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要小心哦1(懷孕壯O被美A同事尾隨強jian)
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了,臨街的一家寫字樓里卻還是燈火通明。因為人走了大半的緣故,原本就空曠的辦公室更顯得寂寥,除卻十來個忙碌在工位前的青年,就只剩那個安靜龜縮在不起眼角落里、看上去與其他人都格格不入的男人了。 不僅僅是年齡的緣故,最主要的原因是,在這一屋子年輕氣盛的Alpha之中,他是唯一的一名Omega——雖然,他看上去可真不像個Omega。 無論是那副結實健碩得足以傲視一眾Alpha的高壯身材,還是那張與精致秀麗一類的形容詞沒有絲毫關系的陽剛英俊的臉蛋,若不是他頸間還扣著一只Omega防身專用的黑色項環,以及高高隆起、明顯是至少懷孕了五六個月的碩大腹肚,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人可以第一眼就看得出他是Omega。 當然了,不管怎么說,身為弱勢性別的Omega,與這么多Alpha共處一室,哪怕是因為工作,到底還是有失妥當。男人想必也有所自覺,一直竭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高大的身軀可憐地萎縮著,目光小心翼翼地,只專注于眼前的電腦屏幕,連呼吸聲都放得輕之又輕,生怕驚醒什么人似的。 可是,即便是這樣,也免不了被麻煩找上門來。一個端著水杯,從茶水間回來的年輕Alpha不知怎么在他旁邊停下了,用力瞪著他,沒好氣地大聲道:“熏死人了!” 不知所然的男人惶惶抬起頭來,雖然疑惑,可眼神還躲閃著不敢跟他對視:“對不起……?可是,我早上才洗過澡……” “不是說那個?!盇lpha臭著一張俊臉,眉梢眼角都是不耐,“你的信息素,拜托稍微收斂下可以嗎?甜得發膩,熏得我嗓子眼兒都齁得難受?!?/br> 男人一呆,下意識摸了摸頸間的防身項環。這還是他剛分化的時候由政府分發下來的,其實早就該換新的了,可是這東西的價格實在是太過昂貴,差不多要花掉他半年的工資,而且這個項環也沒有壞,一直有在好好地工作,按說不會讓信息素外泄才是…… 但如果要為自己爭辯的話,就意味著他還要跟眼前這位強勢的Alpha糾纏下去。生性懦弱又膽小怕事的Omega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小聲地向對方道歉:“對不起……” “好啦,不要再為難人家了,沒點Alpha的樣子?!?/br> 周圍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語氣卻戲謔,并不像是在為他解圍的意思。男人手足無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要說些什么,只能默默地低下頭,將拳頭握得死緊。 “畢竟懷孕了嘛,Omega這個時候的信息素就是會像洪水爆發一樣夸張……” 那人的眼神跟語調都極為曖昧,其他Alpha自然能聽得懂。在一陣彼此心照不宣地竊笑聲中,有人不懷好意地開口:“現在恐怕連下面也濕透了吧?怎么樣,用不用哥哥帶你去換褲子?” “真流水了?從你那兒過老能聞見一股子sao味兒……又sao又甜?!?/br> “看你這兩天都不敢脫外套,是不是上邊也流奶了?” 男人的臉猛然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卻一句硬氣的話都說不上來,眼角也漸漸濕潤了:“我!……我不跟你們說……這些話……”話音還未落,竟已有些哽咽了。 ……只不過開了個玩笑而已,他看起來就快要被弄哭了。 原本只是單純來找茬的年輕Alpha也愣了一下,盯著他要哭不哭的臉看了一會兒,眼神緊接著又不由自主下移,落到了滿漲得把厚外套都頂起一個顯眼弧度的胸前,不知怎么覺得心里越來越煩躁了。 “你……” Omega死死咬著嘴唇,把腦袋埋進了架在桌前的臂彎里,肩頭都因為羞恥與惱怒而微微打著顫。他極力忍受了一陣,終于感覺那道令人發毛的視線移開了,身邊的腳步聲也漸漸走遠。他再顧不了別的,勉強做完了今天的工作,就開始收拾東西回家。 “哎,這就走啦?” 身后傳來不知是哪個Alpha的打趣聲,他不吭聲,只拎著公文包埋頭要往外走,對方不甘心,重重捏了把他的屁股:“裝什么?一個Omega往Alpha堆里扎,不就是來找人干的嗎?還搞這套——” 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推開Alpha的胳膊就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黑漆漆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夜幕也濃重得像是一團化不開的墨,月亮的輪廓都模糊著,晦暗無光,連星星都沒有幾顆,路燈也壞了,照明十分差勁。走進回家必經的那條小巷子的時候,男人反而悄悄松了口氣。 對于Omega來說,沒有人的時候,才是他們最安全的時候。 世道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Omega的數量雖然少,地位也跟Alpha不平等,可是在人權協會跟社會輿論的施壓下,處境多少也比現在好過些。而現在……當Omega的數量減少到威脅國家下一代人口出生率的時候,其人權也就被理所當然地忽視了吧。 政府出臺政策鼓勵AO結合、盡可能多地孕育后代,甚至連被強jian懷孕的Omega必須與強jian犯結婚這種荒唐的法律也近乎全票通過——在議員全部由Alpha組成的情況下。各大主流媒體不約而同地失聲,自己的人生,也就是在那之下被徹底毀掉的啊。 想到不管自己特意加班熬到多晚,都會執意等自己回家才睡覺的“丈夫”,他就覺得好像剛吞下了一整塊又冷又硬的石頭,全身都被拖累得沉重起來,能從低級下流的Alpha同事之中脫身的慶幸也在一點點消退,他連步子都要邁不開了。 正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道腳步聲。因為慢了一拍才被他發現,不知道已經跟了他多久了。 “……誰?” 大腦空白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聲音都發著抖問道,卻根本不敢回頭。 ——聽錯了嗎?并沒有人出聲。他的心臟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肚子也因為過度緊張而在隱隱作痛,甚至開始下意識安慰自己是錯覺,但那種被人注視,渾身發涼的感覺不會錯。漸漸地,連那人的呼吸聲都變得越來越清楚了。 伴隨著衣物摩挲的窸窣聲響的,是堅硬的鞋底跟地面摩擦發出的冷銳咯吱聲,對方在向他走近。 就在陌生又熾熱的吐息即將噴在他的后頸上的時候,Omega終于控制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微得可憐的抽泣,全身發軟,跌跌撞撞地跑進了漆黑的巷子深處。他身后那道頎長的身影只停了一瞬,便也緊跟著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