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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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傅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從床上醒來,想揉揉鼻子上癢的部位,手指卻拂過一撮頭發。 毛茸茸的腦袋闖入他的視野,他的手臂還搭在男人的腰上,溫暖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胸口,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腿動了動,傅巖從床上坐起來下床驚動了江凌云,他屏住呼吸看到江凌云微長的睫毛顫了幾下。 等了一會,男人并沒有醒過來。 傅巖松了口氣揉揉胳膊,穿好衣服抬腿去了廚房。 廚房的冰箱里食材還都非常的新鮮,江凌云應該每個星期都會叫臨時工來打掃,不然這么大的一棟房子里不可能會沒有一處灰塵,但那間隔間里也很干凈。 一想到會有陌生人進入那個房間,傅巖心里就一陣別扭。 他不是信不過江凌云選的人,只是想到會有人固定地去清理那些東西,更何況還是用到男人身上的物品,總是會有種自己領地被侵犯的不悅感。 在等待粥熬好的時間里,傅巖在房子里瞎轉悠,忽然視線落在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個通往三樓的樓梯,并不是被故意隱藏起來,只是不太顯眼。 從外面看這棟別墅那么大,他想到會有三樓,但從來沒上去過。 人總是會有探索未知領域的欲望。 樓梯是螺旋型,直對著一扇門,樓梯的上方也沒有安裝電燈,陰暗的氛圍和那扇狹小的門讓他的腦海里閃過無數恐怖電影或懸疑片的畫面。 他甚至想,若是按照影視的套路,這門一定是被上了鎖的。 咔嚓—— 門被打開了。 好吧。 幻想破滅了的傅巖聳了聳肩,握著門把手向里一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放眼望去不見一絲光線鉆進去,那里面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他的手機進門便被收到了門口的盒子里,身邊也沒個發亮的東西,他試著在里面的墻上探了探,也沒摸到電燈的開關。 他繼續順著墻朝里面走,腿碰到了一個像是鐵一樣的東西。 好冰,這是…… 冰涼的長條刺激了他的手掌心,數根像鐵棒一樣的東西立在了他的面前。 傅巖驚異地用手敲了敲,心道:這難不成是個籠子? 正當他想再仔細探索一番時,頭頂上的燈卻措不及防的亮了起來,傅巖下意識抬起手背擋住了眼睛,暖光透過眼皮灑下縷縷光亮。 極輕的腳步聲在他背后響起:“怎么在這?”耳邊甚至傳來熟悉的聲音。 傅巖放下手臂竟有些像是被捉jian的心慌,他眨了好幾下眼睛,轉頭看著江凌云,眼睛的余光卻把房間掃了個遍。 “你醒了啊?!彼麎合滦牡椎恼痼@湊過去親了男人一口,解釋道,“我剛剛看到這個樓梯有點好奇才上來看看,這燈是從哪開的?!?/br> “開關在外面?!苯柙频卣f道,他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已經做好了走的打算,只是神態上還有些疲倦,他抬手揉了揉太陽xue。 “你是要走嗎?”傅巖失落地抿了抿嘴唇,反客為主地說:“廚房有粥,還有雞蛋,你,你不是過來找我的,來這個房間做什么?這里也是你準備好了的……?” 照說都這個時間點了,在江凌云的視角里他應該是已經走了的,誰會想到來這里找人。 而且這間房里的布局很是奇怪,整個空間里沒有一個窗戶,也沒有任何能讓陽光照進來的地方,這里面甚至有一個被巨大的鳥籠所籠罩的床,情趣……床? 真是要命。 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一個念頭。 “嗯,拿東西,這是我的房間?!?/br> 江凌云擦過他的肩膀走向桌子,仔細看他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別扭。 “還疼嗎?” 傅巖黏糊糊地湊過去,像一條豎起尾巴的哈巴狗一樣緊跟在他后面,腦袋伸過去問他。 甚至心癢難耐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滿足地享受了這飽滿勁道的手感。 “疼?!苯柙拼虻羲淖ψ?,“小流氓?!?/br> “昨天晚上我幫你涂了藥?!?/br> “知道了?!?/br> “那我昨天表現的怎么樣?”沒等來夸獎,他繼續粘著江凌云沒事找事的聊,他總歸是不想讓男人這么快走的,昨夜才剛纏綿悱惻完,怎么能這么快放走,能纏一會是一會。 早上的興奮勁還沒過去,這一纏就顯得十分性急。 江凌云推開他的腦袋,他就又粘過去。 “大早上就發情?!苯柙圃捯魟偮?,話語就一轉,“別頂我?!?/br> “我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不行嗎?” 傅巖比江凌云高了半個頭,一整個的人貼在后面把男人圈在桌子旁,像一個大塊的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吃了什么興奮劑。 他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想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江凌云一個轉身對上他纏綿的眼睛,眼眸中含著的亮光和認真。 傅巖腦袋頂上一熱,一只手放到他扎人的發梢上摸了一把。 “我昨晚表現的到底好不好???”他不依不饒地堵住江凌云,一副不說不罷休的無賴混混模樣。 江凌云被他逼得無奈,若說實話他作為一個新手來說屬實是天賦異稟。 大部分的新手在第一次zuoai時經常會找不到對方的敏感點,只會一味的橫沖直撞,只想靠著上天贈予的盲目自信征服對方。 “好?!蹦腥塑浵抡Z氣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處輕輕一啄,胳膊落下時壓開了他的手臂,又走開了。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傅巖:“……” 他視線順著江凌云追了過去,跨出門時眼睛瞥到了那個門外墻上的開關:真的裝在外面。 除了廚房和衛生間哪有電燈開關安裝到房間外的。 “別告訴我你有事忙,明天都是除夕了,你們公司不放假嗎?” 客廳里掛著一個電子日歷顯示著每天的日期,住在市區里過年沒有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擾民,除了街上那些提著禮品拉著行李箱回家的人,和裝扮的非常喜慶的店鋪以外,也就是和平常一樣來來往往的車了。 該忙碌的忙碌,該上班的還是要上班,好不容易放個假回家更忙了,雖然沒有半點年味,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趕回老家過年?!苯柙剖⒑昧酥?,把面包機里加熱好的面包片拿出來加上傅巖煎的雞蛋,草草做成三明治,他袖口挽到胳膊上,看起來干凈利落極了,“小孩,這個時間你不回夏董那里去?” “別叫我小孩……”傅巖反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早就被調查過了,也就不遮遮掩掩的,直接冷笑出聲:“他管不著我,我暫時借住他那而已?!?/br> “哦?”江凌云語氣上挑了一下。 傅巖知道夏林海根本就沒想過要接他回去,若不是他的信息不知道被誰暴露在了網上引起了媒體的重視,夏林海怕影響到自己的名聲,才迫不得已接他回來。 什么找回失散多年的孩子,他母親早在十幾年前就將他帶離了夏家,他那個時候雖然還小但一直都知道,他母親和夏林海雖然鬧掰了但一直沒離婚,將近一半的股份在她手里,夏氏集團廢了她多少心血在里面,她怎么可能放手!她不放手,夏林海自然也不可能放手。 夏林海出身不過一個窮小子,如果不是母親和他在一起后拿家里的錢去資助他,費盡心思去幫他,他怎么可能白手起家把公司做的那么大。 傅巖其實一直猜測,當年的夏林海一定是拿了他的生命來作為威脅要挾了母親。 因為在他的童年記憶中,母親經常帶著他搬家,每次都是那種隱蔽的村莊或是流出量很大的街道,像是在躲什么人,她總是很忙,經常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留給他足夠的生活費用,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面。 甚至有一年,她慌慌張張地回來跟還幼小的傅巖囑托了好一陣話,把他一個人關在房子里,不讓他出門,不讓他跟任何人交流,只吩咐了一個每天到飯點偷偷送餐的仆從。 他成了一個被關在籠子里的牲畜。 孤獨,恐懼,焦慮…… 所有的負面情緒壓住了他沒長全的心神,撕扯著他的神經。 他要瘋了。 那么多年過去,傅巖已經記不太清當時的自己到底是怎么用手一下又一下敲碎了窗戶,從里面爬了出來,從獲自由的興奮讓他把骨節處的鉆心之痛忽視了個徹底。 他逃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里,再后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自稱是他的姥爺的人找到了他,把他帶到了虎牙街。 從此他漂浮不定的生活才真正安定了下來,只是再也沒有見到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