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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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人間看時,大了上百倍的炎日,在天邊的盡頭沒入一半,仍在緩緩降下,余暉染紅蒼穹。 這光刺得人眼睛發痛,但常人大抵是不會直視天光的,他們只需要交談、耕作、玩樂,或者在寶石般的瑤池里潑起一瓢瓢瓊漿,任憑太陽從遠方墜下,拉扯出厚重的夜幕。 玄毓乘著夜色,凌霄殿孤懸九重天宮之外,即使是夜色帶來的寒冷,凌霄殿也更加寒冷。 身著青衣的人伏在殿前睡著了,臉枕著手臂,睡得一片安穩。 靜瑜睡得不算安穩,玉磚本就冰冷,正瑟縮間,一陣更加刺骨的寒氣沁入,忍不住睜開眼睛。 面前是一角月白的衣袍,靜瑜揉揉眼睛,往上看去,玄毓正安靜地看著他。 忙低下頭,殿下不喜歡他的眼睛。 “起來吧?!?/br> “是?!?,靜瑜站起身,跟在他身后進了宮殿。 殿內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大得多,一進里面,是一張古樸的書案,殿內兩側是數百尺高的書柜,比之御殿的藏卷閣,其上皆是用繩線裝訂的紙書,看著像凡間之物。 書案后是一幅無暇的白玉屏風,再往里,便是寢殿了。 凌霄殿和它的主人一樣,冷冰冰的,卻裝著很多凡間事物。 “我不知道天君和憫澤為何對你這般,思來想去,都是受了妖氣魔息迷惑之顧,”,玄毓跪坐于書案后,修長指節輕敲,“抬起頭來?!?/br> 靜瑜有些戰栗地抬頭,眼睛卻往下看,不敢看向玄毓的臉。 一張文雅秀潤的美人臉,但放在天宮,也不過爾爾,只是眉眼又太過精致,半合的時候狹長,睜開的時候又顯得無辜,加上異于常人的瞳孔,看著愈加妖魅。 憫澤就罷了,難道天君也是喜愛他的色相嗎。 “看著我?!?/br> 眼睫顫了兩下,猶豫了一會,終是聽話地抬起。 玄毓一時竟有些怔忪,那雙眼睛里像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誘人深沉其中. 不知怎的,呼吸急促起來。 體內的冰寒之氣似被消融,額上浮出淺淺的金紋。 不對勁。玄毓猛地站起來,扯過靜瑜的手腕,放出靈力鉆進他脈息里,沿著體內的脈絡鋪滿四肢百骸,可沒有搜尋出任何破綻。 非神,非人,非妖。 “殿下……”,靜瑜被冷得發抖,忍不住小聲為自己辯解,“我生前是寧州城主之子,確實只是一介凡人,可死后下到閻羅殿,無論是哪一族的生死簿都沒有我的名字?!?/br> 灼熱從玄毓鉗著他手腕的相連處升起,聲音變得低沉,“怎么可能,天下間,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會被記在生死簿上,你到底是什么東西?!?/br> 手腕被捏得劇痛,靜瑜甚至能聽到骨骼碎裂的微響,玄毓這個樣子,像極了此前憫澤異化前的模樣,難道真是因為自己之故。 霎時間,一股巨力推到胸前,靜瑜被他一下子扔開,后背重重地砸到書架上。 玄毓眼周冒出細細的,閃爍著暗光的金色鱗片,他看起來很痛苦,一手捉著書案邊,指甲化為墨玉般的利爪,像切豆腐一樣捉穿了堅硬如鐵的陰沉木,另一手捂住額頭,胸膛劇烈起伏。他正在用盡全力抑制體內突然的異化。 “快走!”,衣袖一揮,陰沉木書案被甩出數十尺。 靜瑜將將躲開往自己砸來的書案,慌亂地爬起,顧不上后背撞傷的鈍痛,跌跌撞撞往殿外跑去。 脈息內的極寒被一股陌生的熱流覆蓋,那股熱流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叫囂著要發泄,要去保護,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本能沖動,刻在靈魂深處的一道詛咒。 玄毓被這股熱流折磨得仰頭長嘯,發出駭人的龍吟之音。 靜瑜一頓,轉身看去,凌霄殿里被一陣金光填滿,那是一條仿佛金玉雕刻而成的巨龍,不是憫澤那種修為淺,還沒成型的蛟龍,而是一條大了百倍,每一篇麟里都噴薄著威壓的五爪巨龍。 身后就是九重云海,往哪里逃,靜瑜哪里也去不了。 玄毓甚至不用動,一雙暗金色的琉璃眼盯著殿外輕飄飄的人,下一秒,靜瑜只覺被無形的暴風協裹著,摔回了凌霄殿。 巨龍前爪踏到身上,靜瑜一滯,滿身骨骼都要被壓碎。 金光越來越盛,巨龍的身體在收細,凝回俊美的人體。 他此時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冷清,墨黑的長發披散,身上不著寸縷,肢體修長堅實,結實的胸腹緊緊地籠著他,灼熱的呼吸打在臉上,眼側未散的龍鱗讓他看上去更是好看得妖異。 “神君…..神君——”,靜瑜白細的脖子被他捏在手上,窒息感使得大腦一陣陣地暈眩,說不出完整的話,只能喃喃地叫著神君,希望能挽回他的神志。 嘴唇一痛,靜瑜喉嚨里發出尖叫,這至尊的神君竟是低頭咬住他嘴唇,像是要把他吃拆入腹般地啃咬,帶著涼意的舌伸進嘴里,抵著他舌根,無處不發散著侵入占有的意圖。 壓著他的身體從玉般的冰涼,變得火熱,隔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到那噴薄的熱氣。靜瑜被他親得紅了臉,理智還在,雙手抵著那赤裸發燙的胸膛,卻是怎么也推不開。 縱是再不通世務,靜瑜也知道這是發生何事了,guntang的硬挺抵著他下身,把他燒得渾身也guntang。 似是受夠了隔著衣物的親熱,玄毓臉色一沉,把他的衣衫硬是扯了下來,他的動作極為粗暴,沒有一絲憐惜之意,布料被扯成幾片丟開。 靜瑜咬牙忍著,皮膚被裂開的衣物磨得發紅出血,原本好好的白皙身軀,不到一會就青一片紫一片,凄慘到了極處。 “啊——!”,頸側柔嫩的地方被咬緊,靜瑜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更令人崩潰的還在后面。 身上的男人低吼著,大腿被粗暴地拉開,還沒等靜瑜反應過來,那粗長得不可思議的莖身就捅進了腿間的那處xiaoxue。 靜瑜是痛得一聲也發不出,眼淚越流越兇,能燙死人的莖身不停地施壓往里頂,沒有停止的意思。 一下裂帛之聲,巨大的yinjing全部沒入,腿間有熱流涌出,血腥味淡淡地飄開。 靜瑜臉色慘白,眼睛睜得大大的,劇痛快要把他殺死,僵硬了片刻,才低聲嗚咽起來,太痛了,他受不了,他生不如死。 玄毓摟緊他纖細身體,舔了舔他脖子上被咬出來的血漬,然后吻住他的嘴,腰間開始用力挺動。 “唔!”,靜瑜痛得兩條腿都沒了知覺,兩手捉著玄毓的后背,指甲嵌到rou里,眼前被淚水模糊一片,這是他的第一次啊。 rou韌每一次進出,都帶出一股鮮血,沒有任何情事間本應有的快感,只有赤裸裸的侵入和占有。 在一次兇惡的插入后,靜瑜喉間一聲哽咽,終是暈死過去。 這場粗暴的、血淋淋的性愛不知持續了多久,等到玄毓低吼著發泄出來的時候,天光悄然從云端漏出。 他在睡過去的時候依舊死死抱著身下的人,那處還連在一起。對異化的壓制放開,身體幻化成巨龍,他盤起龍身,把人卷在最中間最安全的地方。 薄薄的靈力從龍鱗間漫出,覆在靜瑜滿是傷痕的身上,隨后又消失不見。 玄毓神君的凌霄殿,除非他準許,否則誰也過不去。 憫澤擔心兄長會對靜瑜不利,十分焦心,可當天君知道玄毓把人帶走后,非但不阻止,還不發一言。 憫澤雖是喜歡小瑜,但看天君的態度,一直以為小瑜是天君的人,因而沒有做什么,只是日日去陪他說話,抄錄,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但看天君的態度,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 不由得后悔,怎么就壓不住異動的呢,反而讓兄長有機會把靜瑜從藏卷閣趕走。 其實他也道不清對靜瑜的喜愛從何而來,曾聽玄武星君調侃過,龍都是喜愛珠光的,不然也不會有雙龍戲珠之類的說法,靜瑜的眼睛確實很像兩個瑩藍的珠子。 被自己莫名的聯想逗得發笑,要這么說的話,他們豈不都得迷戀一下蚌精? 他倚在玉闌邊眺望,沒留意身后的層層疊疊的宮殿里,太清天君也在看他。 天君難得地嘆氣,轉身回到殿內。 殿內的玉案上平鋪著一張紙,上書“靈筠”二字。 他的第三個后裔,將會叫做靈筠。 聽得殿外環翠釘咚,想必是泫女前來覲見,于是抬手一抹,紙張被九味真火燃盡,連一絲灰也留不下。 “天君?!?,泫女向來是恭敬的,她本是萬年前倡氏王室自焚而死的公主,死后飛升成了人間西北昆侖神鋒主神,歷盡千帆,還是愿意做他身邊的人。 不過天家無情,相敬如賓即可,“何事?”。 她深思熟慮之后才開口,“玄毓把人帶到了凌霄殿,這怕是不妥?!?/br> “有何不妥?”,天君笑道,他本也不想把靈筠放在泫女能見到的地方,若果玄毓能庇護他,那就再好不過。 “不知天君為何如此看重那個仙奴,他雙目鬼魅,此前在藏卷閣,泫女只當天君是喜愛他顏色,但有天君看守,就算靜瑜真是什么妖魔,也不必擔心??扇缃竦搅肆柘龅?,和玄毓兩人獨處——”,泫女娘娘也是第一次說這么長一段話,但正說道激憤處,就被天君打斷。 天君溫和道,“泫女,汝逾矩了?!?/br> 見她緊張神情不同往常,心下一嘆,縱然是修煉萬年的主神,也免不了塵俗的慈母之心。 凌霄殿四周都有玄毓設下的云幛,任何人都窺伺不得。此刻這個孤島十分安靜,連殿前的梧桐落了葉,也能發出細碎的響動。 玄毓緩緩睜開眼睛,觸目都是暗金華光,不由地皺眉。 感到身上感覺怪異,動了動,驚覺自己此刻化成了龍身,在殿中盤踞,他的身體盤了幾圈,似在圈住些什么。 把游散的靈力聚回,才變回人體,這下他真的震驚了。 他雙臂正緊緊摟住另一個同樣赤裸的人,他的臉埋在自己胸前,低頭看去,只能看到他的發頂。 可凌霄殿哪來的其他人。 咬著牙,輕輕抬起懷里人的臉。一張秀麗的美人臉,形狀優美的嘴唇上,還有被咬破的傷口。 這是怎么回事?玄毓喘了口氣,小心地坐起來,只見他腿間被弄得一塌糊涂,血液和白濁混到一處,顯是傷得狠了。 帶著血腥味的性愛的記憶涌上來,玄毓的神情越來越難看,他從誕生之日起,從未試過失控異化,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