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界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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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帶任何色情意味的擁抱持續的時間很短。兩個人分開后,莉莉用不亞于扒下衣服的速度飛快整理好自己的著裝,隨后拿起手包,轉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馬大忙問。 “回我家,cao爛大衛的屁股,”莉莉翠綠的眼眸被怒火燒紅,惡狠狠地告訴馬大,“拍下來,發給他的meimei,氣死那個可以在戲里和你zuoai的小婊子!” 莉莉說得快,走得更快,快到馬大來不及問出他關心的問題:你走了,你的孩子們怎么辦? 馬大轉頭看向酒吧深處——愛麗絲與艾迪并肩而坐,愛麗絲表情冷漠,艾迪微微仰頭,雙眼緊閉,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視線再往下,馬大便知曉了艾迪如此表現的原因:愛麗絲正在上下擼動他的yinjing。 布雷恩姐弟的座位旁,有人正在激情舌吻,有人正在賣力交合——酒吧里的所有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找到了發泄情緒的方式,只有馬大一人用酒澆愁,無人陪伴。 我開車送她們回去好了,如果她們需要的話,馬大想。不過她們可能也并不需要,畢竟酒吧距布雷恩家也就不到三公里,走著回去也就需要半小時,比起被她們討厭的人照顧,馬大認為布雷恩姐弟應該更希望走著回去。 是啊,我是被人討厭的人……馬大悻悻地轉過身,背對興奮的人群,面對很難將自己灌醉的烈酒。 呻吟、喘息、rou體撞擊的啪啪聲,yin靡的聲響蓋過酒吧的音響,鉆進馬大的耳中,刺痛了他的心。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找個人發泄心中的苦悶。奈何綠洲鎮只有他一個gay,他又不愿與女人進行性交——戲中幾乎天天吃藥cao女人,導致馬大下戲后都有些恐女了——讓女人用工具來插他的屁股。 “哎……”馬大長嘆一口氣。戲里他是綠洲鎮最風流快活的男人,戲外他卻是鎮上最憂郁憋屈的居民。 “馬先生,或許您應該放下酒杯,喝一杯這個?!?/br> 酒保將一杯淡黃色的飲料放在馬大面前——是解酒用的檸檬水。馬大攬過杯子,雙手虛握,輕輕轉動杯子,盯著里面被晃動的水,略顯苦澀地喃喃自語道:“來這里就是買醉的,你卻讓我醒一醒……” 酒保笑道:“我只是怕您喝醉了,最終需要由我們將您送回家。您身形太過偉岸,安全搬運您實在是一項太過間艱巨的挑戰?!?/br> 身高一米八的馬大并非綠洲鎮最高的男性,偶爾健身有點肌rou的他也沒到偉岸的地步,頂多看起來有些健壯。虛偽的恭維,無非是為了避免惹禍上身,馬大苦笑,他不想難為別人,于是舉起盛有檸檬水的杯子,一飲而盡。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本票M瓿扇蝿?,卻沒有著急離去,而是留在原地,繼續與馬大攀談,“聽說您今天去鎮外了?” 在人口不足百人的綠洲鎮,人與人之間是沒有秘密可言的。作為鎮中的明星居民,馬大的一舉一動更是牽動著全鎮居民的心。 “是的,”馬大坦率承認,無意隱瞞,“去了一個名為畫意鎮的海邊小鎮?!?/br> 綠洲鎮是位于廣袤平原上的小鎮,四周沒有山也沒有水,只有一望無垠的綠意盎然。 “真好啊?!本票Aw慕地感嘆道,“可惜我這樣的居民,是永遠也無法離開小鎮的?!?/br> 同樣是被劇情左右的螻蟻,馬大卻與其他居民有所不同:作為主演,他不僅擁有更多自由發揮的空間,甚至還擁有前往鎮外的權利。盡管去鎮外需要得到導演的許可,且只能在戲中進行。 這份特權沒有讓馬大收獲喜悅,反倒讓他更加孤獨——與眾不同便意味著格格不入。他是水中的一滴油,只能孤零零地飄蕩在水面上,永遠無法融入其中。 “嗯,”馬大無言以對,為了避免尷尬,只好隨聲附和,“是挺可惜的……” 酒保沒有表現得太過低落,而是繼續好奇地問馬大:“海邊的居民長啥樣???是像電視里演得那樣,全都曬得皮膚黝黑嗎?” 馬大也不知道,因為他今天只見了一家人:“不會,皮膚也挺白的?!?/br> “女人也像咱們這邊這么熱情嗎?” 馬大瞬間想到那個直接撲過來對他進行性邀請的女青年,于是羞臊得紅了臉:“挺、挺熱情的……” “我也想結識一些鎮外的女人,”酒保小聲抱怨道,“來回來去只和那幾個女人睡,我都感受不到性愛的樂趣了?!?/br> 馬大不知該如何安慰酒保,因為他的憂郁程度完全不亞于對方,不然也不至于試圖用烈酒將自己灌醉。 “不打擾您了?!本票WR趣離開,徒留馬大一人飲酒醉。 不過經由酒保的提醒,馬大也想到了一個能夠寬慰自己的人。他掏出手機,給名為“文森特·古德”的朋友發去了短消息。這是他今天在畫意鎮認識的新朋友,古德家的長子,與他同病相憐的演員:明明是個gay,卻要在戲中演直男。 文森特很快回復了消息:“在拍戲,好無聊?!?/br> 馬大問:“拍什么?” 文森特回:“拍我在學習。好煩,我根本不喜歡看書!” 文森特在戲中演一個有些木訥的書呆子,事實上他的本性十分活潑,比起看書,更喜歡進行戶外運動。 馬大送去來自朋友的關懷:“我可憐的文。還要拍多久?” 文森特:“不知道。導演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br> 馬大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說些來安慰文森特,卻見對方發來消息:“我要換場拍別的戲了,先不聊了?!?/br> 除了“好”,馬大想不到其他回復。 不同鎮的兩個人,沒有演出安排,也不可以見面,只能這樣聊聊天。馬大方才變好一點的心情,瞬間又因失去聊天對象而跌入谷底。 起伏不定的心情,唯有酒精能使其麻痹,暫時趨于穩定。 馬大喚來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酒保勸不動,只好滿足客人的要求。 烈酒下肚,苦悶卻還在馬大的心里興風作浪。原來酒精早已失去安慰劑的功效,除了靈魂伴侶的撫慰和死神的親吻,馬大想不到還有什么能讓他重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