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是炮友也不是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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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蹭人家的酒席很興奮,但更讓江湖興奮且氣憤的是今晚回去怎么收拾吳德這個爛雞——這貨居然自己打扮得精神抖擻讓他徒弟穿衛衣去參加婚宴。人都以為吳德是帶了個兒子,cao。 吳德戴著他的墨鏡,大搖大擺地越過在酒店門口呈一字排開的婚車,一只腳剛踏出旋轉門就被忙著收份子錢的容玉攔住了。 容玉眼尖心細,一眼就把吳德從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提溜出來了。 “狗東西,站住?!?/br> 吳德把容玉上下打量一番,見他穿著白底藍花的旗袍,胸前高高聳起。于是咸豬手伸到胸那兒揉來揉去,道: “你看看你,胸墊這么老高?人現在外面都流行小胸小奶的,你看看你落伍得厲害,還有屁股?哎你屁股也墊了?這么翹誰看不出來是假的?……” 江湖在后面聽著,不自覺地皺起眉。 容玉忍無可忍,一巴掌扇過去,吳德輕巧地躲開了。 “我小姨子結婚,你倆來干什么?” “你看看你,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br> 容玉哼一聲。 “你他媽跟我講人情味?那你把在西街白吃白喝白玩我的都吐出來,吐得干干凈凈一個子不能少?!?/br> 吳德吐了吐舌頭,被迫交了份子錢,又另拿了一份孝敬容玉,腆著個臉說: “這是晚輩一點兒心意,專門孝敬容嬤嬤您的?!?/br> 容玉踹了他一腳。 “這還差不多,滾進去吧!” 江湖跟餓了幾輩子似的滿嘴塞蛋糕,吳德站到他后面猛拍一下他后背,就全都吐出來。江湖回瞪吳德一眼,看著快要殺人。 “你能不能優雅點?咋帶出來這么丟人呢?” 江湖擦著嘴,剛要罵回去,看見兩個矮矮的小花童站在自己旁邊盯著他看,指著他笑: “丟人!丟人!” 要不是吳德抱著,江湖真要沖上去跟她倆掰扯。 小花童跑到新娘子那里,給她挽拖地的婚紗,又給她頭上插點花。 新娘笑吟吟地,正拉著青龍不知道說些什么。青龍還是一如既往地一臉兇相,但面部是比往常要柔和了許多的。 江湖就偷偷跟吳德說: “老吳,你看青龍長得這么彪,跟個黑社會似的,他meimei跟他一點兒也不像?!?/br> “他倆啊,是一母同胎不同命吶……青龍以前是混黑社會的不錯。掃黃打黑的時候他那個組織沒了,好在他在組織落敗之前就因為背叛組織被自己人揍個半死趕出來了。他meimei就是個普通人?!眳堑伦焐险f得飛快,眼睛卻一直盯著新娘手上的綠玉水頭,盤算下一回行騙的時候不如就在這上做文章好了。 “那也是,不至于跑到妓院去給老sao雞當個打手吧?” “他是把自己賣了?!?/br> “啥?賣給sao雞了?讓sao雞天天cao他嗎?” “……他倆的事說來話長,比較復雜,你別問了,你這智商問也聽不懂?!?/br> 音樂一響,新娘就挽著青龍的手朝著新郎走過去了。 吳德看江湖在旁邊一臉疑惑,就說: “我知道你想什么,青龍的爹不是個好東西,揍孩子的時候往死里揍,結果天意弄人,他早早地被人一刀子攮死了,所以來不了婚禮——弄死也好,他跟他meimei再不受罪?!?/br> “哦?!苯恢醯?,雖然是聽別人的故事,心情卻變得沉重起來。 吳德看在眼里,摸了圓桌上的喜糖撥開放進江湖手里。 “這個甜?!?/br> 敬酒的時候吳德就跑到新娘和伴娘那邊大獻殷勤,花言巧語,變著法地夸新娘漂亮,又說些別的打趣。新娘和伴娘都被逗樂得一直笑個不停,只有江湖遠遠地看著他師父胡亂勾搭別人大為光火,一個人在那兒喝賊難喝的酒,一回頭見新郎在自己旁邊,像盯賊一樣盯著吳德,白眼翻得要把眼珠子都翻出來,彼時兩個男人都壓不住地頭頂冒火。新郎見江湖是跟吳德一起的,他倆也算難兄難弟,就上前道: “小兄弟,你倆都是青龍哥哥那邊的人?那個戴墨鏡的是你什么人?” 江湖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形容吳德在他人生中的位置,說是床伴炮友好像不妥,雖然最根本的大約是這么一層關系,但又在一起生活,不同于普通的炮友打完就散??梢黄鹕钜膊皇钦娴膼廴?,于是想來想去,只能咬牙說: “那是我師父?!?/br> “師父?”新郎看上去很吃驚,“你跟那種人學什么?” 在外學騙人,在家學zuoai……江湖實在說不出口。 “學點謀生的技能?!苯銖姷?。 “小伙子,你這么端端正正(指長相)的一個人,大好的青年俊才,可千萬別被那種人拖下水啊,我聽容玉哥說他在外面做的不是正經事?!?/br> 說得好像他在西街招男妓就是正經事一樣,江湖癟著嘴朝容嬤嬤那兒看了一眼,容玉正在勸青龍少喝點酒,青龍已經把自己灌得暈暈乎乎找不著北了,卻還在強撐,說今天心情好,沒事的。 江湖看到容玉看青龍的眼神,這才知道愛一個人的眼睛可以流露出那樣的深情和暖意。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往吳德那邊瞅了一眼,看見那家伙正沒心沒肺地勾三搭四,左手拉著帥氣伴郎,右手牽著美麗伴娘,在那兒跟人嘻嘻哈哈說笑玩鬧,心里立刻冷了半截。 江湖在見了容玉那副樣子之后就一直相信有一天他也會像他那樣欲罷不能、含情脈脈地看一個人,但那個人打死不可能是吳德這個臭傻逼。 “你跟新娘子胡扯啥呢?老東西?”見新娘新郎去給別桌敬酒,江湖這才過去把吳德拉回來,一臉不悅地問。 “談生意呢,干嘛?”吳德還在心心念念他的水頭。 “談個狗屁生意?你是不是又管不住下半身了?” “哎,怎么說你師父呢,我這一天天吃齋念佛的,無欲無求,只求老天用金子砸死我呢?!?/br> “你以后少勾搭別人,看得我怪惡心?!?/br> 吳德嗯嗯哈哈地糊弄過去,一面悄悄跟江湖道: “哎,你不想知道師父的新一單生意怎么做嗎?肯定能發財的!” “怎么做?”江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吳德開始裝逼: “這事還得要從我的夢想說起,其實我以前一直有個夢想,就是去當婚禮司儀?!?/br> 江湖:“這是什么狗屁夢想?我以為你要當比爾蓋茨還是美國總統呢?!?/br> 吳德:“你不懂,當司儀天天能蹭吃蹭喝多好,最好自己開個婚宴公司,你看看現在年輕人多好騙,一個個的可舍得為結婚花錢買單了,是不是?你看看那蛋糕,我的天,有小二層樓那么高,這玩意就得一千,更不用說什么婚紗、花童、禮服、宴請賓客、桌餐……但最重要的,就是首飾。哎,我剛跟新娘子打聽過了,還專門研究了一下她戴的那個水頭,成色跟我在雜玉市場上看到的一點兒不差,你猜她那個多少?要四萬六,但雜玉那兒就幾千,是不是血賺?” 江湖想,原來不是去勾搭別人,這還差不多。但轉念一想,那不還是勾搭嗎?甜言蜜語地攻擊別人,他想想就心情煩躁。 “哎,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嘛?”吳德戳了戳他徒弟。 “啊,原來是嫂嫂的朋友們呀?!眳堑抡止?,新娘那邊已經敬完酒又繞了回來。她挽著容玉的手臂拉他過來,一定要跟吳德他們一起聊會兒。 “嫂嫂?”江湖感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新娘看了容玉一眼笑道:“是呀,這是我嫂嫂,對我哥哥可好了吶,就是他把我哥從組織那兒救出來、從歧途拉回來的,一開始我也可吃驚了,第一次見的時候以為我嫂嫂跟我一樣是個女孩呢,后來才知道嫂嫂是男人呢?!?/br> 江湖想,可你哥現在還在歧途里啊,cao。 容玉給吳德使了個眼色:吃完就快滾。 吳德裝著沒看見:我跟美女嘮會嗑怎么了? 新娘在那兒激動地說半天:“我以前都不知道嫂嫂有這么有意思的朋友吶,哎,吳先生剛不是說自己也是倒賣水頭的?我自己就很喜歡這類,那我以后有需求就找……” 容玉慌忙攔住道:“不必啦妹子,這貨就是個騙子,改明兒要抓到局子里去的,你跟他買什么?” 新娘以為是玩笑話,就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哎,這位是?剛剛也沒介紹?”新娘看到江湖就問了一句,一面夸,“這小朋友長得也太俊俏了吧,嫂嫂,比你好看!” “他啊,”容玉瞥了江湖一眼,“他是老吳包養的小情人?!?/br> 于是大家又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