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我正在變得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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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校霸,魏校霸……”傅如來快跑幾步,喊住他前面幾米遠的魏無形。 魏無形聽見聲音,回頭站定等他,打趣道,“別喊我爸,給我喊老了?!?/br> 傅如來眉峰一顰,準備吃個反應,“那我喊你啥?” “爸啊?!蔽簾o形脫口說。 話音末落,傅如來響亮一聲,“欸——” 魏無形這種江湖老手也有踩坑的時候,不禁感嘆:江湖倍有人才出。他不怒不惱,慈祥微笑著問,“兒子,你喊爸爸做什么?” 傅如來朝魏無形胸口扔去一拳,“昨天我媽又給我托夢了,這次她說了我的真實身份?!彼又卣Z氣,“絕對可信?!?/br> 魏無形揉著胸口,配合道,“是什么嘛?!?/br> 傅如來湊近魏無形,臉色少有的正經,壓低聲音道,“豬精?!?/br> ???????“真的?”魏無形震驚了,雙眼瞪大。 傅如來堅定地點頭。這其實是場惡作劇,傅萱根本沒托夢,他想看看魏無形如何應對這么扯蛋的理由。 “哎呀媽呀?!蔽簾o形如釋重負的表情,“你都給我說了真話了,我也不能騙你,我必須把我已知的信息全部告訴你?!彼垂词种?,要傅如來把臉湊過來。 傅如來把耳朵湊近魏無形嘴邊,聽見一句非常有蠱惑意味的,“我是你爸爸?!?/br> “哈哈哈哈哈嗝……”胡帥超大分貝的笑聲在兩人耳邊響起,他捧著肚子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緩了口氣,從持續傳出爆笑聲的喉嚨里擠出一句,“把我笑死了,你們兩個要負全責?!?/br> “他死了,你負責?!备等鐏砗?,戳魏無形胸口一下。 “他死了,你負責?!蔽簾o形冷著臉,戳傅如來肚子一下。 “他死了,你負責?!?/br> “他死了……” 兩人面無表情,重復話語和動作。胡帥病毒傳染源一般可怕的笑聲持續輸出。 “他和男生這么要好啊,難怪是……”女生聲音不算小,沒完全被胡帥的笑聲蓋住。 “我的夢破滅了,他怎么會是這樣的,他沒交過女朋友誒,可能真的是……”另一個女生心碎搭話。兩個女生挽著手,從胡帥身邊走過。 魏無形和傅如來同時停了動作,茫然地對視。 ????不出意外男生不出意外地四處散播年甚和魏無形約會的消息。學校里,大家紛紛猜測魏無形是同性戀,風言風語很快傳進魏無形的耳里。 女廁所門外一聲尖而短促的驚嚇聲擊潰了這個“謠言”。 今天是年甚離開上海的第三天,也是魏無形聽到“流言飛語”的第三天。 做這件事情前,魏無形下了很大的決心,前一天晚上一夜都沒合眼,心理的折磨讓他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并沒有超過常人的承受能力,他只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要面子的“俗人”。 “??!”女生驚地轉身,手護住被觸碰的臀部,看到對方是魏無形后,并沒有表現出太多厭惡。 “對不起?!蔽簾o形賣乖,說話間,眼睛故意虛虛地眨動,把這種有意放電的動作做得無意又自然。 外號“唐僧”,萬年不近女色的魏校草,在女廁所門口摸女生的屁股。魏無形是同性戀這個傳言瞬間被“咱們校草終于開竅了,我們人人都機會!不要擠!不要急!排隊領取愛的號碼牌!”和“他喜歡胸大的,我可以!他喜歡腰細的,我也可以!”以及“他一夜七次,我賭十塊,他二十厘米,我賭一百塊?!敝惖陌素匝哉撗蜎]。 學校里,沒有人再提魏無形和年甚的事情。魏無形一個動作,封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女生們像打了雞血一般,個個拿出全部的熱情來打扮自己。偉聯的男生們跟著享了一頓眼福。 桌斗里的情書越來越多,多到魏無形每天早中晚都要偷偷扔一次。 夢中情人這個詞,或許是為魏無形貼身打造的。他寸頭的樣子陽剛帥氣,長發的樣子魅惑天成。性格正直,為人善良,加上富商之子的總裁背景,幾乎受到學校里所有女生的喜歡。 魏無形既然開了這個頭,就只能繼續演下去。 女生們吸引魏無形注意力的舉動漸漸開始做得比較過分,有的人會在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拿胸撞他,或者故意松手,讓書本散落一地,等他來幫忙撿書。 為了蓋住這個秘密,魏無形全盤照收,越來越配合女生的花招和心思,甚至還會故意反撩。他在心里麻醉自己:這樣有助于治療,我正在往好的方面轉變,我正在變得正確,我一定可以改變。 “我壁咚你了,夠了吧?!蔽簾o形表面自然,心里卻是強忍著和女生接觸時的不適感覺。 女生享受地扭動身體,努努嘴,“還要摸摸我的頭,今晚我才不會做噩夢?!?/br> 魏無形抬手時,改變了主意,他開始反感女生們越來越過分的要求,沒有按照女生的說的做,而是拿起一縷頭發在指間繞。 “嘿?!备等鐏硪话褦堊∧晟跫绨?,看他的視線還盯著魏無形看,便用手捏住他的臉,將他的頭扭向自己,眉峰一揚,壓低聲音道,“我來幫你們了,以后記得好好感謝我?!?/br> 話畢,傅如來頭埋進年甚肩窩,深吸一口氣,再非常有爆發力的將他推開,破口大罵,“年甚,你他媽有種,幾天不見,又跟那個小妖精睡了?老子這么水滑,都不夠你玩嗎?” - - - ———|劇情補?。?/br> 一,年滿十八歲。 二,具有中/國國籍,未被剝奪政治權利。 三,表現突出,受到各人大代表的認可,受到地方人大的推薦。 滿足以上三點可以申請成為人大代表。人大代表享有權利有以下七點。 …… ????????年甚的目光停留在第七點上:法律規定,以及其他權利。 車行駛到醫院,年甚關了手機下車。 穿黑西裝的打手圍成一個圈,將年甚護在中間,在周家這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大的保護陣仗,暗覺事態嚴重。 年甚推門輕步走進,年書無助地看了年甚一眼,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不吭聲。 周嵐迪腦部遭受重創,昏迷不醒,靠呼吸機維持生命。年甚在她床邊坐下,輕輕握住她微涼的手。 ????現在的周嵐迪像一只沒了殼的蝸牛,柔軟又弱小。 “醫生怎么說?”年甚問年書身邊看起來比較平靜的霹靂啪啦。 “醒來的幾率很大,需要時間?!迸Z啪啦回答。 年甚提得高高的心,緩緩落回了胸腔,他看著霹靂啪啦,平常地問,“賭場……關了嗎?” 年書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人像被雷劈過似的戰戰兢兢,突然一下放聲哭了出來,語無倫次,“怪我,都,全部,怪我,啊哼………” 霹靂啪啦扶住年書,皺著眉頭溫聲勸慰。 哭過一場,年書冷靜下來。霹靂啪啦給年甚說了他沒回北京的這幾個月里發生的事情。 周嵐迪找了警察局局長做內應,給出了的巨額保護費,但錢打了水漂,對方進了監獄,連勝賭場現在窮途末路,帳上余額不足千萬。常贏賭場火上澆油,讓小弟假裝賭客,頻頻鬧事。當時現場暴亂,安保擋不住,一群人沖進了休息室,年書迎面撞見卻拔腿跑了,身后的周嵐迪不知道被誰一椅子砸得暈死。 兩家是競爭關系,這種舉動并不奇怪。年甚知道常贏的人基本都會幾招,一招斃命并不難辦,他覺得奇怪,問道,“媽當時已經暈了,他們為什么不干脆解決了,以除后患?!?/br> 霹靂啪啦還沒開口,年書丟掉擦眼淚的紙團,帶著鼻音說,“你不知道,上次常贏他們想害你的事情,傳到你外公耳朵里了。周爺爺放話出來,誰敢動你一根頭發,全家賠葬不說還要抄了祖墳。估計是因為這個,他們才不敢對嬸下死手?!?/br> 外公居然這么看重我?年甚心情復雜,他又問,“外公來看過媽嗎?” “周爺爺在市中心醫院?!蹦陼瓜卵燮?,“他可能……時日不多了?!?/br> 年甚心情沉重,沒多待,又趕去市中心醫院看周飛天,貼身保姆坐在一旁,臉色蠟黃,比年甚年幼時見到的那次干癟了許多,看起來垂垂老矣。 “周家,以后就靠你了?!敝茱w天被病痛折磨著,除了這句話,他沒別的想說。 坐立難安的熬過24小時,周嵐迪終于醒了。 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年書,“連勝怎么樣了?” 年書不敢答,擰眉死盯著年甚。年甚勉強地擠出笑容,“關了就關了吧,以后做正經生意也行啊?!?/br> 周嵐迪怒視年甚,狠狠咬牙,瞳孔倏地一縮?!皣W啦”一聲脆響,床頭的玻璃水杯被她抓起砸到年甚臉上,滾落在地,摔成碎渣。 “你滾!你不是我的兒子!”周嵐迪嘶吼,瘋了似的扒掉手上的各種針管儀器,翻身下床。 水杯砸中年甚鼻梁軟骨,鼻血霎時涌了出來,他雙手捂鼻,往后退,給周嵐迪讓出位置。 周嵐迪下床沒走幾步,撲倒在地。 “嬸——”年書急慌慌地去抱周嵐迪,同時關心地看年甚,“你快去上點藥,把鼻血止住?!?/br> 年甚出門離開后,病床上假暈的周嵐迪睜開了眼睛,她剛才費力演了一場戲,此時正在緩神。 年書僵直地立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阿書啊?!敝軑沟侠渚h利的目光足可以把年書裝出來的鎮定豁開一條縫,她沉聲道,“嬸有個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