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玄成站在漆黑的大地上,身后是門戶大敞的宮室,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卻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遠處還有一些魔族在張頭探腦地窺伺,若是往常他一定會厭惡萬分,這會兒卻一點注意力也沒分給他們。 自他被打發回自己的住處,已經一個時辰了。遙望隱在云端的宮殿,他心里既悔且愧,又止不住地驚惶。 在玄成心目中,黎師父行事干練,心思縝密,從來不會領會錯君上的意圖,也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讓君上滿意。他們之間有一種悠久歲月沉淀下來的默契,深厚地讓玄成連嫉妒都提不起來,只有滿心歆羨。 ——只是今天,到底是讓自己給帶累了。 黎并不知道自己在玄成心目中有那么高大的形象,否則他對這個便宜徒弟的評價大概又要往下掉一大截了。 什么默契,什么心有靈犀,那都是無盡歲月的朝夕相伴中,生生磨出來的。 事實上,他一直覺得自己蠢笨極了,唯一值得夸耀的,大概就是不會的肯學、錯了肯改,讓殿下教起來還有一點成就感,這才有幸得以服侍殿下至今。 ——雖然“殿下”聽起來沒有“君上”尊貴,但沒有外人的時候,兩人還是會用往日習慣的稱謂。說到底,這玄光世界也不過是浩渺宇宙萬千世界中普普通通的一員,再尊貴的地位也入不了主仆二人的眼。 就像玄成忐忑不安了一個時辰,重華卻仍舊渾若無事地琢磨手中的玉簡,借著玉簡中深厚的天道之力,解析這個小世界的規則。 等到手頭的工作推進到了一個節點,他才瞥了一眼直挺挺跪在原地反省的黎:“過來?!?/br> 殿中并無他人,黎當然不會誤解重華的意思,迅速膝行幾步,跪伏在重華身前。 “說?!?/br> 仍然是極為簡短的命令,黎不敢怠慢,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恭聲道:“屬下教導玄成多年,玄成妄揣上意、冒犯殿下,是屬下失職。勞殿下訓誡?!?/br> 重華聽罷,神色不變,只是手指翻飛,以方才參透的一點規則之力為核心,凝成一條三尺長的鞭子。 黎身后皮rou一緊,卻還是恭敬接過,聽得重華淡淡吩咐:“三十鞭?!?/br> 重華懶散慣了,除了修行一事素來孜孜不怠,大抵也就是在調教黎上花了心思——沒辦法,人懶又想過舒坦日子,就得有個合心意的人鞍前馬后的伺候著。 像此刻這般,將自己新體悟的成果煉成刑具讓黎cao縱,既是訓責,也借此讓黎接觸更高一層的力量,可謂教導懲戒兩不誤。 當然,能學多少要看黎的悟性,皮rou之苦卻是實打實的。不過于黎而言,這兩樁都抵不過沒能讓殿下滿意的懊惱:按照反省的慣例,若是黎能想到錯處,只領了五鞭小懲大誡就夠了;罰下三十鞭,那就是重華極不滿意了。 鞭子上沒留禁制,黎很容易將自己的法力打了進去。熟悉了一下構造和發力方式,他也不敢讓重華久等,將鞭子懸停在空中,利落地將褻褲褪到腿彎。 按說近侍是主君得力的臂膀,自不是以色侍人的奴寵之流。只是黎自從陰差陽錯侍了寢,雖然重華沒要求什么,他還是主動守著侍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也不好說重華對此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不過看重華此番下界都帶著黎,大約還是滿意居多吧。 而以侍奴論,能在主人眼前承罰卻是難得的恩寵。不得喜愛的奴隸,受罰都得躲著避著,不敢礙了主人的眼。至于黎的待遇,絕對能讓一大波侍奴嫉妒到眼睛發綠:他承罰的時候,重華會留意盯著。 倒不是重華喜歡看人受折磨,只是就像前面說的,他煉制鞭子的時候本就有借此傳道的意思,黎也便未必能完全掌控,說不定哪一下就沒控制好、弄出傷殘來。 還是那句話,調教出一個合心意的人不容易,可不得愛惜些么。 “嗖啪!” “嗖啪!” 黎背向重華跪伏在地,雙手交疊在后腰、剛好按住掀起的外袍,自腰肢至大腿折成一彎月牙,完全袒露在重華眼前。鞭子挾著風聲凌厲落下,每一下都讓他疼得渾身發抖,雪白的臀rou上卻只留下淡粉色的痕跡。 這也是在侍奴身上施刑時的規矩,勁落在經脈上,該受的疼不會少了半分,又不致傷了取悅主人的皮囊,更不會弄得血淋林的污了主人的眼——其中危險之處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歷來也不乏受刑之人經脈被毀、畢生修為盡付東流的例子。 在自己身上施加如此嚴苛的懲罰,刑具又不趁手,黎此刻處境之艱難可想而知。越是疼得恨不得暈厥過去,越是要集中精神控制身后的鞭子,沒幾下,他額頭便隱現汗漬,臉色也白得嚇人。 但黎卻沒有半點想要改善自己境況的念頭。 自承歡以來,他便常代重華管教一眾侍奴,如今更是一手將玄成調教出來。他不止一次在別人身上施加懲罰,也知道這會是怎樣的一副景象:鞭子穩定地落下,在高高翹起的臀部上均勻地著色,仿若一只青澀的白桃子漸漸熟透,成了飽滿誘人的粉桃子。 平日里黎自己看著,都覺得這景象著實惹人憐愛,此刻想來應該能入殿下的眼……吧? 重華還要黎來主持內外,故而在人前總是給他留幾分體面,教訓的時候也都會遣開婢仆,以免黎在下人面前沒了威信。 于是,空曠的宮室中只聞鞭子著rou的聲音,和黎越發沉重的呼吸聲。 三十鞭不是黎能輕松熬過去的,卻也算不上他的極限。他還能神智清明地控制鞭子,克制著自己保持承罰的姿勢,并且準確地計數。 除此之外,他還能記得在數到了二十五之后,松開交疊在背后的手伸向已經變得guntang的臀瓣,用力掰開——仿佛粉撲撲的桃子被刀切開,露出里面仍然白嫩嫩的果rou。 鞭子結結實實地抽進去,鉆心的痛楚在一剎那放大到極致。便是以黎的堅忍,也要緩上好久才能抽下一鞭。 白皙的手指深深嵌進粉色的臀rou中,被迫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花劇烈地翕合,仿佛也在鞭子的yin威下瑟瑟發抖。 凡侍奴受刑,總是要留幾下打到承歡的地方,讓他們記得身份,也是告誡他們不得恃寵而驕。不過這樣的懲罰實在太疼也太羞恥,哪怕黎一直努力守著侍奴的規矩,卻也很少會做到這一步。 這一次他卻沒有跳過去。 他記得侍苑的掌事曾對他解釋過,為什么這承罰的規矩會如此羞人:侍奴不過是諸位上神養著解悶的玩意兒,若是一般小錯,上神們也不會大動干戈;但凡用到了這一套規矩,那定然犯了大錯。當此之時,但凡能多吸引一些主上的目光,就是再羞人一些又何妨? 這么一套規矩,與其說是承罰,不如說是邀寵。 最后一鞭重重落下,黎死死咬住唇,頭猛地揚起,整個人像一張繃緊了的弓。 半晌,他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慢慢放松身體。 不知道這樣的懲罰是否能讓重華滿意,也不敢抬頭看重華的臉色,他只能更加用力地分開臀瓣。那里面的一抹白嫩也被染成了好看的粉色,被它的主人毫無保留地展露在重華眼前。 “請……請殿下驗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