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訓練(托爾當著諾頓的面刷小太陽好感度)
當晚晨曦被送到了諾頓的房間里,昏睡中的少年嗅到熟悉的氣息睡得很安心,身上輕微的煙草味早已被諾頓沖洗掉,摟著懷里的小東西,撫摸著光潔肌膚上留下的點點印記,諾頓心疼的揉了揉熟睡過去的小家伙的短發,將人攬在自己懷中,睡夢中的小家伙貪婪地汲取著令人安心的氣味,睡得很踏實。 晨曦一覺睡到天亮,甚至諾頓輕拍著他的后背想要將人喚醒的時候,小家伙還迷迷糊糊的拍掉了諾頓的手,攬著對方的腰,將腦袋埋入諾頓的肩窩,尋找更舒適的姿勢想要再睡一會兒。 “不起?”托爾抱著肩站在門邊安靜地看著試圖再睡一會兒的少年,冰冷的語氣激的還沒睡醒的小家伙一個激靈,但渾身疲憊的少年并不打算向強權屈服! “讓他在睡會兒吧?!敝Z頓有些無奈的看了看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小八爪魚,少年似乎想要將自己融入擁抱著自己的人的血rou一般,諾頓輕撫著少年的后背,對依靠在門口的托爾微微搖了搖頭,后者皺了皺眉,但最終沒有說什么,為兩人關上了門,晨曦又得到了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當少年清醒過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從阿諾身上爬下來的時候,得知了薩麥爾和阿爾法去處理事情了,尸巢里只剩下三人,諾頓幫人穿好衣服,所謂的衣服不過是一件對少年來說大的有些離譜的襯衫,看看能夠遮住大腿根,寬松的衣服披在少年身上就如同一件睡袍一般,身下依舊是未著片縷,不過這總比光著好多了。 光著腳丫的少年來到大廳,沒有看到托爾的身影,但餐桌上已經放好了他的早餐,上面還冒著熱氣,似乎是剛出爐沒多久,美味的薄餅搭配著清淡的蔬菜粥,著實讓人很有食欲。 晨曦有些小心的向諾頓詢問托爾的去處,諾頓坐在另一邊的座椅上享受著給小東西投食的快樂,一邊聆聽著小東西的問題,“你說托爾,這個點應該在訓練室吧,那家伙一向自律得很,一般沒事情的時候都是雷打不動的生物鐘?!?/br> “訓練室……?”晨曦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隨即問道:“喪尸王也要訓練的么?” 諾頓明顯被這個問題問到了,隨即了然一笑,伸手抹去小家伙嘴角的殘渣,微笑著答道:“嗯,是啊?!?/br> 似乎猜到了小太陽心中的好奇,諾頓主動提出待會兒去訓練室圍觀托爾的訓練,晨曦果然十分激動,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早餐,諾頓將碗碟收拾好,帶著晨曦乘著電梯下到了下面的樓層。 看裝修的樣子以前應當是健身房,這是一個寬敞的平層,放眼望去是許多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運動器械,而托爾似乎不在這一側。 “他不太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器械,應該在那邊呢?!敝Z頓帶著少年繞了小半圈,到了電梯背對著的空間,果然看見身著黑色背心的托爾正一絲不茍的做著舉重練習,諾頓朝著正在訓練的托爾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不用理會,隨即帶著晨曦找了個地方坐下,晨曦看著托爾不斷起伏的肌rou以及運動時流暢的曲線,不由得有些羨慕,沒有那個男孩子沒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擁有這樣的身材啊……。 托爾按部就班的做著訓練,兩人就這么在一旁看著,直到男人結束了全部訓練朝著兩人走過來,托爾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一條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雖然身為喪尸王的托爾可以很好地控制周身的體液流動,但托爾習慣于享受每次運動后大汗淋漓的舒爽,拿毛巾簡單的擦拭一般后,男人蹲坐在少年跟前,握住那雙看起來并不是很有力的手問道:“喜歡?” 晨曦挺到托爾的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后者微微勾起了嘴角,拍了拍少年的手背,“起來,換件衣服,我教你?!?/br> 男人不知道在哪兒找來了一件熱褲和一件背心,稀罕的棉質背心貼在身上很是舒服,雖然少年并沒有意識到身著緊身衣褲的他此時此刻有多么的誘人。 托爾帶著少年在訓練室走了一圈,任由少年打量著這諾大的場地,隨后問道:“對什么感興趣?” 少年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我想學格斗?!?/br> 托爾倒也沒多說什么,雙手環抱住少年纖細的腰肢,將人抱上了格斗臺,隨后自己翻身上臺,幫小家伙松了松筋骨后認真的給人講解起了格斗的注意事項。 “有哪里不明白的么?” “沒有!” 少年認真的將托爾講的事項記在心底,后者點了點頭后退幾步與晨曦拉開了距離,招了招手示意少年攻過來,晨曦深吸了一口氣,赤著腳踩在擂臺上,而后微微借力朝著不遠處站著的托爾襲去。 看似凌厲的一擊被托爾輕松擋開,晨曦憑借著身體的柔韌性勉強躲過托爾的拳頭卻被對方捉住了破綻一個背摔被按在了擂臺上。 “再來?!?/br> 托爾說完松開了壓制住少年的手,晨曦連忙爬了起來,調整了一下狀態,朝著托爾再次攻來,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在躲開托爾拳頭的同時注意了來自背后的襲擊,赤著腳踩在擂臺上,瞅準機會后踢腿蹬開男人的手,而后就地一個翻滾快速拉開距離,晨曦反應的很快,只可惜男人反應的更快,在被蹬開后的第一時間預判了少年的動作,晨曦翻滾開還未來得及爬起來就被男人壓在了地上。 “再來?!?/br> 身后的禁錮松開,少年又一次爬了起來,略微調整后再一次沖了上來。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重來,直到后來都不需要托爾喊再來,少年感受到身后的力道松開就會立刻展開反擊,而后再被摁在地上,再反擊……直到少年沒有力氣爬起來,托爾將人一把扛起,大手搭在少年的腰窩處,扛著人走下了擂臺。 在一旁圍觀的諾頓始終沒有插嘴,安靜地仿佛一個透明人一般,見兩人結束方才走了過去,少年上半身的純棉背心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了,此時此刻少年真的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rou都在叫囂著疲倦,似乎只要沾上枕頭少年就能尋思睡死過去。 “意識不錯,就是身手跟不上?!蓖袪桙c評了一句,“我待會兒也要用浴室,一起了?!?/br> 諾頓點了點頭,似乎察覺到什么似的微微皺了皺眉,“那兩個家伙在胡搞什么?!?/br> 托爾似乎也聽到了樓下的動靜,感官遠勝于人類的喪尸王不由得有些不悅,不得不說薩麥爾背地里的那些嗜好兩人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無傷大雅再加上那些人也是咎由自取,于是便沒有理會,不過這次的家伙可不一樣,不能由著兩人胡來。 “我下去看看?!敝Z頓走得有些匆忙,雖然不知道那兩人做了些什么,但愿別把人弄死了,不然事情就得麻煩不少。 托爾將原本抗在肩頭的少年抱了下來,讓少年能夠依偎在自己的懷中,帶著少年回了頂樓,雖然也有些擔憂底下那兩個人到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但既然諾頓下去處理了那問題就不算大。 清洗完了的少年被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已經睡過去了,這些天也許是折騰的狠了的緣故,少年總是迷迷糊糊的及其嗜睡,而托爾破天荒的選擇陪著少年午睡,看著熟睡中安詳的面龐,以及不經意間的親近,托爾突然能理解諾頓為什么那么喜歡摟著這小東西睡覺了,那的確是一種享受。 …… 此時的刑訊室,說是刑訊室其實只不過是寬敞的會客廳做了些簡單的裝修而已,只不過是加入了一點點恐怖主題的喪尸元素——一群不是太聰明……額不對,是沒有絲毫理智的一階喪尸! 被關在里面的有些邋遢的男人正努力蜷縮著身體,試圖躲避籠外低階喪尸的噬咬,但伴隨著鐵籠的慢慢下降,男人越發的靠近喪尸群,嘴中發出驚恐的尖叫聲,而這聲音卻讓那一群沒有理智的低等喪尸更加興奮,嚎叫著朝著男人夠去。 薩麥爾端坐在舒適的皮椅上,看著男人被嚇得吱哇亂叫苦苦哀求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心情大好,一旁的阿爾法顯然也很喜歡這個游戲,以至于當諾頓趕過來的時候男人差一點點就成為了喪尸們的盤中餐。 “薩麥爾?!敝Z頓有些不悅的驅散了圍在男人鐵籠旁手舞足蹈好不快活的低等喪尸們,很不認同的看了一眼還沒玩夠的薩麥爾,后者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 “你是沒瞧見他剛才那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多有趣?!彼_麥爾無奈的抱怨道,被打斷了娛樂游戲的腹黑醫生站起身來,金絲眼鏡下的眼睛突然笑意全無,看向籠子里面尚驚魂未定的男人,突然上前兩步一腳踹在了堅實的鐵籠上,嚇得男人猛地坐在地上,向后拱了兩步,似乎想要遠離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他跟你的那些玩具不一樣,玩壞了我會很難辦?!敝Z頓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薩麥爾的肩膀,示意對方手下有點分寸,別把人玩死,而薩麥爾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一旁看熱鬧的阿爾法顯然還沒玩夠,不過被諾頓一眼瞪了回去,好吧今天又是生活在食物鏈最底層的喪尸王呢。 “你說你要是一開始就乖乖配合,我也不至于被說啊?!币欢亲託獾陌柗ㄟ郛斠荒_踹向了男人的鐵籠,不同于薩麥爾,阿爾法這一腳可是用了力,整個鐵籠都被踹的變了形狀,里面的男人更是嚇得雙手抱頭不斷求饒。 薩麥爾有些不屑的看著鐵籠內如此軟弱的男人,頓時間覺得與其在這里跟他浪費時間倒不如上去找那個有趣的小家伙玩兒來的劃算,隨即男人攤了攤手嘟囔了一句無趣,“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說點我滿意的情報,時間一到我要是還沒得到我想要的消息我就拿你喂那群饑腸轆轆的孩子們?!?/br> 男人順著薩麥爾的手指看到在不遠處徘徊不敢離開也不敢靠近的低階喪尸,回想起末世初期那些被喪尸分食的人們的慘狀頓時打了個激靈,顫抖的更厲害了。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跟著風大少來這兒……?!?/br> 受到恐嚇的男人果然開始漸漸交代了起來,當初幾人去探查伊甸園的時候,碰巧撞見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家伙,說起來倒還算是個老熟人,當初末世十年四人殺入城中時這家伙正躲在一群科學家里,看樣子也是里面的一員,明明干啥啥不行,跑路第一名,一點擔當都沒有的家伙卻茍活了十年險些達成通關成就,對此幾人是十分不屑的,不過這家伙同前世坑害小太陽的那群人的確不是一伙的,或者說人家根本不屑于同這家伙為伍。 男人是風家的一個附屬家族的組長,憑著一個不知道拐到哪兒去的遠方親戚的身份,再加上能說會道看風使舵的墻頭草屬性,在風家面前倒也算是個有點小臉面的角色,薩麥爾對這家伙有印象也全依賴于他這張能說會道的嘴,一天到晚就知道叭叭,在薩麥爾還是人類的時候不止一次想過要動手把這家伙的嘴縫上,想必到時候世界都會清凈不少。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我們在云城待得好好地,也不知道風大少突然抽什么瘋突然就要來哥倫比亞,而且整隊出發的架勢就跟家里著火了似的,具體怎么回事我這等小角色哪里知道?!?/br> 看見薩麥爾不是很滿意的臉色,男人急忙補充道:“不過我聽說是風大少的一個眼線遞來了一份緊緊情報,據說情報的等級是最高級的紅色,大少看完直接就帶著我們跑這兒來了?!?/br> 諾頓皺了皺眉頭,上一世幾人同風家幾乎沒有什么交集,畢竟幾人吸收完體內的異能后出門就被小太陽堵在南美大陸了,前前后后打了這么多年到最后也沒打過,而風蕭據說一直都在亞洲大陸活動,不過據說幸存者基地搞得倒也算是挺大的一個規模,如今連自己的幸存者基地都不管直接跑到南美,這是要干什么。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直覺告訴他們風家是奔著晨曦來的,但晨曦身上究竟有什么只得風家這般在意?甚至讓風蕭不遠萬里橫跨太平洋跑過來。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雖然有用的信息點并不是很多,多數都是男人哭訴著的求饒,“三位大少爺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我就一個跑腿兒的,在風家眼里一個干活的,我能知道什么關鍵信息啊,我知道的都跟幾位說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啊,您就算拿我喂喪尸我也是不知道??!” 聽著男人一邊哭訴一邊感慨自己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阿爾法不由得吐槽道:“嗷嗷待哺的崽子跟你有啥關系,又不用你喂?!?/br> 果然男人被噎住了,而后很快又給出了另一套說辭,那說的是一個頭頭是道,那說的是一個感人肺腑,雖然三人不是很吃這一套,薩麥爾無情的一個冷眼打斷了男人的苦情片段,耳根子終于清凈下來的幾人似乎在考慮著男人的話的可信度,看著鐵籠內瑟瑟發抖恨不得一個滑鏟過來給幾人跪下的模樣,基本就兩種情況要么已經全招了,要么就是演技太高,不過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幾人姑且相信了男人的話,只不過給出的有用情報實在是太少了。 薩麥爾不是很打算放過男人,突然打了個響指,圍在邊緣的低階喪尸如同開飯了一般瘋狂的沖了過來,待到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群喪尸包圍,男人的慘叫聲再次在房間內回想,薩麥爾不虧對他蠱惑人心的稱號,將人的情緒拿捏得透透的。 三人離開之際,薩麥爾才大發慈悲的將鐵籠吊起,地下室饑腸轆轆的喪尸們,頂上就是驚魂未定縮成一團的男人,薩麥爾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而后愉快的離開了這一層,畢竟樓上的小家伙可比這老東西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