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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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時間,鎮內百姓幾乎都走光了,有落單的,被清場的騎兵按軍令狀斬于馬下。不起眼的客棧被士兵團團圍住,聽到里面兵器相接的聲音,士兵們似是習以為常,一片肅穆。 客棧前門被重重撞飛,許堯胸前被踢了一腳,登時斷了兩根肋骨,后背著地,吳淵追出來,滿臉盛怒,一見這么多官兵,不由得僵住了。 為首的副將手中捧著一卷皇令,朗聲道,“全部拿下!” 望涯峰弟子都是不服,云清扶起吐血不止的許堯,哭道,“你們憑什么捉人?” “涉嫌殺害朝廷命宮,窩藏兇獸,視為同罪 ?!?/br> 吳淵收回長劍,拱手道,“大人,這里頭想必有什么誤會,王大人不是這么說的?!?/br> 這副將冷笑,“末將奉的是左丞相之命?!?/br> 吳淵一陣語結,就連陸大人都是左丞相手下的一員,王大人算什么,他真的不好再攔了。 副將道,“還等什么,快拿下?!?/br> 許堯恨恨地盯著他,斷斷續續道,“我…我可以跟你們走,但孩子們…咳咳…都是無辜的?!?/br> “無不無辜,得等大理石審完才知道?!?,副將又暴喝一聲,“我勸你們別想抵抗,否則下回來的便是大光明寺!” 吳淵皺眉,又不好說什么,生怕枯山也會被卷進去,想了一會,又說道,“大人如此大動干戈,要是驚了樓上的兇獸,可怎么辦?!?/br> 副將冷笑,“吳尊主,你兩方才一番打斗,恐怕早已驚動了吧?!?/br> 副將 派了兩個小兵沖前頭,吳淵心里不安也跟了上去。 誰知到了二樓,房門大開,里面只有昏死過去的云崢。 吳淵呆立當場,看著開著的窗戶,只想罵人。 兩人小兵又搜了客棧里的其他地方,一無所獲,只好回到街上復命。 “回大人,那只兇獸應該逃走了?!?/br> 眾人皆是一驚,副將怒道,“搜清楚了沒?” “搜清楚了,上面只有一個受傷的望涯峰弟子,別的都沒有?!?/br> 許堯猛地抬頭,看了一圈臉帶驚慌的弟子,急切地問道,“上面那個受傷的弟子,是誰?” “是云崢?!?,吳淵沉著臉,背著云崢下了樓,“不是你把兇獸藏了起來,便是它逃走了?!?/br> 不對,許堯又數了一遍人數,還是少了一個人。 此時,云起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陸師弟呢?” 副將皺起眉,“那又是誰?” “那,那是陸大人的小公子?!?,吳淵說道。 “陸大人的那位公子不是在歸雁關去世了嗎?” 吳淵斜眼看著許堯,冷冷道,“許尊主回頭把人救回來了?!?/br> 副將臉色一變,揮手道,“給我里里外外的搜清楚了?!?/br> “是!”,士兵們齊聲喊道,越過望涯峰弟子,大步走進客棧,可外頭依舊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將小小的客棧圍在中間,被捉住的弟子根本無從逃走。 許堯喘了口氣,咽下喉嚨里的血沫,緩緩說道,“…放了我的徒弟?!?/br> 吳淵不說話,臉色凝重,看不出在想什么。 客棧里每寸地都搜遍了,都沒發現兇獸和陸家少爺,這下事情更大了,原本只是兇獸發狂的問題,現在兇獸和陸憂一起失蹤,令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針對陸氏的陰謀,目標會是陸氏的焰火機關嗎。 修士再厲害,在皇權下也不過是螻蟻,望涯峰弟子被推擠著往衙門走去,沒人敢逃跑,盡管他們對付普通士兵卓卓有余。 衙門里,王大人已經站了起來,將原本知縣大人的位置讓給了副將,滿臉討好訕笑。 “原來大人是左丞相的人,失敬失敬?!?/br> 副將看也不看他,只說道,“把囚犯都壓下去,容后再審,此外,在陛下御駕到來前,不得讓任何人出入靈蛇鎮?!?/br> 吳淵尋了個借口,直接背著云崢回了自己房,他好歹是各派宗師之首,少不得要給幾分薄臉,就這樣,給他混了一個人出來,直到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才松了口氣。 “明思,你看好他?!?/br> 明思點頭,小聲問道,“尊主,到底發生什么事了?!?/br> 吳淵頭痛道,“事情這下麻煩了?!?/br> 衙門的牢房又暗又冷,云清摟著幾個女孩子,縮在牢房的角落,云湘踮著腳,隔著牢房的鐵門看了半餉,憂心忡忡地說,“怎么辦,我沒看見師傅和師兄他們?!?/br> “我們這邊是女囚,肯定不會關在一個地方的?!?,云清安慰道。 年紀最小的云若已經哭了出來,“我們會被砍頭嗎?” “不會的!憑什么啊,我們什么也沒做錯?!?/br> 許堯被留在公堂上,就算被逼著跪下,腰骨也是挺直的,他凜然看著上座的副將,目光坦然。 副將一拍驚堂木,幾個大人在旁邊都嚇了一跳。 “說!你是不是致使兇獸殺害了陸大人?” 許堯淡淡道,“回大人,沒有的事,我也不認為陸大人是小白殺的?!?/br> “你還敢狡辯,既然不是兇獸殺的,那它為何要逃走,還劫走了陸公子?” 許堯回答不上來,眼睛默默地看著地面出神,也許小白確實與陸家有淵源,可過去這些日子,他并沒有看出小白和陸憂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小白特別喜歡云崢,對別人都一個樣。 “快從實招來!” “我沒什么可招的,大人若是一口咬定是我錯,那許某也無法?!?/br> 倒是王大人小心地插話,“那個,請容下官一言?!?/br> “說吧?!?,副將不耐煩地道。 “既然兇獸擄走了陸公子,那么陸公子應該尚在人世,陸大人已死,他的子嗣,最好還是先找回來吧?!?/br> “你倒說說要怎么找?” 王大人看了許堯一眼,道,“讓許尊主將陸公子的容貌畫出來,下官再讓底下的小兵四散開去找,那兇獸雖是妖異,但也不是那種妖氣沖天的大妖,想必是逃不遠的?!?/br> 許堯長嘆一聲,說道,“當務之急,確是要找回憂兒,要我畫出他的畫像也行,但大人請先放了我的弟子,他們就是一群孩子而已?!?/br> 副將冷笑道,“此話輕巧,我怎能做這個主,等陛下和丞相大人到了,你再慢慢狡辯吧?!?/br> 過了幾日,云崢才悠悠轉醒,眼前竟有了些許光感。 “你醒了?!?/br> 云崢一僵,猛地坐了起來,看向床邊模模糊糊的人影,“你…吳尊主?” 吳淵說道,“是我?!?/br> “你怎么會在我房里?” “是你在我房里?!?,不等云崢又要問,吳淵繼續道,“我問你,你為什么會在那兇獸的房里昏倒,想清楚,不然我很難救你師父?!?/br> 云崢急瘋了,“到底怎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又要我如何回答?!?/br> 吳淵只得細細地與他說了,包括許堯畫像后,官兵在靈蛇鎮四周都問過了,也沒人見過,現在許堯和望涯峰弟子還關在牢里,“大約明后天,御駕就要到了,那些人個個鐵血手腕,寧可殺錯一萬絕不放過一個,所以你得想清楚了?!?/br> 云崢呆住了,吳淵便耐心地等他消化現在的處境,過了一會兒,云崢才慢慢說道,“我相信小白沒殺人?!?/br> “肯定是它,你別傻了?!?/br> 云崢眼圈發紅,他抹了一下眼睛,“不是的,我知道?!?/br> 吳淵簡直想罵人,望涯峰這一個兩個怎么腦子都缺根筋。 “我到二樓去,是想勸小白逃走?!?/br> 吳淵氣結,“原來是你幫它走的!” 云崢卻搖頭,“沒有,它根本不肯走,我怎么趕都沒有?!?/br> “但是,突然之間,我感覺到房里多了一個人,卻不知道那是誰,小白嚇得毛都豎起來了,咬著我的衣角后退,再之后的事,我就不記得了?!?/br> “那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眼睛那個時候看不見?!?/br> 吳淵站了起來,在房里來回踱步,滿腹疑慮。 房里多了一個人,陸公子不見了…那—— “那人不會是陸公子吧?!?/br> 云崢茫然抬頭,“怎么會,那個人半點氣息也沒有,況且小白為什么要害怕陸師弟?!?/br> 黑云壓城,烏云厚得看不到邊界,仿佛只要觸碰一下,就會擰出滔天的洪水。 落雁關到靈蛇谷的路上,本來只有數條馬道,軍隊撤退的時候,將這些小盡數封堵,因而魔兵一直到不了靈蛇鎮。 “不愧是龍女,好大的架勢?!?/br> “國君可是見過天君的,也會被區區龍女嚇到?” 阿合曼轉過身,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粉衣的女子,嬌嫩的顏色,與摩羅國君的純黑形成鮮明對比。 “祝小姐,本君可沒被嚇到?!?/br> 祝小姐狡黠一笑,她手上托著靈虛仙洲的寶燈,大雨轟的一聲砸向地面,祝小姐舉起燈,兩人身上滴雨不沾,竟是一件擋風避雨的寶器。 “堂堂靈虛仙洲女修,祝小姐當真要跟本君回摩羅?” 祝小姐佯裝嘆氣,“可留在靈虛仙洲,我的修為就再難有進展了,又不得長老歡心,還不如找找其他出路?!?/br> 阿合曼輕笑,“此行回去,是因為那位回來了,本君不知真正的他是個什么性子,祝小姐,你可別后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