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吻紅塵
臂彎下的身軀因他的這句話而變得僵硬,殷無戾滯在當場,可隔了許久,遲鶴聽也沒等到殷無戾的回應。 這意料之外的空白和安靜加重了遲鶴聽的焦慮。 他像一個破敗的提線木偶一般有些呆滯,無措地收緊手臂,將殷無戾抱得更緊,可絞緊的十指卻無不宣示著他心底的害怕和掙扎。 這般隱晦的姿態已是耗盡了他所有的羞恥心,主動求歡的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可殷無戾無動于衷,甚至在遲鶴聽察覺到他終于有所反應時掙脫了遲鶴聽的懷抱。 懷抱驟然落空,好像連暖融融的屋子都在頃刻間化為了寒窟冰窖,涼意從腳跟一路躥升到頭頂,遲鶴聽覺得眼前有些花。 可下一秒,鼻腔里便猝不及防地被殷無戾身上的木香所充盈,有一只手扣著他的后腦勺將他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禮物可以過后再拆,”殷無戾佯裝語氣輕快,一手搭在遲鶴聽的腰間,一手抵在他的腦后輕柔撫慰,“鶴聽哥哥,我現在只想吻你?!?/br> 遲鶴聽瞳孔微怔,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指尖。 他和遲鶴聽自幼相識結伴長大,自然看得出遲鶴聽淡然的表象下掩藏著幾多怯恥和自我厭棄。 殷無戾看破卻不能說破,也不舍得說破。 他的鶴聽哥哥面薄禁欲,有些話合該是由他主動來說的,有些是合該由他主動來做。 所以這夜只是我情難自抑邀吻紅塵,你只消不動聲色三緘其口,便不會有人知曉是你比我先動了心曲,卻難言情深。 綿軟的床褥微微凹陷,遲鶴聽被人掐著腰肢壓在床榻上深吻,分明激烈到連呼吸都亂了節拍,連唇角都在廝磨中蹭破了皮,他卻還是從殷無戾各種細碎的舉動中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珍視和愛意。 連吻都是這么溫柔。 分明,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般小心翼翼,為什么不弄疼他? 一股莫名其妙的難受和心疼油然而生,遲鶴聽的心臟疼得抽搐,蒼白的手指死死抓緊了身下的床褥,指節甚至繃到發白。 可很快就有一只手輕輕扣在了他的手背上。 殷無戾的力氣不算大,卻霸道地逼他松開了手,轉而讓他搭著自己的肩膀。 有吻落在眼角,綿延一陣溫熱,殷無戾這般輕而易舉地窺探到了他的眼淚。 “阿戾...” 別這般溫柔,別對他這般好,要留給值得的人。 似乎是心有所感,殷無戾突然停下了動作,依依不舍地輕啄了兩下他的唇,這才闔眼將腦袋蜷在了遲鶴聽的脖頸間。 “鶴聽哥哥怎么這般乖,我說想要吻你,便當真不知拒絕地任我親了這么久?!?/br> 殷無戾聲音懶散,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了遲鶴聽的脖間,可他的面色凝重,絲毫沒有語氣上所表現出來的漫不經心:“又不是不知道我慣愛欺負你,總是這般好脾氣,日后可別被我欺負哭?!?/br> 話音落下許久也沒等到遲鶴聽的回復,一時之間,兩人竟有些相對無言。 殷無戾以為他睡著了,心里懸著的一口氣終于散去,只是這次蒙混了過去,下次呢,他們兩個人總歸是逃避不過去的。 殷無戾心里有事,不想遲鶴聽的聲音再度從頭頂傳來:“阿戾,你剛剛和我...做這個,真的開心嗎?” 有些字眼他終歸是羞于說出口,便斟酌了這般久才吞吞吐吐地一字一字迸出來。 遲鶴聽的話讓殷無戾整個人都僵了。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對方說這句話的用意,便見遲鶴聽起身,規矩地跪在床上,伸手解開了自己腰封,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 方才耳鬢廝磨唇齒糾纏那么久,遲鶴聽的束發已經松了,索性取了簪子任一頭墨發傾瀉而下,落在白皙的肌膚上,更顯得他膚色蒼白病骨支離。 毫無遮擋的赤誠相見,殷無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遲鶴聽的胸口。 他和遲鶴聽只有兩次肌膚相親,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遲鶴聽的身體,尤其是雙乳。 遲鶴聽的rutou有些微微向內凹陷,殷無戾以前就總喜歡折磨他這一對可憐的乳珠,他試過各種法子,舌尖打著轉地舔濕,用牙齒叼著往外拉扯,可都沒辦法把這兩顆小珠子請出來。 直到第二次云雨時他連哄帶騙地讓遲鶴聽點了頭,終于如愿以償地插進了那口嬌小的胞宮,殷無戾才發現,素來禁欲的鶴聽哥哥原是這般敏感。 guitou剛插進去,整個胞宮便澀得輕顫,溫熱的宮口殷勤地吮吸,險些將他的魂都一并吸出來。 嬌小的胞宮敏感得根本受不住殷無戾的討伐,動不動就會陷入高潮,汁水淅淅瀝瀝地噴,卻又被嚴絲密縫地堵在宮腔里。 zigong脹得發酸,遲鶴聽那時也會失了神智耽于欲海,潮紅著臉一邊忍耐一邊挺胸將那兩顆乳珠往殷無戾嘴邊送,只要輕輕嘬一口,凹陷的雙乳便會乖乖地走出來任殷無戾叼著吮著無盡蹂躪。 殷無戾那時還會在事后趁遲鶴聽不太清醒時打趣他不禁cao,zigong動不動就高潮噴水,jingye根本鎖不住,想懷個孩子只cao一次可不行。 殷無戾沒想過遲鶴聽會那么容易懷上他的孩子,現在看著他雙乳上的一對翡翠玉環,全身的血都往頭上涌,耳邊盡是嗡鳴聲。 遲鶴聽卻沒注意到他的面色不對,膝行幾步走到他面前,握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探向了自己的下體。 似乎有潮氣凝結在了指尖,殷無戾猝不及防地觸到了一個冰涼的銀環,綴著打磨精致的紅寶石。 遲鶴聽的身體在抖,恍恍惚惚間,腦子里飛快地閃過許多七零八碎的記憶—— 他被捆著手腳、下巴被男人鉗住吞吐著男人紫黑色的性器。 沒有擴張和潤滑就被男人從背后壓著兇狠進入,脖頸被狠狠掐住的窒息感真實到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還有這些東西,也是男人親手給他戴上的。 …… 遲鶴聽本能地為這些記憶尋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出處,雖然他印象里并不記得和阿戾有過肌膚之親,可如果不是阿戾,還會是誰呢? 還會是誰碰過他呢…… 不會有人碰他的,遲鶴聽睫毛微顫,視線輕抬,目光落在了殷無戾的臉上。 阿戾方才太溫柔了,對啊,太溫柔了,不應該的,他應該弄疼自己才對,難怪方才覺得他并沒有很開心。 遲鶴聽穩了穩心神,輕聲開口:“阿戾,弄疼我,不用那么溫柔,我想你……” “開心”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耳邊便有一陣勁風襲來,遲鶴聽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便被殷無戾按著肩膀壓在了身下。 “閉嘴,我讓你閉嘴!”殷無戾眼尾通紅,撐在床上的手緊握成拳又在克制中緩緩松開。 閉眼緩了許久,心口依舊疼得麻木,殷無戾不敢再看遲鶴聽,他怕自己會氣得失去理智,到時候真的弄傷他的鶴聽哥哥。 遲鶴聽只覺肩膀上一重,緊接著便被殷無戾按著換了個方向,臉朝下地趴在床上。 右肩驟然刺痛,殷無戾低頭一口咬在他的皮rou上,遲鶴聽卻沒有聞到血腥味。 殷無戾到底是不舍得,只敢淺淺地發泄一口:“遲鶴聽,鶴聽哥哥,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你究竟把我殷無戾當什么人了?遲鶴聽,我這般喜歡你,喜歡到連對你說句重話都恨自己為何沉不住氣,看見你皺眉都覺得是我的罪過,你就算是塊石頭我也應該捂熱了吧,你怎么忍心對我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