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笨蛋恩主
自兩瓣紅潤的軟唇間,伸出一截水紅色的小舌,距離南懷的大腿愈來愈近。 坐在大腿中間的小rou臀也不安分地亂挪,半邊珠圓玉潤的軟rou時輕時重地隔著薄薄的布料蹭著南懷的rou根。 與之前以弱弒強、又拿著手雷自殺式襲擊時的硬朗模樣完全不同,直到重新擁住這顆軟綿綿的小糖豆,南懷才突然想起來。 易年身子其實是很軟的那種,握哪兒哪兒化。 在末世餓個十天半個月不過是常事。這小家伙才餓了三天,做了點劇烈運動,稍微一松懈,整個人就連骨頭都軟了,幾乎要融進他懷里。 看著身下人把腦袋俯在男人胯間,曖昧yin穢的姿勢,南懷想,這小壞蛋肯定是知道的。 這小壞蛋完全不像表面看起來這么純,完全知道自己這幅皮囊的殺傷力。 恩主沒聽到,南懷卻親耳聽到他口口聲聲說“畏懼恩主”。所以這小壞蛋明明知道恩主的慈悲早已經變了味,卻依然敢——手心突地一軟。 坐得太前了腰彎不下去,易年舔不到牛奶,只得調整姿勢。但他身上又沒力氣,便只好用細弱的肩膀抵住恩主堅硬的腹肌,手一抬,五指順勢插進恩主還舉著的手,以十指交握的姿勢撐住了。 手指扣著手指,掌心撐著掌心。再是軟嫩的小屁股往后愈蹭愈遠,換作大腿rou里褲襠里被挑逗得有點勃起的rou物。 卻依然敢——如此rou貼rou,手握手地……地…… 發sao。 對,發sao。 南懷不常用這類詞匯,但這個詞放在現下確實準確。 難道不是發sao嗎? 易年很清楚自己的姿色,并且也知道男人對他的垂涎,不然不會扮得楚楚可憐去求黑衣人把他和“弟弟”關在一起,伺機斬殺強jian犯。后面又用這個姿色去誘騙槍殺吉多。 兩次誘惑,兩次得手。 現在想來,南懷也經歷過這些伎倆。 如今又輪到恩主。 但露骨程度較之前減少到一個不會那么明目張膽的范疇……但,很難說這不是一種極其會察言觀色的得寸進尺。 自認將這些小心思看透,南懷往后抽了抽手。 殘余的牛奶里的糖分被體溫弄得發酵,手掌分開時,南懷與易年的手掌間拉開了一片粘稠的糖絲。 黏力有點強,南懷的手一時間沒抽回來,此時腿上卻已經感到有一點rou尖壓了下來,濕潤柔軟地抵住了腿rou。 那小sao舌頭終于要如愿以償地借著舔牛奶的名頭舔到恩主的大腿了——在恩主明知他是在故意引誘的前提下。 夠了。 有點失態地,南懷加大力道,抓住易年的手腕向外一推。 “——哇!” 易年直接飛了出去,整個人直接落在擔架車上,發出一陣乒里哐啷的亂響。 倒沒摔疼,易年躺在柔軟的床上,有點懵懵地看南懷:“恩主……怎么了?” 南懷一時半會兒沒回復。 【天呢——】易年在腦海里拉長尾音:【——統子哥快看,我的主臉紅了,他好純情好gay哦?!?/br> 系統:【好純情高gay哦?!?/br> 恩主鮮少露在衣服外的幾片皮膚都是霜似的白色,一頭銀發服帖地貼著臉側,面上戴的面具也形制冷酷,整個人看起來像片亂雪。 但此刻,連面具都蓋不住地,冰霜似的面上泛起了一點紅,兩片薄唇不虞地抿著,顏色卻是徹底的紅了。手舉在半空,手指指腹微微泛起紅,指間拉著絲連的銀絲。 像是被誰非禮了嘴唇,又拉著那只禁欲的大手做了些壞事。 南懷看了眼自己的手。 又看向踉蹌著狼狽爬起來的易年。 動作間少年半截干凈頸項從臟兮兮的衣領里露出來,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淤痕徹底爆發出來,紫紅交加,腫了。 他并沒有把易年扔出去的意思,大概是人太輕了力道也沒注意好,總之摜易年出去的力道有些暴力。 這小壞蛋之前也被強jian犯這么扔到過床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又讓勾起他的心理陰影。 南懷蹙起眉去瞥易年的神色,卻見人迷茫了一陣后,蜜糖瞳又重新亮起來,潤潤地盯著他看,小臉上也沒什么不高興,甚至隱隱間……還有些興奮? 不該。 不該一而再再而在皮囊上浪費時間,南懷并起腿,恢復了恩主高高在上的模樣:“喝完了?” 易年坐在床上,很乖巧地晃悠著腳:“……沒有,但是您似乎不想讓我喝了……” 南懷疊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緊:“不是不讓你喝?!?/br> “是過量后你會暈過去,不便于我們溝通?!?/br> 易年愣了一下:“……過量?” 他剛喊完系統去掃剛剛的牛奶,就見白袍恩主從手邊取出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管內里裝裝著熒黃色的液體,但只有半管。 還有半管去了哪——當白袍恩主從身后再取出一盒牛奶,將針管插進盒身,把剩下的熒光色藥液推進了牛奶時,易年瞬間就明白了。 在他肚子里呢。 南懷將藥液晃勻,慢條斯理拿出一支吸管插進牛奶盒,殷紅的唇瓣含住吸管,將牛奶全數喝干凈,才垂眼看易年,音調高而冷漠地冒出三個字——“吐真劑?!?/br> 見易年愕然地睜開眼,他唇角勾起一滿意的弧度:“好了,現在我們再繼續之前的話題?!?/br> “你是誰?” “來這里的目的?!?/br> “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按你所說,上一輩子,我死了?!?/br> 強大的繼承者和領導者的氣場糅雜在一起瞬間外放,壓迫力無異于一座虎頭鍘,刀鍘上上一個叛教者的血還在一滴滴下落。 三連問如鋒利的冰刀刮面而來。 易年額角滾了一滴汗。 【我草……】他連心音都不自覺放小了音量。 【……我草統子哥我餓得流虛汗了?!?/br> 【你說我是先要口飯吃,還是主啊謝謝您這吐真劑真到位,省得我兩心心相印兩人卻得誤會來誤會去搞一些沒用的勾心斗角……】 【……瀉藥?!?/br> 系統冷不丁冒出兩字。 易年:【……不客氣?】 【不是謝邀是瀉藥!】系統提高音量:【主給你的根本不是什么吐真劑,我掃了好幾遍才敢確定,瀉藥!真的是瀉藥??!】 易年:【??】 他懵逼了:【不是可他自己也喝了?他特么干嘛又給我喂瀉藥自己也喝?他渴啦?】 系統:【……年子哥授權我掃一遍你美麗的rou體可以不?】 易年:【朕準了?!?/br> 【啊……】 系統很快完成了工作:【年子哥……你胃里有塊石頭……】 易年:【?】 【??】 【*****】他很快明白過來:【感情這變態之前給我的壓根不是餅干!是他媽的石頭——!我草我不做他的狗了這個垃圾主……啊……唉……】 他突然開始唉聲嘆氣:【我們主不會是窮得揭不開鍋了做不起吐真劑吧?所以只能用這種心理暗示來說服我把瀉藥當吐真劑,還得自己喝增強說服……啊……】 系統弱弱地:【……你也想到那個男人了嗎?】 易年:【呃……南子哥他……他……】 系統:【他愛這個男人最深,卻也被傷得最深……這個男人眼睜睜看著你喂他吃下石頭,卻一言不發……】 易年:【?!?/br> 心音流轉花費了零點幾秒,南懷食指屈起,顯得不太信任地在腿上一叩,目光冷漠地自面具里穿出,直直刺到易年額角的虛汗。 易年回過神,硬著頭皮:“再來點兒吧……恩主?!?/br> 南懷:“……再來點?” 易年:“……吐真劑?!?/br> 南懷看易年的眼神幾乎有點古怪了:“為什么?” 易年:“我覺得這點劑量還不夠表達我的真心……讓我多喝點吧,你放心我也放心?!?/br> “如你所愿?!?/br> 南懷低笑一聲。 “但吐真劑的副作用會讓你暈過去,所以我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br> 易年心想:【是啊,會讓我拉虛脫?!坑窒肽I:【天吶,我主是真的窮,連瀉藥都只能拿出一管,我一半他一半掰著吃,我哭了,我要去偷電瓶車養主?!?/br> 系統:【偷個大的!油罐車!】 天眼能看透人的身體,卻讀不了人心。 是以南懷眼睜睜看見,眼前的小壞蛋忽地垂下眼睛,好像因為恩主的誤會受了傷。 那小鼻子又開始發皺,濃密睫毛沾了濕氣,顫巍巍垂下來掩住蜜色的瞳,顯得很有點傷心,“好的,只要恩主愿意相信我就好……” 卻依然討好地傾過身子,比之前明顯小心許多地揪住恩主褲管:“那個,恩主,我可以吃點東西嗎?…我怕不用等吐真劑的副作用,我現在就要暈過去了?!?/br> 南懷叩動的手指一頓:“吃吧?!?/br> 得到首肯,易年反身從大袋子里抓出兩塊面包,嗷嗚一口啃了口大的。 面包很干很柴,幾乎沒有水分,只有很淡的一股淀粉甜味,不算好吃,但吃下去時的飽腹感讓易年感動得都要流淚了。 他唔母唔母地啃著面包,高興得腳都翹了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南懷的膝蓋。 但吃到一半又想到一會兒吃完就要拉,便又皺起小臉,戀戀不舍地只吃了半個,把剩下的一個收到懷里抱著:“……我吃飽了?!?/br> 南懷還有點遺憾。 他如今食欲很差,對于食物的味道已經沒有了任何向往,滿漢全席與吉多調配的苦味營養劑對他的味蕾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小壞蛋吃相很差,但吃得卻特別香,好似這世上沒有任何美食會比他嘴里這塊磚頭更美味。 難得的,南懷舌尖也慢慢泛起了一絲甜味。 可惜這點甜味很快就散了。 疲憊很突兀地襲來,南懷垂下眼,有點懶散地撐住下巴,興致不高地睨著易年,“說說看吧?!?/br> “第一個問題開始——你是誰?” “我……我……” 似乎在抵抗吐真劑的藥效,小壞蛋吞吞吐吐間,整張臉都漲得透紅。 “我不……我不…………我不是你的信徒!” 簡單的一個詐騙技巧,就騙出了實話。 南懷愈發覺得憊懶了,臉上剛剛泛起的一點血色褪盡,從落雪徹底化為了堅冰。 “因為我不曾……”吐真劑還在發揮作用:“……不曾從恩主這里得到庇護。也沒有得到恩惠,我的父母……也從來不是什么壞人……他們對我很好,對我灌注了所有的心血……” 南懷打了個哈欠。 他頗覺無趣地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衣襟兀地被抓住了。 南懷垂下眼,兩只黑乎乎的小爪子在他衣襟留下了兩排小泥印。 心里的戾氣突兀一滾,他手下微抬——是個輕描淡寫,卻絕對能扭斷眼前滿口謊話的小壞蛋漂亮脖子的殺招。 ……三個分身來著?對吧? 南懷出神地想著,下巴又一涼。 “我是你的愛慕者?!?/br> 他停下手里的殺招,有點錯愕地低下頭。 ——一張徹底漲紅、并非忍耐,而是因為羞赧于將自己隱秘而羞恥的心意暴露于心上人面前的小紅臉。 小壞蛋眼睛都濕了,四肢也別扭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但在恩主低頭的瞬間,卻咬著唇踮起腳。 輕輕地,虔誠地在恩主唇上印了一個吻。 “……笨蛋恩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