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星空下(馬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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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無人地升起篝火時,太陽已經臨近落山了。 天色暗下來,天幕中布著的玫瑰紫云朵被涂抹了一層流金,晚霞向著天空的盡頭緩緩流動交匯。 平生第一次外出露營,程斯歸興奮異常,從野營商店采購了很多東西?;羰康ゑR馱運辛苦,程斯歸把它牽到一旁喝水吃草,哄小孩似的夸它能干,給它順毛。 搭帳篷的事交由裴敘川解決,程斯歸則一早夸下???,大包大攬了做飯的事。 支好帳篷出來,裴敘川看到程斯歸正站在燒烤架旁專注地擺弄炭火,把自己擺弄成了個花貓臉也渾然不知。 他走過去拿起裝食材的袋子,著手和程斯歸一起把等下要烤來吃的那些擺到了桌上。 手忙腳亂間,程斯歸也覷著裴敘川的臉色,留意到他微妙的表情時心生疑惑,掏出手機一照,果然臉上很滑稽。 “就知道看我笑話,怎么不提醒我?!背趟箽w笑著虛鬧他一下,走到潭水邊,打算掬一捧清水洗臉。 畢竟是初夏時節,在落日的余溫中忙前忙后布置營地,也覺得有些熱。程斯歸貪圖這一片清涼,脫了鞋襪深入幾步,讓潭水沒過小腿肚解暑。 不料洗干凈臉后還沒來得及轉身,腳下就一個不穩,一下子向前撲進了潭水中。 落水的聲音不小,裴敘川聽到后放下了手邊的食材,快步走到了潭邊。 程斯歸渾身濕透,泡在水里像模像樣地叫道:“Help!救命??!” 裴敘川抱臂站定,看著他冷靜地說:“那里的水位才多高?!?/br> 既然被他點破,程斯歸也就不再裝了,他自己站起來往回走,到潭邊時腳下又險些打滑,這次被裴敘川穩穩拉住。 程斯歸的衣服濕漉漉的,緊貼在皮膚上身形畢露,浸濕的白色上衣甚至隱約透出胸前的兩點。幸好剛才在露營商店時多買了一件休閑上衣,本來是想送給裴敘川的,奈何裴敘川并不肯穿上身。 這會兒倒寬寬大大地套在了自己身上。 披著薄毯回到篝火旁,程斯歸當起了甩手掌柜。過了會兒自己也覺得閑著不好,另給晚餐煮上了一道湯咖喱。 rou烤熟后,程斯歸湊過來嘗了一口,忽然覺得這也算是吃過丈夫親手為他做的飯,愜意地給自己斟了滿杯的酒來相配。 天空早已漆黑一片,綴上了繁星點點。月色下,火苗煨著小鍋,里面的湯汁咕咚冒泡,濃郁的咖喱香氣彌漫開來,平添一縷溫馨。 裴敘川也端起了酒杯,還未入口,就被另一只杯子輕輕一撞。 “干杯?!背趟箽w主動和他碰了杯子,滿足地喝下一大口。 他的頭發還沒有干透,微微蜷曲著貼在臉頰旁,襯得膚色更白?;鸸夂现稜I燈的光線,將他整個人映得暖融融的,雙眼里也盈滿了笑意。 裴敘川的目光卻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他望向天邊的星辰,時不時啜飲一口。 或許是因為難得在野外過夜,總覺得碎星垂得很近,仿佛觸手可及。 裴敘川想起南島的夜晚,星星也總是很亮,童年時的他曾經躺在草地上試圖數清,中途卻睡著了,還著了涼。 “等mama身體好一些,阿川也不感冒了……我們一家三口去露營好不好,爸爸做咖喱飯給你吃?!睂⒂啄甑乃麖耐ピ罕Щ胤繒r,曾被他喚作父親的男人有過溫聲的承諾。 后來,那個承諾還沒有兌現,男人就從南島離開了。 下一次相見的時候,他在裴敘川心中再也不能稱之為父親。 記憶深處的話語再度回響在耳畔,裴敘川的心卻毫無波瀾。 知曉這個約定的另外兩人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也早已過了會為此傷懷的年紀,更不會因逼得裴凜自殺身亡有絲毫后悔。 現在想起,只有一份淡淡的感慨—— 裴凜對不放在心上的人也能甜言蜜語,像這樣的“本事”,他一輩子也學不來。 裴敘川的思緒越飄越遠,不經心地將酒杯放回桌邊,手指上卻傳來一陣灼熱的觸感。下一秒他的手被用力打開,程斯歸的驚叫聲響起:“小心!” 挪開鍋具后,程斯歸低著頭,把裴敘川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看了又看。 “燙一下罷了,沒事?!?/br> 他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程斯歸握得更緊。 “我不放?!背趟箽w的聲音里已經有了醉意,“被我撿到,就是我的了?!?/br> 他臉頰酡紅,眼底一層薄薄的水霧,傻笑著要往裴敘川這邊黏。 裴敘川皺眉,推開了他:“你喝多了?!?/br> 醉中的家伙感受他防御的姿態,一下子坐回原位,神情失落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是握著裴敘川的那只手還沒放。 醉酒的程斯歸嘴角下撇,不再掩飾自己被推開的不快,一手攥著裴敘川,一手自斟自飲,傷心了片刻。 結果自然是醉意更濃。他雙頰緋紅,靈動的眼睛飄渺迷離起來。不一會兒,又依偎在了裴敘川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裴敘川這次沒再推開他,他重新端起了酒杯,聽程斯歸斷斷續續的醉話。 “我不想住大房子,我一個人在家里等你回來,大房子空空的,好可憐……不搬家,一直住在這里……” 裴敘川回想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說什么。大約是有一次部下到家里送文件,問他要不要搬去裴家祖宅,又提起了別處房產的事。 現在住小別墅是兩人婚房,談不上奢華,和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太相配了,但勝在住得舒服,裴敘川當時沒說要搬走,也沒說不搬。沒想到程斯歸聽見便上了心。 程斯歸仍在絮絮地念叨:“……我還想養只貓陪我,擺一個架子在樓下給它爬,就放在……” 裴敘川啜了口酒:“以后吧?!?/br> 程斯歸忽然鬧起來,對他怒目而視:“你說以后,就沒有以后了!” 裴敘川以為他會借著酒勁兒數落他一頓,但程斯歸的氣勢只有那一瞬,轉眼又軟下來。 只是沒了什么表情,剛才規劃未來的那股子期待勁兒都散了:“算了,現在就很好?!?/br> 他低下頭:“要是你能喜歡我一點點就好了……” 眼淚順著臉龐滑落,滴到他們交握的手上,像一顆承擔不起愿望的流星。 裴敘川抬起左手,剛要給他擦眼淚,程斯歸又丟開他起身走了。搖搖晃晃走到霍士丹馬旁邊,醉成這樣了,竟然還記得上馬的動作。 他騎在馬背上耍了會兒威風,看到裴敘川跟過來,眼角的淚痕還沒干,莫名又笑了。 裴敘川一直不明白,程斯歸為什么這么愛笑。 只看他的笑臉,誰能想到這個人曾經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折磨過,身體至今為當年的毒害所困。 即便他對少年時一面之緣的程流還有印象,訂婚前也以為自己會在程家看到一個愁云慘霧的男孩。 程斯歸渾身的鮮活勁兒是意外的贈品,像突然跳進裴敘川人生的一滴油彩,把他拉進彩色的世界。 怕他從馬背上摔下,裴敘川要接他下來,程斯歸卻怎么都不應。裴敘川只好自己也上了馬,從后面攬著這只醉貓。 程斯歸換了個姿勢面對著他,摟上裴敘川的脖子湊近,呼出的鼻息還帶著些酒氣:“要做嗎?” “要做就跟我下來,去帳篷里做?!迸釘⒋此樕t透,一時分不清是醉酒,還是突然發了情。 “帳篷等一下?!背趟箽w吻上裴敘川的脖頸,手也不老實地亂摸,“先在這里做……”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沒有試過的東西,我都想做一次?!?/br> 裴敘川啼笑皆非,醉成這樣了,還記得自己哪句話奏過效。 “別鬧?!迸釘⒋ㄆ南掳?,讓他乖一些,“腿不痛嗎,白天才騎過馬?!?/br> 程斯歸懵懂地點了頭,向他分開兩條白嫩的大腿:“那……你幫我看一看,下面磨紅了嗎?!?/br> 這句話鉤斷了裴敘川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的手拂過程斯歸的臉,探入他微張的口中,模仿性交時的抽插攪了攪,刮過口腔引出酥麻的癢意。 裴敘川抽出手后,程斯歸乖乖張開腿躺在了馬背上。他被這個男人上過不知多少次,身體早已慣熟,醉中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程斯歸望著滿天星辰,任由丈夫摸遍自己全身,又將濕潤后的手指侵入。 躺在馬背上的姿勢毫無安全感可言,霍士丹甩著尾巴緩緩踏步,一起一伏間,程斯歸也本能地害怕,總覺得下一刻就會掉下去。 因為緊張,他的整個身體無比緊澀,裴敘川伸進來開拓的手指才增加到兩根,程斯歸便不由自主在被撐開時發出了既痛又舒服的呻吟。 對慣于性愛的后xue來說,手指的粗細顯然不夠,指尖帶來一點快感,里面的軟rou便追著細細地吮,擺出了予取予求的姿態。 程斯歸卻有些怕了。星空下野合固然浪漫,但顛簸的馬背令他發怵,尤其是霍士丹俯身喝水時馬背傾斜,嚇得他雙腿緊緊纏在裴敘川身上,一邊在丈夫指尖磨xue享受,一邊顫抖著聲音反悔:“不弄了,嗚……帳篷,我們去帳篷……” 這樣的求饒自然毫無效力可言,裴敘川抽出手冷聲拒絕:“由不得你了?!?/br> 裴敘川擺弄著他翻身,讓程斯歸趴著抱住馬背,隨即挺身直入。rouxue里太過緊致,箍得他頭皮發麻,裴敘川卻還是毫不留情地捅到了盡頭。 他對程斯歸的身體也很熟悉,進入后明顯感覺到里面熱的不正常,不像只是因為醉酒發熱,更接近他平時發情的征兆。 “早上讓你吃藥,偷偷吐掉了?”裴敘川沒什么憐惜地掐著他的腰往xue心撞。 “吃了的……”程斯歸被刺激得后背弓起,回答時的聲音破碎而yin浪。 裴敘川也顧不得想那么多,捉住他的手帶他去摸自己被略微頂起的小腹,故意問他里面一動一動的是什么。 程斯歸腰都被頂軟了,小腿無力地勾著裴敘川的腿,趴在馬背上欲哭無淚:“是老公在cao我?!?/br> 霍士丹豎起的耳朵就在眼前,身下黏膩的水聲和rou體的拍打聲卻越來越響,程斯歸渾身羞紅,只恨不能替馬捂上耳朵。 馬走得并不快,但步伐帶來的顛簸讓體內的異物存在感更加鮮明,馬主人兇猛的插弄之下,程斯歸很快就舒爽到失態的地步,嗚咽著被干得又哭又叫。 意亂情迷間,他胡亂抓到了韁繩,霍士丹行走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不少,帶動性器撞進深處,不費多少力氣就能逼出他最yin媚的聲音。 “不要動……”程斯歸xue里一陣陣痙攣,雙腿死死夾緊了馬腹,“你不要動了……” 快感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程斯歸抱著馬背求它停下,緩了動作的卻是裴敘川。 霍士丹走入一片不太平整的地面時,他抽插的速度就漸漸慢了下來。馬背不停起伏,他不必頂得十分深重,程斯歸也只能扭腰擺臀浪叫不止,完全被他所掌控。 他含著他,吮著他,眼里的情欲和淚水都是由他給予。 裴敘川脫了程斯歸身上最后一件蔽體的上衣,一寸寸撫摸過他光潔的背,那上面薄薄地籠了一層汗霧。裴敘川額上也滿是汗水,順著他的臉龐流下,滴在程斯歸的腰窩處。 在野外被剝光身體的恥感與被愛撫的酥麻交匯在一起,程斯歸夾緊了濕軟貪吃的后xue,交合處的汁水比平時還要淋漓。 “讓它……停下來……”程斯歸有氣無力地掙扎著,卻更像是在迎合,“你的馬不是很聽話嗎……” 這次裴敘川答應了他的要求:“好?!?/br> 不知他對霍士丹做了什么,馬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程斯歸的身體因慣性向后一坐,又一次驟然將yinjing吃進深處,被頂得直接哭出了聲。裴敘川深深淺淺地動作起來,他便再也說不出什么完整的話。 不遠處的火光,隱約的蟲鳴,漫天的星斗,還有辛辣的酒和性……這個夜晚,一切的一切,調動了裴敘川的所有感官,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從遲鈍走向鮮活。 他在馬背上馴服程斯歸這具放蕩的身體,抓著他的頭發讓他回頭,連嘴唇也要吻成一種占有,交錯的呼吸里摻雜著酒香,格外的濃烈熾熱。 瀕臨高潮時,程斯歸的后xue吞吃著他的性器,承受了最后一波被內射的酣暢快感。 裴敘川沒有急著拔出,仍然埋在這具高潮過后敏感的身體里。他抬頭看向天幕中最亮的一顆星,腦子里充斥著射精過后的空虛感,紛亂的東西一點點流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個想法—— 這片無人地,一個人睡覺的確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