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rourourou)
整整一夜,得意的悔意來得和高潮一樣快,也足夠多。遇見季良意前他絕不愛哭,可任誰平躺著被拽高手臂,舉過頭頂,且不許放回,都不會太好受。為了保持平衡,得意盡量并攏大腿,期盼能固定得住季良意的腰身,但對方是要在他身上鉆磨到底的,怎么會乖乖不動?得意遭他撞了兩下,小腹里酸脹難忍,而鎮痛磨人,一點兒快活的趣味也嘗不出來了,將臉埋進胳膊后邊,往肩膀里使勁抹了抹眼睛。 季良意垂臂下來,猛地鉗住他的下巴。得意一陣吃疼,轉了轉臉,沒掙脫開,卻徒然覺得屁股里再受的那下格外狠,季良意的恥骨也重重拍在臀根上,像是要把他撞散架。那該死的棒子觸底了,就飛快拔出,接著更加強硬地插回深處,似乎得意身上不該再有一條空隙的裂縫。季良意喘息聲低沉,卻忘了手上還抓著他的臉頰,得意牙根一酸,兩大顆淚珠從眼窩里滾出來。 這時季良意才松開手,去輕輕舉高小孩的雙腿,目光有些內疚??伤硇涂?,架著得意發力時,胸前、手臂上的肌rou更是鼓脹,像頭過度健壯的大豹子,死死撲在手無寸鐵的獵人身上。從這個角度來看,他真摯的目光根本無濟于事,得意咬牙切齒,勉強扶住他的手臂,爪子一緊,留下幾道泄憤的撓痕。 “很疼!”他憤怒地大叫。 季良意也心感無力,“你已跟我做第二回了?!?/br> “我才與你做第二回!” 季良意沒接話,也不再動,他按住得意的腰部,慢慢從他身體里撤離。 得意放下雙腿,固執地盯著季良意的臉,看他神色微變,自己心里即不服氣,又感到很委屈?!澳銓ξ乙稽c都不好,”他忿忿道,“我不跟你快活,就不愿理我了?!闭f完,頭便低下去。 結果這低落情緒并沒有引來季良意的歉意,只不過對方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得意,你真像小孩?!?/br> 這聲音里帶有笑意嗎?得意不確定地抬起頭,他本想回:我二十了!想到季良意的年紀,又改口為:“哪個小孩像我?你幾時見過?” 季良意仍笑了笑,他壯碩的軀干上覆著層薄汗,肌膚被火光暈出一種十分合適的色澤,類似上好的琥珀、黃玉,或蜜蠟。 得意看著這光澤,一時忪神,讓獵物輕易就伏身逼近,擋住了翻下地鋪的退路。季良意吻了他的鎖骨、脖頸,然后去碰他的嘴唇。得意緊閉牙關,不為所動,豹子的血盆大口只好溫柔地落在他額頭、眉骨和臉頰上,最后親昵地蹭著他的腦門。 若在此時還不下臺階,未免就顯得有點兒刻薄了。季良意托著他,兩指輕掰他的yinchun,rou柱只進入一小段的時候,得意緊張得渾身發抖,很勤快地發出幾聲鼻音。后來,季良意埋入大半了,他僵硬地倒在床鋪上,昂直了脖頸,口鼻緊閉著,連喘氣的動靜都沒有。 h季良意問他是否能忍受,得意搖搖頭,他說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覺,明明對方是強行擠進來的,得意卻覺得找到了身體上缺失的一部分。一開始各自都很謹慎,后來得意有點兒偷懶,躺在季良意的臂彎不再動,像一只吃飽喝足、卸下防備的幼犬。期間季良意嘗試與他溝通,幼犬卻只微張著嘴巴,目光游離,神色渙散,長久地沒有出聲,等到季良意決定速戰速決,他立刻就回過神來,推開季良意的大腿:慢點……慢點! 季良意繃緊神經,擔憂地問他怎么回事?誰料得意眼睛一閉,季良意只感到他體內一陣陣收縮、顫抖,小腹吸得非常緊,大腿內側也能看清骨頭的輪廓了,jingye才像幾滴羊奶似地,一下從他的鈴口彈出來。甚至有一滴落腳季良意的下巴上。 他不曾多想,刮起來便嘗了一口,發現得意的體液沒什么味道。而產出者卻驚訝得快掉出眼珠來,結果季良意居然還趴在他胸口,一點一點舔干凈剩余部分,得意當時腦子里已不能思考了,小腹下燒得火紅,又直又挺,像是要泄第二道精。 很快,季良意仍然guntang的yinjing再回到他體內,他紅腫的yinchun緊裹著rou柱,好像連表面鼓起的rou虬也格外心儀。第二次高潮來得很晚,無從發泄的快感在他的腹腔中橫沖直撞,一會兒就攀升到頭皮,噬髓感一輪接著一輪,統統來自他脹痛難耐的下體。迷戀一個人有許多種成像,有時堅似鎧甲,有時又柔如軟肋,但于得意而言,弱點絕對在肚臍往下兩寸之處,一個位置飄渺的小小凸起上。 更恐怖的是,目前為止在這世上,僅季良意獲悉他體內的真相,因為得意永遠也不能看到自己被一根老二填滿下體時的表情。盡管他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叫聲、喊聲,毫無意義的短促呼吸,還有他無法掌握尺度的啜泣,如果不在季良意身下過夜,他一輩子也不會相信那些動靜是自己發出的,他的身體太敏感了,一旦盡興,就會連yinjing外拔都叫他腿骨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