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接觸
謝央南是在初中才知道自己是與常人不同的。 生物課本上有關男女性器官的知識清晰又刺目,那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帶圖的那一頁書放到了正在做飯的母親面前。 母親的目光一如往常的溫柔堅定,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輕輕地合上了課本。 “南南,書上說的沒錯,但你是個特例?!?/br> 謝央南的猜測被證實,表情一時復雜難辨,失控的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 他一向認為自己面面出色,成績、社交、長相,向來都只有被夸贊的份,他是怎么也不會料到,自己竟然有著一副不男不女的身體。 然而在他遲遲難以與自己的怪異和解時,是母親一次又一次地抱住了他,還用溫暖的手輕撫他的背脊。 “南南,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那你與其他人有所不同,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謝央南只是在她的懷里抽噎。 “其實從你一出生,我和你爸爸就帶著你在不同的醫院里往返,正規的,不正規的,國內的國外的,甚至連各種迷信我們都嘗試過了,但得到的回饋都是負面的?!?/br> 輕輕撫摸懷里人的頭發,她表情坦然,“這些努力不是我們抗拒,而是為了不讓你長大后為之分心,但既然無法根治,我們也就不再帶著你奔波了?!?/br> “萬幸的是你的特殊并沒有副作用,只是平白多了一個器官而已,南南,你爸和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健康快樂,在我們眼里,你與其他小孩唯一的不同,就是你一直比他們優秀得多而已?!?/br> 這些話都深深地刻在了謝央南的腦子里。 在他不斷地自我說服與刻意遺忘下,他一直表現得與一般男孩無異,然而直到他滿了十八歲之后,平靜正常的生活終究還是被無聲地打破了。 幾乎是在性器官完全成熟的那刻,那隱秘蟄伏著的欲望也破土而出,每到寂靜的夜里,腿間那充斥著邪惡與rou欲的花朵,就搖曳著身姿渴望被侵入,那股從內散發的瘙癢讓謝央南無從下手,備受折磨。 自尊讓他不愿服從身體的驅使,所以即使處在性欲高燃的時刻,他也從未觸碰過那處分毫,每次只能抒發前端來飲鴆止渴。 他只能寄希望于未來,自己這副不該存在的器官引起的過分情欲,有朝一日能被他的堅持所打敗,所消亡。 直到他進入大學,遇上了池青焰。 那時軍訓剛結束,所有人都被烈日曬得起碼黑了兩個度,一堆堆黑皮個高的男生圍著籃球場鬧哄哄地看人打球,時不時地還傳出幾聲高昂歡呼。 那時謝央南恰巧路過,也恰巧沒看見正砸向他的急速籃球,在眾人的驚呼中,那顆籃球直接越過圍欄,直直地砸到了他的后腦勺。 劇痛讓他眼前一花,只來得及在模糊間看到一個矯健身影飛快地從人群中躥出朝他跑來,無奈涌起的暈眩讓他無力地合上了眼,整個人徑直倒在了地上。 池青焰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球威力這么大,直接把人給砸暈了,他揮了揮手讓其他跟著的人散開,自己則將人給背了起來,準備送到醫務室。 “還好打得位置偏,不然就輕微腦震蕩了?!?/br> 校醫檢查完謝央南的身體,便向一直在一旁待著的池青焰囑咐道。 “雖然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但還是需要有人在旁邊看著,我等會兒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同學你最好在這陪著,或者找其他人來,等他醒來問問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問題再打我電話?!?/br> 池青焰點了點頭,便拉了張椅子坐在了病床旁,掏出手機一副準備久待的模樣。 校醫見狀便放心地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著,等到池青焰把手里的微博動態都刷完了,床上的人也絲毫沒有要清醒的樣子。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后,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 這大下午的,還被空調吹得舒舒服服,這讓剛上完體育課不久的池青焰變得思維遲鈍,困意也逐漸襲來。 把快沒電了的手機放在一旁的桌上,池青焰托著下巴,瞇著眼看向了躺在床上,正用臉朝著他,底下臉頰都睡出了紅印的男生身上。 越瞧,越發覺得這人似乎長得過分秀氣了些。 池青焰撐著困意稍稍起身湊近,用手扒拉了兩下,等看到謝央南喉間的小小喉結,還有些不信邪,他又試探性地摸上了他的胸口。 觸感是一片平坦,只有兩粒軟軟的凸起頗有存在感,下意識地又在上面摩擦了幾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猥瑣,池青焰這才急忙縮回了手,沖著熟睡中的人撇了撇嘴。 一個男人,奶子長這么大做什么。 坐下后沒多久又打了個哈欠,池青焰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他不能離開,可看了看四周,又只有這一張小小的病床,略思考了一下,便干脆起身將床上的人往里挪了挪,自己則快速地脫了鞋爬了上去,搶了一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后,眨眼間便睡著了。 謝央南是被活生生熱醒的。 睜開眼就發現了那橫亙在自己腰間的粗壯手臂,鼻間還能嗅到男生清爽的洗發水味道,意識到自己正在一個未知的環境,身旁還有個陌生男人緊貼著自己時,向來對親密接觸沒有什么安全感的謝央南立刻被駭得心臟狂跳。 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理智也逐漸回歸,謝央南想到之前自己受傷暈倒,還有向他跑來的身影,觀察了一下周圍,這才認出自己應該是在學校的醫務室里。 低頭看了眼正躺在自己身側的人,他湊得極近,臉埋在了自己的肩窩,他額前的劉海將眉眼擋了個結實,只能勉強見到棱角分明的側臉與唇角,正當謝央南想再仔細觀察時,身旁的人突然動了動。 不知為何,他害怕地下意識選擇了閉上雙眼,裝作仍睡著的模樣。 好在身旁的人只是咂了咂嘴,稍稍變換了點姿勢后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就在謝央南安下心,準備要自己悄悄離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那只壓在腰間的大手離開了,還不等他慶幸,就發現那手竟順著他微微掀起的衣角,毫無阻隔地直接摸上了他的胸膛。 那人的手掌又寬又長,還帶著薄繭,一寸寸霸道掃過他肌膚時,不禁引起了一陣一陣的顫栗。 謝央南花費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呻吟出聲,他帶著莫名的心虛,不敢吵醒身旁正肆無忌憚地,無意侵犯著他的人。 而他的隱忍似乎無形中縱容了那大手的動作,在堪堪擦過柔軟的腹部后,逐漸往上,直到觸到了那已經因為受涼刺激而腫脹起來的rou粒后,才滿足地停駐了下來。 手掌情不自禁地在那微硬的rou粒碾壓摩擦,那陌生的快感爽得謝央南逼不得已抽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好不容易壓抑住聲音,以及想要挺胸渴望更多撫摸的動作,他難堪地眼角都染上了一絲紅痕。 他的衣服已經被掀到了小腹,接觸到冷空氣的皮膚泛起了淺淺的雞皮疙瘩,而那大手卻依舊不想放過他。 似乎是覺得那兩粒果子有趣,手掌改為指尖,在那上面無意識地按壓揉蹭,刺激得身下人不斷地輕顫著,卻什么推拒的動作都沒有。 生活了十八年的謝央南,從未與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觸摸,那rou與rou緊密貼合的快感如同罌粟,瘋狂侵襲著他殘存的理智,似有惡魔不斷地在他耳邊低語。 被撫摸、被擁抱,甚至是做更多更加親密的事,那才是能令人淪陷的極樂。 謝央南卻不敢想太多,眼前只被人摸幾下rutou,就足夠令他丟盔棄甲了。 就在那手指逐漸加大了力度,將rutou殘酷揉成了艷紅充血的模樣后,謝央南也被刺激得攀到了頂峰,身體一挺,yinjing射出了一小股jingye,連那羞澀的rouxue,也噗嗤噗嗤地吐出yin液,將他的內褲染了個透濕。 高潮的強烈快感讓他再也無法克制,那幾聲被壓抑的低吟被淺淺透了出來,等回神后他才后知后覺地重新捂住嘴,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以下,讓原本白皙的皮膚泛出了情色的粉。 被一只手玩弄到高潮的體驗對謝央南來說過于羞恥了,他強撐著因高潮而發軟無力的四肢,再不遲疑,小心地將自己從身旁那人的禁錮中悄然解放了出來,連頭也沒回,直接落荒而逃了。 而安靜了沒幾秒的醫務室,突然傳出了一聲輕微的笑聲。 躺在床上的池青焰緩緩睜開了眼,望著重新緊閉著的大門,輕輕捻了捻指尖,回憶著剛才不可思議的柔嫩滑膩的觸感,還有那聲忍不住發出的甜膩yin叫,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這男的,真是sao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