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上帝一向對自己不是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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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課的時候,楚衡的左眼皮無緣無故突突跳動起來。 楚衡當然不信什么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俗語。他自詡沒有什么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自己一定隨時隨地都在倒霉。就算左眼皮跳了,那也必定不會發生路上撿到錢的好事,相反,他錢包里僅剩的20元紙幣被時佩撕掉這種事更有可能出現。 說起來,今天時佩暫時還沒有對他下手。 楚衡望向時佩的背影。時佩的脊背挺得筆直,修長的食指輕叩桌面,好像在思考一道難解的題目。 他自嘲地想起那個巴普洛夫的狗的故事。一個刺激和另一個帶有獎賞或懲罰的無條件刺激多次聯結,可使個體學會在單獨呈現該一刺激時, 也能引發一種條件反應... 就像今天時衡經過他的座位時瞟了他一眼,他就一直在平靜地等待時佩今天的新奇霸凌方式。 自己可真是賤得可怕。 “楚衡?”班主任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踏出急促的聲響,她匆匆走到楚衡面前,聲音低沉:“跟我過來一下?!?/br> 他感到辦公室里有種詭異的沉默。 “你母親...是叫楚瀟吧,今天嶺南路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她出了點事,好像挺嚴重的,現在在市二院搶救...” 他一把抓住老師給他開的出入憑條,朝醫院方向奔去。 還是晚了。 病房里,醫生說著“家屬請節哀”“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樣的話,他的眼前慢慢模糊,只剩下一條平滑的,滴滴作響的曲線。 穿著白大褂的身影逐漸在他眼前一個個消失了。 “你,是不是叫楚衡...” 楚衡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到了他面前,遲疑地詢問。 他點了點頭?!∵@個人好像十分眼熟... 有點像時佩,也有點像自己。 說實話,對母親的死,他并不感到多么難過。 他從小沒有見過父親。母親對他說,自己從未結婚,那人說著愛她,又拋棄了她。 當時我就想啊,他不愛我,但是我還有孩子... 我會好好愛我的寶寶,然后帶寶寶去找他... 你和他長得多像啊... 母親的臉上洋溢著陶醉的微笑,像是被邪教蠱惑的信徒。 然后這個信徒渾身散發著酒氣,瘋狂地扇他的巴掌。 可是你為什么不爭氣!為什么要讓mama花那么多的錢!為什么還是找不到他! 她走進洗手間,嘔吐的聲音與嘩啦啦的沖水聲交替響起。等她罵夠了,睡著了,楚衡再清掃干凈洗手間,用毛巾蘸水敷著自己的臉。 這樣的日子年年如此,因此她因醉酒翻越欄桿被汽車撞死,楚衡感覺并不奇怪。 他知道母親是個孤兒,也做好孤身一人活下去的準備,卻聽見那男人艱難開口: “楚衡——今后就叫你時衡吧。我叫時粵霖。是你的父親?!?/br> 時佩今天十分暴躁。原因有二。 其一,他拒絕了一個女生。他禮貌地微笑著,機械式背誦著“對不起,但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諸如此類的回答模版,用最溫柔的語氣。 平時對你這么冷淡,不知道我不喜歡cao女的嗎,要是長了根好jb,我或許還可以考慮。時佩惡毒地想著。不過想說的話總是憋在肚子里是一件難受的事情——雖然他認為自己身為“搞藝術的”,是個同性戀,而且是個零號,還算正常。但至少在高中,他不會公開。他沒那么想給自己找麻煩。 其二,他遇到那道難解的數學題,搗鼓了一個自習。他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如果不是還要保護自己的手,他恨不得把楚衡立刻揪來按在墻壁上毆打。 早上楚衡又匆匆走了,下午也沒回來。時佩站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發泄似的狠狠踢倒楚衡的凳子,順手拿過楚衡的書,在上面亂涂。 “小佩,怎么還沒回家?”父親打來電話?!翱禳c,爸爸mama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br> 時佩踏進家門,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楚衡——不對,是被強迫著經由時粵霖一句話就改名的時衡,站在他、母親和父親面前,一臉局促。 這是他的哥哥?以后還要住到自己的家里? 簡直荒唐透頂。他積壓一天的怨氣和怒氣噴薄而出,吼叫的嗓門尖得要穿透屋頂。 “時佩,”父親輕聲斥責了他,時佩這才想起在父母面前的乖寶寶形象,安靜地閉了嘴。他就這么直勾勾看著他們三人——父親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也說服了母親,對于這件事她居然一臉平靜。于是時佩的拳頭攥得更緊。 父親的風流債他不想問,也和自己無關。重要的是——他有了一個哥哥,并且是最討厭的人做自己的哥哥。家里所有的資源和錢本該是他的,卻都不得不分給這個可惡的、不該出生的人一半。他在心里無聲嘶吼,憋得臉紅到脖頸,還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眨巴著眼睛幾欲落淚,像是在乞求:“爸...” 以往他想要什么,有什么愿望,只要做出這樣的表情,父母就會立刻滿足。然而今天不管用。 “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們已經決定了,誰都不許反對。小佩,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但聽話一點,好嗎?”時粵霖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而他點著頭,下意識地說“我理解爸爸mama”,心里把在場的每個人都用最陰暗惡毒的語氣辱罵一通。 就像被裝進曼妥思的可樂瓶,如果不及時打開瓶蓋,就會爆炸。 時佩此時也處于爆炸的邊緣,不對那個該死的楚衡做點什么,自己真的會就地發瘋。 他看著浴室里滑倒的楚衡,發現自己灑的滿地的沐浴露起了作用,放心地松了口氣。暫時不會爆炸了。 “楚衡,原來我還要叫你哥啊?!?/br> 他用鑰匙開了鎖,走進浴室,居高臨下地看著還未來得及站起的楚衡。楚衡因疼痛跪趴起來,赤裸的身體展示在他面前。像一條落魄的狗。 他用刻薄挑剔的眼光檢視著楚衡。他平時穿得窩囊,但裸體好像還不錯。剛發育的青年的樣子。皮膚微深,漂亮的倒三角形身材,不過有點瘦。還有那處... 時佩有點驚訝。身為一個男人,他哥的“那處”比他大,并且恥毛稀疏,長得漂亮。他有點自卑,又不自知地有點蠢蠢欲動。 他氣得直咬牙——自己早晚要閹掉他。然后自顧自籌劃著新的“復仇”方式,無一不是針對那根jiba。 但是... 割了有點可惜,還不如先給自己爽爽。 時佩腦子里面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 時佩惡狠狠地扔下一句“你等著”就大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他在腦中鋪開一張白紙,勾勾劃劃: 大前提,楚衡現在不敢反抗我。 小前提,我要搞他。 結論,我搞他,他也不會反抗。 他想著想著,也不管自己的三段論邏輯是否正確,下腹部竟然奇異地升騰起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