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你會主動來追我嗎(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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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弱了?!?/br> 當云如之千恩萬歉送走冰神和空神,秦宜眼睛都瞪酸了,安加才輕聲冒出這四字。 似乎太久沒說過人話,也可能是年齡變小, 安加聲音不似之前的低穩,帶著點音調略高的氣音,伴隨喉嚨深處的沉悶音節,很混沌。 雙重音效下,一時間沒聽懂安加在說什么,也不想聽懂,秦宜抓住安加的手腕,忍不住質問:“你用的是誰的尸體上的岸?” 安加垂頭看秦宜,抽出手腕反扣住秦宜的手,冰涼五指順著秦宜溫暖的掌心下滑,直至十指相扣。他才瞇起眼,唇角牽起了笑弧,發音變得清晰標準:“我不知道?!?/br> 少年版安加變成人后矮了一截,只比秦宜高半個頭,身板也薄了,氣勢便弱一截。深湖般的墨綠瞳孔變青,看向秦宜時帶著一種示弱的無辜感。 “……你不知道?”正在氣頭上,秦宜不吃這套:“那祭壇是你自己擺的嗎?還是有人幫你?” 安加不回答,只伸手去捏秦宜氣鼓鼓的臉:“你好像河豚,”他說著輕輕撓了撓秦宜的手背:“但它們沒有你可愛?!?/br> 秦宜:“……”臉紅了。 雖然很丟臉,但不得不承認氣確實消了大半,他不自在地別開視線,窮追不舍:“你用的尸體是誰的?誰幫你擺的祭壇?為什么要上岸?為什么要和空神打架?” 臉被捏在手里,他發音有點含糊,但問題非常清楚。 安加眨眨眼,視線越過秦宜的肩,看向一聲不吭的云如之。 “尸體是我安排的,祭壇是我擺的?!痹迫缰v騰殺氣地看回去,語氣充滿了不爽又囂張的“老子干的怎樣”。 “……???”秦宜疑惑回頭:“你們是不是在計劃什么我不能聽的?” 云如之嗤鼻:“什么他媽不能聽的,你腦子進水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打算合作做掉二號?!?/br> “不是做掉,”安加把玩著秦宜的手,糾正道:“是吃掉?!?/br> 即刻腦補出安加血盆大口吞掉空神的畫面,秦宜目光詭異地看了眼安加淺得發白的薄唇:“……吃掉?” 安加眨眨眼,突然垂把腦袋垂抵在秦宜肩膀上,弓起腳背晃了晃,低聲哼道:“腳好疼?!?/br> 秦宜看向安加的腳。 安加穿的秦宜的毛靴,因為不合腳,腳被迫擠在里面,腳趾都將頂起了幾個鼓包。 秦宜頗為沒轍地嘆了口氣,拉著魚坐進沙發:“你們打算怎么吃掉他?” 安加踢掉鞋子,把赤裸的雙腳踩進秦宜手里,等秦宜無奈地捏住他被擠紅的腳趾關節按摩時,安加才抬手,在指尖點起一簇純綠色的火苗,看向云如之。 云如之翻了個白眼,手上也燃起火。 深綠色的焰火在他的雙手上大肆搖曳,身上易燃的毛裘卻沒有一絲起火的跡象,像沒有溫度的冷焰。 “我們之前和空神交過手,從他那里學了個新招式,”云如之邊說邊向秦宜走過來:“安加,空神,都是用鬼炁捏出來的,所以對于我們來說——” 云如之在安加面前站定,抬起燃著綠焰的手,將熊熊大火放在盈盈小火上方。 似乎察覺到來者不善,安加指尖的小火苗晃了晃。 秦宜看得認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小火苗的顏色似乎變深了一些。 很快,云如之的手上開始下火雨。 大朵大朵的火苗往安加的小火苗澆,直被澆得東倒西歪,卻一直不滅,反而顏色愈來愈深,到最后變成了一捧幾乎呈墨色的大火。 “二號就是個行走的人形鬼炁庫,”云如之補全未完的話,“只要把他吃掉,我們對付江子問——嘶草!” 手上由鬼炁組成的火下了個干凈,退得不及時,手被燙了一下,云如之手側的肌膚立竿見影被熏成焦黑。 秦宜在旁邊指指點點:“小心點哦,玩火晚上會尿床的?!?/br> 云如之咬牙切齒:“你他媽……” “空神變弱了,”安加反手將大火壓進手心,將腦袋擱在膝蓋上,捏了捏秦宜的臉,聲音很輕:“你三我七,動手吧?!?/br> “???”云如之臉色變了一下:“你他媽想用這種紙糊的身體跟他打?你以為你很幽默是吧?還他媽你七我三,他再弱,用不了三都能把你打回魚胎?!?/br> 安加靜靜看著火光下秦宜明綽的側臉,不說話。 “不說話什么意思?”云如之面上染墨,黑了:“啞巴了?我他媽找尸體擺壇讓你上岸試探他實力,你就是這么給我試探的?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我他媽都沒給我媽這樣擦過屁股!” 安加不痛不癢地歪頭看他:“真生氣了?” 秦宜聽得血壓都替云如之起來了。 “之弟冷靜!”他使勁一掐安加的腳背,“你剛剛說的那個,就是那個祭人……呃?” “祭人”兩字一出,云如之和安加便驀地齊刷刷看向他。 像被兩管本來在對屹的槍口驀地同時指住腦袋,秦宜縮了一下:“做什么這樣看我?” “我錯了,”云如之厭煩地捏住鼻梁:“這事輪不著你cao心,我去冰黨找個物資隊把你送到最近的宜居區去?!?/br> 安加收回腳,將下巴擱進秦宜的肩窩,聲調輕緩:“我抓了你喜歡吃的鰻魚,我們回家吧?!?/br> “不是……唔!”秦宜還想再說,就被一把捏住嘴。 嘴唇被安加捏成雞嘴,他掙扎地說了幾個字,沒人聽懂也沒人想聽懂,就被安加強硬地半摟半抱挾回了家。 …… 安加一到家就脫了衣服跳進池子,渾身濕漉漉赤裸裸地提著兩條鰻魚放在砧板上處理。 砰! 刀背重重拍在不斷掙扎的鰻魚頭上,本來還在不斷掙扎的鰻魚瞬間失去了動靜。 被塞到炕上,秦宜從被窩里探出腦袋。 屋子小,廚房是開放式的,從床上可以看到灶臺。 他看向安加肌rou精練的背影,摸了摸發熱的嘴唇。 剛剛回來的路上秦宜數次想開口談關于祭人的事,但每次一開口就會被安加以嘴堵嘴。 一路上話沒說兩句,嘴倒是被親腫了,硬是沒能談成一句。 秦宜倒完全不介意去給做安加祭人。 昨天他的陽氣值剛破3%,但是想要保存記憶的話,按計算器一個世界的記憶2%陽氣值的價格,他還得攢個7%的陽氣值才敢——砰! 重重一刀砍在鰻魚身上。 一滴飛濺的血濺到安加的耳垂,極快地凝成一粒血痣。 巨大的聲響打斷了秦宜的思緒,他出神地看了一會兒那粒血痣,甩甩頭繼續想。 他之前問過計算器自己在這個世界被弄死了九次是不是江子問在報復,計算器的回答模棱兩可的,只說以后會盡量保證他的安全——砰! 所以他猜測江子問報復完那一次差不多就氣消了,應該已經把他這個小嘍啰拋到腦后了,只要再攢夠7%陽氣,就可以做安加的祭人去下個世界——砰! 但要攢到7%還得花一段時間,而且秦宜本來打算穩健起見,攢個20%再換世界——砰!可安加恨極了江子問,看態度好像這兩天就要去把空神身上的鬼炁吞掉,去和江子問拼殺——“嘿……嘿嘿嘿……” 這次沒有重刀殺魚的聲音了,而是安加的笑聲。 似乎發生了什么高興的事,他握刀撐住臺面,寬肩不住聳動,喉腔里發出憋不住喜意的一連串笑聲。 那笑聲帶著少年的清朗,聽起來有點大男孩情竇初開的憨傻。 思緒徹底進行不下去了,秦宜也被帶得有點想笑,“安——加——”他拉長聲音喊安加,“你——笑——什——么?” 聽到自己的名字,安加拿著刀回頭,綠瞳泛光:“我好高興?!?/br> 他正裸身殺魚,臉上濺滿血點,面上卻是堪稱單純的笑容,喉腔里還在不斷冒出快意的笑聲,活像個殺人后興奮不已的愉悅犯。 “你……”秦宜被哽了一下:“你把臉洗干凈,擦干水穿件衣服吧,”他指指床邊石架上掛的衣服:“我買了兩件你能穿的衣服,就在最左邊,那件米白色的?!?/br> 安加依言照做,穿好衣服走到床邊,蹲在炕下看秦宜。 被笑瞇瞇地看了一會兒,“噗,”秦宜也笑出了聲,心癢地摸了摸安加的臉:“你在高興什么?” 安加拉住秦宜的手,輕輕啄吻他的指節:“你是我的祭人?!?/br> 被吻得指尖發顫,莫名對瓊莎于小寶貝的癡迷狂熱有一點感同身受,秦宜將被窩掀開一角:“冷不冷?進來捂捂?” 安加實誠地搖頭:“不冷?!?/br> 秦宜語塞一秒,攥緊安加的手拉進被窩:“我覺得你冷,上來?!?/br> “人魚不怕冷……”安加還想搖頭,手心卻驀地傳來極其柔軟的溫熱觸感。 他下意識捏了捏手心的軟rou,“唔……”床上傳來人類壓抑的輕吟聲。 心領神會,安加利落地翻身縮進被窩,在泛著暖意的黑暗中掀起秦宜的衣擺,吐出舌頭精準地舔了舔兩粒硬挺的乳粒。 “嗯……不,不要?!鼻匾送谱“布拥念^,力道顯得頗為欲拒還迎。 故而安加愈發變本加厲,他習慣性地勾過腿,將秦宜的雙腿纏到小腿上壓住。猩紅的舌苔抵住乳粒上下揉搓,間或將奶尖抿緊唇間,舔得乳孔漲開,發出曖昧的“嘖嘖”水聲。 本來沒這個打算,卻硬是被舔出了感覺,胸上酥酥麻麻,秦宜昏頭昏腦地挺起胸把乳尖往安加嘴里送,直到一個硬邦邦的棍狀物戳到下面,才驀地反應過來。 “安……唔加,等一下!”掙扎著把奶尖抽回來,秦宜連忙用雙手擋住奶rou不讓舔,“我,我重要的事跟你談!” 安加掀起眼簾抬頭看向秦宜,綠瞳泛起暗光:“你說,我在聽?!?/br> 被看得心尖發悸,秦宜撩了撩安加落在額間的碎劉海,輕聲問道:“你吃掉空神的鬼炁后,有多少把握能打敗江子問,然后離開奈河?” 沒了手遮擋,安加舔了舔泛起水澤的粉唇,又急色地去含秦宜的乳粒:“空神有時很弱,有時很強?!?/br> “要捏一個我這樣的復制品,江子問需要花半身鬼炁,”他叼著奶吮吸,口齒卻很清晰:“江子問用空神的軀殼進入這個世界時,我能感覺到他的鬼炁的增長程度,大概兩倍?!?/br> “用空神的軀殼進入世界……”秦宜想了一下:“他之前不是用你的的身體進入……??!”他很快反應過來:“他塑造你的時候花了一半鬼炁,塑造空神又花了一半,那他現在——” “不比我強,”安加接腔:“……在奈河里?!?/br> 秦宜:“那你現在對鬼炁的運用……” 安加吐出顏色變深的奶粒,往下退了退,將腦袋埋進秦宜微鼓的腹部:“我可以碾壓空神,吃掉他,我可以碾壓江子問?!?/br> 被冰涼的吐息和聲音震動弄得肚皮發癢,秦宜抵住安加的眉心:“那你怎么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祭人嗎?” “是的,”安加抬頭親了親秦宜指腹,又低頭去親秦宜綿軟的肚皮:“奈河里使用鬼炁需要媒介,空神躲在岸上,人魚脫水會死,所以暫時沒辦法動他?!?/br> 他突然抬眼看秦宜:“現在的媒介很不錯,我已經不需要祭人了?!?/br> 秦宜猶豫了一下:“……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安加:“明天,福澤結束后,制造福澤需要消耗鬼炁?!?/br> 秦宜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安加,如果,我說如果哦?!?/br> “如果那天,不是我先遇見你,也不是我……嗯……”他耳根發紅地頓了一下:“……主動糾纏你?!?/br> “如果我是條人魚,不是人類,就是,反正……如果我對你沒有那種基因里的人類對人魚的吸引力?!?/br> “或者如果你是個人類,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br> “如果我們只是在同一個地方生活,最大的交集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點頭之交?” 秦宜一連預設了好幾個如果。 仿佛已經身臨這些如果的境地,不知是出于害怕還是羞赧,他的心臟微微加快了跳動,在靜謐的被窩里音量明顯地砰砰跳動起來:“那……” 他輕輕撫過安加分明的眉骨:“……你會主動來追我嗎?” 安加眸光微微一漾,剛要張嘴,“算了,”秦宜卻突然捂住安加的眼睛,自問自答:“沒有如果?!?/br> 他收回手,朝安加一笑:“走吧?!?/br> “我們去問問之之你用的這具尸體的身份,然后給他立個碑感謝感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