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里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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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威脅過后,驚喜地發現林羨慫了,他腿軟了,甚至倒在自己身上求饒。雖然他不懂林羨說的“驚喜”是什么意思。 “真的嗎?你真的愿意今天跟我meimei分手?” 陸仁雙手抓住林羨的肩,用手臂的力量就把一個一米八的男子輕松帶起。以往波瀾不驚的面容上浮現出喜悅的輝光,鑲嵌在濃眉下的鳳眼微微睜大,明亮的光輝映照出林羨呆愣的臉。 “哈......”瘋狂蹦跶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到難以承受的程度,林羨移開視線,喘了口氣,胡亂應了一聲。 “你這家伙也沒有那么壞嘛?!毙M惑他的男人淡淡笑著,在他本就快速到有些呼吸不暢的胸口輕輕錘了一下。 霎時,高頻跳動的心臟當機一樣驟然停止,幾息過后,以一種林羨覺得快到不正常的速度跳動。 “呼......哈......” 林羨推開陸仁攔住他的手,攥住心口地衣服大口喘氣,驚疑不定地看著陸仁。 他意識到這個男人在這短時間內對他的影響大到不正常。 “你......”陸仁先是一驚,看到林羨警惕的樣子,意識到什么,他壓住眉宇,大步欺身,眨眼便把林羨重新逼入墻角。 比高大結實的身體更悚人的是萬仞劍刃直指的威壓。 那一瞬間,林羨仿佛感受到了在雪山山底被千里之外鷹隼盯上的感覺,明明四周看不到威脅,但死神凝視般的威脅讓他寒毛直立。 太奇妙了,林羨近乎贊嘆地仰頭望著陸仁在陰影下模糊的面容。他沒有任何對敵技巧,也沒有經過生死搏斗,但這個普通的青年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爆發出讓他這個從軍大院里混大的人驚悚的氣勢。 這真是,“太棒了......” 林羨不由自主裂開嘴,臉頰上浮現出病態的殷紅,平時漫不經心的桃花眼明亮到刺目。伴隨著強烈的心理刺激,身體反應也隨之而來。 他在沒有經過任何撫慰的情況下,硬了。 頂端跟著炙熱的呼吸,一點點吐出黏膩的清液。 幸運的是,陸仁沒有看到反應,他在靠近林羨時,對方又發起了呆,他不確定自己那句"你是不是要反悔?"對方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也無妨,他會壓著林羨分手的,即使被meimei發現后罵他。 * 站在原地的齊霂圍觀了這一出好戲后,對林羨的性致消了下去。 ,媽的,撞號了。,齊霂死魚眼瞟過林羨鼓起的褲襠,咬了咬牙,‘暴殄天物!這么好的硬件設備為什么要內部消化,好氣!’ 感覺裝白蓮花裝了這么久的自己就是傻瓜,拋媚眼給瞎子看。 齊霂轉身,打算離開讓他心梗的地方。轉身睜眼,那盞瑩瑩人皮燈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前。 “臥槽!”不裝了的齊霂嚇出國罵,猛地往后退一大步。邊迅速挪步走,邊提防詭異的燈。 他盯著燈,越看越不對勁。 看那寫意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輪廓分明的臉型,妥妥一個型男??! 齊霂口水差點留下來,但隨即他身子一抖,他剛剛對著一個鬼模型犯花癡了。 繞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饑不擇食,不過...... 齊霂眼珠子一轉。 摸一摸總歸是沒有問題的吧。 抬起的手顫巍巍又堅定地往前移,齊霂咽了咽口水,指甲在離燈籠臉頰前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他圍繞起伏的輪廓虛虛描繪,越描越驚嘆。 面皮沒有一絲崩壞,反而流暢細致,這手筆比得上巨額投資的電影道具。 描繪的齊霂在他沉入其中時,沒有注意越來越近的指尖。 忽然,指尖碰上了人皮燈籠的鼻尖。 齊霂悚然一驚,抖動下,指尖狠狠劃過人臉蘋果肌的位置。 ‘手感還不錯?’他感受了下一逝而過的溫潤觸感,驚嘆地想到。 把手移到眼前的齊霂看到,手上有像是白墻墻粉一樣的粉質物質。他震震地看著指腹上的白/粉,慢動作緩緩抬頭看向燈籠。 只見那散發著幽幽綠光的人皮燈籠的臉上,一道不能發光的皮膚色劃痕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他回想著剛剛細膩的觸感,寒氣從腳尖直沖上頭頂,冰得他瑟瑟發抖牙齒打顫。 這哪是什么逼真的人皮燈籠,是真正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驚雷般響徹在耳邊,尖銳的聲波沖擊耳膜,刺得人心神動蕩。 陸仁急忙捂住耳朵,疑惑地往齊霂方向望去。 “死人啦??!” 這一句驚呼狂風般席卷整個鬼屋,本就在陰暗詭譎環境里惴惴不安的游客聽到這聲叫喊,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炸彈落水潭般,濺起巨大的恐慌。 游客們紛紛尖叫著往出口沖,扒拉前面擋道的人或“鬼”,求生欲面前,方才可怖的鬼怪都成了擋道的石頭。 鬼屋的工作人員驚慌過后快速反應過來,輔助人群撤退。 陸仁懵逼地看著突發事件,在人群沖過來時,被推壓到墻壁。他怔怔地想:那不是真人嗎? 陸仁哭笑不得,在人群的洪流中用有力的手臂生生撥開一條道路。他抓起林羨的胳膊。 “你先出去吧,我們在鬼屋出口見?!?/br> 嘈雜刺耳的背景聲中低沉的聲音猶如樂隊中的貝斯,深沉柔和地震動。 “保護小歆?!?/br> “嗯?嗯?!敝車捏@呼聲刺耳,林羨卻聽到了話語,他笑著應下,心中暖流流過。 ‘我會好好保護自己,會小心的?!?/br> 聽到堅定的應聲,陸仁松下一口氣,對林羨的芥蒂慢慢放下。 還不算沒得救。 陸仁艱難地撥開摩肩擦踵拼命向前擠的人群,往困在桌子里不能動的邢臻方向挪。 即使在突發事件里,邢臻依舊兢兢業業地扮演著燈,遮住身體的桌子被撞得東倒西歪,他用腰腹力量竭力穩住桌子不倒。 “邢臻!” 質感特別的呼喊聲沖破嘈亂來到耳邊。 “快起來吧,其他工作人員也走了?!?/br> 陸仁來到邢臻身邊,他環視一圈,找到了開關,按下,打開禁閉的桌子。 他疑惑地嘟囔,“開關怎么在外面?” 把坐到屁股僵的邢臻提起來,讓他靠在身上,扶住他的腰匯入人流。 人民群眾的力量實在大,饒是身強體壯的陸仁身上也被懟了好幾下。 低著頭的邢臻突然嘴巴囁嚅,說了什么。 陸仁低下頭湊近,“什么?” “我……我他媽工作又丟了……”說到后面兩個字帶上了哭腔。 “呃……” 打工人實慘,陸仁用他小腦瓜想了一下安慰道,“出去之后,我給你買可以忘記一切煩惱的奶茶?!?/br> “哼,”邢臻抬頭斜視陸仁,無神的死魚眼染上點點神采,“你認真的嗎?” “啊,我meimei喜歡喝奶茶,是她說的?!?/br> 陸歆不開心,小事請喝奶茶,大事請吃烤rou或火鍋。吃完喝完,陸歆就會神神叨叨:“生活就靠奶茶續命?!薄盎疱伡涌緍ou快樂似神仙?!?/br> “你不喜歡嗎?”陸仁問道。 邢臻歪嘴一笑,“我不喝奶茶,只是奶茶的搬運工。不過這倒是給了我靈感,下次可以去奶茶店打工?!?/br> 陸仁看著前方,聽到話語,心神一動,意識還沒跟上,手就撫摸上了邢臻的頭。 “……?” 頂著邢臻疑問的眼神,陸仁一怔,覆在黑發上的頭慢慢摩擦。溫度順著頭皮向下,沿著血液流遍全身。 輕柔又穩定的力道仿佛水流一般在疲倦的頭頂xue位上潺潺流動,帶來柔軟的撫慰。 “唔……”按壓下,邢臻差點呻/吟出聲。 就在他想打掉讓他丟臉的手之際,耳邊聲音響起。 “辛苦了?!?/br> 邢臻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只覺得莫名委屈,又莫名酸澀。 像是小孩子跑著,突然被地上的小坑絆倒摔在地上,如果周圍沒人,他會自己爬起來拍拍手,繼續往前跑。倘若周圍有疼愛他的人看到了,輕柔的抱起他心疼地安慰。原本不算痛的傷口能讓小孩無比委屈,抽抽搭搭地趴在身上哭。 一層又一層,海浪般的委屈淹沒了邢臻,辛辣的刺激沖上鼻尖,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眼中的世界開始模糊,一滴眼淚落在了地上。 他低著頭,散落的黑發遮住面容。 真是可笑,他沒有在父母懷里哭,但在不熟的人面前哭了。 “怎么了?累了嗎?”陸仁察覺旁邊的人異常沉默。 “累了的話我們快點走吧,我扶著你?!?/br> 溫熱的手掌緊貼住手臂,安心的熱度傳來。邢臻沒有警惕地觀察四周,他知道這個人會護住他。 好安心……就像小時候mama抱著他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