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果再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在章的懷里了。

    “唔……”

    觸手插在屁眼里，括約肌到腸道都被塞滿。

    不止。

    他被用藥了，在黑魔的要求下。所以他現在才會從自己的嘴里看到觸手尖伸出來。

    藍果有些艱難地仰著頭，垂眼是貫穿咽喉逼他揚起的章的觸手。抬眼仿佛被cao到翻眼。他只能用余光艱難搜索章的身影。抱著他的類人身上有傷，獸人態蔓延到了臉上，是藍果陌生的模樣。渾身是傷的類人用臉輕輕相觸藍果的臉，低聲：“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他沒有開口說。

    他語氣祈求，但有些事情是他不能干預的。所以他只能說半句。半句心疼，停頓不甘，最后咽下半句結尾。

    【早上好，藍果?！?/br>
    是樹洞在說話。

    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嗎。

    【是第三天早上?！?/br>
    【你在蟲潮后被內爾瓦調理了一夜一早，那是第二天?！?/br>
    【之后在藥藤和黑魔身下度過了一天，今天是第三天?！?/br>
    頓三秒，聲音問：【是否更改蟲皇的去留？】

    說話的口氣像AI。

    【我是?！?/br>
    ……

    【很抱歉我不是天道，我是您的類人，智能AI0號?！?/br>
    如果細品，這個聲音和天道是有一些差異。但考慮到腦內到聲音本來就會更具記憶或隨機組合成，藍果一開始完全沒有想過還有誰可以沒有一段電波預警地在自己腦內說話。

    【那時倫?！緼I說，【擁有倫的人類可以直接在別人腦內對話。倫的存在本來就是如此?！?/br>
    而更可怕的是，藍果此時發現了AI比天道更多的權限。

    天道是樹洞，藍果和它說話它也不一定回。

    AI是類人，他直接在藍果腦內言語。并且的，是藍果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人類也不一定抓得住自己的每一個閃過的想法。

    但這個類人，，記錄，整理，查詢，溝通。

    接著0又說：【如果現在無法決定，可以先來禮儀城。多接觸一些事物也許可以更好做判斷?！?/br>
    【我在0號禮儀城等你?！?/br>
    藍果便沒有再聽到他的聲音。

    哪怕藍果故意在腦中模擬對話。

    這似乎很好，仿佛對方離去留下了遮羞布。

    又或者對方只是聽到了他內心里進行的比較，為自己罩上的偽裝布。

    藍果慢慢伸出手，把自己從章的觸手上抽出來。

    “咕————”

    rou觸碾磨過咽喉。

    這是一整根，從咽喉到腸胃，最后是肛門。

    粗大的吸盤本來不動，藍果的抽動使得它們開始張合疼愛包裹自己的rou壁，讓插著觸手的yinjing幾乎爆裂。

    藍果這才意識到那藥的作用也許不只是他的軀體腸胃。因為他看到那么一根觸手塞入了自己的yinjing。

    自己是橡皮嗎？作為人類被撐這么大過分了。會壞掉的。

    “他們把人類改造?！?/br>
    “那是類人，不再是人類?！?/br>
    還不等藍果花更多時間分析不久前偶然聽到于是進入腦內的聲音，就聽見章在他耳邊輕聲呼喚。

    類人的聲音低柔熨帖：“是這樣不舒服嗎？”

    “唔————————”

    章抽出觸手的動作不是力竭的人類可以比擬的。他一下子撲到地上，僵著身子噴射。

    “這是我的體液，”章說，“我把黑魔的cao掉了。他的摩擦力作用已經完成。比起他的，我的有更好的溫養效果?！?/br>
    藍果的腦子模模糊糊的，像是充滿了白噪音。他只大概聽見章在輕柔言語，說著體液，黑魔，摩擦。類人的聲音低低柔柔，內容卻不是。就像他似乎溫貼，剛剛的動作卻激烈得讓人類幾乎射尿。

    插在人類yinjing里的觸手也不見仁慈。

    人類腦中的心跳聲突突作響，在意識恢復前把自己的身體重新插了回去。

    他在粗壯的觸手上高潮了好幾次才完全把自己的意識拔出來。

    硬要起來的人類蜷縮在自己觸手里高潮，章不是很理解，他只是用觸手環住，希望給予一些安撫。

    意識恢復得多一點的藍果才試著把章的觸手拔出來。

    “你找我的話呼喚一下就好……好，你還不會用倫?！眱葼柾咦哌^來。他身上也有傷。

    但關于傷怎么來的，似乎他們都不想提。

    就像他們都不想藍果再去見蟲皇。

    可是藍果還是去了，一開始他的目標就不是從章觸手上上來或者找來內爾瓦。

    披上細小藤蔓編制的衣服，藍果踩入殘骸里。

    旁邊的類人們總問他會不會不舒服，走路是不是會摩擦到。以及剛剛擴開的xue會不會空，難不難受，要不要幫助。

    直覺上，藍果認為自己說不舒服會被抱著托起來，然后帶到遠離蟲皇的地方。并且被插滿。

    藍果在殘骸里找到了蟲皇。

    而蟲皇，只是坐在堆前，看藍果。

    類人的肢體渣碎散在地上。類人背靠小坡，像是坐在戰壕中的王座之上。

    蟲皇的臉英俊成熟，傷痕讓他的容顏更添血性。此時他就是剛剛征伐完的王。無論勝敗的王者。他看著藍果，在安靜里幾分鐘后露出一抹向下兼容的笑：“嚇著你了？”

    風輕云淡里帶著關懷。仿佛一位老師給他的新生上了第一節入門課程，無法接受強度的家長跑去鬧事，無論鬧劇如何，老師再見到學生時關切地問一句“上節課是否讓他累到了”——對于蟲皇來說，他可能確實已經盡力給予了入門強度。

    事后的他看上去平和很多，黑袍有些殘破，但上面的躁動顯然已經下去，不像初見時那不斷而密麻地淅索。

    在來之前藍果已經和真正的天道取得聯系，詢問了蟲皇的過去。

    天道不會把一個類人或人類的過去像日記一樣給予他們的匹配對象。但一些基礎的情況還是可以解答的。

    比如聚會里被說的豢養并改造多個人類的蟲皇不是這個蟲皇。

    比如這個蟲皇之前匹配過多少人類，是否成功。

    不過天道也說，真正行為惡劣的蟲皇是多代之前。目前的蟲皇多少有那個蟲皇的血，那個蟲皇的言行也通過種族傳承留給了后代蟲皇。比如眼前的人也許沒有做過那些事，但他大概有相應的記憶。

    “不考慮客觀因素的限制，拋卻事情的可能性，你會養多少人類？”藍果問。

    藍果要知道這個類人想要的，在他不止一次被建議切斷匹配后。

    蟲皇笑了一會兒，他嘴角勾起，眼神下垂，似乎認真思考過后：“拋卻限制談希望啊……”

    地上的類人坐正了一點。

    “藍果，”他說，“我希望你知道蟲皇并不是需要多少人類。我想要的不是人類，而是繁衍?！?/br>
    他露出“你不理解也沒事”的表情：“很抱歉，但蟲皇的愛欲觀是這樣的，而我的愛欲觀在蟲皇里不是特例。愛，欲望，伴侶。不是交媾，不是陪伴，不是匹配，和說什么誓言承諾也無關。只有誕下下一個蟲皇，才會感到‘我和這個人是契合的伴侶’?！?/br>
    類人和人類，人類和人類，類人和類人。他們之間本來就有不一樣的身體，思想，觀念。

    “你誕下蟲崽，我就會認為你是我身體和靈魂上的完美伴侶?！?/br>
    “哪怕除了一次下卵我們再沒有交集。而一般的陪伴與愛戀……再多也只是交際而已?！?/br>
    他說著：“蟲皇擁有幻象能力的蟲，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一些東西，也許那樣你會更好了解我說的話?！?/br>
    “藍果……”章的觸手黏在藍果身上，類人的聲音黏糊而委屈，“你都產過藥藤和蟲的卵了……”

    藍果被章的聲音帶跑，看了眼蛇。于是章把人類抱得更緊：“你還讓蛇內射了。蛇的jingye射過一次之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你都可能懷孕產卵的，只有我……”

    沉默里，蟲皇說：“你可以考慮。蟲皇卵不像前天那些那么迷你無害。章魚類人的卵相對彈性更好，對你身體負擔更小?！?/br>
    “還有，我不得不提醒你，卵生類人的卵對人類來說還是很輕松的，等你懷的是胎生，尤其是大體積的胎生時就不一樣了?！?/br>
    他的話幾乎直指藍果的第一類人。

    “不能從和沒有產下過蟲皇卵的類人交媾里感到愛和匹配是蟲皇的缺陷。但愛欲走到交媾cao出后代是大多數類人會和匹配人類進行的過程?！?/br>
    “繁衍不是所以類人的必須。就是你自己知道，你匹配到的，有多少是不需要繁衍滿足欲望的?！?/br>
    蟲皇不是第一個給藍果下卵的。

    也不是第一個拿著看雌獸的眼神看藍果的。

    雄獸的占有，rou欲，侵犯，改造，繁衍。

    只是藍果的大多數類人更偏向改造，變成卵巢抖著身體下卵只是改造卡牌池里的一個。

    藍果保留意見。

    他不一定會和蟲皇很匹配，但似乎也沒有很大的沖突。

    目前比起蟲皇，似乎另一個類人更加危險——AI0號。人工智能，應該也沒有入侵人類大腦直接讀取意識的。

    那個代號數字也太小。

    一般這不是出產排序，就是能力排序。如果那樣這代表的就很不普通。

    藍果想應該不是每個人類匹配到的AI從0到無限的排序。

    他需要一點類人。

    直覺比起后面會匹配到的，前面的多少都是大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