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重提系列一:娜娜】
2020/4/6發表于:首發SexInSex 正文字數:7218 說有名氣的人,也許會被人想成蹭名氣;批沒名氣的人,自己又覺得吃虧, 感覺自己在給他們打廣告。好矛盾?。。ㄗ砸詾槭牵┕?!想歸想,但看不慣別 人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真受不了。 當然,不光是我,很多人也在做同樣的事,只是他們不愿承認罷了。從另一 面來說,別人說其他作者,愛用某人來代稱,我感覺沒這必要。既然都寫了,也 指出他人大部分的行為特征,干脆指名道姓也沒什么不妥,怕吃官司(多余)還 是怕損壞自己的道德(你在文章里頭鬼鬼祟祟寫別人壞話時早就沒了,還給我裝 &172;_&172;`)。我看哪,后者才是關鍵!或許也有為他人打廣告感到不值吧。 好在我也沒那么虛偽,雖然我虛偽起來比誰都可怕。這不,我又拿沒名氣的 作者來寫作文了。一般來說,作者說作者,都是拿有名的來說事,自然有其他目 的,我以前試過,嘲諷有名氣的作者他們沒雅量。這次我拿「大作家,文學理論 家」下手,從民國作家里頭竊取許地山的作品為我所用,他的作品叫, 還記得在小學時學過他的一文么。 女主改成娜娜,書里的男主角色其中一個改為當今活躍的沒多大名氣的「大 作家」。瞧瞧他/她們以前的干法有多么的不尊重人,至少非??床黄鸢祖?/br> 者。我曾經無意之間看了他們寫的獨白,感覺就像被他們喂了屎一樣的惡心難受。 只要我還在這里(扮正義人士,哈哈),他們還敢再說糊涂話,我必定窮追 不放!不光是他們,那些腦殘粉假如懟我我照「打」不誤!網絡里什么樣的人都 有,本來作者這個群體或多或少都有點心理疾病,這個,也成為人們共識。明知 道自己心理疾病嚴重就得多看心理醫生,而不是動不動發現沒人瀏覽或沒人回復 自己的文章而大罵讀者不尊重自己勞動成果,不回復對論壇有害之類的廢話糊涂 話,他們這不是有病又是什么。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真是好笑,別人不回,難道不應該想想自己的文章有沒有問題,是題材不討 好?還是文筆差?做人要反求諸己,罵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在哪里出了問題,如 果自認沒有問題,大可不必理會。坦然接受。但他們的境界低得可憐,不光是娜 娜、石頭等作者有病,有的版主也很有問題,(像SIS人生區有個版主,那個 名字有點長的,忘記了。他只看現象,不問原因,動不動就說別人愛抬杠。) 以前我以為當版主條件除了有管理論壇的經驗外,還要有點學識,而且有容 人之雅量。至少不應該發些沒營養的白癡的話出來惹人笑話。 或許這是我貼SIS最后一篇作文了,假如賬號沒事的話。哈哈。當然,這 里我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哈哈??墒?,請想想,假如那個版主看到我說他的壞 話,他會做出什么樣的做法?既然說到版主,SIS以前有個版主我挺欣賞的, 曾經有個作者寫文章,其他人給他寫評論,這時一個叫「娜娜小姐」的「大作家」跑出來說了一番「正經偉論」,吐槽其他評論員,又說什么「對作者不尊重, 說些無關重要的事」,結果被那個版主教育了一番。哈哈! 有時我在想,那些沒名氣的「大作家」這是要干什么,他們又何苦呢?他們 花心思寫作文是不假,可為什么要刻意罵讀者求回復?罵者白嫖,又說 者對論壇沒貢獻?這是多無知才說得出那些話出來。進一步說,假如他們有了權 力,會不會搞權限,分等級限制呢?很有可能針對那些光看不發言的網友注 銷掉賬號?(有人看完要寫點東西,有人看了就走,這是每個者的自由。2 01//7我寫過關于這方面的想法——者有的自由以及留言與否, 不應強迫;相對而言,作者也有自己的自由——刪除作文或設置權限,前提 不與論壇規則有沖突。這都沒問題! 問題是針對「大作家們」的虛榮心,下跪求者獻出瀏覽量與回復時卻端 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罵人,完全沒有求人的樣子。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們有相對 的「自由主義」思想。他們喜歡獨裁與被人吹捧更多一些?。?/br> 有幾個月沒看他們的作文了,不知她們有沒有改獨白。我個人是不喜歡將貼 上的作文改動的,因為已有了歷史的痕跡,除非貼其他網站或版塊才稍微改一點! 注:娜娜與娜娜小姐是兩個女人,別搞錯。 寫于2020/4/6 正文: 原文春桃(改為娜娜)至于為什么改動,為了迎合部分內容。原文故事就是 一篇一妻兩夫的故事。我認為自己沒有惡意,沒有增加很多余的情節,有的只是 rou戲與配角。以上人物全是假名,至今也沒人敢用真名寫黃文,特此告知! 多管閑事系列之一:娜娜(還有誰記得我寫的那篇作文么) 作者:許地山,本人整理色情內容 這年的夏天分外地熱。街上的燈雖然亮了,胡同口那賣酸梅湯的還像唱梨花 鼓的姑娘耍著他的銅碗。一個背著一大簍字紙的婦人從他面前走過,在破草帽的 下雖看不清她的臉,當她與賣酸梅湯的打招呼時,卻可以理會她有滿口雪白的牙 齒。她背上擔負得很重,甚至不能把腰挺直,只如駱駝一樣,莊嚴地一步一步踱 到自己門口。 進門是個小院,婦人住的是塌剩下的兩間廂房。院子一大部分是瓦礫。在她 的門前種著一棚黃瓜,幾行玉米。窗下還有十幾棵晚香玉。幾根朽壞的梁木橫在 瓜棚的下,大概是她家最高貴的坐處。她一到門前,屋里出來一個男子,忙幫著 她卸下背上的重負。 「媳婦,今兒回來晚了?!?/br> 婦人望著他,像很詫異他的話?!甘裁匆馑??你想媳婦想瘋啦?別叫我媳婦 ,我說?!顾幻孀哌M屋里,把破草帽脫下,順手掛在門后,從水缸邊取了一個 小竹筒向缸里一連舀了好幾次,喝得換不過氣來,張了一會嘴,到瓜棚的下把簍 子拖到一邊,便自坐在朽梁上。 那男子名叫劉石頭。婦人的年紀也和他差不多,在三十左右,娘家也姓劉。 除掉石頭以外,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娜娜。街坊們都叫她做大作家或女作家之 類的稱號,她也樂得享受,因為她的職業是在報刊上寫些風月文字討生活,有時 寫的文章不景氣時她嚷著:「那些擼管子的王八蛋怎么不多訂幾張報紙看看,難 不成近些日子他們的下半身廢了」。但想歸想,娜娜風月文章銷量下降已成事實 ,她活得一天比一天艱難。她有時會擔憂自己也許會有一天連塵土也沒得吃,她 生氣極了。于是她做出了兩個舉動,一面在文章里頭問候那些購買的讀者不要給 親朋好友看,也就是她口里的白嫖者;一面又開始了寫新的勁爆題材,她寫得內 容比以往更加色情不雅,教唆別人去賣yin。文章一經貼出,立馬引起了社會轟動 ,道德衛士者群起攻之,文化部封禁。娜娜自然沒想到場面會變成這樣,她不甘 示弱,投入戰場戰斗。那時她不是沒想過,只是自己沒有想過自己的風頭一時蓋 過張恨水大家,隨之而來的罵聲此起彼伏。(半虛構半真實,信不得真) 娜娜已然成為了鴛鴦蝴蝶派新的盟主,跟風之作數不勝數,娜娜很氣惱,名 氣有了,錢卻掙得不多,大部分錢被那些跟風狗搶去不少,于是她又挑起爭端, 這次的場面更為宏大,上一次有風月作家幫她擋風頭,這次的陣形里很多是她以 前的盟友。娜娜出名了,心飄了,一心想獨吞這份大蛋糕,其他人怎能令她如愿 ,娜娜招擋不住,步步后退之際。這時石頭出來了,他寫了一篇顛倒是非故作正 經的話將火引到自己身上來,替娜娜分攤了不少壓力,娜娜很是感激,在事件結 果后,兩人的交往更是頻繁。事實上,那次的筆仗不是她倆第一次認識。 石頭是個鄉間高小畢業生,四年前,鄉里鬧兵災,全家逃散了,在道上遇見 同是逃難的娜娜,一同走了幾百里,彼此又分開了。 她隨著人到北京來,因為總布胡同里一個西洋婦人要雇一個沒渾過事的鄉下 姑娘當「阿媽」,她便被薦去上工。主婦見她長得清秀,很喜愛她。她見主人老 是吃牛rou,在饅頭上涂牛油,喝茶還要加牛奶,來去鼓著一陣臊味,聞不慣。有 一天,主人叫她帶孩子到三貝子花園去,她理會主人家的氣味有點像從虎狼欄里 發出來的,心里越發難過,不到兩個月,便辭了工。到平常人家去,鄉下人不慣 當差,又挨不得罵,上工不久,又不干了。在窮途上,娜娜吃了不少苦頭,最后 才靠販賣自己為生,那年頭活得很是艱苦,有很多貧民家的女兒被迫去賣身。 娜娜與她們不同,她是有些許潔癖之人,因為聞不得牛奶的臊味,自愿不干 ,可是她原有的社會技能不多,在她走投無路時,也加入了這個行業,靠販賣自 己為生,幾年下來,娜娜膩煩了在男人堆里討生活,恰好有一天,她在陪一個嫖 客時,對著自己的嫖客陳重訴說了自己辛酸的生活,陳重見她可憐,有意憐憫她 ,給她介紹了一份秘書的職業,安排到自己身邊來,一來可以方便隨時cao娜娜, 二來也能讓娜娜脫離虎口,讓她獲得重生的機會。娜娜不是一個小女孩,自然明 白陳重的意思。 娜娜當即也沒多想便一口答應下來,娜娜的心思比誰都精,跟誰睡不是睡呢 ,何況這與以前很不同,不單睡的男人數量減少,以前的一天睡上三五個男人是 常有的事,現在呢,只需被他一個睡。但要細究的話,誰睡誰還不一定呢。最為 重要的,自從娜娜跟了他以后,在他身邊工作,娜娜還學會了寫字。就這樣靠著 幫他整理他的日常起居生活,順便也目睹了辦報的工作流程,娜娜算是懂了個大 概。那時他也確實喜歡著娜娜,他力勸娜娜去讀夜校,將來好分擔他的工作。 娜娜聽著有理,便是念了夜校,熟悉了一些文字,可惜畢竟她識字的年齡有 些大了,常常學了這個后便忘卻那個,那個時期,娜娜學得有些艱苦,她曾想過 放棄,可是放棄的話,他也許會瞧不起自己,于是她咬著牙,憑著一股堅持勁兒 ,她可算學有所成。每天夜里,娜娜回來得很晚,一回來便倒在床上睡著了???/br> 是故事的那個他,當了一段時間的苦行僧的陳重,他的弟弟已經到了無可抑制的 難受。 陳重也很晚才回到家,一眼就發現娜娜竟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脫下了外衣放 在沙發了,將娜娜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這時娜娜突然睜開了眼,說,陳 重哥,你回來了。陳重柔情地點了點頭。 娜娜打算起身給他熱個飯,陳重不許她起來,叫她多加休息,說罷用手輕微 地點了一下娜娜的額頭,然后笑了起來。 陳重的那個動作簡單熟絡,不拖泥帶水,那一瞬間陳重才覺得娜娜今晚特別 得漂亮!這女人是艷也艷得,素也素得。尤其她今晚穿的那身夜校的服飾,嬌小 的身材被托得玲瓏飽滿。 陳重用手指點娜娜額頭的那一瞬間,又撮起嘴兒朝她吹了幾口氣的嬌態,幾 個小動作一氣呵成,瞧見娜娜白皙臉上笑成的那兩個小酒窩,顯得她的嘴唇更加 水汪汪。 陳重的牙齒暗地里一咬,心想娜娜這女人,平時倒沒什么,今晚簡直漂亮得 ——漂亮得一塌糊涂! 在陳重胡思亂想之際,娜娜雙手卻捧著他的臉,朝他唇瓣蜻蜓點水般了吻了 一下,淺嘗輒止,已令陳重食指大動。 陳重也迎合起來,在她嘴唇邊緣狠狠地咬破一點兒皮,娜娜痛得哼出了一聲 ,接著陳重用力一咬,血從她唇瓣流了下來,那血腥味激發了陳重的性欲,喚醒 了陳重隱藏了幾十年的殘暴兇狠氣息。 那抹鮮紅的血汁噬噬溜溜一聲全進了陳重的嘴里,甜得陳重張著嘴吧唧吧唧 地吮吸。娜娜見此也不甘示弱,立馬在陳重嘴角邊也咬了一口,這還不算,兩手 把陳重脖頸勒得緊,差點喘不過氣。 陳重努力掙扎了一下,把自己的魔爪往娜娜身上探入,將她摟在懷里撫摸著。誰也不忍心開口說話,兩人靜靜地摟在一起,享受著這血腥味,感覺彼此的心 跳。 過了好一會兒,娜娜咬著陳重的耳朵,柔聲說:從來沒有這么銷魂過,我要 —— 陳重聽了很感動,睜開眼睛望娜娜,說:寶貝兒,我會讓你永遠這么銷魂的!說罷陳重就抱著娜娜狠狠地摔在床上,然后把褲子上皮帶解開,勁頭往柔軟舒 適的床墊上抽了一鞭。 娜娜嫵媚的眼神似乎在訴說她心里的欲望,陳重火急火燎地脫光了身上的衣 服,飛奔到床上,將娜娜身上的衣著剝得一干二凈。 陳重毫不客氣地將娜娜壓在自己的身下,喜歡看她如怨似訴難受的表情,聞 見她哭哭啼啼掙扎無助的哭訴,尤其是娜娜被他cao得哭眼抹淚的樣子更讓陳重非 常有征服她rou體的成就感。 陳重望著自己胯下的陽物在她的yindao里進進出出,不停地抽送,染滿yin液與 白色顆粒狀小白點被他的yinjing從yindao帶出來的點點滴滴的,將娜娜大腿根處,臀 下沾了幾塊小白點。 瞧著被單被娜娜的yin水打濕,陳重愈覺興奮,愈是激起他內心的欲望。陳重 加快yinjing的抽插速度,雙手也不停在蹂躪娜娜的奶子,捏緊她的rutou,抽出另一 只手在她的屁股處鞭打,聆聽著娜娜痛苦的帶有哭腔的呻吟聲以及啪 啪的打炮聲,這種強暴一般的性交所帶給陳重的快感,是筆墨文字不能形容的, 伴隨著他的鼻息越來越重,身體開始向上彎曲,屁股上下迎合撞擊,使得陳重更 加筋疲力竭。 最后陳重才心滿意足地癱倒在娜娜的肚皮上,呼吸由急促轉為平緩,慢慢從 她身上滑下。娜娜這會兒撲進陳重環里,溫存一會兒,用食指在陳重的rutou邊緣 畫圈圈,陳重再次輕輕地摟著她,手捧著她的rufang把玩一番。 陳重舍不得離開娜娜的rufang,不是讓它貼著他的胸膛、臉龐,就是想單純的 用手撫弄著它,蹂躪她黑黝黝的rutou。時間在流逝,聽著娜娜平緩的呼吸聲,陳 重知道這滿懷著甜蜜的女人睡著。這樣的好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爆發了 抗日戰爭,陳重所在的報館被日本鬼子的飛機投下的炸彈夷為平地,自然陳重也 死在報館里。那會兒娜娜早已學有所成,陳重派她去一次內地辦理報上的業務才 保存性命。遠在內地的娜娜知道消息后自然泣不成聲,不止為陳重流淚,也為今 后的自己如何生存成了一個大問題。 至于石頭與娜娜分別后的歷史倒很簡單,他到涿州去,找不著親人,有一兩 個世交,聽他說是逃難來的,都不很愿意留他住下,不得已又流到北京來。由別 人的介紹,他認識胡同口那賣酸梅湯的老吳,老吳借他現在住的破院子住,說明 有人來賃,他得另找地方。他沒事做,只幫著老吳算算賬,賣賣貨。他白住房子 白做活,只賺兩頓吃。 娜娜在陳重死后,回來找到他的尸體埋葬,自從沒了陳重,娜娜的生活很艱 難,曾一度靠撿紙生活生存,隨著她撿報紙愈多,她要分門別類,那些報紙貴, 那些便宜,她都了解,甚至靠著以前識字的能力,也開始關注報紙的內容,那時 候的鴛鴦蝴蝶派很火,里面的內容很關注老百姓的喜聞樂見,所以很多人買報來 看。娜娜的目光開始發亮,她知道自己遣文造句不是很好,但勝在那些年走南闖 北,見識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她也試著寫文章去投稿,三番幾次的退稿也未能 打退娜娜寫文章的熱情,她深知自己是寫文章的料,堅信永不放棄,終有出頭的 一日。 那會兒,娜娜一邊撿報紙維持生活,一邊繼續寫稿,日子過得很清苦,皇天 不負有心人,總算讓娜娜有了登報的機會,這使她信心大增,可是在以后的日子 里,她的文章成績平平,她也分析過,幾經磨難,她終于鼓足了勇氣,用自己的 真名寫風月,這在當時是一件大事,即便是的作者也不能以真實 面目示人,娜娜何德何能不僅真名示人,還刊登了自己的照片。期間發生的咒罵 不必細說,娜娜也被關進牢里,后來得益于社會的進步,民國大家的營救,娜娜 才被釋放。也在那時候起娜娜有了一點點知名度,經常出入一些文化大家的沙龍 ,生活漸次發達了,也交了好幾個有名的男朋友,虛榮心更是愈發得膨脹。否極 泰來,娜娜最終還是被文化人拋棄。 娜娜飽受社會人士的冷眼,這使她對人本身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不太信任別 人,也不愿付出自己的真情。娜娜的生活走下了坡路,重拾起舊路,干起了撿報 業為生,期間也發表幾篇色情文章,每一次登報都被文化人嘲諷,她也不多話, 默默地寫。由于生活艱難,原住的地方,包租公收了回去。她只好提著自己行李 沿著德勝門墻根來找住處。 一敲門,正是認識的石頭。她不用經過許多手續,便向老吳賃下這房子,也 留石頭住下,幫她的忙。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石頭也認得幾個字,在娜娜的影 響下,石頭也想靠販賣文字為生,在娜娜撿來和換來的字紙里,也會抽出些少比 較能賣錢的東西,如畫片或某將軍、某總長寫的對聯信札之類。二人合作,事業 更有進步。石頭有時在報紙上看到大作家寫得寫作技巧之類的文字,也拿給娜娜 看,但沒有什么功效,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寫作方法,都是辛辛苦苦摸索來的, 旁人幫不了自己。 他們同居這些年,生活狀態,若不配說像鴛鴦,便說像一對小家雀罷。 言歸正傳。娜娜進屋里,石頭已提著一桶水在她后面跟著走。他用快活的聲 調說:「媳婦,快洗罷,我等餓了。今晚咱們吃點好的,烙蔥花餅,贊成不贊成?若贊成,我就買蔥醬去?!?/br> 「媳婦,媳婦,別這樣叫,成不成?」娜娜不耐煩地說。 「你答應我一聲,明兒到天橋給你買一頂好帽子去。你不說帽子該換了么?」石頭再要求。 「我不愛聽?!?/br> 他知道婦人有點不高興了,便轉口問:「到的吃什么?說呀?!?/br> 「你愛吃什么,做什么給你吃。買去罷?!?/br> 石頭買了幾根蔥和一碗麻醬回來,放在明間的桌上。娜娜擦過澡出來,手里 拿著一張紅帖子。 「這又是那一位王爺的龍鳳帖!這次可別再給小市那老李了。托人拿到北京 飯店去,可以多賣些錢?!?/br> 「那是咱們的。要不然,你就成了我的媳婦啦?」 「別媳婦媳婦的,我不愛聽。這是誰寫的?」 「我填的。早晨巡警來查戶口,說這兩天加緊戒嚴,那家有多少人,都得照 實報。老吳教我們把咱們寫成兩口子,省得麻煩。巡警也說寫同居人,一男一女 ,不妥當。我便把上次沒賣掉的那份空帖子填上了。我填的是辛未年咱們辦喜事?!?/br> 「什么?辛未年?辛未年我那兒認得你?你別搗亂啦。咱們沒拜過天地,沒 喝過交杯酒,不算兩口子?!?/br> 娜娜有點不愿意,可還和平地說出來。她換了一條藍布褲。上身是白的,臉 上雖沒脂粉,卻呈露著天然的秀麗。若她肯嫁的話,按媒人的行情,說是二十三 四的小寡婦,最少還可以值得一百八十的。 她笑著把那禮帖搓成一長條,說:「別搗亂!什么龍鳳帖?烙餅吃了罷?!?/br> 她掀起爐蓋把紙條放進火里,隨即到桌邊和面。 石頭說:「燒就燒罷,反正巡警已經記上咱們是兩口子,若是官府查起來, 我不會說龍鳳帖在逃難時候丟掉的么?從今兒起,我可要叫你做媳婦了。老吳承 認,巡警也承認,你不愿意,我也要叫。媳婦噯!媳婦噯!明天給你買帽子去, 戒指我打不起?!?/br> 「你再這樣叫,我可要惱了?!?/br> 「看來,你還想著那李茂?!故^的神氣沒像方才那么高興。他自己說著, 也不一定要娜娜聽見,但她已聽見了。 「我想他?一夜夫妻,分散了四五年沒信,可不是白想?」娜娜這樣說。她 曾對石頭說過她出閣那天的情形?;ㄞI進了門,客人還沒坐席,前頭兩個村子來 人說,大隊兵已經到了,四處拉人挖戰壕,嚇得大家都逃了,新夫婦也趕緊收拾 東西,隨著大眾望西逃。同走了一天一宿。第二宿,前面連嚷幾聲:「胡子來了 ,快躲罷!」那時大家只顧躲,誰也顧不了誰。到天亮時,不見了十幾個人,連 她丈夫李茂也在里頭。她繼續方才的話說:「我想他一定跟著胡子走了,也許早 被人打死了。得啦,別提他啦?!?/br> 她把餅烙好了,端到桌上。石頭向砂鍋里舀了一碗黃瓜湯,大家沒言語,吃 了一頓。吃完,照例在瓜棚的下坐坐談談。一點點的星光在瓜葉當中閃著。涼風 把螢火送到棚上,像星掉下來一般。晚香玉也漸次散出香氣來,壓住四圍的臭味。 「好香的晚香玉!」石頭摘了一朵,插在娜娜的髻上。 「別糟蹋我的晚香玉。晚上戴花,又不是窯姐兒?!顾∠聛?,聞了一聞, 便放在朽梁上頭。 「怎么今兒回來晚啦?」石頭問。 「嚇!今兒做了一批好買賣!我下午正要回家,經過后門,瞧見清道夫推著 一大車爛紙,問他從那兒推來的。他說是從神武門甩出來的廢紙。我見里面紅的 黃的一大堆,便問他賣不賣,他說,你要,少算一點裝去罷。你瞧,」她指著窗 下那大簍,「我花了一塊錢,買那一大簍!賠不賠,可不曉得,明兒撿一撿得啦?!?/br> 「宮里出來的東西沒個錯。我就怕學堂和洋行出來的東西,分量又重,氣味 又壞,值錢不值,一點也沒準?!?/br> 「近年來,街上包東西都作興用洋報紙。不曉得那里來的那么些看洋報紙的 人。撿起來真是分量又重,又賣不出多少錢?!?/br> 「念洋書的人越多,誰都想看看洋報,將來好混混洋事?!?/br> 「他們混洋事,咱們撿洋字紙?!?/br> 「往后恐怕什么都要帶上個洋字,拉車要拉洋車,趕驢要趕洋驢,也許還有 洋駱駝要來?!故^把娜娜逗得笑起來了。 「你先別說別人。若是給你有錢,你也想念洋書,娶個洋媳婦?!?/br> 「老天爺知道,我絕不會發財。發財也不會娶洋婆子。若是我有錢,回鄉下 買幾畝田,咱們兩個種去?!?/br> 娜娜自從逃難以來,把丈夫丟了,聽見鄉下兩字,總沒有好感想。她說:「 你還想回去?恐怕田還沒買,連錢帶人都沒有了。沒飯吃,我也不回去?!?/br> 「我說回我們錦縣鄉下?!?/br> 「這年頭,那一個鄉下都是一樣,不鬧兵,便鬧賊;不鬧賊,便鬧日本,誰 敢回去?還是在這里撿撿爛紙罷。咱們現在只缺一個幫忙的人。若是多個人在家 替你歸著東西,你白天便可以出去擺地攤,省得貨過別人手里,賣漏了?!?/br> 「我還得學三年徒弟才成,賣漏了,不怨別人,只怨自己不夠眼光。這幾個 月來我可學了不少。郵票,那種值錢,那種不值,也差不多會瞧了。大人物的信 札手筆,賣得出錢,賣不出錢,也有一點把握了。前幾天在那堆字紙里撿出一張 康有為的字,你說今天我賣了多少?」他很高興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仿著,「八 毛錢!」 「說是呢!若是每天在爛紙堆里能撿出八毛錢就算頂不錯,還用回鄉下種田 去?那不是自找罪受么?」娜娜愉悅的聲音就像春深的鶯啼一樣。她接著說:「 今天這堆準保有好的給你撿。聽說明天還有好些,那人教我一早到后門等他。這 兩天宮里的東西都趕著裝箱,往南方運,庫里許多爛紙都不要。我瞧見東華門外 也有許多,一口袋一口袋陸續地扔出來。明兒你也打聽去?!?/br> 說了許多話,不覺二更打過。她伸伸懶腰站起來說:「今天累了,歇吧!」 石頭跟著她進屋里。窗戶下橫著土炕,夠兩三人睡的。在微細的燈光的下, 隱約看見墻上一邊貼著八仙打麻雀的諧畫,一邊是煙公司「還是他好」的廣告畫。娜娜的模樣,若脫去破帽子,不用說到瑞蚨祥或別的上海成衣店,只到天橋搜 羅一身落伍的旗袍穿上,坐在任何草地,也與「還是他好」里那摩登女差不上下。因此,石頭常對娜娜說貼的是她的小照。 她上了炕,把衣服脫光了,順手揪一張被單蓋著,躺在一邊。石頭照例是給 她按按背,捶捶腿。她每天的疲勞就是這樣含著一點微笑,在小油燈的閃爍中, 漸次得著蘇息。在半睡的狀態中,她喃喃地說:「石頭哥,你也睡罷,別開夜工 了,明天還要早起咧?!?/br> 婦人漸次發出一點微細的鼾聲,石頭便把燈滅了??墒鞘^睡不著,眼前這 個美人與自己同居三年了,老是沒有與她睡上真正的一覺。石頭心里想著自己是 人生的快活事,每天瞧著娜娜光滑的背部,兩手揉搓她的后背卻不能有進一步的 動作,石頭很氣惱,曾不止一次有生理沖動,他很想霸王硬上弓,將娜娜給強jian 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干凈的身子,石頭有這樣無恥的想法早已印在他的腦門上 不是被娜娜臭罵幾句狂揍幾下能消滅得了。 石頭聞見娜娜平緩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她又點起了煤燈,偷偷從抽屜 里投出娜娜寫的風月,一邊翻一手從嘴里沾些唾沫來,他連翻幾頁,才找到 裸露的咸濕內容才性致滿滿。石頭被里面的幾段文字撩撥得老二情不自禁,鼓動 著褲襠腫脹起來………… 「啊,啊,不行了,我那粉嫩的大小yinchun被你無情地翻弄著……啊,我不行 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