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衛妄言是反派,本質上心狠手黑,睚眥必報
一夜激情后,次日下午衛妄言就被接走了。 “宿主,反派走了你不難受?”系統好奇。 “很正常啊,我只是買了他一夜的買主而已,”葉寒漱頭也不抬地看文件:“他是反派,有屬于他的路要走?!?/br> “你不關心他回去后會怎么樣?” “關心?有必要嗎?”葉寒漱挑眉:“比起他,我倒不如cao心我自己?!彼粋€炮灰,作為衛妄言還弱小時跟他父親交易、性侵他的變態,自然會被反派算進往后的復仇名單里,葉寒漱對此深信不疑。 系統:“那你還喊人家寶貝呢?!?/br> “寶,男人床上的話,能信嗎?” 系統:“可是宿主,你難道不覺得反派對你的態度很特殊嗎?” 葉寒漱笑:“統子你別天真了,衛妄言是反派,本質上心狠手黑,睚眥必報?!?/br> “那些跟他性接觸的男女中不乏溫柔的,后面還不是被他逼的瘋的瘋、死的死?你看他心軟放過誰了嗎?如今的他還小,或許覺得我好,等以后回過味了指不定有多恨我呢?!?/br> 他說著還有些沮喪:“cao哭一百次任務還沒完成,再見面就要被反派虐了,我才可憐好嗎?” 系統:不聊了,這人心里只有工作,活該單身! 葉寒漱繼續看文件。 數年后反派展開復仇時整個華國的商業圈都會隨之震蕩,如今他提升實力,正是為了屆時與反派對峙時能多一些斡旋的倚仗。更何況他還挺喜歡cao縱資本、管理企業的感覺,也想抓住機會盡可能多的學習知識技能,這是他往后穿梭其他世界傍身的武器。 四季變換流轉,光陰一轉即逝。 京都。 韓家家主的六十歲壽宴正在舉行。 宴會辦的極其盛大,前來祝壽的賓客人數眾多身份混雜,但都是在各自領域具有相當影響力的人物。人人衣香鬢影衣冠楚楚,他們言笑晏晏,怡然自得。壽宴的主人公,韓家家主韓家正是一個身形枯瘦、不茍言笑的老人,他皮膚上散落著褐色老年斑,滿頭的花白頭發,一身常年身居高位的睥睨氣勢。 讓人奇怪的是,韓家正到場時宴會已進行到了尾聲,顯然他出于某種原因遲到了。他面色有些古怪,卻依舊強作精神露出笑容,只是眼神里總透出陰郁。中途有不少人試圖攀談,韓家正有些不耐,但被恭維著也不禁有些飄然,不自覺便說了許久,只覺口干舌燥。注意到面前桌上一道菜是他喜食的豆乳魚湯,他看了看問:“這是什么魚?” “鲅魚?!彼磉叴負碇S多仰慕他威名的年輕小輩,隔著朦朧的人影一道聲音回答。 韓家正對兒子說:“世明,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韓世明盛湯吃了rou,木訥肥胖的面龐上生出點不確定的遲疑:“爸,這是鲅魚湯嗎?”觸碰到父親的眼神他立刻緊張地結巴:“爸!我、我覺得不......” “是鲅魚啊?!睋碓陧n家正面前的幾個青年紛紛品嘗,幾人小聲地嘟囔,斜著眼看形容窘迫的韓世明。 韓世明更加緊張,四十多歲的粗胖男人畏畏縮縮地吸著脖子,漲紅著臉十分不安:“可是爸......”他肥厚的嘴巴張開又閉上了,似乎想說什么,注意到父親陰沉的面色卻不敢開口。 韓家正目光冷視著他,眼神不知為何有些尖利:“你閉嘴,給我盛碗湯過來?!?/br> 韓世明吶吶不敢違抗。 宴會很快結束。 眾人散去后,韓家正的面色徹底陰沉了下去。他生著雙明顯的下三白眼,渾濁的瞳孔向上眼瞼偏移,露出其他三面的大塊眼白,瞪人時尤其顯得兇狠。他望著面前站著的,多年來始終乖順、聽命于他的兒子,眼神陰冷:“衛家那雜種的事你沒處理好?” “爸,當年我就跟衛立峰談過了,他接受我們的條件,承諾不會讓那孩子再在公眾場合露面?!表n世明僵著身體應聲,背脊不禁沁出冷汗。 “哦?那我怎么聽說他如今接手了衛家?”韓家正臉上干柴般的rou擰動:“你是窩囊廢,衛立峰也是!居然讓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當了家做了主!還敢騎在我頭上耀武揚威!”他一時氣急,喉嚨里一口濃痰沒順下去,嗆得直咳。 “爸你沒事兒吧?”韓世明忙上前扶住身體震晃的韓家正。 “滾開!”韓家正狠狠地瞪著親生兒子,眼眶充血泛著陰冷的光:“世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剛才我不光見了那雜種的面,還從小雜種那兒知道了些事情?!?/br> 他獰笑著道:“世明,你以為會是什么事情?” 韓世明戰戰惶惶,汗出如漿:“爸,我......” 韓家正桀桀冷笑,眼神陰鷙的像噴著毒液的蛇,睜大的瞳孔好似要把人吞噬,他怒不可遏:“韓世明,這些年你背著我都干了些什么?偷偷轉移我的財產,偷我的錢!好!好!你可算是出息了,出息的當了家賊!那小雜種笑我治家不嚴,配不上‘家正’的名??尚?!不過一個雜種,他有什么資格叫我的名?哈!多虧了你這蠢貨,我居然被個以前只能張開腿挨cao的賤貨羞辱!” 想到自己自詡聰明一世卻被肥豬般蠢笨懦弱的兒子成功哄騙了數十年,韓家正越發羞恨慍怒,氣的胸口鼓脹憋悶,急怒之下抄起手邊的實木拐杖便掄在韓世明背上,聽著親生兒子的慘叫他不為所動,只擰著牙冷冷叱問:“說!你把我的錢轉到了哪兒?” 韓家正話音剛落喉嚨里的痰就卡在了嗓子眼兒,引發他新一輪劇烈的咳嗽,胸口痛苦地急促起伏,他開始大聲粗喘起來,喉嚨里像塞了一個音箱,只能大張著嘴艱難地呼吸。 看著兒子一臉平靜好似渾不在意的模樣,他心中怨怨不平還要再罵,卻驚覺自己的面部肌rou正在抽搐著難以自控,心臟也猛烈的收縮著,甚至無法平靜下來呼吸。 韓家正忽然感到不妙。 韓世明被實木拐杖硬生生打到肩骨,痛的面容扭曲。察覺到父親身上的不對勁,他幾十年來始終在父親面前伏低做小的軟弱面孔上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爸,您剛剛打我的時候就沒留意過您的心臟跳得很快嗎?”他眼神幽暗地鎖緊父親面露驚慌的臉:“您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你!你!”韓家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仿佛第一次認識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親子,他嘴唇直打顫,已口不能言:“逆......逆子!你畜、畜生!居然敢.......害我?” 韓家正又驚又怒,瘦削的身軀猛地爆發激烈的咳喘,他咳得撕心裂肺,面色漲紅到可怕,喉嚨里咯出了大量的白色泡沫痰。心臟又漲又痛,他不得不急促地喘息,卻驚恐地發覺自己已吸不上氣來。他的力氣迅速流失,身體癱軟著,出汗量大到驚人,只一會兒時間整個人就被汗水浸透,如同吸了水的海綿。 “父親,我跟您說過了,鲅魚能吃鮐魚不能吃,它們的區別我也交代的清清楚楚,您為什么總不認真聽我說話呢?”韓世明面無表情地看著父親痛苦地掙扎,承受哮喘窒息的痛苦。 “您總是這樣,即便別人說的是對的,只要您不喜歡您便不會聽。八年前您虐待衛家少爺時我說不妥您不聽,今天的宴會上我說那魚不能吃您依舊不聽。您什么時候才能把我真正放在眼里呢?” “救、救救!救我!救......”韓家正心臟病發作,心臟的跳動頻率快的瘋狂,似一把錘子正從身體內部把他的胸腔一下下鑿開。他痛苦的難以言表,五官扭曲猙獰,身體不能動彈,更喘不上氣,面容逐漸發紫,嘴唇變成烏青,瞧著竟像是個怪物。 “爸,我該去處理宴會的事了。今天是您六十歲生日,兒子真心地祝愿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這是韓世明朦朧中聽到的最真切的話,也是他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昏暗漆黑的天際掛著慘白的月亮,朦朧中他想起曾被他割掉一塊rou的少年。 那一晚的韓家窗外,卻是掛著一輪明月。 黑夜無聲,掩埋所有不甘、痛苦的靈魂。 ...... 幾個青年在暗巷里行走,他們帶著醉意嘟囔嬉笑,十分快意。 “今兒哥們兒真是賺翻了,那韓老狗真他媽的不是東西,都六十歲的老頭子了,壽宴上的一杯酒比老子辛辛苦苦一年賺的錢都要多!” “酒......真好喝?!蓖檫谱?。 “唉!以后要還有這樣的活兒就好了。陪有錢人說說話就能有酒喝,還能摸摸邊兒上洋妞的大屁股!” “西裝燒干凈了吧?那邊交代的?!?/br> “咋不干凈!cao!那么貴的衣服!” “你說有錢人怪不怪?以前眼睛高高的長在頭頂,看咱們的眼神跟看垃圾似的!今兒我換了身打扮他們就喊我‘先生’了!哈哈哈!我也是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