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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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爽被帶走的當天晚上畢宏義就帶著自己全部身家去了文家別墅,只不過連大門都沒進去。 十二月份的晚上已經很冷了,站在外面吹一晚上風能把人都凍透。畢宏義生生站了一晚,到最后他被凍得都快沒知覺了,雙腳麻木到站都站不穩。 天快亮的時候陳生出來讓畢宏義先回去,“你再站一會兒老爺出門看到你會更生氣的,你先回去,這兩天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見你的?!标惿姰吅炅x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一時也有些不忍,“你這樣文爽會擔心的?!?/br> “他還好嗎?”畢宏義顫抖著開口,門口照燈下畢宏義嘴唇青紫,說話間連熱氣都沒有。 “再怎么說他也是親兒子,就算老爺不管,大少和二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br> 其實文爽不太好,回了家之后被他爸關在房間里手機電腦全部沒收,不允許他聯系畢宏義。文爽跪在他爸面前說他和畢宏義兩情相悅是在談戀愛,文盛輝聽了抄起東西就要砸還是文洋在一旁攔著。畢宏義在文家大門外站了一晚,文爽在文家別墅里跪了一晚。 這些事情陳生不能說,他能做得就是勸畢宏義先回家,讓他別火上澆油。 畢宏義回去之后立刻聯系之前談好的各方:計劃提前。 他這半年忙碌一刻不停地四處奔走,終于在年底建立了一家民營軍工廠。這么大的項目哪怕是給文闊都不一定能在一年內完成前期準備,但畢宏義做到了,為的就是早一點被文家接受,但是半年時間也只能完成前期準備。原計劃年后開工的工廠在畢宏義的催促下提前開始了生產運營。 畢宏義等不了文盛輝消氣,三天后在文家別墅堵到了下班回來的文闊。 文盛輝沒有出面,和畢宏義談的只有文闊和文洋兩兄弟。 畢宏義坐在單人沙發上將手里的資料袋推給文闊,“這是我目前所有的身家,我知道和文家比還遠遠不夠,但我想說的是我不只是一個保鏢,我也沒有想靠著文家得到什么,我和文爽是想好好在一起的?!碑吅炅x急切地想把自己的努力晾給文闊,他像任何一個白手起家的窮小子一樣,盡量表現得誠懇,只求面前的投資人再給他一點時間。 文闊坐在寬大的皮質沙發上,微微后仰輕貼靠背,筆直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他隨手拿過桌上的牛皮紙袋,抽出里面的厚厚一沓資料——資產證明,股權合同,甚至還有房產證明,畢宏義沒空仔細分門別類,只能一股腦把所有能證明的東西都塞進去。 文闊看著一堆雜亂的紙張,皺了皺眉,像是在看一份不合格的起草合同,他隨意翻了翻,手腕輕甩將那厚厚一疊就被甩回桌面,紙張在桌面呈弧線滑出去,有幾張還掉在了地上。一旁的文洋伸手抽了幾張翻看。 “你那這些能證明什么?你那個軍工廠現在怕不是連廠房都沒建完吧,你拿什么建?你這點錢能撐住你買原料再開工嗎?”文闊有些不屑的看著畢宏義,細框眼睛后的那雙眼裝滿了譏笑?!澳氵@點東西連文爽生下來就帶著的十分之一都不夠,你跟我說你想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這不夠……” 畢宏義話還沒說完就被文闊抬手打斷了,“你別跟我說什么你會努力的鬼話,我是個商人,文爽跟了你就是場賠本買賣,文家等于白養他這么大?!边@話說得無情,仿佛文爽生下來就是用來做生意一般。 一旁看資料的文洋忍不住拿紙張捂著臉偷笑,文闊著演技不去娛樂圈都可惜了。還沒等笑出來就被文闊一個眼刀堵了回去。 “難道文爽生下來就是為了給文家做生意的嗎?”畢宏義氣憤道,他以為至少文家是真心疼愛這個小兒子的,不會拿文爽的后半生做交易,只是沒想到一向疼他的大哥會這么說。 “這還輪不到你管,文爽生在文家這就是他的義務,他以后跟誰在一起和誰結婚你以為是他自己說了算?” “那我要做到什么程度才配談這筆生意?”畢宏義幾乎是從牙縫間問出這句話。 “你知道文爽那個相親對象嗎?”文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繼續道:“他們家在M國有自己的連鎖醫院和醫械制造廠,幾乎壟斷了全國的精尖大型醫療設備,在國際市場上都占很大份額?!蔽拈熢捓锏目隙ㄒ缬谘员?。他轉頭看畢宏義,眼睛微微瞇起,像是在看什么不自量力的螻蟻一般,“你覺得你得到什么程度?” 畢宏義盯著桌上白花花的紙張,幾乎三天沒有合眼的他雙眼赤紅,一時間有些眩暈,他強忍著開口:“我知道了?!?/br> “知道了就滾吧,在你沒做到之前就不要和文爽見面了,他年后就要去M國讀書了,你也別想著能出國找他,你連機票都不買不到的?!蔽拈熣酒饋砜炊紱]看畢宏義一眼就要走,文洋也跟著站起來。 “可以啊老大,演的挺像的?!蔽难蟾谖拈熀竺嬗芍缘乜滟?,“就是你那話要是被爽寶聽到保準要跟你吵?!?/br> 文闊不在意地哼笑一聲,“他但凡有一點良心就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br> 畢宏義走出文家別墅,口袋里的絲絨方盒被他緊緊攥住。文洋從身后追出來叫住了他:“等一下?!?/br> 畢宏義轉頭看見文洋出來,“怎么了二少?” “沒事,我就跟你說一聲我大哥的話你別太在意,該干嘛干嘛就行?!蔽难筮@時候裝起好哥哥,“就是小爽吧,他這兩天在家鬧得有點兇,不吃不喝還搞起絕食了,整天在樓上哭,你回頭真得勸勸他?!蔽难箅S口亂編,這時候演技倒是比文闊還高了。 “我…還聯系不上他?!碑吅炅x不知道文洋在誆他,真以為文爽在家絕食,當即就有些著急。 文洋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畢宏義:“我能幫你聯系他?!?/br> “二少爺想要什么?”文洋不會平白無故幫他,他能伸手一定是畢宏義于他有什么幫助。 “是有點事想找你幫忙,”文洋頓了下接著說:“你那保全公司里的人都信得過吧?!?/br> 畢宏義點點頭,“都是我在部隊時的戰友?!?/br> “你給我找幾個嘴嚴的,幫我辦件事?!?/br> “殺人放火不干?!边@時候了畢宏義都沒忘了底線。 文洋嘖了一聲有點無語:“殺人放火用得著你?你只管給我找人,剩下的別管了?!?/br> 畢宏義這才點頭。 “二少爺能讓我見他一面嗎?” “這個有點難,他被關在樓上,我爸還在家呢?!?/br> 畢宏義有些失望,猶豫片刻后還是將手里攥住的戒指盒拿了出來?!澳悄苈闊┒贍攷臀野堰@個轉交給他嗎?” 文洋看著那個黑色絨布盒,挑了挑眉沒說話接了過去,“一會兒讓他給你打電話?!闭f完轉身進了文家大門。 文爽從他媽那里聽說畢宏義今天來過,但卻不說都談了什么,只能干著急。他膝蓋還疼,這兩天就在床上躺著,吃飯都是保姆送上來。 文洋進來的時候文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在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翻滾,嘴里嘟嘟囔囔念叨著什么。文洋走到他床邊一把將文爽的被子掀開,露出里面紅著眼睛罵人的可憐小爽。 “……干什么!”文爽被子被掀,轉身就要暴起,回頭看到是他二哥態度又一百八十度轉彎:“二哥!”文爽起身撲向文洋,“二哥你們今天跟畢宏義談了什么?大哥有沒有為難他?你快跟我說說!” 文洋看著文爽一臉不值錢的模樣打趣道:“還能談什么,當然是談你的彩禮?!?/br> “文洋!你能不能正經點?!蔽乃苌鷼?,文洋向來喜歡和他作對。 “有事叫二哥,沒事叫文洋,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 “我……”文爽看著文洋一臉得意,覺得他就是來看笑話的,“算了,你愛說不說?!?/br> 文洋見文爽又躺回床上把自己裹起來,拿出那個裝著戒指的絲絨方盒,掀起蓋子又立馬合起,盒子發出不算清脆的聲響。 “哦,那我不說了,這東西估計你也不喜歡,我還是還給畢宏義吧?!蔽难笳f完佯裝要走,剛轉過身被文爽從身后抱住,“二哥我錯了!” 文洋把戒指遞給他,文爽看到合起的小方盒有些不敢伸手。 “拿著啊,難不成想讓我給你戴?”文洋催促道。等文爽接過又把自己手機遞給他,“我上樓健個身,給你四十分鐘?!?/br> 文爽沒有打開那個盒子,先給畢宏義撥了電話,那邊幾乎是剛撥通就接了起來,仿佛在等這個電話一般。 “寶寶?!碑吅炅x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文爽吊著的那口氣終于吐了出來。 “畢宏義,你什么意思啊?!蔽乃﹃莻€絲絨方盒,紅著眼睛問道,聲音中已經沾上了哭腔。 “寶寶拿到了嗎?打開看看?!碑吅炅x低沉的聲線透過話筒傳來有一些被電子干擾過后的細微變化,但依舊很溫柔,像是他平時哄人那樣,文爽甚至可以猜到他臉上的表情。 文爽單手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一枚鑲了滿圈鉆的男士戒指,白金指環里刻著“shuang”的花體英文。 “本來想給你買大鉆戒的,但是看了好多都不太合適,又托人找了設計師重新設計。不想給你太素的,這個剛剛好,喜歡嗎?”一般的男款戒指都很少有滿鉆或者比較大的鉆石裝飾,但畢宏義覺得文爽不適合太素凈的戒面,他應該是耀眼的,光芒萬丈的,即便是戒指也要鑲滿鉆石才能配得上他。 文爽看著那枚在燈光下反光的鉆戒又問了一遍:“畢宏義,你什么意思啊?!钡@次的聲音明顯多了些哽咽。 “寶寶,”畢宏義有些正經起來,語氣像是幾個月前他向文爽表白一樣?!拔医裉鞙蕚淞嗣倒?,本來以為至少可以見你一面,沒想到只能用這種方式向你求婚?!?/br> “求婚?”即便是已經猜到答案,但求婚兩字從畢宏義嘴里說出來文爽感覺自己的心都停跳了一瞬。 “寶寶,你愿意和我結婚嗎?我們今天不能見面,我也沒辦法向你單膝下跪再親手給你帶上戒指,我后面補上好不好?!碑吅炅x說完就靜靜等著文爽的回答,他的呼吸聲從話筒中傳出,有些顫抖,文爽猜他可能有些緊張。 “我戴上了,很好看,我很喜歡?!蔽乃粗约簾o名指上的戒指覺得心里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畢宏義明顯松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滿地說道:“你怎么又糊弄我!該說的是這句嗎?” 文爽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顆顆砸在手背上,他哽咽著點頭,即便畢宏義根本看不到,“我愿意?!?/br> 文洋健完身下來拿手機時文爽已經睡著了,電話還貼在耳邊,那邊畢宏義還說著什么,文爽握拳抵在唇間,手指上多了一枚滿鉆的戒指。 他想抽走手機,俯身去拿時聽到畢宏義很鄭重地說了聲:“我愛你,晚安?!?/br> 文洋搖了搖頭,拿走已經掛斷的手機,給文爽蓋好被子,又伸手在他細軟的頭發上揉了揉,“大家都很愛你爽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