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的塞西,被溫柔叫醒
彼時的塞西正被莎維爾抱在懷里睡覺,他的頭枕在莎維爾的臂彎里,懷里還抱著一截漂亮的蛇尾巴,鼻尖發出輕輕的呼吸聲,睡得香甜。 莎維爾早就醒了,他攬住懷中沉睡的塞西,將塞西腰肢往自己懷里攬,整個人都被圈在自己懷里。 莎維爾低頭凝視懷里睡得香的愛人,一時沒忍住,溫柔地在塞西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累了嗎?睡的這么香?!?/br> 臥室里的窗戶沒有任何遮蔽物,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撒進來。塞西在睡夢中不滿的咂咂嘴,拿懷里的尾巴去遮擋這刺目的陽光。 “哥哥壞....”還以為這是莎維爾的捉弄,想讓他起床。塞西閉著眼,慢吞吞的抱著懷里尾巴往頭上移,試圖把蛇尾放在頭上,把自己藏起來:“你好煩人哦...不要起來嘛....” 陽光直射蛇尾,這樣的溫度讓莎維爾本能不喜歡,但還是任由塞西用他尾巴去遮擋這擾人清夢的太陽,自己好繼續睡大覺。 每一片蛇鱗都被照耀得熠熠生輝,精致到極致的綺麗花紋覆刻在青色尾巴。蛇尾在不驚動塞西的情況下緩緩移動,圈住塞西裸露在被子外的身體,替他遮住更多的陽光。 也將蛇尾冰涼的觸感通過這種方式傳給塞西,讓他睡得更舒服。 莎維爾側躺在床上耐心等待,宛如一個盡職盡責的守衛者,把所有打擾他好夢的外界因素扼殺在搖籃。 他瞧了瞧塞西蹬出被子的雙腿,用靈活的尾巴尖卷起被子,給他蓋上。 塞西睡得舒服,哼哼唧唧賴在莎維爾懷里不愿動彈。 時間在兩人溫馨的床榻間慢慢流逝,塞西沒有醒來的跡象,將哥哥的尾巴抱在懷里一直睡。 莎維爾抬頭看了眼窗外,刺目的陽光已經西移,他這才湊到塞西耳邊小聲叫醒塞西。 “塞西,該醒了?!?/br> “嗯...”,塞西側著耳朵往莎維爾懷里藏,躲開煩人的聲音。 “那天不是還說出去要帶上你嗎,快起來了?!?/br> 塞西美夢被打擾,帶著弄弄睡意的鼻音響起,他困倦的睜開眼,迷迷糊糊往莎維爾懷里蹭:“???什么???我有說過這種話嗎?” 莎維爾湊了過來,含住塞西的嘴唇,和他接吻:“嗯,看來需要幫你回憶起來才行?!?/br> 塞西的嘴唇很軟,莎維爾在上面輕啄一下,又一下,在塞西忍不住張開嘴呼吸的時候,他才重重吻上那張殷紅的小嘴,蛇信探入塞西濕熱的口腔中,糾纏那條因為剛剛醒來,還傻乎乎的舌頭。 細長的蛇信不停在嘴里sao擾、刮弄,一但塞西想要去捉它,就會被很輕易的躲開。塞西動,它躲避退開,塞西懶洋洋不想動彈,它就會不停的來sao擾自己。 這讓塞西煩不勝煩,瞌睡都被氣跑大半,“哥、唔唔哥!” 他發狠的去追嘴里討厭的蛇信,一路追到哥哥嘴里還是碰不到。塞西大怒,一把摁住莎維爾的后腦勺不讓他動彈,小狗一樣熱情的在哥哥嘴里和蛇信躲貓貓。 好煩人哦,哥哥是個壞蛋! 就在塞西的耐心即將告罄之前,那條靈活的蛇信不知道怎么回事,該往回縮的時候像是沒反應過來,動作慢了一步,成功被氣勢洶洶的塞西拿下,纏繞住它狠狠教訓一統。 塞西得意的看著莎維爾,手還摁在莎維爾后腦上不讓他動彈,小尾巴翹得老高。 真是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在教訓誰,是誰寵著誰呢..... 好端端的怎么就會被抓住了呢? 莎維爾眉眼笑得溫柔,寵溺的抱住塞西,和他貼得更為緊密。那截被塞西抱在懷里的蛇尾早已不知不覺挪開,粗壯的蛇尾盤踞在塞西身后,默默縮小兩人之間的間距。 一個熱吻足以喚醒塞西大部分神智,唇舌分開之后,塞西將頭靠在莎維爾的胸膛上,享受和哥哥粘膩在一起的床榻間余韻。 不,其實是舒服到不想動彈的小懶鬼在試圖賴床。 “塞西想來一次更舒服的運動嗎?”莎維爾慵懶溫和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這次可不會再含住它不放了,會舒服到流水的....” 塞西抬頭,有些羞澀的止住了他放蕩的話語:“小聲一點?!?/br> 剛睡醒,干嘛說這些,唧唧會立起來的! 莎維爾繼續親塞西的額頭,“嗯....那起床嗎?” “不想起來?!比骺鄲罁u頭,趴在莎維爾懷里不想動彈。突然,塞西想到了什么,責怪的說:“你都已經是條成年大蛇了,要學會獨立,不要老是想著粘著我?!?/br> 拍拍莎維爾的肩膀視作鼓勵,塞西在床上麻溜轉身,哪怕腰間還被緊緊摟住也沒耽擱他往外扭,用屁股對著莎維爾,“你自己去吧,別來煩我哦?!?/br> 說著就跟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樣,閉著眼努力往床緣邊挪,直到臉被粗壯冰冷的蛇尾巴蓋了滿臉。 塞西:…… 可惡,大意了,忘記身后還有條大尾巴??! 莎維爾從身后貼上來,咬住他的耳尖,笑著問他:“真的不去?” 尾巴就尾巴吧,反正他不要起床! 塞西的臉被蛇尾撞了個滿懷,他也不想起來了,就這這個姿勢,手腳并用抱住莎維爾的蛇尾,開始耍賴:“...你好煩哦?!?/br> “干嘛要叫醒我,沒看到人家正在睡覺嘛?!?/br> “莎維爾是個大壞蛋~” 蛇鱗冰冰涼涼的,塞西抱得舒服,在上面蹭來蹭去。他往后縮脖子,想要擺脫莎維爾對他耳朵尖的sao擾。 “呵呵?!奔热蝗鞑幌肴?,莎維爾也沒有再勉強他,將蛇尾小心從塞西懷里抽出來,用手指輕輕撓了撓他裝睡的小臉:“我去看看禁制,待會就回來?!?/br> 塞西裝睡,不理他。 等莎維爾起身準備下床的時候,臉旁突然傳來一道溫熱的吐息,柔軟的觸感在臉旁床來,莎維爾驚訝抬頭,見到塞西笑得狡黠的雙眼,“快點回來,我要抱著尾巴睡覺?!?/br> 莎維爾輕笑,“好?!?/br> 哪怕現在床上的愛人可愛又調皮,讓人根本不想離開他一秒,但為了能讓塞西擁有更好的生活,莎維爾還是堅定離開了房間。 他總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讓塞西一直和他被關在這。 自愿隱居和被迫囚禁,這是兩碼事,至少有伴侶的噬寂人蛇,不能接受他的愛人受到一丁點委屈。 摩諾德小心的進入死亡塔,他不敢弄出太大動靜,以免驚動了塔里的魔蛇莎維爾。關上門的死亡塔寂靜昏暗,僅一扇門之隔,外面不久前才震天響的喧囂仿佛昨日。 實在是太安靜了,危險的同時也隔離了外界的追殺,要不是手上的傷口還陣陣作痛,摩諾德幾乎就要放下戒心。 連日的精疲力竭劇然放松,想要不管不顧大睡一場。摩諾德搖搖頭,強打起精神,借著昏暗的視線,慢慢摸索到向上的樓梯。 這里可是還有個比教會更恐怖的存在! 直往向上的樓梯沒有窗戶,通道處的石拱門像是張開獠牙等待獵物入腹的猙獰大嘴,通往上方的階梯可能會有一線生機,也可能轉身就會遇見莎維爾。 摩諾德定定神,堅定的抬腳向上走去。 無論如何,他必須得試一試,一直龜縮在這才是等死! 在摩諾德看來要走過這陰森的樓梯是那么漫長,他放輕腳步,耳朵不停抖動,極力捕捉空氣中的聲響,等最后一階樓梯走完的時候,他早就滿頭大汗。 黑暗讓人恐懼,黑暗中的未知更讓人心驚膽顫。 要是他內心的想法被塞西聽見,塞西絕對會沖他翻白眼:搞什么呢?自己嚇自己,還怪路不平? 然后抱著莎維爾的腰,仗著自己身后有人,張口就是個八卦陣(陰陽):“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臉皮忒厚?!?/br> 魔蛇莎維爾似乎不再這里。 摩諾德環視死亡塔第二層,這里也同樣安靜極了,有幾個石拱門開在房間上。摩諾德想要避開莎維爾,雖然對上莎維爾他未嘗沒有活路,但幾率小之又小。 他抬腳踏進石拱門,進入房間。 里面看起來正常,但也僅僅是看起來,從小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見慣了血腥場面的摩諾德還是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 空氣中又淡淡的血腥味,雖然極淡,但還是被摩諾德嗅到了。 他不想多事,轉身欲走,在快要踏出門的一剎那又頓住了。 摩諾德又倒了回來。 沒親眼見過魔蛇莎維爾,或許這里能有一點蛛絲馬跡也說不準。 反正莎維爾也不再這一層,這也是他敢回來的最大原因。 這個房間有扇窗戶,墻上有些說不上來的刻畫涂鴉,幼稚的圖案和淺薄的力道,摩諾德大膽猜測這里恐怕還有個孩子,他還健康活著。 或者大膽一點設想,莎維爾圈養了一個孩子! “這真的是魔蛇莎維爾?” 摩諾德指尖滑過那些幼稚的圖案,“真是令人吃驚?!?/br> 摩諾德很聰明,哪怕發現了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他也能面不改色的靠近窗戶,小心的朝外望去。 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窗外面飄進來的。 外面平淡無奇,遠處是森林,近處是荒蕪長著雜草的巖石,一眼看去沒有什么特別。摩諾德不信邪,仔細觀看外面,想從這平平無奇的一幕中發現些什么。 至少,讓他知道到底是什么流了如此多的血,能散發出這么大的血腥味。 房間很顯然是被處理過的,是誰清理的摩諾德不敢去想,但他心里大致中有一個人選。借著陽光看房間的擺設,看著明顯已經清理過好些天了的地方,里面的血腥味還能殘留到現在,不得不說莎維爾的兇殘程度。 摩諾德對卷軸深有造詣,他很快就發現了外面的不同尋常?;囊耙幌蚴菦]有什么動物存在的,但也不至于連風都吹不動一根野草。 這有幻境! 他從懷里摸出一把一枚類似銅錢的玩意,將銅錢舉到窗戶前,透過中間方形的孔洞再次重新觀察外面..... 這次再也不是平平無奇的荒野風景,幻境下遮掩著一個巖石形成的天然大坑,里面全都是森森白骨,越上面尸體越是完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具無頭尸體。 無他,這尸體實在是穿的太鮮艷了,在層層白骨或者深色衣服間,就他穿個一身紅,還披著個破破爛爛的大紅披風。 深深的覺得自己看了一場恐怖片,還沒緩過來的心臟經不起這種刺激,沒等他緩過勁來,他 又看見了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從無數尸體中爬出來,悠閑在白骨之上游曳爬行。 摩諾德:.....令人害怕.... 是他太天真了,居然還真以為莎維爾會養孩子,這恐怕在飼養新鮮rou吧。 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看過外面的現實,摩諾德再三確定那不是假的,哪怕早就對塔里的莎維爾兇殘做足了心理準備,他被是被嚇得夠嗆。 殺了多少? 被吃了還是被殺了? 活著丟出去的還是一擊斃命? 摩諾德的聯想力很豐富,無愧于卷軸師的身份。在驚嚇過后,他沉默了下來,已知的現狀讓他明白這一趟可能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