霜鶴亭離活動區遠,但離圖書館倒是挺近的。他上次跟李軼風流了一回后又是一兩周沒找人,現在急需能量。也不是說他不想來找,主要是學業繁重,他每天累得要死,根本沒精力也沒心情來圖書館,其次就算他有空,他也不可能龍精虎猛天天縱欲,畢竟吸收來的能量不是給他增添性能力的。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些意yin里的人物,天天這里找一個體育生,那里找一個霸道總裁,究竟哪兒來的時間和精力,他們不要上課的嗎?不要工作的嗎? 放下時如駒這邊的天人交戰不提,這頭葉川也在天人交戰。要不要向前面的男生要微信號,她拿出手機朝著自己的臉左照右照,妝容一絲不茍,劉海也沒有亂,不錯……然后又假裝在自我欣賞實則偷偷拍照。這邊時如駒拿起手機一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顯露出來。 葉川:嗚嗚我要不要上去問聯系方式啊好糾結。 葉川:人呢?快回復,他快走了。 時如駒:…… 時如駒:那個,你不用問了,他是我們社社長。 葉川:??? 葉川:你有這種好貨不早說? 葉川:呵呵。 葉川:趕緊替我打聽一下有沒有女朋友。 時如駒嘆了口氣,平心而論崔軻是長得挺不錯的,還因為一手好書法顯得更加儒雅風流,時如駒之所以不喜歡是因為他不感冒崔軻偏秀氣精致的長相,而且崔軻以前說他喜歡大胸御姐,讓他好一陣白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崔軻一副娃娃臉還想著小孩開大車。他正思考著如何跟葉川解釋崔軻的喜好,這時手機突然又響了下。 快樂一家人群聊(3) mama:在學習嗎? 時如駒:嗯嗯,在看書,等會回復。 mama:那你專心學習吧。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家庭群的群聊名都是什么“快樂一家人”、“幸福一家人”之類的名字,總之時如駒家庭的群就是這個很俗氣又很喜慶的名字。他應付完母親日常的詢問,思緒有些跑偏。說起學習,最近腦海里總是想東想西的,都沒有怎么好好學習,他實際上算不上特別聰明勤奮,成績也只是中流,之前看微博之類的說什么“小鎮做題家”,就仿佛他的寫照。他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厭惡的情緒,慢慢回復葉川的消息:應該沒有吧,下次我再問問。作業沒做完,先溜了。 葉川:嗯嗯你忙叭。 他推開手機,拿出書在看,可書本里面的知識讓他很惱恨,一堆堆私德有虧的作家讓他犯惡心,可他們有那么多的榮譽!這個時候他既不想自己的外貌,也不想什么蓮花啊愛啊這類的東西,他在想,假如有錢就好了,唉,有錢的話干嘛要這么辛苦,有錢的話豈不是非常輕松地就能獲得愛嗎?錢也是愛的一部分啊。沒有錢就連知識也顯得廉價。他皺著眉,天漸漸黑了,黑夜吞噬了他。直到室友開門進來打開燈,看到他獨坐在椅子上,驚惶道:“你怎么不開燈??!” 他恍惚中回過頭,下意識地笑了笑:“我睡著了?!?/br> 總之,宣傳了兩三天,時間定在了周五下午,大家基本沒什么課并且比較閑的時間段。時如駒把工具都帶上,便背上書包準備前往鶴亭。他走在路上,秋風悠悠地吹拂,樹葉四處飛散,在空中盤旋。蓮池里的荷花都凋敝了,只留下枯萎的荷葉孤零零地漂浮在水面上。秋高氣爽,他的心情爽不爽朗我們無從得知,但他的身體爽不爽朗我們倒是能窺見一點。 趁著買書畫用具的時候,他也買了些灌腸用的道具。本來這種事也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要擔心室友看見。照著網上說的做法,調制生理鹽水,涂抹潤滑劑,再把灌腸器塞進去……塞進去倒沒什么特殊的感覺,不過溫熱的水流進去,再排出來的過程讓他有些羞恥。他收拾好一切出來,還特地噴了香水。雖然今天找不找的到合適的人選尚是未知數,但真要找到再準備顯然太晚了,到手的雞都會飛走。 到了玉階,李白有首詩叫,“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焙髢删湟馓N尤深。不過他這時候感受到更多是“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钡幕臎龆皇怯脑?。畢竟舉目四眺,一切都顯得小了起來,就連藏書閣,都少了那么幾分神秘的色彩,多了幾分觸手可及的親近。走到山頂碧瓦飛甍的霜鶴亭,已經有人先到了。 崔軻向他點頭示意,正在筆走龍蛇。其他的一些社員和同學也在,正熱火朝天地挑選合適的工具并思考到底該寫些什么。他放下書包,隨意瞟了眼,發現沒什么認識的人,也是有夠無聊的。雖然他本身認識的人就不多。崔軻此時被一個社團的女生纏上,更無暇顧及他,上次本來想抽個時間問的,但被他有意無意間忘記了。這次一定要找機會問一下他,免得耽擱了葉川……畢竟對于葉川,他總懷有友誼之外的愧怍之心。 他鋪開信箋,在思索究竟寫什么。真的寫信嗎?好像自己其實也沒有很思鄉。時如駒的家鄉離八重市只有兩個小時車程,而且時如駒本身就是個不怎么眷眷的人。他執筆凝神了半晌,寫的是宋祁的。 少年不管,流光如箭,因循不覺韶光換。至如今,始惜月滿、花滿、酒滿。 扁舟欲解垂楊岸,尚同歡宴,日斜歌闋將分散。倚蘭橈,望水遠、天遠、人遠。 宋祁本身就不是什么出名的詞人,而且出名的詞也是那一句“紅杏枝頭春意鬧”。但他唯獨喜歡這首詞。每每想到這首詞,他都有午夢千山,窗陰一箭之感,心中惶然。時如駒,便是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惜春傷時的情感,從遙遙的古代流淌他的心間,讓他為之悲慟。他正含淚出神之際,忽然感到身邊有個陰影佇立著仿佛在看他,連忙擦擦眼睛抬起頭,猝然一驚,這不是苦苦尋覓沒找到的于致杭嗎?他剛剛哭過,此時的眼神倒是有種流眄寄情的感覺,于致杭看著他——準確地說,看著他寫的字,思考了一陣,說了句“不錯?!?/br> 時如駒心中一喜,站了起來,之前的那些傷感頓時消散,他笑道:“謝謝。真巧,你也來參加這個活動的是嗎?” 于致杭顯然被時如駒的川劇變臉弄得有些詫異,過一會兒皺眉才搖搖頭:“不是。我喜歡獨自在這里?!?/br> 時如駒有些尷尬,他心底默默感謝了一下選在鶴亭開活動的社員,轉眼間就把社員給賣了:“啊。應該是我們社團的人選的地點……我不是特別清楚這件事呢,我只是個打雜的,哈哈?!?/br> 兩人騁目遠望,八重大學的綠化做的很好,碧云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此時有風徐徐過,時如駒一時間忘卻了身邊的于致杭。嘆道:“快哉此風!寡人所與庶人共者耶?”于致杭突然一笑,“這么說,我是庶人咯?!?/br> 時如駒愣愣地看著于致杭如冰雪乍融的臉,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如何說呢。我只是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很有氣勢?!?/br> 于致杭沒回應,淡淡點了點頭,很快恢復成了一臉冰霜的樣子轉身準備離去。時如駒有些著急,“欸,等等。那個,你現在去哪兒?” 于致杭被他扯住臂膀,下意識地甩開了,時如駒悻悻地垂下手,有些踧踖不安。于致杭突然想起上次在圖書館時如駒便是這樣一副凄哀脆弱的樣子,本來打算當做沒聽見,卻下意識開了口:“藏經閣?!?/br> “我也正要去呢!請稍等,我收拾一下?!睍r如駒連忙整理好東西,一臉殷切地望著于致杭,于致杭垂眸看著亭子地面上的繁復花紋,若有所思。 “小時!去哪兒呀?帶我一個?!贝掭V被學妹糾纏,不堪其擾,正欲脫身,剛巧看到了時如駒準備離去的身影,可謂瞌睡給了個枕頭。時如駒暗自惱恨,好端端的能和于致杭兩人交流的機會都被他給毀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學妹一臉忿忿,但沒辦法,她還要在場維護秩序和走流程。 崔軻走過來,笑嘻嘻地說:“可算解脫了,你去哪兒???” 時如駒沒好氣地回答:“圖書館。借本趙孟頫的帖子?!贝掭V納罕道:“你不是有好幾本嗎?……唔!”時如駒往他腰上戳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前方的于致杭規行矩步,絲毫沒有停頓,似乎并沒有留意后方的談話聲。 崔軻小聲嘀咕:“前面那個是誰???你朋友?”時如駒搖搖頭,“你跟出來去哪兒?”崔軻無所謂地說:“隨便去哪兒,反正要結束的時候再回去就行了?!?/br> 圖書館不遠,很快就到了,三人又一齊進了電梯,時如駒按了八樓,于致杭的手便尷尬地收了回去。時如駒偷笑了一下,崔軻一臉戲謔地看著兩人,三人心思各異地走出了電梯。于致杭本來就在這邊有個申請座位,便坐下繼續開始補全功課。他的腰挺得筆直,一坐下去,便心無旁騖地投入到了學習中去。而崔軻則是找了個位置坐定玩手機,時如駒逡巡在書架邊,表面上是看著影印的書法資料,實際上在躊躇究竟要不要跟于致杭做。 做與不做,這是個問題。事實上當沒有意經時,他的想法僅僅是有個三觀正常五官合適的男朋友就行,但人心不足蛇吞象,現在有了意經,卻是要好好斟酌一番。人的適應能力超乎我們的想象,由儉入奢易,良知一旦被打破,便再難以回頭了。 但愿你的寬宥。時如駒掏出蝴蝶刀,上次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愈合,帶有淡淡的疤,他笑了下,重重劃了一下手臂,霎時殷紅的血染出一道血痕。在亭子里趁對方沒有留意時寫下的字條從口袋里飄出,上面濃重的墨汁漸漸變成了血紅色。金色蓮花盛放出光芒,他伸手捉住紙條,周遭都靜了下來,原本便安靜的圖書館更是顯得死寂。 他駕輕就熟地來到于致杭身邊,看了眼于致杭在寫的實驗報告,很快失去了興趣。于致杭的字跡就跟他的人一樣板正,就跟打印出來的宋體一般,雖然干凈且整潔,但沒人會說那是書法,因為沒有風韻,顯得暮氣沉沉。 于致杭今天穿著深灰色的千鳥格大衣和黑色的襯衫長褲,說起來,這個年齡段的男生穿這種花紋的大衣倒也挺少的,但于致杭穿起來卻意外的契合,或許是因為他骨rou勻停且高挑的緣故。于致杭的手還執著筆,腰背依舊筆直,眼睛卻是剛好閉上了,可能是在眨眼的瞬間被停滯住動作。時如駒端詳著于致杭白皙而冷淡的面容,笑道:“唐僧不敢看女兒國國王,但我不是女兒國國王,你也不是唐僧。我來教你一些東西吧?!?/br> 他坐在了于致杭懷里,于致杭人看起來冰冰冷冷,懷抱卻是溫熱異常,隔著一層布料,時如駒都能感受到于致杭結實而又韌性的大腿的觸感?!班拧?,他含春般握住于致杭的手,就好像他是真正的書法老師一樣,在教導于致杭寫字?!皺M,先輕后重,帶點弧度……對,就是這樣?!彼罩谥潞嫉氖謱懗鰜淼淖钟行┨摳?,因為于致杭的手比他的大一圈,并不好掌控,且在懷里的視角很受限,但他個人倒是挺滿意的?!斑@就是我名字的寫法,你學會了嗎?唉,你究竟有沒有記過我的名字啊?!?/br> 他一邊自說自話,一邊在書包里掏著潤滑劑和避孕套,想了想,他又把避孕套給塞了回去?!斑@樣就夠了,不過,擴張應該是必不可少的吧?!彼D身趴伏在了于致杭的大腿上,臀部高高翹起,手上涂抹上潤滑劑后,便往身后探去。一根、兩根尚還很輕松,但再加手指的時候,便因為疼痛滯澀而難以為繼?!澳阍趺床粠蛶臀?,你也幫幫我嘛?!睍r如駒捉住于致杭的手,讓他修長的手指往自己的xue口探索,冰涼如玉的手指甫一進去,時如駒便覺得一種陌生而微妙的感覺從后方襲來。于致杭的手指探到了更深更隱秘的地方,讓他的身軀一陣顫動。三根、四根,洞口漸漸擴張開來,似乎還愈發熱了,渴望著什么東西的進入。 “你學的好快呢,真是個好學生,好學生就會有獎勵噢?!彼M力地脫下于致杭的褲子,卻發現于致杭的yinjing不知何時已經挺立了起來,“哼,真是個性急的學生啊,別急,老師馬上滿足你?!彪m然時如駒表面上自導自演的派頭很足,但實際上他心里有些發憷,于致杭挺立的yinjing宛如雕塑般光潔,卻沒雕塑的yinjing那般微小,相反,于致杭的勢峰尺寸可觀,雖然沒有什么外國片子里面的那樣夸張,但也感覺會把人撐壞。時如駒猶豫再三,“現在放棄可不是前功盡棄嗎?”便咬咬牙,左手撐著桌子,右手扶著于致杭的欲望往下坐,剛剛進個頭,他便覺得有些酸脹,但僅僅只是一個開端而已,下面還有很長一截露在外面。他仿佛不是在zuoai,而是與一個什么東西在角力,好痛,真的好痛。盡管他又抹了很多潤滑劑,依舊無濟于事,他艱辛地緩緩往下坐著,感到那熱的燙的roubang抵在了內壁處,像是要撐破一樣。在劇痛與炙熱間,他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不行,一定要……于致杭,于致杭。呃??!”他驚呼一聲,因為于致杭的腿突然不自覺抖動了一下,讓他腰身不穩,直接栽到了于致杭懷里。驟然一下那粗長yinjing的全部就被時如駒的xiaoxue吞了進去。 “唔,啊啊??!好痛,好痛!”時如駒一邊哭,一邊趴伏在桌子上大口喘氣試圖緩解疼痛?!拔也幌?,啊嗚,好痛,快拔出來?!钡緵]有力氣站起身,下身的yinjing仿佛釘子錐穿了他,他想,一定流血了吧,一定撕壞了吧。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但在痛苦稍微緩解之后,又有種更為奇妙的感覺涌了上來,是一種酸酸漲漲的感覺,他在于致杭的懷里難耐地扭動著,那飽滿的頂端便一下又一下地研磨著某個敏感的區域,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尿意,本來因為疼痛而萎縮的下身也漸漸挺立了起來。他握起于致杭的手,用來撫慰自己的欲望,熟悉的快感和陌生的觸感在他的腦海里爭鳴,后方愈來愈熱,仿佛一個粘稠的沼澤,稍微牽動一點,便是淋漓的水聲。逐漸的,兩人的喘息聲都變大起來,他癱倒在于致杭肩上,感受到于致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觸電般的酥麻席卷全身,好像他就是一只貓,此時此刻被一根羽毛通體撫遍一樣。一呼一吸間,他寒毛直豎,他從未想過耳朵也會有這樣神奇的快感,甚至比直接撫慰下體更讓人難耐。馬上,馬上就要射了。他感到后面的熱浪也鼓脹起來,蓄勢待發,終于,一陣長長的嘆息。他感到后面一陣快速的搏動,一股股熱流打在了他的內壁上,他的津液也四濺開來,一片狼藉。 熱,無比的熱。后xue的溫度就像發燒了一樣,成為了于致杭的溫柔鄉,他自己的聚寶盆。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紅蓮顯然很饜足,一陣光華流轉,它的顏色更深了一些。而他一起身,便感覺兩者難舍難分,藕斷絲連。他固然也難受,還想休息溫存一陣,但礙于時間,只得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努力使內壁里黏黏糊糊的液體不要流到于致杭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