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入夜(主動求歡卻被丈夫逗弄后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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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響了一聲,是裴敘川回家了。 客廳里黑著燈,程斯歸原本斜倚在客廳沙發上小憩,聽到動靜立刻坐了起來。 裴敘川摁亮了玄關里的小燈,躬身去取居家的軟鞋。光亮灑在他散落的碎發上,半個身子隱沒在陰翳中,程斯歸能夠看到他臉上的倦色。 程斯歸向唯一光源里的丈夫迎過去:“老公,你回來了?!?/br> 裴敘川神情有些懨懨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散了幾分,淡聲開口:“我說過,你不用等?!?/br> 他頓了頓,又道:“也沒必要這樣稱呼我?!?/br> 不過是聯姻夫妻,感情也沒到那個份上,確實沒有必要。 可是程斯歸喜歡。 他喜歡這個稱呼里的親昵,也喜歡每當裴敘川被他這樣叫時會從眸中一閃而過的無奈。 程斯歸從身后抱住丈夫,雙臂環在裴敘川腰間,臉埋在他背上,說:“我怕黑,想等老公回來一起睡?!?/br> 裴敘川靜靜站在原地,沒有戳破他的撒嬌,也懶怠再重復一遍自己的話來糾正他。 只不過是沒有被丈夫推開,程斯歸就很高興,柔軟的手輕輕拂過裴敘川的肩背,輕聲問:“是晚宴累著了嗎?” 裴敘川回北城不到半年,就以雷霆手腕清算了父兄,把裴家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這樣的新貴,自然是交際場中的焦點。 但程斯歸知道,丈夫并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程斯歸身體不好,再加上同性婚姻招人非議,雖是舊世家程氏的小少爺,婚后也只陪丈夫公開出席過一兩次。也就是這一兩次之間,他便品出,即便身處人群、萬眾矚目的時分,裴敘川眼底也是置身事外般的游離。 “嗯?!迸釘⒋ǖ吐晳?,抬手摁亮了客廳水晶燈的開關,“休息吧?!?/br> 燈亮了,氣氛也就散了。程斯歸松開了手臂,一回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臉上還殘留著沙發上睡出來的印子,笑著摸了摸臉。 裴敘川洗漱之后并沒立刻躺下,而是靜默坐靠在床頭處理了會兒工作,放下手機和平板電腦后,又若有所思地怔了許久。 程斯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裴敘川不會跟他說公務上有什么煩心事,就像他也不關心程斯歸呆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夜已經深了,他捧了一本書,乖巧地坐在另一側床頭讀著,以這種方式無聲地陪伴丈夫。 只是,身下的某處卻無法保持這樣的平靜。 他身體里整晚都有著若有似無的癢,這會兒被身旁裴敘川的氣息一勾,體內的渴求驟然翻了數倍,變得極為鮮明。 薄薄的被子堆在程斯歸腰間,覆蓋在下面的雙腿卻已經控制著幅度交疊磨蹭起來。 可那種癢意愈演愈烈,像大雨傾落般不可控制。情欲在身體里彌漫開來,占領了皮膚的每一寸。 程斯歸不想亂動驚擾身邊沉思中的丈夫,只得咬著唇忍耐。乳尖也跟著硬了起來,被睡衣布料不時的接觸磨蹭出一點快感。程斯歸身體留戀地小幅度扭動,隔著衣服,他能夠想象那下面yin糜的色澤和姿態。 程斯歸的身體和普通男人不一樣,關于這一點,婚前程家就已向裴敘川據實相告。 他幼時曾被程氏的仇家擄走,轉手賣到了南邊。如果不是兩年后被家人及時找到,只怕真的要如仇家所愿,成為一個紅燈區里最低賤的男妓。 但那兩年流落在外的生活徹底毀了程斯歸的身體。為著把他調教得可口,那些人費了不少心思,灌進他嘴里的各色情藥不計其數,更別說還有每隔幾天就要浸一次的特制藥浴,以及夜夜含在后xue里沾滿秘藥的“訓練”…… 一切的一切,為的就是把yin蕩烙進他的骨髓,等他長開之后,就會成為一個只會在男人身下浪汁四濺的器具。 所幸程家人沒有放棄尋找,在無可挽回之前循著蛛絲馬跡趕來,救他離開了那段噩夢般的生活。 彼時程斯歸的精神還沒有崩潰,只是身體已經完全淪為了欲望的奴隸,剛回到程家那陣子,幾乎是連路都走不好。程家著人用了猛藥,調養數年后情況才好了許多。只是情欲上的需求十分旺盛,輕易支配他的身體,三五不時就要大大紓解一番。 yin浪的余毒暫時還沒辦法根除,吃藥雖然能夠壓制,但傷身不說,漸漸地總會生出耐藥性,效果大打折扣。他的身體底子本來就比一般男孩子弱些,再加上這么個怪病,更是后半生都幾乎只能呆在家里。 程家父母和裴敘川商議婚事的那天,程斯歸偷偷躲在屏風后面聽到了過程。 這樁婚事是他聽說裴程兩家有聯姻意向后主動向父母求來的??墒侨⒁粋€像他這樣的男孩,即便附贈了天大的利益,對正常人來說也還是丟臉的事,甚至可能會被解讀出幾分羞辱的意味,他很怕裴敘川會拂袖而去。 但坐在父母對面的男人輕輕點了點頭,沉聲道:“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讓他一輩子無憂無慮?!?/br> 程斯歸在那個時候就有預感,裴敘川和他聯姻,還有更大的目的。 這個目的能讓他愿意和男性結婚,再為之接受一下結婚對象不堪的經歷也不算什么。 后來裴氏的總裁裴凜從大廈頂樓一躍而下,他的目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和程家的婚事,不過是裴敘川從國外回到北城后對裴家擺出的示弱偽裝。短暫的蟄伏后,他找到裴家人的命脈斬下,惡意收購逼迫生父裴凜絕望自殺,送裴家大少入獄,震動了整個北城商界。 多年前裴敘川被放逐到國外自生自滅時,誰也想不到,將來裴家會覆滅于這個小老婆生下的裴二少之手。 近來北城人茶余飯后的談資,是這位小裴總會不會結束這段權宜的同性婚姻,恢復自由身,或是另娶名門淑女。 但程斯歸觀察了丈夫一陣子,并沒發現他有趕走他的意思。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了下去。 身體的情熱還在持續,加上滿腦子胡思亂想的侵襲,程斯歸膝上的書頁半天也沒有翻動,神思開始昏聵,扶著書的手也不覺輕顫。 裴敘川在一旁出神許久,終于動了動,關掉床頭燈躺了下來。 黑暗讓程斯歸如蒙大赦,他丟開書本躊躇了片刻,還是悄悄褪下睡褲,翻身覆到了裴敘川身上,一邊把嘴唇貼在他的喉結上輕吻,一邊用下體反復蹭著丈夫小腹的肌rou急迫求歡。 “鎖鎖?!迸釘⒋ǖ统恋穆曇繇懫?,帶著些許倦意,“我累了?!?/br> 鎖鎖是家里人叫程斯歸的小名。他出生時祖父給他起名程流,后來因為被仇家拐走受難,家里人都覺得原名不祥,接回來后便改了新的,又取了小名鎖鎖,意思是從此把他鎖在身邊,再也不要這孩子經受流離。 裴敘川很少叫他的小名,磁性的聲音反而進一步點燃了程斯歸的yuhuo。 他越發急促地在裴敘川脖頸間胡亂吻著,不滿足于只是下體蹭動,乳尖挺立的小點也緊貼著裴敘川堅實的胸口,白嫩小腿勾著丈夫的足尖,他沉浸在裴敘川的氣息環繞之中,為隔著衣料的身體接觸而戰栗。 他也知道自己在床事上索榨無度,有時是在難為并無興致的丈夫??审w內竄動的情欲難以自抑,叫囂著想被填滿,兩下里矛盾之下,他忍不住埋進丈夫的臂彎,委屈地發出了幾聲嗚咽。 裴敘川低低笑了一聲,伸手包覆住他臀rou揉了揉,又將手指隔著內褲探入他濕黏的臀縫。 淺淺的戳刺遠遠不能滿足渴求,但程斯歸還是舒服得向后送腰。他曠了兩天,想要讓丈夫知道,他已經在他回來前自己給后xue做好了準備。 裴敘川在他體內攪了攪,問:“從什么時候開始濕的?” 程斯歸紅著臉不答話,只一味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想含住更多的布料和手指。 那手指卻在淺嘗輒止后抽離了。裴敘川推開他,從床頭裝玩具的柜子里隨意拿了個按摩棒丟過去,低沉的聲音里含了一縷玩味:“鎖鎖,你自己玩吧?!?/br> 程斯歸怔了片刻,細白手指握住了按摩棒的一端?;璋抵?,他的眼中只有裴敘川側影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