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年甚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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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我好像對那個長頭發的男生一見鐘情了。 但……又好像沒有。 我從沒對一個人有過這種感覺,這……是喜歡嗎? 在偉聯高中教室里再見到他,初次見面時那種小鹿亂撞的心動沒有了。不是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是因為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一頭長發剪成了沒有任何造型的寸頭,他身上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自信,那種可剛可柔,渾然天成的獨有氣質,絲毫沒有了。 如果說長頭發的他,是一頭昂首俯瞰自己領地的長毛獅子,那寸頭的他,就是一只被馴獸師剃光獅毛,學會藏起個性和鋒芒,乖乖表演節目的圈養動物。 甚至都不能再說他是一頭獅子。 ????他經歷了什么? 這才一個多月而已,連眼神也變了,不再閃動著自信和魅力,只剩下些許桀驁, “你好?!彼行擂蔚男χ?。 我有些說不出的失望,淡淡開口,“你好?!?/br> 楊老師說,“武空你和年甚換個座位,他們兩個好成績坐一起,有助于共同進步?!?/br> 他態度強硬,“楊老師,我一個人也能進步。我不同意武空換座位?!?/br> 我心里的那一汪苦水激蕩起來,翻涌而上,“同桌”對我來說,簡直是厄運的代名詞。白小強,肖雯,高炫,我的每一任同桌都沒有好下場。 不能再讓厄運發生在他身上,我厲聲拒絕,“楊老師,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用換座位?!?/br> “年甚,你……”楊老師的話被我強行打斷,“我不換!” 楊老師沒再堅持,此事就此作罷。 我再也不想招惹誰,讓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卷入我這污水潭一般的生活里。 枯燥乏味的實驗一次一次重復,平淡無奇的生活一天一天過去。 “年甚,你喜歡我嗎?” 教室里,正快速看書的我聽這句聲音懶懶的話,目光未偏,判斷出這是魏無形的聲音。 他說得十分隨意,“都把我騙到你家床上去了,會不喜歡我嗎?呵,你居然是同性戀,真變態!” 他怎么知道我是同性戀? 啊,不對。 他怎么知道我見他第一眼的時候有點喜歡他? 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跟著手的頻率,怦怦……怦怦……怦怦…… 魏無形似乎壓制著某種情緒,聲音輕慢得稍顯奇怪,“你敢給別人你說你喜歡我嗎?你父母知道你喜歡男人嗎?你有勇氣承認嗎?你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嗎?”他的聲音忽然激進,陡然厲聲大吼,“不敢當就不要做!把你那些變態齷齪的想法永遠爛在肚子里!” 我聽得頭皮發麻,像有針尖細細密密地戳似的,咬緊了后槽牙,重重一拳砸在課桌上,“砰!” 你罵我個屁??!我暗暗地罵他,喜歡男人那里變態齷齪了?每個人都會對同性的產生愛慕和欣賞,只是我會想要升華這種情感,很強烈地希望把它變成愛情而已。 其實我很冷靜,但依然有一種想沖上去打他的沖動。最后,我頭也沒偏一下,一腳踢開凳子,走出了教室。 下樓梯,我準備去買瓶水消消火氣,腦袋里的惡魔甚鉆出來,身上綁著許多安全扣,看起來像是要玩游樂項目。它抱臂樂呵呵地說:小伙子不錯嘛,終于邁入成年人的世界開始談情說愛了,本惡魔甚感欣慰。 天使甚同樣的裝扮,表情卻截然相反,冷色冷言:拜托,他是個男生欸?不過看起來挺善良的孩子。 善良? 惡魔甚:善良? 惡魔甚與我同時想到這點,他先我說出口,不屑地睨天使甚一眼,又說:我們在他的意識里住了八年,你居然還能記得善良二字,真是不容易啊。我還以為你被我同化了呢。 若不是天使甚說出這個詞,我大概也記不起了,人還有一種品質叫善良。 被綁架后至今的這四年里,我自閉,拒絕與人交流,甚至輕度抑郁,看到電視里發生的舍己救人,感動中國的事件,都覺得完全不可信。 因為,我的生活中,沒有感受到一丁點來自其他人的關愛。 霹靂啪啦和年書雖然在生活上對我很照顧,但總是不能走入我的內心,周嵐迪對我的好,更讓我有距離感。 久而久之,我像一只生活在陰暗角落的困獸,除了渴望解脫,余下的也只有憤怒和怨恨。 心中僅存的善念早已被漫長的煎熬日子磨得不剩絲毫。 我問它們:你們要去做什么? 惡魔甚:蹦極,太無聊了,我們要去找找刺激。 我淡淡道:蹦極很刺激嗎? 我和它們兩個聊了一會天。 晚上我睡覺的時候,惡魔甚飄出來,擰著眉,滿臉沉重地說:小天使不見了。 我小小的腦袋里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惡魔甚身上的安全扣已經取下,他眼睛對著下方,滿眼憂愁:今天蹦極的時候,繩子斷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怎么會這樣?八年來都好好的???我的心凌亂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跟著惡魔甚憂愁了起來。 - - - ———|如來漫畫|——— 漫畫:如來 第十五話:如來大口喝下碗里的湯水,放下碗,用手背抹了下嘴唇。 空抱住如來,在兩邊臉頰分別落下一吻,眼神軟軟綿綿的,依依不舍地看著他。 如來抿唇笑了笑,“舍不得我就別下山了,反正山下也不好玩?!?/br> 空一拳砸向如來胸口,力道卻很輕,他剛要離身時,如來弓身將他攬腰抱起,動作干脆利索,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移步去往床榻。 空與如來身形相差無幾,如來手臂難免有些吃力,臉上卻是一派凜然的威猛之色。 空看如來雙唇閉緊,咬牙強裝出瀟灑自如,覺得甚是好笑,視線便一直落在他臉上,想把這個有趣的樣子刻在心上。 年少的面孔,精致的線條,連那顆小小黑痣的位置都沒有變化,空漸漸出了神,回憶起一尢界里的如來。 如來將空輕放在床上,手指指腹點了下他的鼻頭,“大空空,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臉皮薄?!?/br> 空回過神來,撇開如來的手,翻身下床,面朝他,將一手手背貼于頦下,食指再指自己。 手語的意思是:等我。 如來與空朝夕相處,簡單的手語都能看懂,他邁步上前捏空的屁股rou,臉上是壞壞地笑,“不等?!?/br> 空的面色難掩失落。 未帶行囊,空只向青明上仙請了一日假,孤身下了山。 如來關好房門轉身撞見瘋瘋癲癲眼神左避右閃的赤羽,赤羽驚慌地撲到他身上,一通亂抓,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背。 勤悟閣的弟子這時剛好出門早練,大家發現赤羽的不對勁,七嘴八舌地詢問,“你怎么了?赤羽?你這些天去那兒了?” 一名弟子看見如來手背上的血跡呈現烏黑,面色一驚,“如來,你的血怎么是黑色的?” 如來趕緊將手藏于袖中,背到身后。弟子不依不饒,上前欲拉出如來的手,“你不會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快給我看看!” 赤羽突然發瘋大叫,用四處亂竄的掌氣擊打眾人,力道很猛,卻屢屢打空。有人拔出配劍,準備迎戰。 如來察覺發瘋的赤羽時不時將奇異的目光投向他,心中忽地一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赤羽身上,沒人再注意自己手背傷口的黑血。 意識到赤羽在幫自己,如來閃身移到赤羽身后,手刀倏然劈下,擊中后頸。 這個動作如來是做給眾人看的,實際上一點力也沒有,他接住配合著往后倒下的赤羽。 赤羽在如來懷中慢慢闔上眼簾,嘴唇微動,輕言,“救我?!?/br> * 青明頂山腳下。 空拿石子劃斷一縷金發,扔向地面,金發瞬間化作一群活蹦亂跳的猴子,抓耳撓腮地望著他。 “墮”是土也界唯一可以通往一尢界的通道,有空間使者把守??諞]有閑暇去往一尢界,向自己的替身傳話,便讓金發化作的猴子去辦。 空招手,猴子站成一排,安靜待命。 空對猴子們使用了一尢界里宇皇才能施展的隱身法術。他打破了空間禁忌,被無處不在的空間之神懲罰,嘔出一大口血。 鮮血如柱打在地上,血點飛濺,一些覆上了鞋尖。 空點xue封住喉嚨里不斷上涌的鮮血,閉目緩了好一會兒,臉色才漸漸恢復正常。睜開眼睛,看向身體已經完全透明的猴子,他交代,“去往一尢,傳話宇皇,如來成魔,時不我待?!?/br> 隨后,空去往集市,買了一頂帽子戴上,遮住一頭顯眼的金發。 天空下起小雨,市集上許多攤販閉攤躲雨,空又買一把雨傘,打著傘沿街詢問,“請問,你可知除魔草哪兒有賣?” 路人擺手,空沿街問了一路,無一人知曉。 空繼續問,一位面容和善的婦人打量空許久,手指向街尾,“除魔草乃靈物,我們這等老百姓都不曾見過。你去那兒看看,游歷四方的獵人或許知道?!?/br> 空拱手道謝,走向街尾。雨點越來越大,打得傘面噼啪作響。 幾位獵人裝扮的男人在屋檐下躲雨,空一眼認出他們是婦人口中的獵人,掛上笑臉,拱手問好,“各位,在下正在尋找除魔草,諸位可有誰知曉?” 空將將靠近,金靴獵人眼神忽變,他用力吸氣,弓著身子像狗一樣到處聞。 布衣獵人的目光從金靴獵人怪異的肢體動作上移開,轉向空,笑言,“有靈性的除魔草百年難遇,我等這么多年也只逮住過一株,還沒賣成銀子呢,就讓它給跑了?!?/br> 幾位獵人豪邁地大笑,金靴獵人在空身前半蹲下來,手指按住空被雨水淋濕的鞋尖,帶下一抹淡紅血跡,放在鼻前,嗅了又嗅。 空警惕地退后幾步,疑道,“這位仁兄?” 金靴獵人定住一秒,空中大顆大顆的雨水落下,經過他鋒利的眉蜿蜒流向浮出肅殺之色的雙目。 就這時。 突來一股勁風,掃過空的面龐,吹掉布帽。 空滿頭金發躍然而出,隨風飛揚。 金靴獵人同時出手,一張紙符離開指尖急速飛旋而去,劈開雨點,直直沖向空的天靈蓋,“你不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