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護花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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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朱瑾瑜在朱雀門外求見,她從未出入過九重天,所以臣來問問帝君的意思?!?/br> “放她進來,任何人不得靠近?!?/br> 朱瑾瑜一路飛奔,這一路翻越幾個重天,她的法力早所剩無幾,現在強撐著只為討個說法。 進入殿中時,支撐不住狼狽的扶著墻壁,玉陵春也被她這副模樣愣住了。 “為什么這么對蹁躚?” 本有所緩和的臉色提到鳳蹁躚時,卻冷硬無比,周身壓抑不住的寒意。 “她懷著孕,被幾個侍女按倒在地,御醫卻讓我回避?玉陵春,你就這么對她?她是鳳族公主,你這樣把她仍在塵埃里有什么區別?!” “夠了!本君當你是想好要什么,就為這件事惹得不愉快?!?/br> 朱瑾瑜倏然下跪,“臣女救過帝君兩次,這第一次換個蹁躚母子平安。第二次換個蹁躚自由,求帝君收回封后神諭?!?/br> “不可能,你回去吧?!?/br> 朱瑾瑜蓄著淚水,“就算不為蹁躚,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那么狠心?” “你去問問!那是我的么?” 看著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和不解,玉陵春壓抑怒火,“回去吧,想好再來九重天?!?/br> 朱瑾瑜哭得有些狠,有些抽搐的搖著頭,“我相信這其中有誤會,這孩子無論如何留著吧。至于封后,若帝君不退步,臣女請求入九重天,我想陪著蹁躚?!?/br> “除卻帝后,帝妃一輩子都踏不出九重天,你要的自由也將與你無緣。你若是不喜北荒那位神君,本君可為你選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不必委屈自己?!?/br> “玉陵春,算我求你......” 揉了揉眉心,玉陵春妥協下來,“起來吧,回去準備婚事?!?/br> 之后不久鳳蹁躚生下了玉清寒,祥云環繞,龍息纏繞四溢。 所有人都向玉陵春祝賀,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只有他自己如鯁在喉。直到滿月玉陵春踏入玉華宮,見那孩子的金發,那一刻涌起的陣殺意讓鳳蹁躚抱緊了孩子,恐懼又帶著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朱瑾瑜也感到了殺意,他的表情從未見過,恐懼蔓延在心頭,直到玉陵春最終若無其事的坐下才松了口氣。 再后來,朱瑾瑜隔三差五的往玉華宮走一走,可還是免不了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爭吵。 鳳蹁躚被軟禁在玉華宮。而那個孩子,也被牽連。今日是禁閉,明日是罰跪,后日就有可能是一頓鞭子,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 朱瑾瑜厭倦這種生活,盡管這是自己選擇的。 玉陵春偶爾會造訪景瑜宮,她正看完玉清寒,返回之時發現他已等候多時。面上有些憂愁,整個宮中一片死寂。 仙娥悄無聲息的退下,朱瑾瑜座到了他身旁的位置,兩人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茶,并沒有說話。 一開始朱瑾瑜說過鳳蹁躚母子的事情,后來發現這只是適得其反,便也不再多言,這種變化似乎讓景瑜宮變成了令他放松的地方。 她察覺到,玉陵春其實是個很孤獨的人,雖然這些年已經從他身上找不到那份溫柔,剩下的只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帶來的負累,那個向往自由的少年早已面目全非。 朱瑾瑜時常會從他偶爾顯露出疲憊中,想起當年的那個他,她甚至覺得玉陵春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他們會暫時忘記身外之事,會聊些無關緊要的事來調節心情,會談天說地,會開玩笑,但也僅此而已。 再過些年后玉清煙也出生了,鳳蹁躚與他的關系緩和了一些,偶爾也能坐下來聊聊,一起用個膳。玉陵春不再軟禁著她,得已讓她喘一口氣。 似乎一切都在變好,但朱瑾瑜知道不是的,一切只是更糟糕。 那日鳳蹁躚跳下了九重天,她手中的花瓶轟然倒地,她感到呼吸沉重,眼前一黑從一堆碎片中倒地。 朱瑾瑜醒來的時候,傷已經被處理過,侍女連忙攙扶她起來。說她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幾日。 朱瑾瑜面上毫無表情,也沒有理睬侍女,只是流下了一行清淚。身旁的侍女驚慌起來,連忙詢問起來,而她只是搖了搖頭。 “帝后是怎么跳下九重天的?” 侍女顯然是愣了愣,壓低了聲音,“據說是因為帝后想私自出逃,當時帶著二殿下,好像...大殿下看到了?!?/br> 朱瑾瑜表情失望,哭得有些猙獰,“煙兒也跳下去了?” “是,當時他在帝后懷中。大殿下被罰跪在殿外。帝君將玉華宮的侍衛全罰了一頓,直到現在沒有離開玉華宮?!?/br> “替我更衣,去玉華宮?!?/br> 朱瑾瑜一路怒氣沖沖,走到玉清寒身旁,見他身形佝僂,臉上尚留著紅色印記,趕忙叫侍女帶他回去。 殿門被重重推開,酒氣撲面而來,朱瑾瑜快步上前將劍架在他脖子上,滿臉悲憤起來。 “現在你滿意了?” “滿意?哼,她寧愿跳下去都不愿留下?!闭f罷又灌了一口仙釀。 “究竟什么時候你才會有一點悔意,她的死都不能讓你改變什么嗎?” “不,瑾瑜...我已經后悔了。后悔當初是不是死靈界會好一些,后悔當初是不是不該爭?!?/br> “你!還是這樣,我當初真是白白浪費精神救你。罷了...九重天沒你會亂的,我已經叫寒兒回去了,無論如何今后就當補償,好好對他吧?!?/br> 之后玉陵春爛醉了一年,不理政務,也沒有變著法的折騰玉清寒。待他出來的那日,整個人形如枯槁,蒼老了許多,朱瑾瑜知道他活不長了...... 朱瑾瑜再沒有見過他,直到兩千年后的一日,玉陵春前來同她告別,交代后事。 她依然記得那日,步履沉重,滿頭花白的玉陵春向她走來。 那一別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