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讓老師的外甥出來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干的
次臥的門剛一闔上,路雁洲就把貓放在地上,盯著蘇律雅。汽水兒自個兒玩去了。 蘇律雅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摸了摸脖子。本來今晚好不容易可以和小男友親近了,又被江崇煕給攪和了。不過,手心手背都是rou,真拒絕了江崇煕讓他回去,蘇律雅也舍不得。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還是蘇律雅先別開頭,招呼道:“去客廳坐吧,外賣很快就來了?!?/br> 在路上的時候,問兩個小崽子想吃什么,兩人正斗法呢,都不說話。他就自己做主給三人點了外賣,估計半小時就能到。平時蘇律雅沒有做飯的習慣,倒不是不會,忙起來就懶得做,常常對付一頓就過去了。 路雁洲沒動,也沒說話,一雙狗狗眼仍盯著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明顯情緒,蘇律雅還以為他不高興了,握住了他的手,安撫道:“怎么啦,干嘛這么看著我?!?/br> 蘇律雅仰起臉,不得不感嘆,路雁洲真的長在他的審美點上。濃眉深目,黑眼珠明亮有神,稍稍有些下垂的眼尾自帶一種萌萌的少年感,就像一只忠實的牧羊犬??墒撬南骂M線又好性感銳利,下頜的折角顯出幾分堅毅倔強,男人味十足。 蘇律雅看得眼熱,心也熱,身體也跟著燥熱起來,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摸上他的下巴,親了一口,“狗狗好帥……” “老師覺得我好看,還是江崇煕好看?” 蘇律雅愣了一下,這他倒是從未比較過。 下一秒腰身就被握住,厚實的手掌托起他的臀部,身子一輕,整個人轉了180度,被抵在客廳的門柱上。蘇律雅還沒過來,狂風驟雨般的吻就砸在他臉上。 男孩口腔里的溫度有些發燙,令他渾身起了一層戰栗,濕滑的舌頭在他臉上舔舐,蘇律雅以前厭惡任何潮濕的東西,現在卻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 看著學生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路雁洲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蘇律雅又在他的狗狗眼里看到了那種不算陌生的占有欲,坦率而爆裂,自帶節界一般將他圈住,讓自己逃不出他的視線范圍。 蘇律雅被他看到心慌,身體里的情欲卻更加洶涌起來,他欲蓋彌彰似的推了路雁洲一下,“唔做什么,江崇煕還在這里?!?/br> 路雁洲更加堅定地欺了上來,一只手已經開始解開他的襯衫,牙齒在老師的脖頸上細細啃咬著,“老師很怕他看到嗎?” 蘇律雅的脖子也是敏感帶,被啃的呼吸都重了一些,但還是有所顧忌,“他畢竟是我外甥……” “嗯,他是老師的熙熙寶貝兒?!甭费阒尥O驴幸У膭幼?,眼睛又看向蘇律雅。 蘇律雅最無法拒絕他這樣的眼神,倔強又帶了些委屈,明明眼底是要將他吞吃入腹的殘暴,卻還克制隱忍著。 蘇律雅喜歡男孩為他保留的這份溫柔。他忍不住主動親上他的唇,舌頭輕輕描摹些微干燥的唇瓣,激烈地含吮著路雁洲的舌尖,路雁洲被動承受他的安撫,卻沒有回應。 蘇律雅放開了他的舌尖,氣喘吁吁地笑道:“難道你連他的醋也要吃嗎?” “他從小跟老師一起長大……你們朝夕相處,十六年。你很疼他,他知道你家大門的密碼,你家里專門給他留了一間房間,他隨時想來都可以來住。你叫他寶貝兒,他手上被蚊子咬了幾個包,你就心疼得要命。他喜歡親你,說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老師也沒有拒絕?!?/br> 路雁洲一番話說的波瀾不驚,眼神的溫度卻慢慢褪去,蘇律雅被他看得有些發冷,腦子也一片空白。 關于路雁洲說的這些,他似乎從沒有細想過。大門的密碼換了好幾次,最終都還是被江崇煕知道了,他也就聽之任之。蘇律雅對于私人空間的要求很嚴格,不喜歡收留客人,其他親戚朋友都沒來住過。 但江崇煕的房間確實是一直為他保留的,這個在當初舊房改裝時就計劃好了,即使江崇煕去M國的兩年,那間房也沒有別人睡過。 他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江崇煕從小怕打雷,現在又是雷雨多發的夏季,他覺得自己今晚收留他也沒什么不對。至于蚊子包,江崇煕細皮嫩rou,從小被蚊子咬了都是自己給他涂藥,他更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他不知道路雁洲為什么不高興。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親密無間的甥舅感情?!甭费阒揞D了頓,臉上劃過一絲迷惘,“老師真的喜歡我嗎?還是把我當做某人的替身。我和你外甥差不多大,不是嗎?” 蘇律雅驚呆了,腦子像被人打了重重一拳,嗡的一聲炸開了。 周身的血液凝固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良久之后,顫抖的嘴唇才說出那個猜測,“你覺得我喜歡江崇煕,是嗎?” 路雁洲閉了閉眼睛,“我也希望是我的錯覺。不過,老師一開始不就說要和我做炮友嗎?如果老師喜歡的是他的話,就很合理了,不是嗎?” “畢竟你們這樣……”路雁洲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是倫亂。會被雷劈死的吧?江崇煕那么怕打雷,老師肯定舍不得吧?不過沒關系……”他睜著眼睛,深深的呼吸,拼命忍住奪框而出的眼淚,“老師的身體我會負責滿足?!?/br> 蘇律雅腦子嗡嗡的,來不及思考,路雁洲的手掌已經摸到他的胸前,解開胸前的一排扣子。束胸帶輕而易舉就被他撕扯開來,露出一對渾圓的奶子,唇舌一路從脖頸開始啃咬到他胸前的乳rou,奶頭被含進嘴里,用力吮吸著,舌頭一下下地舔舐著他的乳暈,牙齒在乳尖上細細的碾磨。 “唔……”蘇律雅發出一聲呻吟,他的大腦還是空白的,但饑渴的身體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升騰的情欲使他越發糊涂了,他仰著脖子用最后一絲理智哀求道:"別、別在這里,去房間,求你。" “我偏要在這里呢?讓老師的外甥出來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干的?”路雁洲的語氣很冷,眼底卻是一片炙熱,甚至帶了點瘋狂的味道。 蘇律雅看著他的眼神,不禁哆嗦了一下,他不禁閉了閉眼,有些慌亂地別開頭去。路雁洲的唇舌又貼了上來,炙熱的呼吸使得兩顆rutou翹然挺立起來。 兩枚乳暈被他舔得鮮紅透亮,路雁洲又轉移陣地,在那乳rou上重重吮吸著,留下一片片痕跡,“他也摸過你這里嗎?” 蘇律雅只覺得心臟都要被他吸走了似的,來不及跳動,周身因供血不足酥酥麻麻的,只能癱倒在他懷里。路雁洲的話似乎又刺激了他隱秘的情欲,身體的反應更加激烈,整個人都戰栗起來。 顯然他的學生也感覺到了,只以為他是默認了??幸У膭幼鞲蛹ち乙恍?,他張大嘴巴,大半顆乳rou都被他含進嘴里,吸吮得更加用力,一只手更是伸到下面去解蘇律雅的皮帶。 蘇律雅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次臥的門口,按住他的手阻止道:“別、別這樣唔……他真的會出來的?!?/br> 路雁洲眼眸暗了暗,松開他的乳rou,勾起譏諷的笑容,“老師早就被他看過了吧?只是提到他,老師的身體就更興奮了呢?!?/br> 說話間,一只手已經伸進了蘇律雅的腿間,摸上兩片軟嫩的小yinchun,狠狠揪了一下。 “啊……唔……”蘇律雅身體狂亂地抖動了幾下,舒服得抑制不住呻吟出聲,“不是的……沒有……” 他忙不迭否認,股間卻早已yin液淋漓,兩片小yinchun充血而變得腫脹肥美,緊閉的xue口更是濕潤不堪,sao陰蒂也嬌滴滴的冒了出來。 路雁洲卻沒有愛撫前面,而是徑直繞道后xue去,那里也已經分泌出腸液。路雁洲眸光閃了閃,冷聲道:“他用過這里嗎?” “唔……你不要太過分了……”蘇律雅期期艾艾地看著他,染上水汽的眼眸帶了些肅然,“去房間做,這是我的底線?!?/br> 路雁洲盯著老師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什么重大的抉擇。 他做出了退讓,打橫抱起蘇律雅,正要往臥室方向走。 忽然,江崇煕的房間內爆發出一陣哭聲。 蘇律雅心里一緊,看著哭聲的方向,對路雁洲道:“放我下來,我要去看看?!?/br> 路雁洲瞧著他緊張的模樣,幾乎是認命般嘆了一口氣,把他放下來,一只手還桎梏在他的腰間。 松手之前,他猶豫了幾秒鐘,像是一旦松開,就要永遠放開似的。 蘇律雅看著依然桎梏在自己腰間的手,次臥的門就打開了。 江崇煕嚎啕著從房間里走出來,“舅舅,我受傷了……” 一只手高高舉著,食指汨汨流出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流下來,滴到了地上,還有些滴在他的襯衫上。一條潔白的襯衫,血跡暈在棉質布料上,爬滿了斑駁的血跡,看起來倒像是受了重傷似的。 蘇律雅嚇壞了,稍微整了整衣領,就湊上前,“怎么了這是?怎么弄的?” “被小刀割破了?!苯鐭洺槠f,桃花眼染上了玫紅色,一張蒼白小臉淚痕斑駁,光是看一眼都讓人心疼。 蘇律雅稍微松了口氣,依然皺著眉,有些不解,“怎么無緣無故會被割破呢?” “我一個人在房間無聊,就想畫畫,好久沒畫了,鉛筆頭都斷斷了,就開始削鉛筆,不小心就削到手了?!?/br> 他看了看路雁洲,又看了看蘇律雅,像是在說,都是你們不跟我玩兒,我才要畫畫,才會被割破手指…… 路雁洲轉開頭,撇了撇嘴:只是一根手指割破了而已,又不是手斷了。 也值得這樣嚎得人盡皆知嗎?不要臉! 可偏偏有人就吃這一套。 "舅舅幫我消毒?!苯鐭浛蓱z兮兮地把手指遞到蘇律雅嘴邊。 蘇律雅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抓起他的手,張開嘴巴,將他的食指含進嘴里,正要吮吸。 那一刻,路雁洲屏住了呼吸,瞳孔都放大了,盯著老師鮮亮的紅唇,以及紅唇間的一截青蔥白指。蘇律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把他的食指拿出來,路雁洲才松了一口氣。 蘇律雅壓根沒心思注意他,兀自帶著外甥去了廚房,打開水龍頭,捏著受傷的手指伸到水龍頭下面沖洗,一邊解釋道:“其實手指被割傷不能用口水消毒的,小時候我們做的都是錯的,口腔里細菌更多?!?/br> “舅舅,疼!”江崇煕縮了一下手指。 蘇律雅按住他,“堅持一下,冷水沖洗30秒才能包扎處理?!?/br> 傷口被冰涼的自來水刺激著,發出錐心的疼,江崇煕倒吸了一口氣,肩膀因為啜泣一抽一抽的,“什么口腔里細菌更多,舅舅跟人接吻怎么不怕細菌交叉感染呢。舅舅就是不愛我、不要我了吧,還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 “說什么傻話,舅舅怎么會不要你呢?”蘇律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舅舅始終都是舅舅,一輩子都是舅舅,這是別人無法替代的,熙熙寶貝兒乖好嗎?” 他的聲音混雜在霹靂的水聲里,路雁洲倚在廚房邊上時,聽的不是很清楚,只模模糊糊聽到一些“舅舅”,“無法替代”、“寶貝兒”之類的詞語,又看到江崇煕在他舅舅的唇邊吻了一下。 路雁洲這回沒有沖上前,反而躲在了門框后面,像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或說是功成身退的替身。 沒有聽到蘇律雅的驚訝、呵斥的聲音,蘇律雅儼然是默認了這種超越甥舅感情的行為,路雁洲的脊背都繃緊了,才能克制著不闖進去的沖動。 他不甘心地站了一會兒,又聽到江崇煕用少年的清亮嗓音說: “我不想讓你當我舅舅,我喜歡你,舅舅。你還記得嗎?我以前說過,長大了要娶舅舅?!?/br>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后,只聽蘇律雅嘆了口氣說,“嗯,你現在還沒長大?!?/br> “你再等我幾年,等我長大,有能力對抗我爸媽,我一定娶你……” 隨后是更長的沉默,路雁洲終于聽不下去了。他無意識地退了兩步,走到客廳,才覺著眼睛有些疼,眼前又開始模糊。 透過模糊的視線,他有些留戀地看著老師的家,他怕以后再也沒機會來了。 路雁洲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老師家里很干凈,可以說是一塵不染,在可見的臺面上沒有任何雜物,地上也很干凈,大理石地面上連貓毛都幾乎沒有。 其實老師的家和他的衣著一樣有品味。整體裝修偏豪華貴氣,但一點都不浮夸,是低調又有品質的風格,有些細節又顯出童趣的味道。比如墻上的一些裝飾壁畫,是充滿稚趣的鄉野兒童畫。 路雁洲的視力很好,他眨了眨眼,很快看到那畫下面的落款,都是江崇煕三個字,題的都是送給雅雅,雅雅要做熙熙的新娘,熙熙最愛雅雅之類的,落款的時間,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 從整體的布局來看,老師是很注重私人空間的人,但就是在這樣私人空間,處處可見江崇煕的痕跡。 這里是蘇律雅和江崇煕的私人空間。 路雁洲終于待不下去了。 他終于無法忍受自己的多余。 “老師,我家里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br> 他本來還想留下一點最后的體面,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被堵住了,路雁洲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說出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進了電梯。 ****** 門的另一邊,蘇律雅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路雁洲片刻前說的那些話,那是他從來沒想過的。 他盯著江崇煕那張漂亮的臉蛋,仔細看的話,其實是和他有一點點相似的,都有他們蘇家的基因。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心想:自己難道真的喜歡自己的外甥不成? 他的目光特別冷靜,不帶一絲曖昧,又回味著江崇煕吻他的那一下觸感,并未帶來什么心悸的感覺,和左手碰右手沒什么區別。他又盯著江崇煕的嘴唇看了一會兒,少年的唇色很誘人,淡淡的粉色,路雁洲的唇色比他更深一些。 他忍不住拿路雁洲與他對比,想到路雁洲的吻,心里像一塊被灌溉過的水田,洶涌著,澎湃著,生命都鮮活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就恍然大悟般笑起來:什么玩意兒啊,差點就被路雁洲帶溝里去了。 蘇律雅從小條件優越,從來也沒受過委屈,感情上自然也是如此。第一次心動,就追著路雁洲去了嘉德中學,怕被人捷足先登,又上趕著把人睡了。暫時不想公開,也只是出于一點契約精神,和對游戲規則的尊重,當然也有對路雁洲的維護。 如果他真喜歡外甥的話,那世俗禮法也斷然不是他退縮的理由。 他大學就開始天天跟宇宙星辰打交道,他太知道人類的渺小了,那世俗禮法在他眼里就是個屁。自然也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性子,不然也不會為了近水樓臺接近一個男孩,就一時興起跑去學校當老師。 問題是,他壓根兒就沒那個心思,他疼江崇煕不假,但始終是當小輩一樣的寵愛著,沒動過半分綺念。 “哈哈哈哈……”蘇律雅盯著江崇煕良久,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差點笑出眼淚來。 江崇煕看舅舅一直盯著他,還以為舅舅可能也喜歡他,還沒來得及高興,直到被笑得都有些害怕,又以為舅舅正在醞釀什么新的招術整他。 “舅舅,30秒時間到了?!苯鐭浭侄悸榱?,才忽然想起來,把手指從水龍頭下方拿出來,看著自己被水沖的發白的手指,皺了皺眉。 蘇律雅反應過來,從冰箱里拿出醫藥箱,一邊翻找創可貼一邊說,“江崇煕,你現在是十六歲,六歲說過的過家家話就不要再記著了。從今以后,不要再說胡話,我還能把你當個外甥好好疼你。你再說的話,休怪我無情,聽懂了嗎?” 蘇律雅找到了創可貼,幫外甥把傷口包扎好。 江崇煕紅著眼圈看著舅舅,“舅舅是覺得我現在還沒長大,沒資格喜歡你嗎?那路雁洲……” “我說你還沒長大,我的意思是,你根本拎不清對我的感情是喜歡還是依戀。當務之急,你應該接觸一下其他的女孩……”蘇律雅頓了頓,補充道:“要么男孩也行……你跟路雁洲不一樣……” 提到路雁洲,蘇律雅才覺得客廳外面實在太安靜了,急忙跑出去看了看。 人沒了…… 蘇律雅心里一慌,就想開門去追。 江崇煕從廚房里追了出來,攔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