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賭局(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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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沙發上酣暢淋漓地做了一場,安加抱著失而復得的愛人總算真正意義上的睡了一覺。 但在天光尚蒙蒙亮時,基地里響起急促的“鐺鐺鐺鐺”警報聲。敲鈴頻率與響度與當時琴房的火災截然不同。 秦宜立刻睜開眼想翻身下床。 安加把秦宜摁進懷里,捂住他的眼睛:“夜醒,別出去,傷眼睛?!?/br> 他話音將落,暗色的窗外驟然紫光大盛。 基地平日燈光昏蒙的路燈猛地射出強烈的紫光,紫光圍成一圈屏障,將整座基地完完全全籠罩在其間。 街上靜得只能聽見蟬鳴,但很快,凌亂紛雜的腳步聲便打破了寧靜。 夜人出動了。 想起之前在醫院看到的慘狀,秦宜強制鎮定地看向安加:“安加,你也是夜人吧,你要去嗎?” “是,”安加懶洋洋地親了親他的額頭:“但是我是傷員,可以不參加?!?/br> 秦宜縮在他懷里:“我們需要做什么,基地能對付得了這次夜醒嗎?” 安加:“等,不知道血鬼入侵的規模,但超過8000屬于血鬼單方面收割的范疇?!?/br> 秦宜睫毛顫了顫:“01號基地對比起其它基地,是屬于……武備力量很強的那種嗎?” 手心被睫毛掃得發癢,安加摩挲起他的眼皮:“按數字排號,數字越小資質越老,至于強不強,寶貝是不是想去別的基地?想去我們就去,所有基地都一樣?!?/br> 中心大街上傳來夜人們的怒吼聲,遠處也響起的密集槍響聲。 秦宜的心臟跟著槍響怦怦跳:“……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別的基地?” 安加:“因為我一直在看著你?!?/br> 秦宜啞了一瞬:“……聽起來有點恐怖?!?/br> 安加悶笑:“其實是因為首領是你前男友,跟他分手后你不會太好過,而且之前襲擊你的瘋子,對,忘了告訴你,她叫魯思凡,魯思凡還會對你產生威脅?!?/br> “魯……思凡?”秦宜一驚:“是我做家教的那個思凡嗎?!” 安加不回應。 他看向窗外,鮮紅的瞳孔里紫光蕩漾。 等秦宜不安地問他怎么不說話,安加才答:“這不重要?!?/br> 秦宜不明白:“……那什么重要?” 窗外,一只宛如碳塊長成的血鬼從墻外躍在了路燈頂端。 被紫光全方位包裹,血鬼身上冒著黑煙,很快變成真正的碳塊。但這些碳塊帶著微妙的黏性,恰好將路燈上的紫光裹住。 黑色的黏塊里綴著兩顆鮮紅的眼珠。 安加盯著那兩顆眼珠,瞳孔里的紫光暗了些微:“重要的是,秦宜,如果我跟你說,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只是一個虛境……也不算,應該說是一塊石頭導致的穿越,你相信我嗎?” 這回輪到秦宜沉默了。 半晌,他才吐出兩個詞:“三生石,奈河?!?/br> 自己都有點驚異于自己的冷靜,秦宜問安加:“安加,你也是因為快要魂飛魄散進來修補靈魂的?” 安加否認:“我沒有魂魄?!?/br> 秦宜莫名從安加聲音里尋回了來基地第一天晚上,安加還是渾身煙酒臭味,做著單身狗噩夢的房東時,安加向他傾訴的那種氛圍。 只是現在兩人赤裸裸貼在一起,關系已經不再像那樣陌生。 他將腦袋往里靠了靠,貼在安加幾乎沒有溫度的胸膛:“……你說吧,我在聽?!?/br> 安加把秦宜的腦袋摁進懷里,抱緊了秦宜:“我沒有靈魂,是由閻王江子問用鬼炁捏出來的陪葬品,所以不會魂飛魄散,這是我的身份?!?/br> “然后秦宜,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也不算久,但加起來剛好一年?!?/br> “我說的那兩個也噩夢都是真的,你就是我對象?!?/br> “加上這次,我們一起輪回了四次,第一個輪回是喪尸世界,我們第一次確定關系,但因為我的疏忽你被人害死。第二次是核變世界,我和江子問交手,我害怕你不想和我殉情,親手殺了你。第三次是寒冰世界,你也許看清了我的真面目,然后為我自殺?!?/br> “這是第四次,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離開奈河,所以我想告訴你?!?/br> 安加語氣平靜。 “我是個徹頭徹尾沒有人性的東西,我無所不用其極,燒殺搶奪把一切資源攥進手里,一團連冥界都拋棄的存在?!?/br> “而你很弱,弱到沒有我在這些你可能活不過這些輪回,但你不厭其煩地一次一次找到我,給我你對于我來說無關緊要的所有,把我變成一個人?!?/br> 血鬼殘骸被夜人用圣水澆化,路燈被解放,安加眼里的紫光重新盛亮。 “你的存在恩賜了我?!彼p輕撫摸秦宜的臉:“所以秦宜,如果你現在想離開我,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不可能?!?/br> 轟??! 基地遠方突然炸開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秦宜被嚇得一抖。 似乎在消化安加話里的信息量,他沒說話。直到背上被安加安撫地抹了兩下,秦宜才蹭了蹭安加的胸膛:“……你知道嗎?”他聲音很?。骸熬退阄覀兛康煤芙?,我也一直都聽不到你的心跳聲?!?/br> 安加頓了頓,胸膛立即響起沉悶且急促的心跳:“我習慣遵守規則,這個世界的規則里我是日行者,吸血鬼的心臟不會跳?!?/br> 秦宜把耳朵貼在安加胸膛上:“所以現在日行者安加的心臟在為血雞秦宜而跳咯?” 安加胸膛震蕩起來:“你想讓它跳就跳,你想讓它停就停?!?/br> 秦宜耳朵發癢:“你的嘴唇現在在嫉妒你的手臂嗎?” 這是兩人昨晚zuoai的情話,安加怔了一瞬:“沒有,它們現在忙著害怕?!?/br> 秦宜笑了:“我不會跑的,你也說了,我本來就很無關緊要一人,沒你幫襯我大概活不到現在,如果真魂飛魄散了應該也沒人知道?!?/br> “就這樣吧,”他親了親安加的心口:“我們兩湊合湊合,我有什么給你什么,你護著我活下去。你要是拋棄我,我就掙扎掙扎,實在沒辦法就找個角落魂飛魄散,詛咒你永遠得不到第二次恩賜?!?/br> 安加以一種讓秦宜感到疼痛的力度抱緊了他:“好?!?/br> 但秦宜居然有點為這種充斥著存在感的疼痛著迷。 聽著耳邊的心跳,他有點自我唾棄:“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怎么才能出奈河?” 安加心跳詭異地頓了一下。 他難得地感覺到心虛和危險。 心虛是因為他和江二明做了一場賭局。 局上的牌只有一張——秦宜的愛。 賭局雙方的籌碼就是鬼炁。 因為安加和江二明體出同源,所以一個假意委曲求全,一個已經掙脫掌控,目標出齊一致——掙脫奈河桎梏,滅了江子問。 誰得到秦宜的愛,誰就能拿走對方所有鬼炁,出河。 危險是因為安加清楚,如果他告訴秦宜他把秦宜的心意作為功利性十足的賭注。還做出了得不到秦宜的愛就放棄過往所有努力,把成果拱手相讓的懦夫行為,這段剖白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簡單善終。 所以安加把這場賭局咽進了肚子,悶死:“你知道嗎?思凡也是日行者,而且他是男的,也根本不是琴的妻子,而是琴的爺爺?!?/br> 秦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