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楚越沒想到程乾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射，程乾其實也沒有想到。

    明明身體痛苦的不得了，被楚越碰一碰都顫抖的厲害，竟然反而因為這種單純的觸碰而射出來，程乾的臉色已經不是調色盤??能夠形容的了。

    他僵硬著不敢動，心里惴惴著楚越會怎么想。是嫌棄他臟，還是覺得他……

    那個詞程乾形容不出來，也不敢細想。

    楚越在程乾身后稍微愣了一下就回過神，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檢查程乾后xue的情況。

    他盡量控制自己不要觸碰到程乾的敏感位置，也避免給程乾造成更大的刺激。

    檢查完，結果還好，沒有楚越預想的那么糟。

    雖然后xue傷得不輕，但沒有造成嚴重流血，楚越事先也準備了足夠的藥膏，擦了藥養上一段時間就好。

    就是這段時間程乾多少要繼續受罪，但那也沒辦法，都是程乾自己作的，本來楚越已經準備放過他了，可程乾總知道怎么能惹他失控。

    上藥的過程里程乾安靜如雞，除了不停的發抖幾乎沒有任何聲響，讓楚越幾次疑心程乾是不是昏過去了而起身查看。

    但其實沒有，程乾雖然表情扭曲了點，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楚越擦完藥重新檢查了一遍，終于放松的吐了口氣：還好，不用去醫院了。

    換成幾天之前，楚越自己也料不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出差的這三天不止程乾想了很多，楚越也在思索到底為什么變成這樣，想來想去，每個發展似乎都是意料之外。

    被程乾上門‘捉jian’雖然很生氣，但楚越自覺一直都把握著分寸，也沒有要把程乾赤裸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意思。停車場時他早就悄悄關了天窗，即使再大聲外邊也不會聽見，車上防窺膜足夠遮擋所有視線，上樓時候楚越雖然看似不在意，其實也暗暗注意了周圍，知道這個時間不可能有人過來看見。

    程乾因此哭出來是楚越第一個意料之外，程乾固執霸道的言辭是楚越第二個意料之外。

    楚越被激怒失控是第三個。

    楚越以為到此為止，今天的禽獸舉動給了楚越第四個意料之外。

    完全上完藥以后，程乾趴在床上直接昏睡過去，楚越坐在床邊看著他，由衷覺得程乾這個人生來就是來克他的。

    今日一番折騰，楚越從回來還沒吃飯，程乾這幾天也沒怎么吃東西，兩人都是肚子空空。

    楚越盯著程乾的睡顏看了一會兒，起身去廚房做飯。

    冰箱里食材不少，但都不合適，楚越想想就做了個青菜粥，端著煮好的粥回到臥室。

    他把粥碗放到床頭柜上，伸手想把程乾推醒，剛碰到程乾就感覺不對勁：程乾發燒了。

    不過離開半個小時，程乾就燒得滿臉通紅，觸手之處如同一個烤爐。

    楚越皺眉把人翻過來，一邊拿出溫度計給程乾測體溫，一邊掏出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

    雖然并不是他本意，但程乾這樣都是他的責任，他總要負的。楚越一邊想一邊幫程乾散熱，揭開一點被子用酒精擦拭，然后很快就重新蓋上。

    不清楚具體是傷口發炎還是什么導致的，楚越暫時還不至于就叫救護車，按照短信里陳醫生的建議先幫程乾退燒消炎。

    擦拭上半身時程乾十分乖順，當楚越的手漸漸下移，微涼的酒精繞過傷口擦拭程乾臀腿的位置時，程乾忽然皺起眉哼哼著拒絕。

    楚越以為自己弄疼他了，手上動作放輕了些，但程乾眉頭卻皺的更緊了，搖頭不肯聽話，明明身體無力，卻依舊扭動身體不安分的躲避。

    嗚咽聲含糊的從程乾嘴里溢出來，在楚越觸及到下半身區域的時候顫抖著發出模糊的囈語，哽咽中帶著明顯的哭腔，掙扎的動作十分激烈。

    楚越凝神仔細聽了半晌，終于聽清了程乾口中的呻吟：“阿越……別……好疼……阿越……”

    聲音里能聽到明顯的恐懼，卻又夾雜著濃烈的占有欲和愛戀，讓楚越一時心情復雜。

    他狠下心不管程乾的抗拒，想強行用酒精將程乾身上都擦拭一遍，但程乾掙扎的厲害，病重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巨大力氣，連楚越都壓制不住。

    楚越煩躁的呵斥兩聲：

    “程乾！別鬧！”

    心里其實沒指望能有用。但程乾卻真的安分下來，即使眉頭緊皺，臉上帶著滿臉的委屈，口中發出細碎痛苦的嗚咽，卻十分乖順的任由楚越動作。

    楚越心情于是越發復雜了。他動作快速的幫程乾擦拭過一遍身體，然后再次測量過程乾的體溫，發現有所降低后，就拿起手機拜托陳醫生過來看一下。

    幸好今天陳醫生休息，否則也只能楚越帶著程乾去醫院了……

    楚越放下電話看著程乾不知道第幾次嘆氣，擰眉想到底怎么才能把這個人趕走。

    趕走……

    楚越摸摸心口，想著程乾有一天如果真的走了，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不覺得多開心，反而心底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