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人盡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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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救? 周子軻一瞬間又陷入了迷茫與無助,把自己的頭發抓得像個雞窩。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始終沉睡的器官,沒錯,這樣的視頻、這樣痛苦的視頻只會給他帶去同等的痛苦。 他腦袋里先蹦出“投訴”這一方案。 可這樣游走在灰色產業的盈利網站自然是投訴無門的。 既然如此,他便需要見到他,他需要知道他是不是自愿拍攝的、他是不是需要他的救助。 接下來的幾天,周子軻又把從前的視頻翻看一遍,他本期待著視頻會出現一些線索——比如,窗外的街景之類的,但事與愿違,所有的性愛視頻場景都是固定的,一間黑暗、逼仄的臥室。 日日夜夜被困在那個封閉的環境里,承受著突破身體極限的痛苦,他還好嗎? 他會好嗎? 事情終于在一周后迎來轉機。L先生更新了一條動態,發布了自己的“合作”郵箱。 合作?真他媽好笑。 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 周子軻重新為自己申請了一個id:ihelpu,然后發送了第一封郵件。 在律師行業浸yin五年之久,周子軻算是沒少見形形色色、各行各業的人物,見識過大千世界的荒誕與人生百態的無奈,對卑鄙的人更是不陌生。他知道怎么讓卑鄙的人迅速上鉤。 他告訴吸血鬼,自己想和他們玩3p,打賞的收入9:1,他只拿1。 吸血鬼隔天便回復了,隔著屏幕周子軻都能想象得到那張猥瑣、貪婪的假面。 收到回復之后,周子軻又聯系了地下黑客,通過吸血鬼的ip地址很快便查到了發郵件時大概的地理位置。 竟然是同城的。周子軻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其實同城的概率很大,畢竟這家網站的主業之一是同城約炮。 吸血鬼所在的那條街叫做瀘橋大道,是周子軻每天上下班會經過的一條熙攘街道。每一天,這條街道上的行人為趕通勤而行色匆匆,也許一邊嚼著煎餅果子,一邊追趕馬上要離站的公交。而周子軻也會因為一連趕上四五個紅燈,而在駕駛座上氣得跳腳。 那時的他在干嘛呢,在痛,在求饒,在被羞辱,在挨打吧。 冷漠的、無恥的、靠他的痛苦射精的自己大概每天都在錯過他的痛苦吧。 他為什么才想到去救他呢。 …… 只知道瀘橋大道顯然是不夠的,所以一個月后,通過幾封往來郵件博取到對方信任之后,周子軻駕車來到對方口中的那家小旅店。 小旅店破破舊舊的,前臺的大媽既是前臺也是老板娘。 他按照吸血鬼的要求,來到301號房,先輕敲五下而后又重重砸了一下——吸血鬼行事還算小心,這是在郵件中約定的暗號。 房門打開的一刻,一股腐木混雜著鐵銹味撲面而來,與此同時,周子軻整個人突然緊張起來。 因為他的褲兜里有一只錄音筆。他對取證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著萬一有意外收獲呢。 “I--h-e-l-p-u?” 開門的是駱非,磕磕絆絆地念著周子軻的id,開始對他上下打量。來者長得斯文秀氣,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個子雖高,但不及他身材魁梧——打起來的話,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嗯,”周子軻點了下頭。 聽到眼前這人是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往外蹦,周子軻心里笑得輕蔑,這人不懂英文,文化水平堪憂。 “進來吧?!?/br> 周子軻跟在駱非后面,這才看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那個視頻里白白瘦瘦的年輕人戴著眼罩,被綁在椅子上。 麻繩光是在他上半身便結結實實地捆了四圈,胸上兩圈,胸下兩圈,把鏈著鎖鏈的乳環露了出來,被綁縛住的大臂已經開始發紫,麻繩深深地嵌在雪白的皮膚里,竟然把皮rou都擠出來了。他本就身材單薄,渾身上下根本就沒有多余的rou,周子軻想象不到捆人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周子軻感覺有人給了他一悶棍,他既無法呼吸,也無法往前邁動腳步。 可胸口向下,更過分。 小腹上、大腿根上是交錯的細細的暗紅色傷痕,還有一些不知道怎么造成的青紫色斑駁。暗紅色是藤條留下的,而且是新鮮的,因為周子軻突然想起來吸血鬼開門時,手里是握著一根藤條的。 除此之外,大腿和小腿綁在了一起,整個下身成一個“M”形??栝g的生殖器被金屬的貞cao鎖困住,小小的roudong外還有一根線。 里面也許是跳蛋吧,周子軻殘存的理智這樣告訴自己,因為他渾身都在輕輕抖著。大概是被強制高潮又控制高潮折磨了許久的緣故,那個他的下巴上布滿了津液,地毯上也有被體液打濕的痕跡。 周子軻逼著自己冷靜。 “他身上怎么這么多東西?”他問道。 駱非笑嘻嘻地轉過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怎么樣,我的小母狗姿色還不錯吧?” 周子軻還沒說話,椅子上的那個他終于嗚咽著發出一點聲音:“非,非哥……誰在房間里?” 林逸真的只像一件物品一樣,沒有人理他。 周子軻不忍心在那個他身上多看一眼,扭過頭問道:“能不能取下來?” 駱非有點意外:“哥們,他那上面下面我都給你留著呢,不耽誤咱倆用。綁著做,多有情趣?!?/br> 林逸在此之前,已經被折磨了幾個小時,整個人在疼痛與高潮的拉扯中逐漸失去自控力,不但口水直流,連腦袋都變得遲鈍起來。這會兒聽到駱非說他“上面下面”,才清醒了一點,突然叫了起來。 “非哥!不要!求求你不要,你讓那個人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你讓我干什么都行……唔!” “嗖”地一聲,駱非手里的藤條毫不留情地抽了過去,落在林逸的小腹上。 林逸慘叫一聲,咬住自己的下唇。 周子軻親眼看到,黑色的眼罩被淚水一點點打濕。 哪怕是黑色的,淚痕都再明顯不過。他的眼睛是不是早就哭腫了。 “再不聽話,可不是一下了?!?/br> 駱非用藤條敲打著那個他的貞cao鎖。 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糟糕,周子軻腦袋發暈。 他慢慢地朝那個他走了過去,在他身前半跪下去。他抬手輕輕摸了下那些新鮮的傷痕,那個他立刻渾身抖了起來。 周子軻覺得自己小腹很痛,像是被藤條抽打了幾百下的那種痛。 “……非哥,是你嗎?” 他的聲音小心翼翼。 “我……不疼的。你……讓那個陌生人走,好不好,我……不疼——” 你不疼?你不疼嗎?! 周子軻失去了理智,忘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出現在這里的。 “你是自愿的嗎,我問你,你是自愿的嗎?!” 眼前的人似乎愣了一下。 “……我是自愿的?!?/br> 那小小的聲音里全是膽怯與苦澀。 “你胡說!”周子軻想抓住他,卻發現沒有下手的地方。 駱非這時才察覺到一絲異樣,剛要伸手去拉開周子軻,周子軻突然俯身捧住了林逸的臉,吻了下去。 那個吻是帶著怒氣的,但很快便只剩下憐愛與溫柔。周子軻帶著薄荷香氣的唇舌舔開了林逸的唇,一下下輕柔地啄著。他吻到了林逸嘴里的香甜,也吻到了他淚水的濕咸。 “嘶——” 周子軻下唇吃痛,也瞬間清醒過來。 林逸咬了他。 周子軻看到那個人似乎哭得更兇了,上氣不接下氣。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對他來說,還是個陌生人啊,一個要和吸血鬼一起折磨他的陌生人啊。他在剛剛,甚至還身體力行地侵犯了他的口腔,坐視了罪名。 …… 五個小時前。 “我不同意!駱非我不同意!” 跳起來的林逸、一雙怒目的林逸也把駱非嚇到了。但他旋即便反應過來,他手里那么多林逸的把柄,他根本沒資格這樣和他說話。 兩個狠辣的耳光呼嘯而來,林逸雖然縮在角落里,眼中的憤怒絲毫未減。 ——如果只是和駱非一個人做,那他可以欺騙自己駱非還是他的男朋友;如果把性愛視頻傳到網站上,那他也可以欺騙自己兩人是生活所迫。 可如果駱非和他說,有人要和他們3p呢。 林逸無法欺騙自己了。 第三個人的加入,便意味著自己是人盡可夫的婊子。 今天可以3p,那明天是不是就可以4p、5p了。 駱非對他拳打腳踢,他只能抱住自己的頭。他覺得自己體內好多器官都是破碎的、裂開的。駱非抓著他的頭發,甩他耳光,踢他肚子,祖宗十八代地罵他。 最狠的一腳,直接讓林逸整個人在地板上滑了出去,“咚”地一聲砸在墻上。 他痛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駱非走過來的時候,他只會向后縮,但駱非單手抓著他的頭發,輕而易舉地把他拎了起來。 他太瘦了,他變得越來越瘦,跟皮包骨似的。 駱非朝著他打腫的臉啐了一口,惡心的吐沫掛在他的臉上,他竟然沒力氣抬手去擦掉。 “臭婊子,拍不拍!” “我不……” 又是一個耳光,林逸的鼻孔溢出了血。 “不拍我他媽打死你!” 駱非胳膊一揚,輕飄飄的林逸直接被甩了出去,瘦弱的身體也把地面砸得一聲悶響。 許是林逸太久沒有忤逆過他的意思了,駱非在發泄暴力中忘了林逸真正的軟肋是什么。 “你打死我吧?!?/br> 林逸這句話似乎提醒了他。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在林逸眼前晃動著明亮的手機屏幕。 “小逸,我還有你叔叔的號碼呢?!?/br> 林逸大概最能體現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精神內核,也或許是他清楚,駱非根本不會真把他打死。他突然睜開眼,抓住了駱非的手腕,使勁地搖。 “不要!你別打過去?!?/br> …… 周子軻不知道五個小時前發生了什么。 他自然不會知道林逸今天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