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顧青柏只恨自己下手不夠狠,沒把這賤人收拾到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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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些方面說,顧青柏和陸觀夏的相遇并不算美好,第一面是某個雪夜,那天雪下的很大,寒風刺骨,陸觀夏背著書包,進了雪水的皮靴一步步踩在雪里,貴族學校的制服足夠矜貴華麗,卻并不擋風,就算外面罩著長羽絨服也擋不住零下十幾度的冷。 陸觀夏那時候年紀并不大,弟弟陸雪融比他更小一些,兩個人讀一個學校,四姨太每次放學跟著司機去接人,接到陸雪融就走,頗不耐煩似的,趕著回家打麻將,不會再等陸觀夏一秒鐘,陸觀夏除非是趕在陸雪融之前先到,否則大多數情況是自己搭公交車回家。 平時不會這么晚,但今晚陸觀夏在學校耽擱了一會兒,傍晚天氣不好,暴雪下了一整天,路上結滿厚厚的雪泥冰層,機動車道堵的厲害,陸觀夏從公交車上下來天已經足夠晚,他沒管那么多,用圍巾裹著脖子一腳踩進雪里,學校的作業已經做完,但他還有舞蹈課,鋼琴課,還有一周前語言課老師留下的單詞,才背了不到一半,很快就要被choucha…… 任務很緊,陸觀夏看著電子表,爭分奪秒,路不好走,他走的太急,沒看路,一陣風似的被路上的車刮倒。 車窗搖下來時,從雪里撐起胳膊的陸觀夏剛好對上一張雪白俊秀的面孔,少年發色鉑金,半長到齊肩,被一根發帶牢牢束起,綁在腦后,他的發色和瞳色幾乎接近,皮膚凝白,路邊的燈照上去時,透著股說不出的漂亮和溫柔。 那是少年時期的顧青柏。他比陸觀夏大很多,容貌已經很出挑。 顧青柏盯著雪地里的陸觀夏看了幾眼,前面的司機已經推開車門,扶了一把摔倒的陸觀夏。 陸觀夏摔得不算重,也沒傷到,顧青柏多管了一次閑事,問他是不是陸千樺弟弟,看著面熟,顧青柏自稱是陸千樺朋友,開了車門,送他回了家。 不過顧青柏性子很冷淡,五分鐘到車程,從頭至尾,顧青柏同他也沒再說過一句話。 第二次見面是幾年之后,才上初中的陸觀夏開始抽條,五官越長越開,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被學校里某個頗有權勢的少爺相中,少爺死纏爛打,陸觀夏只覺得煩,開始只是冷處理,時間長了便徹底冷了臉,拒絕的時候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絲毫沒給少爺面子。少爺惱羞成怒,由愛生恨,讓陸觀夏卷入了整整一個學期的校園霸凌。 鬧得最過分的那次,陸觀夏被幾個男生摁在地上,四肢著地,少爺騎著他的腰,逼迫他往前爬,把他當成母馬來騎。陸觀夏骨骼纖細,同體格強壯的少爺完全不能相比,被對方絲毫不留水分的一屁股坐在后腰,脊椎骨都要被壓折。 當時大家年紀還小,欺負的再過,也不會越了‘性’那條線,少爺瞥著陸觀夏弄亂的制服底下凝白纖細的側腰,也只會惡劣的狠狠掐一把,然后扯散陸觀夏漂亮的頭發,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體重,只吼著他快點爬。 他們課間在廣場上玩這種欺負人的游戲,陸觀夏手掌被尖銳石子劃破,膝蓋處也被蹭破了皮,鮮血粘在褲子上,等會肯定很難脫,陸觀夏咬著牙忍痛,被掐著脖子拽頭發強迫的侮辱,沒人會多管閑事。 顧青柏見到陸觀夏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欺負的不成樣子。顧青柏大學快畢業,作為貴族學校的董事之一,有時候是會突發奇想來學??匆豢?,其實他當時沒認出來陸觀夏,一是印象里陸觀夏沒這么漂亮,二是陸觀夏再怎么說也是陸千樺弟弟,怎么也不會可憐成這樣,更重要的是,他早就把陸觀夏這個人給忘了,根本沒想起來是他…… 貴族中學總有校園霸凌這種事情,通常欺負人的理由千奇百怪,跟容貌,性格,家境毫無關系,有時候就是突發奇想的想欺負一個人。 顧青柏是從哪個年齡過來的人,他雖然不至于當年親自霸凌別人,但或多或少了解這些惡劣的心理,他道德感不算高,對這種事情通常是睜只眼閉只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不過今天霸凌的事就在眼皮子底下,剛巧被他撞見,他要是不管實在說不過去。 …… 陸觀夏理好衣服頭發,在醫藥室處理好傷口之后,顧青柏還沒走,站在走廊盡頭吐著煙圈,眼神粘在玻璃窗外,大概是在看風景。 陸觀夏走過去叫他名字。 顧青柏掃他一眼,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開口道“你認得我?” 陸觀夏點點頭,想著的是顧青柏后腦低垂著的鉑金發,上面綁著的發帶是漂亮的金棕色,和那個雪夜一模一樣。 這是陸觀夏見他的第二面。顧青柏仍舊把他轉眼就忘,陸觀夏對他印象卻依然深刻。 第三面又是幾年之后,陸觀夏那時候已經生的非常漂亮,五官精致的讓人難以移開眼,他被要求著畫了淡妝,高挑纖細的身體套上四姨太精挑細選昂貴的時裝,跟在陸千樺身后,被安排著參加一場相親宴。 他在那里又見到了顧青柏,顧青柏已經工作,頭發全剪了,留的是短發,那條漂亮的金棕發帶不見,俊秀的五官已經褪去了初見時的溫柔,只顯得十分的凌厲。 陸觀夏還很青澀,溫溫柔柔朝他抿著嘴唇笑,像是還沒開的花骨朵,顧青柏也禮貌的朝他笑,眼底卻沒什么溫度,只對著陸觀夏的父親獻殷勤。 之后他們就開始交往,顧青柏很有風度,不會對他動手動腳,訂婚之前,他們連一個吻也沒有接過。 坦白說,顧青柏確實沒有多喜歡陸觀夏,他的感情少的可憐,并不會為了一張好看的臉就格外動心,白銘意當時勾引他,用盡手段的扮可憐,他也只是寵愛了情人幾個月……和白銘意在一起,給的感情夾雜的是高高在上的憐憫,他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他喜歡下賤一點的人,這種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很能滿足他的掌控欲。 但他不會娶白銘意,他很清楚,白銘意在他心里始終是情人的位置,或者是寵物,床奴,總之不能算伴侶,他分的清好壞,縱使看不慣陸觀夏的高傲,也不得不承認,唯一妻子的人選上,無論是血統還是教養,陸觀夏都比白銘意更適合。 在他的規劃中,他會娶陸觀夏為妻,和他生幾個孩子,也會和白銘意繼續保持情人的關系,盡量不搞出私生子這種東西,陸觀夏和白銘意就像兩條線,根本不會有交集,他不會背叛自己的妻子,也會盡量善待自己的情人……顧青柏規劃的很好,陸觀夏卻打破了這個平衡,居然找人搞白銘意,不,陸觀夏搞得不是白銘意,是他顧青柏的臉。 顧青柏氣過了頭,比起傷痕累累的情人,他更惱火的是陸觀夏的忤逆,他好大的膽子!他從不后悔找人輪jian陸觀夏,他只恨自己下手不夠狠,沒把這賤人徹底收拾到聽話,以至于還敢忤逆他,背叛他,連婚都敢逃! …… 蘭釗的家 陸觀夏端坐在餐桌旁,手握著湯匙,安安靜靜的嚼碎口里的食物,對面的蘭釗表情溫和,熱情的替他布菜,見陸觀夏喜歡吃甜的,拿起公筷又為他夾了幾塊糖醋排骨。 陸觀夏是一天前跟著蘭釗來這,陸千樺已經帶人追到,他躲無可躲,只有跟著當時的蘭釗,他對蘭釗有那么一些印象,但并不深。 蘭釗要帶他走,坦白說,陸觀夏并沒什么更好的選擇。跟蘭釗走,可能會被騙,但不跟蘭釗走,被陸千樺帶走的下場絕不會更好。 一頓打肯定是逃不掉,憑顧青柏的陰郁性格,絕不會讓他好過。奶子會被鉗上乳夾,屄xue會被抽爛,甚至還可能動點傷筋動骨的私刑。 陸觀夏見過他的未婚夫整治人的樣子,勃朗寧上滿子彈,大腿,小腿,手臂被釘的全是窟窿,最后被套上麻袋,扔進了后備箱,也不知道運到了哪里。陸觀夏不過問這些,這種家族,總會有些見不得光的陰私。 正午的光線十分不錯,陸觀夏能輕易看清對面蘭釗的臉,蘭釗長得并不差,比起顧青柏的俊秀,他的面孔更男性化,輪廓也更硬朗。 “蘭釗?”陸觀夏放下湯匙,試著叫他名字,希望自己沒記錯,除顧青柏之外,他不會跟其他男性有過多交集,也不會費心去記對方的名字。 面前的男人點點頭,抬頭朝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