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男主起了邪念,惡意幻想惡毒哥哥是被豢養的金絲雀
第二天清晨,天空微翻起了魚肚皮,還沒大亮,空氣中滌蕩著一股冷霧的清涼氣息。 吸一口氣,滿滿自窗間飄進的馥郁花香,不過分濃,一股恰到好處的清甜,緩解了一身的疲憊和煩悶。 嚴亦凌偏頭望過去時,林曉曉還在睡。 他平常就不是個賴床的人,堅持六點起床不動搖。 現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嚴亦凌就翻身起來了。 按以往習慣來說,他還會運動一段時間,不過這里不知道有沒有健身房,外面也不適合晨跑,嚴亦凌就先算了。 穿了衣服洗漱下樓,嚴亦凌打算出去走走。 這一趟回來,頗有幾分逛風景區的感覺。 王姨倒是起得早,早早就在廚房里忙碌了。 經過時,廚房飄來一陣陣粥米的清香,王姨聽到動靜,還探出頭跟他打招呼:“嚴先生下來了,再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飯了?!?/br> 嚴亦凌隨意地點點頭。 想到了什么,又問:“王姨,你平時都是這個時間點做飯嗎?” 王姨笑了笑:“是啊,這么多年了,我也都習慣這個點了,而且,大少爺起得比我還早,等他修剪完他的花圃回來,也差不多餓了,這時間點正好?!?/br> “你是說,外面的花圃都是他修剪的,可他不是……”嚴亦凌倒難得詫異了一下。 確實很難想象,外面那么大一片花園,一個盲人,怎么忙活得過來? “習慣了,大少爺從小養著那片地,種得什么他一清二楚,再說哪能他一個人全來,偶爾定期也會有花匠過來培護,不過先生很喜歡自己的花,早上總會去修剪一會兒花枝的?!蓖跻梯p笑著解釋。 嚴亦凌了然,沒再問什么,而是抬步走了出去。 果然,沒走幾步,在不遠處一個拐彎的小道上看到了一道佝僂著身子的身影。 林清然還是昨天那身裝束,簡單的襯衫和長褲。 只不過,褲子微微挽起了一個卷,露出一小段纖細白皙的小腿rou,白嫩嫩地晃動著人的視線,像奶糕一樣。 這人是真的瘦,小腿沒什么明顯鼓漲的肌rou,但勻稱得恰到好處,尤其小腿看上去軟乎乎的,輕輕一捏應該是柔軟的觸感吧! 話說,這人全身都是柔軟的模樣。 就連清風吹過揚起的衣擺處,帶出的那一小片細嫩的腰部肌膚,側腰時也可以看出是一個柔軟柔韌的幅度。 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腰線細細的,好像他一只大掌就可以握住。 很難相信,一個男人,腰比女人還細。 可他這過于優越的相貌,不像是大家族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更像是,像是…… 嚴亦凌的目光沉了些。 像是位高權重的人養在家里的金絲雀,被精心飼養著,膚白貌美,渾身上下都是取悅男人的溫膩軟rou。 但也被掌控在方寸之地,自由被另一個人牢牢把控住,只能跟隨自己的金主,無法擺脫。 可有誰會拒絕親自圈養一只漂亮鳥兒的快樂。 讓他跟著你,看著你,躺在你身上,乖順地任由你分開雙腿。 想著想著,嚴亦凌不自覺把金絲雀的樣貌換成了林清然。 一個瞎了眼跌落凡塵的漂亮鳥兒,最適合被人精心豢養在手心。 如果是他,脫掉衣服,躺在男人的身下,清冷的聲音變成甜膩膩的呻吟,柔嫩白皙的雙腿分開,然后呢,被人壓在身下cao干嗎,好像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做,也能用yinjing狠狠地插進另一個男人的身體! 嘶…… 嚴亦凌粗重地喘了口氣,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桃樹枝干上。 他在想什么,他怎么能對一個陌生人還是自己的大舅哥生出如此yin穢的想象! 他又把那個壓在金絲雀身上的金主想成了是誰? 想成了是誰…… 細想下去,嚴亦凌凌厲的眉宇間一片心虛和煩躁。 該死的! “誰?”林清然聽到了敲打樹枝的聲音,第一時間回頭,冷漠質問。 嚴亦凌仿佛被撞破了隱秘的丑陋心事,當場竟有些慌亂地僵在了原地。 “是誰?”林清然已經站了起來,修長纖細的身姿在櫻花飛舞中站定,好像連鮮花都眷顧他,花瓣撲棱了他滿身。 嚴亦凌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人的相貌驚艷。 那人仿佛從花瓣雨中沐浴而生,骨rou生香,真相是電視里描述的超凡脫俗的神仙一樣,仙風玉骨,不染塵埃。 嚴亦凌還是沒開口。 林清然已經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只不過因為看不見,走幾步差點一個釀蹌摔倒。 嚴亦凌幾乎下意識想去扶,擔心那抹身影摔倒,受傷。 可他腳還沒動,林清然已經扶住了樹枝,穩定住了身體。 嚴亦凌望著伸出去空蕩蕩的手,竟感到了一絲遺憾。 林清然像是習慣了這樣的不方便,臉上無悲無喜,站穩好,又繼續小心緩慢地走過來。 嚴亦凌見他身邊沒有盲杖,緊緊皺眉,下意識想要去扶,又覺得,自己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已經投入了太多的關注了。 正當猶豫時,林清然已經走到了他身側。 裹著一股花香而來。 近距離看著他的面容,嚴亦凌清晰地能看見他毫無瑕疵的白皙肌膚上柔軟細小的絨毛。 他馬上就要和自己擦肩而過,看不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 還沒反應過來時,行動已經快過了腦子一步。 他的手伸了過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力氣很大,逼得林清然不得不停下腳步,似乎被拉得疼了,好看的眉頭微皺。 嚴亦凌第一反應是,果然細,又細又軟。 隨后,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舉動,立馬找借口解釋:“抱歉,我看你沒有拿盲杖,擔心你摔倒?!?/br> 至于是下意識扶人,還是想把人拉過來,他就不置可否了。 可沒有等到什么感謝,也沒有等到什么好臉色。 “窸窣”一聲,棉紡的布料從手心飛快地滑過,林清然已經很快地把手抽了回去。 嚴亦凌不禁皺眉,這布料的質感真是…… 去看林清然,見他臉上一臉的冷漠,生人勿近。 好像很不喜歡被人靠近和觸摸。 “不用了?!眮G下一句冷漠的話,他徑直離開。 嚴亦凌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情不自禁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受到細嫩的觸感,手掌收緊了幾分,像是把手腕包裹在手心。 “林少爺,好歹我也幫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別人的好心嗎?”他一邊質問著,一邊靠近那張清冷的面孔。 晦暗的眸子幾乎貼上那種精致的臉蛋。 幾乎近得吐露在他臉上的灼熱男人氣息讓林清然不適地偏過頭,后退幾步。 他不適應跟別人靠得這么近。 嚴亦凌卻又逼上來幾分,讓他避無可避。 他扭動著手腕想掙脫,卻沒有辦法擺脫男人強健的腕力。 這讓他漸漸升起一股煩悶和生氣:“放手!” 他的聲音終于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清冷,而且帶了一絲有波動的怒火。 嚴亦凌看得雙眼微亮。 生氣的林清然看上去少了幾分疏離感,多了些煙火氣。 好像被奪食的氣鼓鼓的小松鼠,讓人看著只想逗他一下,再逗他一下,讓他弄出軟乎乎的兩頰鼓鼓的,一看就沒有什么殺傷力的怒火。 除了惹人逗弄,起不到任何威懾人的作用。 嚴亦凌看著他這模樣,竟心情愉悅了許多。 “放手,怎么放?”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他竟像個登徒浪子一樣調侃了幾句。 這語調,似乎徹底惹惱了林清然,讓這人氣大地狠狠甩開了他的手。 擺脫了他的桎梏后,他一下子退出去好遠,跟他保持距離。 “請你自重,拿一個盲人開玩笑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得出的事!”林清然面上清清冷冷的,說話卻毒舌不認輸,就差沒拐著彎罵他是一個神經病了。 嚴亦凌笑了一下。 林清然看不到,林曉曉看到了,或許會感到震驚。 嚴亦凌竟然笑了。 這個平日里不茍言笑,對什么事情都冷漠沒關注,哪怕對自己的妻子也只是偶爾溫柔的嚴氏總裁。 竟然第一次放肆勾起了唇角,真正意義上地笑了。 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鮮玩意兒,笑容里,全是愉悅和一絲不明顯的勢在必得。 他看著那個氣鼓鼓的青年,眼神越加晦暗深沉,漆黑的瞳孔里隱藏著讓人看不到的股股暗流。 林清然不想和這個人再多做糾纏,這次加快了腳步,想更快離開。 見他這急于逃離的樣子,嚴亦凌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勁克制自己沒有撲上去。 就像是一頭捕獵的雄獅,望見了自己心儀的獵物,兩人有體型和硬件上的各種差距,同時,獵物正背對著自己,毫無防備,只要他猛地一撲,就能將獵物整個壓進懷里,讓他不能動彈。 嚴亦凌不清楚自己怎么有了獸性的沖動,但好歹克制住了。 但對于那人毫不留情就走的冷漠背影,心里還是有一陣難言的不爽。 他大聲叫住他:“林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別人,我算是你的妹夫,我應該稱你一聲大舅哥?!?/br> 林清然聽到這話,確實腳步停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了步子。 嘴里發出無情的聲音:“你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記得我說過,你們留下來可以,但是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打擾我的視線,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嚴先生能記住,一個生意人不會連這話都聽不懂!” 嚴亦凌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抵了一下舌尖:“嚴先生,呵,他還記得我姓嚴……” 還以為,他早就把他這個人拋到腦后了。 不過……真冷漠啊。 真是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扯上關系,把排斥演繹得淋漓盡致。 莫名的,他不喜歡他用冷漠的表情對著自己。 嚴亦凌低頭,摩挲了一下指腹,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細膩溫潤的肌膚觸感,嚴亦凌看得目光有些專注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