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死對頭睡在一張床,還被摸了奶。我床蠻大的,你要睡嗎
季眠的快樂,在大學宿舍見到游淮的那一刻起,就終結了。 他后悔死了,開學前,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他特地沒點開校園群發的舍友安排表,只簡單地記下了自己的宿舍號。 這哪是驚喜啊,純純的驚嚇了。 和游淮一塊來的還有他媽,兩家人關系好的不行,季眠爸媽在外忙生意的時候,季眠幾乎都是委托給游母帶的。 三人中,最興奮的人是游淮mama:“眠眠!原來阿淮的舍友是你??!這可太好了,阿姨之前還擔心,眠眠這么乖,要是上大學被人家欺負了可怎么辦?,F在好了,有什么事情,記得都叫阿淮干?!?/br> 季眠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br> 他扭頭的時候,悄悄翻了個白眼:呵?指望游淮,他不和自己作對,他就謝天謝地了! 游淮忽地開口:“季綿綿,你眼睛不舒服嗎,翻什么白眼?” 季眠:?? 考慮到這兒還有姜阿姨,季眠咬著牙,擠出了個核善的笑:“新宿舍,有小蟲子,迷眼睛了?!?/br> “什么?還有蟲子?還在眼睛里嗎,給阿姨看看,阿姨給你呼呼?!币f喜愛,兩家家長都更加喜歡對方的兒子多一些。 尤其是姜柳,開口閉口都是我們家眠眠,家里那個動不動板著臉的臭兒子,也不知道以后誰那么倒霉會喜歡他。 “唔,沒、事……沒了,剛剛揉掉了?!奔久邽榱搜b樣子,故意揉了揉眼睛,他下手每個輕重,直接把自己眼睛揉紅了。 游淮放下行李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兩人對上視線時,又裂開挪開了。 皮膚也太嬌嫩了點……游淮心想,才揉一下,就紅成這樣,要是他摁上去,會艷麗成什么模樣。 “啊呀,眠眠,這床不能這樣鋪的,回頭睡覺不舒服的?!苯郎蕚鋭邮?,忽然被游淮叫住了,“媽,你昨晚不是說手疼嗎,我來吧?!?/br> 姜柳愣了會,才想起來:“哦,是哦,昨晚睡著了壓到手了……” 見兒子堅持,姜柳只是心里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微微讓開了個身位。 讓姜阿姨幫忙和讓死對頭幫忙,那能一樣嗎?! 季眠往床上一撲,紅著臉:“不……不用了,我自己弄!” 游淮瞥了床一眼,又看了季眠一會,雖然對方現在沒說話,但季眠肯定,他絕對從這比眼里看到了嘲諷! 他就知道,這還沒幫忙呢,到時候真給他弄好了,指不定怎么嘲笑他。 ‘哈,廢物,睡得床都是我撲的,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搶東西?’ 季眠瘋狂搖頭:“不,不行!不要,我要自己來?!?/br> 游淮也不固執:“行,晚上睡得不舒服,別哭著找我?!?/br> 姜柳捂著嘴笑起來;“阿淮還是和眠眠的感情最好了?!?/br> “誰和他感情好?”&“誰和他感情好!” 姜柳送完兒子,就開車回去了,一想到以后四年要和這個狗東西當舍友,季眠就恨不得找塊面包撞過去。 不為別的,罵餓了還可以啃一口吃。 晚上的時候,季眠才知道,姜阿姨說的睡得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這何止是不舒服,簡直是在身下放了一大堆雜物!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恨不得去給自己做個基因測試:測一測上輩子的你,靈魂最深處究竟隱藏著什么?! 肯定是豌豆公主吧。 黑夜里,忽然傳來對面的嗤笑:“睡得舒服嗎?” 季眠很有骨氣地哼了幾聲:“舒服啊,舒服死了,你羨慕???!” “這倒沒有,我床還挺軟的?!?/br> 季眠氣得直咬牙,可他不回話,游淮也不理他了。 過了好一會,他聽見對方低低的問話:“我床還蠻大的,要來試試嗎?” 他們宿舍在新校區,他們專業享福了,是今年新搬來A大的專業,住宿的學生都住的是類似公寓一樣的床。 季眠有一米米的心動—— 確實挺大的,睡兩個成年男性,應該也不是問題。 “唔,有點困了,不來那我睡了啊?!?/br> 季眠在內心瘋狂糾結:我真的不想去的,可他的床看起來很好睡…… 去啊季眠!為什么不去,你去了之后,搶他被子,壓他大腿,叫他做一晚上鬼壓床的噩夢! 游淮特地給他留了一大半的床位,季眠躺上去的時候,床上都是熱的,暖呼呼的都是游淮的氣息。 像被游淮包裹住了一般。 游淮有一點小潔癖,他身上比自己還香,其他糙男生自然是比不上游淮的一根頭發。 這也是季眠討厭他的點,你說說,一個大男生,能不能爺們點,身上弄這么香做什么??? “嘿,你爹來了,快進去點?!?/br> 游淮忽然一個翻身,手腕撐在床上,安靜地盯著他…… “睡相那么差,睡外面會滾下去嗎?” 季眠一噎:“那,那我睡里……” 可游淮又躺下去了,規規矩矩地分了一半被子給他,季眠剛剛還想著先抱個枕頭過來,然后再跑回去抱被子。結果現在一下子被游淮用被子卷住了。 草,他想干什么?!這傻逼是不是想勒死爸爸?! “想都別想,我不睡外面,要掉也是你掉下去。好了,我困了,睡覺?!?/br> 游淮腿長手也長,手臂從季眠身上滑過的時候,不小心擦到了季眠胸前,軟綿綿的觸感,真真符合了游淮對他的稱呼了。 季綿綿,也太軟了…… 被摸到胸的季眠,睡意全無:“草,你,你摸我干嘛?!” 季綿綿炸毛了。 怪可愛的。 “不小心的,我真要睡了,季綿綿不許吵我?!?/br> “說多少遍了,不許這么叫我!” 游淮像是腦袋有那什么大病,從小到大,不管他糾正多少次,對方都固執地還這么叫他,高中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起哄:“綿綿,綿綿!” 呸,王八蛋。 在季眠生氣的時候,對方已經縮回去了,好像真的困到不行,閉眼就能睡。季眠一腔怒火無處使,躺在游淮撲的床上,也慢慢睡著了。 雖然他人狗了點,但他的床是真的軟。 香香甜甜,像是棉花糖。 游淮聽見季眠的呼吸逐漸平穩之后,才放開膽子,大聲喘氣。 太軟了,他剛剛腦子像是被棍子狠狠敲了記,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漸漸入秋,夜里其實以及有些冷了,但他現在卻覺得渾身燒得慌,要緊緊貼在背后冰冷的墻上,才能讓自己渾身的熱意消散一些。 見鬼,他,他心跳怎么這么快。 季眠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睡著睡著,竟然在大床里面?! 身邊的被窩已經冷了一會了,他不信是游淮好心把他抱進去的,肯定是他的身體聰明,知道自己尋找舒適的被窩。 “你,你干嘛去了?一身汗?!?/br> 游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嫌棄:“跑步去了,都八點了,你不起來,一會要去專業樓報道?!?/br> 季眠納了個大悶:“你這是跑了多久……” “2小時?!?/br> 季眠:??? 有病的的確是游淮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