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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戾突然心里一慌,竟然在那一瞬間生出一種錯覺,他怎么能讓眼前的人哭得這般傷心欲絕呢? ……他怎么能讓西江月哭呢,明明疼都還來不及。 殷無戾攥了攥拳心,緩緩走上前二話不說兩人打橫抱進了懷里,任憑懷里人如何掙扎。 西江月沒有穿鞋就赤腳跑出來,現在腳板已經被雨水浸泡的一片冰涼。殷無戾將他抱在懷里,伸手去捂他的腳丫,感受到那里的溫度后突然有些氣惱。 “出來怎么不知道穿鞋?” 西江月被他帶著心疼意味的嗔怪一吼,掙扎的幅度小了些,他緊緊抱著殷無戾的脖子,一動不動盯著他看,半晌過后欲言又止。 眼前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一樣,殷無戾就像是他夢里的那樣,關心他的一舉一動,心疼他的所有粗心和任性。 西江月微微抿唇,說話聲音有些輕顫,他開口:“殷無戾……” 殷無戾聽他叫自己就低頭去看他,西江月的小半張臉被微弱的月光一照,美得驚心,就算是頭發濕透了有些凌亂狼狽,也依舊不落下風。 西江月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裳,將人拉近自己身前:“……為什么不走?殷無戾,你不討厭我嗎,為什么要來找我?” 過了半晌,他突然失落地垂下了眼簾:“……你現在走還來得及?!?/br> 西江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殷無戾本來還帶著笑,聽他這么問,嘴角的笑意壓了壓。 他將人抱緊了些:“那么母后,你先回答我,你為什么要出來找我,關心我?還是……喜歡我?” 殷無戾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西江月微微扭頭躲避,剛轉過頭就被殷無戾掰了回來。 “看著我?!币鬅o戾冷冷開口,“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有所隱瞞,好的也好壞的也好,都不要騙我?!?/br> “我和你以前是不是見過,你為什么對我的過去那么在意,西江月,你是誰,究竟在隱瞞我什么?” 聽殷無戾親口問出他是誰這種問題,西江月才真的如夢初醒。 原來他真的……從未記住。 西江月突然覺得老天給他開了個好大的玩笑,殷無戾從來沒有記住過他,人也好名字也好,他好像在殷無戾的生命里,沒有留下過一丁一點的痕跡。 他現在已經決定放手把遲鶴聽還給他了,殷無戾為什么又要來招惹他,五年難道還不夠他清醒嗎,原來他夾在殷無戾和遲鶴聽中間糾纏了那么久,早該放手了…… 西江月心下生寒,他緩緩抬頭,一字一頓句句泣血地問他:“殷無戾,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所以想關心你,你能說你也喜歡我嗎?” 這句話一出,殷無戾卻沉默了。 西江月苦笑一聲,卻覺得這才是答案,他早就料到了。 五年前的他只是一個膽怯懦弱,看見殷無戾連話都說不利索的人,這樣的他和風姿卓越的遲鶴聽相比,孰好孰壞高下立見,殷無戾能忘記他真是再自然不過了。 連他們兩人的初夜,他一生只有一次的初夜,殷無戾都在叫著別人的名字上他,他還有什么立場去要求殷無戾能夠喜歡他。 更何況他如今是九州繼后,是他殷無戾名義上的母后……所以還念嗎? 不念了,早就應該不念了…… 西江月苦笑一聲,突然勾唇,神色又是慣常裝作的那般漫不經心:“殿下不愿意回答本宮的問題,那本宮便回答回答你的問題?!?/br> 他悄悄湊向殷無戾的耳邊,輕呵一口氣,緩了好久才逼迫自己開口:“殿下的問題真是好笑,太子可知我是你母后,又可知本宮與陛下素來情深,怎會喜歡上你?” 西江月柔柔的一笑,輕車熟路地勾出一個諷刺的微笑:“莫不成是本宮哪句話讓殿下誤會了,若是如此那當真是本宮罪過了,本宮道聲失禮。不過是一場你情我愿的游戲,殿下氣血方剛生龍活虎,本宮想著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游戲罷了,殿下切莫當真,若是你覺得與本宮云雨分外舒爽,本宮不介意和殿下多玩幾次,本宮畢竟紅樓出身,最懂如何服侍太子舒坦?!?/br> 西江月說完就閉上了眼,等著殷無戾惱羞成怒奪門而出,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殷無戾開口。 他微微睜眼,殷無戾一雙眸子冷得像是寒潭,看西江月的表情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西江月心道果然,剛打算開口卻被殷無戾接下來的質問懟的啞口無言。 “母后一張小嘴生得伶牙俐齒,兒臣自愧不如?!?/br> “若你只當游戲,為何昨晚要對我百般縱容隱忍至此,西江月,你口口聲聲與父王鶼鰈情深,為什么剛才姚檀會跑來找我,他是你的心腹怎會不知你在承寵?你身邊有姚檀,獨寵五年,何苦要不下一個孩子需要借我的子?” “西江月……” 西江月被他說的臉色一白,他深吸一口氣連忙開口,這次直接下了逐客令:“放我下來,太子應該回府了……本宮乏了,太子請回吧……唔——” 西江月話音未落,殷無戾就被他氣的直接咬住了他的唇瓣,他沒收力氣,很快兩人的唇舌之間就涌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西江月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殷無戾卻沒心軟,叼著對方的唇瓣就繼續重重地咬了下去。他手上一翻就要松開,西江月突然受驚,連忙抱住了殷無戾,雙腿緊緊地纏在了他的腰間才能不掉下去。 也恰是這個時候殷無戾趁他分神撬開了他的牙關生猛地闖了進去,西江月只能被迫接受他粗暴的吻,嘴上被咬開了口子,還在絲絲地往外滲血,呼吸被掠奪,他只感覺身上越來越沒有力氣。 西江月被他欺負得狠了,又想到他剛才咄咄逼人的模樣,突然心里一陣委屈:“混蛋……我好疼……你為什么每次都讓我疼,你別戲弄我了,混蛋……你放開,我,我恨你…” 明明是你欺負我,明明是你忘了我……你混蛋… “殷無戾……我沒力氣,好累,別讓我掉下去……你別再這樣欺負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阿戾,我特別喜歡你,我只要你,我只做你的人,我求你看看我……” 西江月緊緊抱著他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縮在殷無戾的身上哭,哭得斷斷續續一抽一抽的,殷無戾看總算逼他說了實話,再也不敢這么欺負他,連忙把人抱了回來。 殷無戾輕輕地拍他的后背,把人抱懷里哄:“別哭了,說出來就好,說出來我才能知道……乖,快讓我看看咬疼了嗎?” 西江月扭開了頭,嘴角已經被咬開了口子,依然是疼的。 風雨大了些,他突然感覺身上好冷,伸手抱住了自己:“好冷,我好冷……” 殷無戾知道自己這次玩大了,外面雨勢不減還在打雷,雷聲一過懷里的人就抑制不住地抖一下,整個人都是虛的。 殷無戾不敢再逼他,連忙把人抱回了殿中,直接奔向了暖意融融的后殿。 他將西江月放回床上,他渾身都濕透了,西江月也沒好到哪里。殷無戾剛把人放下就見燭火下西江月的紗衣緊緊貼著曼妙的身體,勾勒出了一段誘人的腰線。 他眸色一暗,微微壓低身子去親,趁著西江月分神沒來得及躲,終于再次擒住了他的嘴唇。 西江月嗚嗚嗯嗯地輕喘,殷無戾這次親的慢條斯理,竟然帶著幾分示弱討好的意思,也是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把人惹生氣了。 殷無戾等身下人被吻的情動才微微起身拉開了一段距離,西江月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被他高超的吻技折磨的欲仙欲死,剛才好不容易積起來的一點怒火瞬間忘到了腦后。 他迷茫地看著殷無戾,突然又主動湊上去吻住了殷無戾,這次直接把人推倒在了床上,反客為主地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將殷無戾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腹部,過了一會才想到他現在才剛剛懷上,哪能這么快就感受到。 “殷無戾,孩子是愛的結晶……你愛一下我好不好?” 西江月輕輕淺淺地笑,面色酡紅,復又低下身去吻住了殷無戾的雙唇:“殷無戾,宮門快要落鎖了……” 殷無戾仰頭去迎合他的吻,被他話里的絕望和卑微徹底燙到了?!∷麑⑷巳υ趹牙?,手慢慢地撫過他的脊柱,開口哄著:“……我答應過母后卵期五天都陪著,時時刻刻都陪著,不能說話不算話?!?/br> 西江月嬌笑一聲,心滿意足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讓殷無戾一陣心揪。 只是留下來陪陪他,他就能這么高興嗎? 殷無戾眸色溫柔地將西江月抱在懷里,然后突然朝他攤開了手。 西江月低頭去看,只見他的手心放著一節斷了的藤蔓,墨綠色的藤蔓上還有細小的葉子,只是短短的一截。 西江月微微疑惑:“這是什么?” 殷無戾親了親他的唇角:“給你的禮物,我在九嶷山修學時機緣巧合下得到的?!?/br> “你送我一截枯死的藤蔓做什么?” 殷無戾無奈一笑,而后不等西江月反應,他手里的藤蔓就開始迅速生長變粗變長,殷無戾挑了挑眉,藤蔓就好像知道他的心思,慢慢纏上了西江月的腰肢,用靈活的頭部去討好地蹭了蹭西江月的臉頰。 “這個東西通人性,認主的,留在你身邊你若是無聊便拿出來玩玩,想讓它做什么都可,只要不是很刁鉆,它都可以幫你完成?!?/br> 西江月用手指戳了戳藤蔓的頭,指了指身邊的殷無戾,還真的一本正經地問它:“我若是讓你將他帶到我面前,你能做到嗎?” 那一小節藤蔓蹭蹭西江月又去蹭蹭殷無戾,果斷茫然地甩了甩,倒像是在搖頭。 西江月瞬間將心思收了回去:“……沒用?!?/br> 嬌小的藤蔓被他這么一說受了挫敗,也知道自己被主人嫌棄了,瞬間蔫巴了下去,聳拉著腦袋松開了西江月的腰,rou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 小東西,還知道難過。 西江月覺得這個小玩意倒是有趣,他看了看殷無戾,突然心生一計, 開口道:“你若是送了我,是不是它以后便只聽我一人的命令?” 殷無戾點了點頭,下一秒就看西江月微微瞇眼,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唇。 殷無戾神色一緊,不等他察覺到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那截藤蔓已經纏上了他的手腕和雙腿,殷無戾直接被捆著拽到了西江月的面前。 西江月滿足地蹭了蹭藤蔓,像是給了它個獎勵:“干的不錯,有點作用?!?/br> 西江月說完就一個翻身跨坐在了殷無戾的身上,他的手從殷無戾的下巴處一路下滑,最終停留在了對方的肚臍處:“紅樓里的嬤嬤說過客人最不能碰的地方就是這里,我倒是從不知道為什么不能碰……,” 他勾了勾唇,手指緩緩往下摁,殷無戾被他捆著掙脫不了,只覺下腹一陣火燒,西江月的手一邊摁著他的腹部那處一邊又探下去揉他的胯部,他抬頭就看西江月湊了上來。 西江月用舌尖去撩撥他,呼出的氣體落在他的下巴上,好甜。 “原來這里真不能碰……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