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
許晏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外面陽光正盛,只是他常年習慣將自己房里的窗戶遮上簾子,和外面亮堂堂的院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習慣性地將手探向床鋪的另一邊,帶著鮮紅色指印的手腕滑向身旁微帶褶皺的被褥,那里早已經沒了溫度,或許是這冰冷的溫度讓他覺得更安心些,他輕嘆了口氣,想來沈清河是去上朝了。他一邊想著,一邊撐著酸軟的身子起身,可剛一挪動身體,令人難以啟齒的刺痛感便迫使他不得不躺回原位,股間陣陣濕熱感傳來,英氣的劍眉皺成一團。 ??門外的沈軒聽到了些許動靜,略作敷衍地敲了敲門,卻未得回應便擅自打開房門,對著掩在床幔后的許晏寧破位不屑地道:“大公子醒了,可是需要沐???” ??許晏寧沒有回答,只是用滿是紅痕的手臂遮住了雙眼,像是太過疲倦,唇瓣輕抿,不發一言。 ??沈軒哼笑一聲,像是早已習慣他的不理不睬,絲毫不在意地上那些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蠻力扯壞的衣衫,見許晏寧不答,只是簡單地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沈王府里的仆人是一年多前換的,均是些不能言語的聾啞人。沈軒用手語跟下人筆畫,不一會兒,小廝便準備好了毛巾熱水以及干凈的衣衫。只是這來來回回,沒有一個人敢把眼珠子瞟向床幔后的許晏寧,待安靜下來,許晏寧才強撐著坐起身。他本不想理會沈軒的自作主張,只是雙腿間黏膩的很,被褥上干涸的白印無不在提醒他昨夜的歡愛有多么激烈。 這樣的情事若是你情我愿那雙方自然是身心舒暢的,但若非你情我愿那實屬是一場折磨。 他回憶起昨夜的瘋狂和身體那些不由自主的反應,順從的迎合,濕熱的糾纏,野獸般的交媾,他自嘲地笑了笑。 沒錯,他確實需要好好洗個澡,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徹徹底底洗掉這一身污穢。 ??褻褲已經被撕成條不能穿了,上面還沾著令人羞恥的曖昧痕跡。他只能撈起地上唯一一件幸免于難的內衫,起身的時候,原本坐著的床褥上濕了一小塊,上面帶著一絲白濁。 他的鞋襪早已不知去向,只好赤足踩在地上,每走一步,純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白嫩的大腿滴到腳踝,里面還夾雜著些許鮮紅。 “啪嗒,啪嗒?!?/br> 液體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曖昧的圈。 許晏寧雙手撐在浴桶邊上,只走了這幾步都讓他的兩條腿不聽地打顫,稍作停頓后,他用盡全力抬起了自己酸軟的腿邁進浴桶,抬腿的一瞬間,那濕潤的小洞仿佛開了閘xiele洪,玫紅色的嫩rou外翻,一股股純白不受控制地流出,浴桶邊上留下了少許的白色液體,沒入熱水的那一瞬間股間感覺火辣辣的。 ??他一向是不太知道房事過后要如何徹底清洗身體,沈清河那里太過粗長,就算做了充足的擴張進入也還是很疼,像這般事后弄得他不舒服的時候常有。 沈清河在房事上一向不知節制,好像怎么要都要不夠,每每行房必要讓他出個最少兩三次才能滿意,也因此經常弄得他渾身吻痕不消,青紫不退,大腿根和雪白的臀瓣上指痕滿滿。 高潮時許晏寧整個人都要軟成一汪水,卻還要被迫承受來自伏在身上的沈清河一次比一次狠厲的撞擊,伴隨著一聲聲rou體劇烈撞擊的啪啪聲,沈清河誓要逼出許晏寧破碎的哭喊,呻吟。只有許晏寧哭著喊著隨著撞擊的頻率仰頭發出似是痛苦似是愉悅的叫喊聲,沈清河才愿意抵在許晏寧最受不了的那一點爆發出來,甚至事后還要堵著不許精華流出。而往往在這時,許晏寧幾乎是碰都碰不得一下了,前端軟踏踏的,哆哆嗦嗦地噴出一點點清液后就再也出不來什么了,臌脹著小腹淚眼汪汪地哀求沈清河快點出去。沈清河聽著他軟綿綿的求饒聲,在他體內抖了抖自己又精神起來的粗大,先小幅挺動弄得他內里痙攣絞緊后,再繼續開始新一輪的征討。 “嘶……” 許晏寧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的皮膚都搓破了,青紫的痕跡上很快有了新的紅痕,他像是也不覺著疼,又或許在幻想是不是這樣就可以掩蓋那些歡愛的罪證。 他根本沒法反抗,他深知自己逃不了。 身下一股股熱流涌入水中,清澈的水面上浮起縷縷銀絲,許晏寧閉了閉眼,酸脹的小腹漸漸緩解,他覺得累極,從身到心都是。 昨夜沈清河飲了些酒,床第間很是興奮,一夜換了多個姿勢直逼許晏寧要害,應付沈清河旺盛的精力已經太過疲憊,他靠在浴桶邊小憩,順著濕滑的桶壁慢慢滑入水中。 ??溫水沒過頭頂的時候,他有那么一瞬也想就這樣一了百了。 ??自沈老王爺沈之俞去世,新任的沈王爺沈清河幾乎是第一時間獨攬大權。戰場上殺伐果斷,朝堂上排除異己,沈清河比其父沈之俞行事的手段更為雷厲風行,且又為皇帝元朗屢立戰功,年紀輕輕就已手握重兵。 ??一年多前,眾人本以為沈老王爺突然故去,沈王府無人主事必定家道中落,一向與沈王府不睦的李太傅、張閣老等人可以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了,可沒想到的是,就是這位新任的沈王爺短短一年時間就辦好了皇帝派給他的各項差事,連沈王府上下也被他打理地井井有條。沈王府從侍衛到仆從里里外外從頭到腳換了個遍,眾人眼看沈清河勢頭正盛,那些慣會見風使舵的達官貴族自然愿意與之交好,很快,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沈王爺”又回來了。 沈之俞育有兩子,長子許晏寧,次子沈清河,二人年歲相仿。沈老王爺將王位傳給次子而不傳給長子的事情在皇城里傳得是沸沸揚揚,畢竟王妃許氏是被沈之俞強搶過來的,據說還是嫁過人的,還有人說那許氏進王府前就懷了身孕,畢竟許氏進門不到八個月就生子了,明眼人誰都心里清楚怎么回事。許晏寧從小便是深居簡出,甚少有人見過不說,連姓氏都隨了母親,而這樣的事情難免惹人閑話。但這些這也都是飯后閑談而已,從未有任何人證物證。 沈之俞在世時頗為維護妻子,八抬大轎迎娶進門。其實按她的身份能進王府的門已經不錯了,甚至連侍妾都不用做,直接被貫上了王妃的頭銜,沈之俞的后院也連個妾室都沒有,獨寵她一個。因此坊間傳聞二人恩愛非常,但怪就怪在朝堂上能呼風喚雨沈王爺也掩蓋不住外界對許氏和許晏寧的傳言。曾經有謠傳說沈之俞年輕的時候有個青梅竹馬,眉眼間與許氏頗為相似,只是這話還沒傳開,傳話的人就跟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 許氏這些年的精神狀態一直很差,沈之俞一去,沈清河幾乎是馬不停蹄地承襲王位。繼承家主之位時許晏寧不在,有傳言他身子弱,也有傳言他早就離開沈王府了,時間一長連許晏寧這個人都消失在了風口浪尖,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許晏寧這一年多來被迫囚在這暗無天日的小屋里都經歷了什么。 ? 沈軒估算著時辰,心里犯起了嘀咕,畢竟洗了這么久屋子里卻一點聲響都沒有,他不放心地敲了敲門:“大公子,可需添些熱水?”??? 聽到聲響的許晏寧從早已冷了的水里猛地冒出頭,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水花四濺在地上。 ??他起身邁出浴桶,一步一步走到銅鏡前。潤濕的黑發披散在背上,上面還沾著水珠,修長的脖頸上印著一排排牙印,腰上還有著一片片觸目驚心的紅痕。 沈軒聽到水花四濺的聲音暗叫一聲不好,當即推門闖了進來,可剛一進門就看到這般情景,一時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 ??“還滿意嗎,你看到的?” ??許晏寧沒有回頭,只淡淡地問了這一句。 ??沈軒聞言紅了臉,隨手拿起桌上備好的干凈衣衫丟給許晏寧,捂著眼睛轉過身。 ??“大公子莫要開卑職的玩笑,王爺過了正午很快就會回來?!?/br> ??沈軒一想起沈清河對許晏寧的態度就覺得心驚膽戰,如果讓沈清河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蠢事必然少不了一頓責罰。 ??就在這時沈清河的護衛鵬濤高聲喊道:“王爺回府!” ??“呵,當真是說曹cao曹cao到,可見背后不能說人?!痹S晏寧嗤笑一聲,無視沈軒的窘迫,鎮定自若地拾起衣衫一件一件穿了起來。 ??沈軒繃直了身軀,大氣兒都不敢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估計這個時候出去必定要與沈清河碰個迎面,這樣的場面嘴皮子再溜,再能說會道也派不上半點用場。 ??“站住?!痹S晏寧攔住了沈軒。 ??“大公子這是何意?”沈軒不敢抬頭看他。 ??許晏寧慢慢湊近沈軒,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你來幫我系腰帶?!?/br> ??沈軒擰起了濃黑的劍眉,咬緊了后槽牙卻沒有動作。 ??正在這時,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