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等風來(koujiao,ruj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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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歸托jiejie尋找尉遲醫生的下落,原本只是出于對他特立獨行敢于直言的欣賞,想再深入聽一聽他對自己病情的看法。 而尉遲真的有辦法救他,卻是程斯歸沒有想到的。 冥冥之中,旁人眼中的“詛咒”,竟然也是指向一線希望的引語。 沒有哪個病人不渴望痊愈,程斯歸將剛吵完架的丈夫撇在身后,握著手機快步走出臥室。 其實,就算品樂不特別強調要通過姓賀的男友找她,程斯歸自己也能意會。品樂的男人雖多,但能得她信任參與到尉遲這件事中來的只會是那一個。 姐弟倆通個電話宛如地下黨接頭,程品樂一開口就訴起了苦:“唉,我真是拿爸媽沒辦法?!?/br> 她替程斯歸尋找尉遲的事,還是被家里發現了。 程家父母為此大動肝火,不許她再和弟弟聯絡。程品樂堂堂程氏執行董事,這個年紀還被父母當成小孩管東管西,簡直要把她氣笑。 程斯歸沒敢把他身體情況惡化的事告訴爸媽,只跟jiejie交了個底。他總是報喜不報憂,父母也想象不到他如今對于改變現狀有多迫切。 站在他們的角度上看,像尉遲這種出言嘩眾的人,只是到處招搖撞騙的偽醫。 品樂抱怨完父母,終于進入正題:“尉遲醫生已經了解過情況,計劃盡快到北城來。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份能力,我也沒辦法確認,那個人神神叨叨的,太愛故弄玄虛?!?/br> 她頓了頓,又憂心道:“現在的問題在于入境。容市那邊反抗軍和政府勢成水火,想逃出國門的人太多,很難說尉遲要排到什么時候?!?/br> 程斯歸想起最近看到的國際新聞,擔憂道:“最近臺風過境,容市一直在下暴雨……” “政治因素再加天氣原因,容市水電網絡的供應都斷了。我們的人也只聯系上他一次,得到這么點消息?!逼窐穱@了口氣。 “他目前在安全的地方避難,一切都有希望。信號一旦恢復,他就會跟你聯系?!逼窐飞砼缘哪新暯釉?,“斯歸,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br> 有了新的希望當然好,但這樣的等待,不可謂是不抓心撓肝, “我知道啦?!背趟箽w故作輕松地回話,“這些年都走過來了,也不怕再等一等?!?/br> 程斯歸安撫了jiejie,回到臥室后自己卻是一夜難眠。 滿腦子都是新聞里動亂和暴雨災難的畫面,直到凌晨四點半,才實在撐不住昏睡過去。 床的另一側,裴敘川也同樣失眠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第二天早上,裴敘川眼下微青,程斯歸也困得眼皮打架,賴床賴掉了早餐。 裴敘川隨便吃過幾口,一轉身又上了樓。 床上的家伙回籠覺睡得正香,裴敘川坐回床邊,倚著枕頭靠近想要把人弄醒。要睡也應該吃過飯再睡,否則今天的吃藥計劃又會被打亂。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捏住程斯歸的鼻子鬧他起床,又在察覺到這個舉動里的親昵意味時怔了一怔。 這個動作是只屬于童年的記憶,南島的冬天濕寒,不肯乖乖鉆出被窩的時候,父母便會聯手將小時候的他這樣捉弄。 裴敘川的手無聲落下,最后只是用一根手指戳了戳程斯歸小巧的鼻尖。 他每輕戳一下,程斯歸便會皺一皺鼻子。裴敘川無端從這種循環中得到些趣味,迎著清晨的陽光玩了幾個來回。 直到程斯歸快要轉醒,裴敘川才轉向衣柜,欲蓋彌彰地取出一條新領帶。 緩慢打完一個領結,他的衣擺被人輕輕拉動。 裴敘川沒有轉身,只是低頭看著鏡子里牽住他衣角的那只手。 “不生隔夜氣,昨天晚上我忘記了?!?/br> 程斯歸站在他身后,主動服了軟。 “嗯?!迸釘⒋X得松了口氣,“這又是什么規矩?” “是我自己的規矩?!背趟箽w翹了翹嘴角,伸手勾起裴敘川的手指,“和好啦?!?/br> 小指相勾的瞬間,裴敘川輕輕嘆了口氣,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程斯歸睡亂的頭發。 程斯歸仰頭望著丈夫,盡管不愛笑,裴敘川的容貌本身無疑是好看的。他并不是傳統審美中英武的長相,眼尾天然上挑,帶來的是近乎妖異的美。如果不是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蓋過其他,其實是個相當惑人的長相。 這個男人的目光,總是不落在他身上,嘴里說出的話,有時也是真的傷人。 可生活還要繼續,他們的關系經不起消耗,總得有一個人先站出來粉飾太平。 生命與情分都是容易消逝的東西,程斯歸也不想再浪費在一起的時間。 況且,每當裴敘川這樣狀似寵溺地摸他的頭發,程斯歸還是會為他怦然心動。 他挽著丈夫一起下樓,各自又吃了點東西。 餐桌上,程斯歸問:“最近爸媽有沒有跟你聯系?” 這個時候由他聯系父母等于出賣jiejie外加火上澆油,他便旁敲側擊起來,試圖打探出程家人對尉遲醫生的忌憚到了哪一步,有沒有把手伸到他和裴敘川的小家這里。 “前陣子,你父親找人陪他海釣,我有事推掉了?!迸釘⒋ɑ叵氲?。 釣魚是誘捕中老年男人的利器,程父對此也很著迷。 沒別的動靜就是好消息,程斯歸放下心來,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想起爸爸以前總跟他嘟囔,說好容易程家迎來一位新成員,結果裴敘川又是一個不肯陪他釣魚的,實在遺憾。 程斯歸從中轉圜了幾次,笑著說裴敘川現在還沒到愛釣魚的年紀。 但仔細回憶一下,mama也有提過裴敘川待程家人的態度總是太過客氣,還沒有jiejie的男友賀少跟他們親密。 有時候,程斯歸自己也能感覺到,即使程家人都在努力對裴敘川示好,可每次回去時,說是一家人,但裴敘川更像是一個獨自站在局外的旁觀者。 “如果你父親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可以直接告訴我,沒必要這么麻煩?!?/br> 裴敘川不明白程斯歸在笑什么,又為什么笑著笑著若有所思。 “爸爸只是單純地喜歡釣魚,想叫上你一起啦,沒有什么目的?!背趟箽w認真地說,“我們是家人嘛?!?/br> 家人,這個詞對裴敘川來說已經陌生,甚至讓他有些不自在。 裴敘川看了眼時間,放下餐具起身準備出門。剛走到門邊,腳步又停了下來。 昨晚吵架的原因,還是應該解決一下。 “那個東西,你實在不想穿就算了?!迸釘⒋ㄕf完便移開了視線。 雖然讓程斯歸穿胸衣是為他的身體好,但追根溯源,或許一開始逼迫的態度就有失妥當。 程斯歸怔了片刻,笑著應了聲:“好?!?/br> 裴敘川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隨口又說:“寫不下去就放一放,先不玩這個,在家找點別的事做。 程斯歸送他到門外,無奈地嘀咕了一句:“寫書不是玩,是工作?!?/br> 他反駁的聲音很輕,但裴敘川還是聽到了,回頭看了他一眼。 和裴敘川較真這個也沒什么意思,程斯歸扶著門沖他揮手:“知道啦,路上小心?!?/br> 一早上下來走了困勁兒,回去補覺也睡不著了。 程斯歸的確需要點別的東西來轉移注意力。漲奶幾乎完全打亂了他的寫作計劃,身體時常低熱,狀態越來越散。他試著擬過新作的開頭,但完全找不到該有的感覺,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推翻重寫中徒增焦慮。 再加上等待容市那邊的消息,又是一重煎熬。 程斯歸也知道該給自己放個假,創作上的事可以適當緩一緩。 但當一整天都用來玩,人反而不知道自己應該玩什么。 他聯系上網友阿裳,請她推薦時下流行的游戲。 “失蹤人口回歸,我奶奶加的版權大佬又給我發消息啦!”阿裳有些驚喜,“有陣子不見你,終于找回賬號密碼了嘛?!?/br> 裴敘川眼里,程斯歸寫只是在玩而已,又沒有人缺他寫書賺的幾個錢。 但站在阿裳的角度,同在文字變現的領域里前行,程斯歸這樣影視版權大賣的作家,無疑屬于行業金字塔尖的一類人。 “最近生病了,一直躺在床上養身體,好無聊啊?!背趟箽w找了個借口,卻也大半是實情。 程斯歸在阿裳的帶領下搓了兩天手機玻璃,發覺吃cao作的游戲自己都玩不來,最后還是轉換思路,上手了線上版本的推理桌游。 成天待在家里沒幾個交流對象,他悶得很,這玩法談不上新鮮,但至少能和人說說話。 裴敘川對程斯歸開始玩游戲的事無可無不可。讓程斯歸分分心,只是因為他不想再看到男孩縮在衣物堆成的巢xue里可憐的樣子,不想再被勾起那種莫名的歉疚。 有個東西能暫時穩住程斯歸的情緒就行了,是什么都無所謂。 在公司碰上秘書室里新來的實習生時,裴敘川吩咐了一句,讓他買臺游戲機送到總裁室。 實習生誠惶誠恐地問他具體的要求。裴敘川哪里懂這些,他甚至沒留意程斯歸最近在玩的游戲具體叫什么。 裴敘川隨口打發道:“你看著買吧?!?/br> 回家之后,他把裝游戲機的盒子拿給程斯歸:“買點好的裝備再玩,不要被人打哭了?!?/br> 他這樣一本正經地不懂裝懂,又把程斯歸逗得笑個不停。 程斯歸以前就覺得,裴敘川的性子有些老派,他還不到三十歲,身體里卻像住了個老靈魂,對同齡人的趣味幾乎都沒什么深入的了解,自然也根本分不清游戲之間的差別。 “你笑什么?”裴敘川皺眉問。 “笑你是個老大爺?!背趟箽w忍笑說完,抱著游戲機一溜煙跑了。 裴敘川不明所以地望著他的背影,直到那單薄的身形消失在樓梯轉角處,才終于低低地笑了一聲。 那天晚上,程斯歸剛躺上床,便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扯了過去。 玩笑話講起來很開心,但到最后,都是要用身體來償還的。 “我只比你大四歲,哪里就老了?”裴敘川拍著他的臉頰低笑,“小孩?!?/br> 程斯歸什么話也說不出來,那根經常貫穿他身體的粗熱yinjing現在就頂在他的口中,深得幾乎要插進喉管。 他跪在裴敘川身前,艱難而生澀地卷起舌尖,小貓舔奶般侍候嘴里極富威脅性的巨物。 口腔被性器撐到最滿,精致漂亮的臉看起來略顯陌生。裴敘川的大手扣在程斯歸的后腦上,把他用力摁向自己胯間。 性器從口腔抽離時,程斯歸的臉上也沾了白濁,他嗆得咳了半天,啞著嗓子說:“你就是找理由欺負我?!?/br> 裴敘川笑了笑:“才這樣就叫欺負?” 他沒有留給程斯歸太多喘息的時間,雙手又將嬌嫩小巧的rufang捧在掌心揉捏。 拇指有技巧地挑逗兩粒挺立的rutou,很快就讓程斯歸軟了身子,情不自禁地把胸往前送了送。 裴敘川卻停下了撥弄的手,轉而將程斯歸的雙乳往中間聚,擠出一道淺淺的弧度來將yinjing容納。 性器貼著rufang附近的皮膚蹭動幾個來回,程斯歸羞恥萬分,并不十分配合。雙乳太小,那種快感本來也是在心理層面更多,輕紅的嫩尖流著潔白奶水,雪膚將紫紅猙獰的性器微微包裹。 干凈乖巧的程家小少爺,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眼里卻只有他。 只為他一個人這樣墮落沉淪。 裴敘川伸出食指,沾了一滴奶液,胡亂涂抹在乳rou上。乳汁圣潔,但只與欲望相關,就成了病癥。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東西在房中的妙處實在令人食髓知味。他帶著一絲惡意設想,就算一直治不好,其實也沒關系吧。 裴敘川頂動性器,著意在乳尖處戳刺,唇邊漫上一縷自嘲的笑。 還記得程斯歸最初撲來哭訴病癥時,他也真切地有過擔憂。這才多久。 男人的憐惜,果真是十分鐘也撐不過的廉價東西。 手掌向下游移,他摸了摸程斯歸的臀縫,那里早就水流成河,渴求著他的進入。 裴敘川對性愛沒有普通男人那么熱衷,大多數時候是被動卷入的姿態。偶然一回發起狠,身體里的那股勁兒持續了很久也沒散,失控得顧不得分寸。 程斯歸中途含著性器暈過去一次,又硬生生因暴烈的搗弄醒來,上下各處一起流水。 最后他實在消耗得撐不住,裴敘川還是又吃了會兒他奶子才偃旗息鼓。 程斯歸直接迷迷糊糊一頭睡了過去,裴敘川饜足過后也一動不動地躺著,睡意卻始終聚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程斯歸溫熱的身體挪近,趴在了他枕邊,像是在數他的睫毛。 裴敘川閉著眼睛繼續裝睡,一片黑暗之中,臉頰仿佛能感受到來自目光的撫摸。 “上次的話,真是過分?!背趟箽w自言自語,聲音輕得像嘆息,“但是,謝謝你的游戲機?!?/br> 柔軟的嘴唇忽然貼上了面頰,觸感輕且淺,是程斯歸在偷偷親他。 裴敘川心間隨之升騰起一種滿足感,奇異而陌生。 趁他睡著的時候,這樣的親吻是否發生過很多次? 只是隨手一件小事,裴敘川甚至沒有親自花多少心思,卻輕易能夠讓身旁這個人開心。 程斯歸又輕輕摸了摸他的眉毛,低聲學著裴敘川平時的語氣說話:“只有在這種時候,你才乖嘛?!?/br> 裴敘川刻意在他模仿完自己后翻了個身,男孩立即被嚇得受驚兔子似的縮回了被窩。 裴敘川背對著程斯歸,繼續閉著眼睛佯睡,呼吸卻漸漸真的均勻了起來。而被角下微微彎起的唇角,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