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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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玉清煙總是沒什么清醒的日子,不是昏睡就是交歡,難得清醒的時候會靠在窗邊的貴妃椅上看會書。 而玉清寒因為上次的原因,從不會離開太久,只是最近事物六界煩雜連搬去冥府的計劃都擱置了。 這種日子掐指一算,也不過才過了七日,玉清煙便覺得無聊,尋思著要不要替玉清寒分擔一些。正想著,所思之人就來到了身邊,環抱著他,下顎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起看著他的書。 放松身體靠在他身上,書是無論無何也看不下去了,拍了拍環在腰間的手道: “突然閑下來,竟覺得有些無聊,想著事務我清醒的時候也可處理一些?!?/br> “那到不必,只是也不能脫離視線太久,上次大朝就已經引起許多猜忌。若真無聊,隨我一同上朝可好?” 聽聞此言,玉清煙側身吻了他的嘴角算是答應后又道: “陪我去百花園走走,上次發現有個秋千,我還沒蕩過呢?!?/br> “好?!?/br> 抱起人,瞬間眼前的事物就變了個模樣,兩人都身處在百花簇擁的草坪。玉清寒將他放到由藤蔓編織的秋千上,而秋千剛好夠兩人入坐。神力微微推動,玉清煙靜靜的靠著身旁的人,笑意一直未曾消失。 平靜而靜謐時光讓兩人都很享受,直到一團毛茸茸像雪球一般的東西跳入玉清煙的懷中。感受到輕微的重量玉清煙睜眼一看,似乎是只雪貂,一只手吊起才看清楚。 草叢傳來聲響,另一只雪貂也奔入懷中,而遠處似乎有人叫喚,距離有些遠聽不真切。 而玉清寒也抓過一只打量起來,揣摩半天感覺熟悉又想不起來了,回憶中被一聲慌張的聲音打斷。 “那...那雪貂,是我的?!?/br> 怯懦的童聲響起,穿著淡粉色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一旁有些害怕,而后又跑過來一名男童,安撫了一下meimei向二人討要雪貂。 “方才雪貂被路過的小仙娥驚到,這才跑到這里。本無意打擾,在這說聲抱歉,能將雪貂還給我們么?” 小仙童倒是不怯場,也可愛得緊,周身仙澤純凈倒讓人舒服。玉清煙笑了笑還給了他,而另一只在玉清寒手里,抱在懷里摸了摸,看著不打算歸還。 “這貂說起來,應算我的。以前閑來無事養了個紫貂,哪成想被清荷養的雪貂給勾了去,讓我一通好找,怎么也抱不回來,無奈只能留在那。想必這兩只就是他們的繁育的,還算可愛?!?/br> 玉清寒斯條慢理的道出舊事,說完還給二人, “清荷是你們的什么人,她寶貝雪貂的緊,不親近的關系不會給你們的?!?/br> “她是我二人的姑姑,只是這貂的來歷我們不太清楚,待回去過問后在來拜訪,我二人先告辭了?!?/br> 說罷,一人抱著一只貂拉著手跑了。 “難怪,我說那只貂怎么后來突然不見了。他倆真可愛...尤其那女孩,少時那會倒是挺希望有個meimei的...真可惜......” 玉清寒拍了拍肩,“我打算讓白磬陪陪你,這些日子它就住瑤華宮,反正空置的地方還很多?!?/br> “嗯,知我身體有恙他二人都不在我跟前晃悠,魔界的事如今我是一點都不知?!?/br> 玉清寒什么也沒說,只是遞過一張拜帖,晃眼一看像是魔界的風格。打開粗略的掃過。 “他來過九重天,只是當時你睡得昏沉,他也不愿向我說明來意,急匆匆的就告辭了?!?/br> “此人,算魔界的異類。能力足以匹敵魔君,可就是這性子和作風與其他同僚格格不入,若是在其他地方必有一番作為,偏偏太直了些,性格也極其優柔寡斷。所以,連我也不太待見他?!?/br> “他來時,狀況很不好,一直躊躇不止很急躁?!?/br> 玉清煙搖了搖頭不再談論此事,聊了聊其他閑話。 回到瑤華宮見白磬已然在等候著他,摸了摸他的皮毛,油光水亮被照顧得很好。 在院中玩耍了會,白磬趴在水池邊嬉戲白錦魚,而兩人坐在池邊賞花。原是命人鋪了席子,但玉清寒覺得不夠,叫人換了加厚地毯好讓白磬也能躺在上邊。 濺起一陣水聲,玉清煙輕笑起來,原來是白磬沒抓穩落入了池塘,爬了許久才爬上來回到身邊。玉清煙施法將它身上的水弄干凈,但還是被甩了一身水跡,平?;蛟S沒事,但這些天身體不如前,風一吹就打起了噴嚏。 立即將水瀝干,玉清寒給他披上了厚重的大氅。但沒過多久就被放到一旁,給白磬釣起了魚。 “剛去十六重天那會,經常釣魚打發時間。有次照常釣魚,路過凈池見師父撐起桿,桿上卻無餌無勾,池中更無魚。好奇之下我詢問道,是否釣上一條魚。他說從未,非是釣魚而是一種心境,釣魚只是表象它可以是任何東西?!?/br> 停頓了一下,又回憶道:“我當時只覺故弄玄虛,爾后我又說,但也本可以是釣魚,想復雜了。然后師父眼神驚艷,又道了句,悟性尚佳。至那日后,師父隔三差五的尋我傳道受業解惑?!?/br> “倒也有些意思,不過十六重天實在無聊?!闭f完釣起一條不大不小的魚,順手取下丟給白磬。 “說起來,徹底離開十六重天后隔三差五都能收到佛法會請柬,起先倒也去過幾次,忙起來后再沒有去過?!?/br> 說完,玉清寒手里多了副畫,畫很新已經裝裱完順手遞給身旁的人。 玉清煙展開看著畫的是自己,正是云徽樹下手執一卷書的自己...... “這畫,身處幻境那會就畫了吧,當時沒有畫景也沒有臉,我當以為你在畫別人?!?/br> 見他臉上出現一抹微笑,想必心情大好,“我從沒有畫過別人,琴棋書畫都不大喜歡,只是必須專精而已?!?/br> 兩人臉上突然都沒了笑容,玉清煙默默的將畫卷好,隨即又笑起來問道: “那你喜歡什么?” “喜歡你,這些日子的開懷全是因為你?!?/br> 玉清煙笑意更盛,但臉上浮現了落寞的神情。 “我不會離開你的......” 兩人相依偎在一起,這時白磬鉆入懷中,愜意的蹭了蹭,玉清拿出一個像刷子的東西給白磬梳毛。 “明日我有約,得去人間一趟,我一個人去?!?/br> 玉清寒挑起了眉,看著他。想阻止他一人前去,但他知道以他性格不會聽自己的,最終所有的思緒都變成了一聲, “嗯?!?/br> 兩人照常相擁入眠,不同的是玉清煙起了個大早,頭發也換成往日的墨紫色。因間正值夏季,穿戴得輕薄飄逸,衣領也低了些,讓玉清寒皺起眉頭, “換一件?!辈煊X到自己生硬的口氣,又道:“你身子特殊,我叫人給你做的那身剛好?!?/br> “那身好是好,就是去凡間太華麗了些,不大適合......”玉清寒起身走向他,攬著腰和肩深深的吻了下去。 捏起他的下頜與自己平視,“我要和你一起去?!?/br> “你這副樣子,就為和我一起去?我和那人什么關系都沒有,只是文人間的君子之交?!?/br> 說完,玉清寒依舊無所動,熾熱的目光看著他。見此,主動吻上了他,同意了一同前去。 來到人間已是午時,玉清煙的衣服還是換了一身,墨紫的頭發被強迫換了回來,不得已施了幻術,讓其他人察覺不到異常。 岸邊有一花袍錦衣的人身影在等候,見玉清煙走來向前作了一禮寒暄道, “瓊樓風光不減所以在此駐足等候玉兄,這位是?” “這是家兄,近日身子不適,他不放心隨我前來。我們,邊走邊聊如何?” “是在下失禮了,請?!?/br> 三人乘船而行,船夫向著玉清煙叫了聲玉老板,向著湖中樓閣而去再無言語。 “從未聽過玉兄提起家人,以為玉兄有難言之隱并沒有過問?!?/br> “倒不是什么難言之隱,只是我與兄長年幼失散,至今才重逢相認。原不打算帶兄長來此,只是他實在放心不下,望尹兄莫怪?!?/br> 沒過多久船靠了岸,樓上依稀有雅樂傳來,除此之外安靜無比。 三人徑直走向最高的樓層,上樓時隱約看到有人在彈琴,屏風后似乎都有人,安靜異常。 落座不久,伙計擺上了早已準備好的佳釀,和幾碟小菜?;镉嫎O其熟練,沒有弄出一點聲音,玉清煙叫住他準備一套茶具,還讓多上幾道菜。 “玉兄,為何讓人準備茶具?” “兄長不喜喝酒?!?/br> “時隔多年,兩位的感情當真親密無間。如今家中只剩我一人,讓我著實羨慕?!?/br> 玉清煙見他有些惆悵,岔開話題?!昂伪刈詳_,尹兄來干了這杯?!?/br> 兩人杯酒入喉,屏風后的樂姬彈奏起琵琶,氣氛一時間柔和起來。 “如今已是第五個年頭了,虧得玉兄否則估計我已曝尸荒野。還記得那年洪災逃難,逃到京城也不過就剩我一人,衣服破爛不堪,我這身子骨都搶不到官府開放的粥?!?/br> “我記得,我是在酒樓看見你的,掌柜言辭犀利將你趕走,你虛弱的靠在門邊,后來越鬧越大整個酒樓都能聽到。我出雅間一探究竟,叫老板給你找些吃的,本不欲多管的?!?/br> 玉清煙抿了一口酒,又繼續道:“誰知你是個死性子,聲稱一定要報答。我只覺沒有必要,只是說了句如今的你如何報答?令我意外的是,你向我借了幾兩銀子,過了段時間便已功名加身?!?/br> 捋著胡子,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神色有些懷念,不緊不慢的接話。 “難為玉兄還記得這般清楚,當時的我唯有功名能令我翻身,只是我也依舊沒能報答于你。我已有三十五歲,身子還算健朗,妻子溫婉賢淑,兒子也長大不少,前半生飽受摧殘看著像四十來歲的老者??捎裥忠琅f如當年那般風華正茂,絲毫未改?!?/br> 聽到此處,玉清煙輕笑了幾聲,“尹兄,你何必拘泥如此,年紀輕輕就堪登朝中大員。當真是寒門士子楷模,門檻早已被踏破了吧?” “玉兄太過于自謙,你之才能遠在我之上,為何這樣閑云野鶴,神龍見首不見尾?” 玉清煙拾起銀筷,吃了口小菜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之追求不在俗世,遠在凡人難以觸及的高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