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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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狗這樣很舒服吧,來,叫得更好聽些……”】 【“還敢咬我?!看我們玩不死你?!薄?/br> 【……】 “喂……喂,喂!” 聲音像隔著玻璃一樣,開始模糊不清,逐漸在耳邊呼喚般大聲,把陷入回憶的鞠玥戚拉出。 “你沒事吧?”陸仁細細打量鞠玥戚,遮住的眼睛暗含擔憂。 鞠玥戚緩緩松開深入掌rou的指甲,絲絲鮮血沾在圓潤的指尖。他搖了搖頭,笑道:“沒事?!?/br> 陸仁懷疑地看著他,‘臉都白成紙了還沒事?’ 鞠玥戚看出了陸仁的無錯,他勾起毫無血色的唇溫和地笑,“同學你先走吧,我真的沒事?!?/br> 說謊。 我看到你藏在背后的手有血跡。 “謝謝同學剛剛的解圍,當然如果是我自己也不會讓他做那種事?!?/br> 假的。 我不闖出來你不會拒絕。 “希望同學不要在外聲張,老師謝謝你了?!?/br> 你在害怕什么,明明是受害者。 “你別笑了?!标懭手惫垂纯粗鴾貪欀t和,一副游刃有余樣子的鞠玥戚。 比起怕麻煩,他更還是不想看到有才華的人這幅模樣。 “???”鞠玥戚愣住笑臉,像面具定格那樣。慢慢扯平嘴角,僵化,不知做何表情,“對不起,是我笑得太僵硬了嗎?” 背在后面的手不自覺重新緊抓在一起,指甲重新刺入泛血的掌rou,用力到指骨泛白。 無言的細小疼痛像是凜冬的冰雹砸在身體上,泛起密密麻麻微弱但不可忽視的痛。 低頭的姿態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筆直的肩膀彎成封閉的弧度,閃躲著不敢看面前的人。 陸仁無聲地嘆了口氣,雙臂張開,抱住鞠玥戚,大手在背上拍了拍。他低頭在鞠玥戚耳邊低低說道:“想哭的時候就哭吧,現在沒人會笑話你?!?/br> 冷冽的氣息包圍著鞠玥戚,像是被初冬的第一捧雪包圍。隨著抱住他肩的手臂縮緊,有力的安心感透過rou體直達心靈,仿佛倚靠在上百年的榕樹樹干上,禪意的木香和溫暖的暖日滲入皮膚。 鞠玥戚右手顫抖地覆上陸仁的背,他不敢全部貼上去,小心翼翼的虛虛觸碰衣角。 他的手在抖,抖得模糊了輪廓。如果能碰到他抖動的雙手,會發現那雙手冷得驚人。 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故事:有一群從出生起住在沒有光的山洞人,從沒出過山洞。一天一個族人從外面回來,告訴他們,山洞外面是亮的,有耀眼的日光照射天空。 【外面的世界有日光?!窟@個消息對于沒見過光和天空的山洞人無疑是極為顛覆,那他們會欣喜若狂地沖出山洞看外面的世界嗎? 他們沒有,他們對這一聞所未聞的世界感到恐懼。 世界上會有光? 怎么可能! 不相信也怕相信的山洞人在未知與恐慌的驅使下,把帶來消息的族人…… 殺了。 鞠玥戚猛然收緊手,握成拳,他沒有觸碰陸仁的衣服。 被陸仁壓在懷抱里的臉掩蔽其中,激烈的心跳聲如響雷一般,落下時蕩起波紋般的震動,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尊重。 鞠玥戚回憶陸仁第一次在廁所遇到他時的反應,自己以骯臟yin亂的姿態試圖侵犯他,陸仁沒有像看垃圾一樣看他,反而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給他。也沒有咒罵,而是一味尋求像是抹布一樣的自己真實的心聲。 保護。 第二次他當著陸仁的面多人yin亂,那副沉迷rou欲的樣子自己回想起都作嘔,可是陸仁為了他和祁緒對上。高大的背影擋在前方的姿態,英雄一般吸著所有光芒。 包容。 這一次,回憶起最絕望時刻時,對算是萍水相逢的自己低聲安慰。有力的懷抱能把人融化,再也不會想世間的繁雜。 …… 一直活在黑暗里的山洞人聽到有人說外面的世界有陽光,金燦燦地,照在身上能有點刺,但能像泡在溫泉一樣從身到心暖起來。如果只是聽說,他不會相信。 那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光亮,無死角的溫暖怎么可能存在。 但如果是他親眼所見,親身體會,他的的確確被陽光照射到身上。那種能把心里揮之不去的陰霾揮去的溫暖,能讓人在得到它時幸福地落淚,也能在夜晚來臨太陽下山時,對無邊無際的黑暗陰冷更難以接受。 光是會讓人上癮的溫暖。 陸仁給予的光是讓從小被當成狗的鞠玥戚成為人的尊嚴和保護。 伸手不見五指,處處勒滿鎖鏈的世界,猝然照進一束曦晨。鞠玥戚就像被從九天之上的圣光沐浴的信徒,他淌著淚跪在地上,雙臂以一種擁抱迎接的姿勢張開。后仰的上半身和頭顱,姿態虔誠到了獻祭的幸福。 鞠玥戚慢慢收緊抓到的衣角,鼻子貪婪地嗅著不知名的冷香禪意,輕闔的睫毛顫抖。 他抓住了光,此生不愿再放開。 *** 剛開始陸仁看到鞠玥戚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腦子還沒跟上,身體就把人給抱住了。 本來想抱一下就放手,但是懷中人抖得實在是不成樣子,陸仁覺得他如果放手,這個人可能會崩潰,他只好繼續保持著姿勢。 可能擁抱這種原始的安慰方法很有效,懷中人逐漸不抖了。但陸仁還是不敢推開他,想著既然不抖了,應該就快結束了。 但是!10分鐘過去了,懷中人一動不動! 陸仁擔憂的眼睛逐漸死魚眼,甚至覺得自己能連續做50個引體向上毫不費力的手臂開始僵硬起來。也許上天聽到了他的求救心聲,下課鈴的聲音把鞠玥戚喚回神。他輕推開陸仁,低頭說“謝謝”,轉身離開。 “呼————”陸仁長呼一口氣,甩動著胳膊,慢慢出門。 靜謐許久的洗手間又安靜下來。 只有不遠處學生們說話的嗡嗡聲。 一分鐘過后,倒數第二個隔間的門突然慢慢被打開,“吱呀——”的聲音響徹在落針可聞的無人洗手間,猶如鬼故事一般驚悚。 黑暗的門縫中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靜悄悄觀察轉動,觀察四周。確認沒人,門縫緩緩張大。 躲在隔間許久的刑臻鉆了出來。喪氣頹然的臉得了失魂癥一樣,沉重的腳步灌了鉛拖沓在地。 上半身向前彎起,雙手順著走動的弧度緩緩晃動?!耙庇挠牡脑拸目谥袀鞒?,快要斷氣似的哽音又輕又低。 “不就是上個大號嗎?為什么會碰上這種事……” 如果當時陸仁不站出來,已經把手放到門把上的刑臻也會站出。 “他們在干什么待這么久,”刑臻深深地嘆氣,“我再也不會上這個廁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