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書迷正在閱讀:金籠里的玫瑰、惡人自有惡人磨(h)、囚禁日記、粉紅胡椒、失憶后更愛主人了怎么辦?、交易/深情淪陷(虐戀情深,暗戀成真,救贖HE)、參觀學霸家里日常、哥哥不要拒接我、開車的一百零八種方式、美人狩獵反被騙(1v1)(劇情)
傅巖坐在沙發上耳邊還回蕩著男人好聽的聲音和他話里難以置信的內容,他幾乎是呆愣的,桌子上放著的單子上白紙黑字,每一個字都在他的心底激起層層波瀾。 他的耳朵幾乎紅透了,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那么失態,那么……丟臉。 傅巖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同性戀,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可他無法解釋為什么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每一個細節,男人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在他的腦海中反復出現,沖擊著他的神經,讓他甚至感受到了腦袋充血的感覺。 最讓他崩潰的是,他的那根不爭氣的東西居然真的有了反應。 第一次見到男人的時候,是在開學第一天的校門口。 門口停車位很多,來送學生的家長也很多,來來往往的人扛著行李幾乎把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保安一邊指揮一邊趕著還在不停往里鉆的車輛,不久便和車主吵了起來。 傅巖沒帶多少行李,只有一個大號的藍色行李箱,他一只手無聊的揣著口袋,一手拉著行李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石臺階上等人,看著扛著大包小包進校的同學,默默想:學校被褥統一發,還有什么可帶的。 等了一會有些不耐煩,于是從口袋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拇指停在了一個叫‘趙曉東’的號碼上,還沒等電話撥出去,一陣熱風撲面而來,舉著手機的胳膊被人猛地撞了一下,不久前剛到手的蘋果手機毫不猶豫的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靠!” 他猛地轉頭看向那人,那人速度如此之快,快的只給他留下了一個模糊的橙色背影。離譜倆字都要從他眼睛里蹦出來:“這鬼學校是收了個短跑冠軍嗎?!” 好在那人的目的地也不算遠,傅巖個子很高,比一般的人都要高上一頭,他的視線穿過各種棕色系列的發頂,見到那人停到了一百多米遠路邊的一輛黑色汽車旁,樹木擋住了半個身子。 他低頭翻過手機,一條像是蜘蛛網一樣的裂縫在他屏幕從正中央盤旋,頓時臉黑了一半。 “巖哥!”趙曉東跑過來向他招了招手。 “你來的正好?!备祹r提過行李箱塞到剛到的趙曉東手里,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和呼喊中只留下了一句,“看好了箱子?!?/br> 傅巖橫穿過人群,樹木漸漸遠離了那人的身子,露出了一頭奶茶色的毛發和橙色T恤衫,可傅巖的視線卻停在了和他面對面談話的男人身上,那是一個長相十分俊朗的黑發男人。 傅巖見過很多長得帥氣的男人,并且他自己的長相也不差,可人都是視覺動物,不管男女,看到長得好看的都會情不自禁的瞄上一眼,他也不例外。 男人半靠在車門上,黑色西裝褲深藍色的襯衫都襯得他的身子極為修長,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聽著面前男孩嘰嘰喳喳說的不停的話,下一秒抬起眼簾與傅巖對上了視線。 傅巖心里咯噔一下,放慢了腳步。 男人微微抬了抬下巴,聲音里好像天生帶著一股冰涼的雪氣:“找你的?” 他聽到男人這樣說。 “誰?”奶茶頭疑惑地轉過身,眼睛滋溜圓,還帶著奶膘的臉很難讓人相信這已經是個大學生了,他口氣微沖道:“你誰???” 聽到他沒好氣的語氣,傅巖嗤笑出聲,他左腳向前一步,半抬下巴,本身就比奶茶頭高二十多厘米的個子,眼神再看向他是十足的居高臨下,手機在他手指間轉了個身,殘破不堪的屏幕暴露在兩人視線之內:“你撞碎了我的手機屏幕,沒什么表示嗎?” 這是他高中時期跟人干架得出經驗,身體自發做出的舉動,干架前的氣勢是一定不能輸的,氣勢一輸,多半實戰的時候也一定會game?over。 奶茶頭也的確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語氣也比之前緩和了不少,與其說緩和,不如說是慫:“我,我剛剛又沒看到你,賠給你就是了?!?/br> 男人從剛開始說了一句話后一直沉默著,但傅巖能感覺的到,從他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起,男人的身體就不再像之前那樣懶散的靠著車門,不知什么時候起了身,這可不像是不會插手的意思。 傅巖看了一眼男人的車,分析了一下男人和奶茶頭的親密關系,明白這應該也是個家里有錢小少爺,來這學?;烊兆幽?,他本來也沒有在開學當天就惹事的打算,嚇唬嚇唬這小少爺罷了,也就直接了當:“兩千?!?/br> “靠!你搶劫呢?換個屏幕要兩千……” 奶茶頭臉色一變,對上他凌冽的視線,聲音逐漸變小,委屈地向男人求助:“小叔,您快幫幫我,我爸嫌我亂花錢這個月沒給我太多生活費,而且我可是您親侄子,我都被外人欺負了?!?/br> “毛躁?!蹦腥税櫫税櫤每吹拿济?,吐出兩個字。 居然是小叔。 第一次的相遇,傅巖對男人的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比很多人的顏色都要深,也都要亮,他身上有著大人物獨有的氣質,僅僅是站在那里什么話都不說,也絕對不會輕易被人忽略,他的存在感太強了。 沉著冷靜是傅巖給男人貼上的標簽。 或許是緣分天注定,奶茶頭跟他分在了一個宿舍,剛到的時候他還鬧著要轉宿舍,被男人一個眼神掃過來立馬不吭聲了。 讓傅巖覺得有意思的是,奶茶頭好像很依賴他這個小叔,同時又很怕。 男人把奶茶頭送到宿舍就走了,臨走前用眼光示意了他,他聳了聳肩跟著走了出去,本以為會被警告,或是威脅不準欺負他這個好侄子,出乎意料又讓他覺得其實也沒這么意外的是,男人對他說:“不用遷就他的脾氣,如果可以,多讓他吃點苦頭?!?/br> “沒問題?!备祹r笑了笑道。 奶茶頭叫江玉勇,在知道他名字時的一瞬間,傅巖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番,這名字簡直跟他本人半點不沾。 第二次相遇,是在健身房。 傅巖有健身的習慣,他對身材的要求比一般人要高,自然對自己的也同樣,太瘦了不行,太壯了也不行,控制自己的身材保持在剛剛好的程度是他除打游戲外的一大樂趣。 大學的課程比高中時輕松不少,剛開學的幾天所有人都還沒有進入狀態,再加上軍訓,都顯得比較疲憊,原本想趁周末拉著趙曉東出去找個健身房練練變淺的腹肌,被半死不活躺尸的他一口回絕,只得自己出了門。 學校的位置實在偏遠,搭上出租車后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找到了一家,從外面看起來是一個高檔的健身房。 里面的人雖然并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太少,可傅巖還是一眼看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無袖運動套裝,搭配了紅色條紋,慢跑在跑步機上,手臂上的肌rou線條十分流暢,沒有過多的肌rou顯得臃腫,同時也不顯得瘦弱,他的體型一如既往的筆直,在傅巖的審美里絕對是好看的,如若不是知曉男人的性子,他或許就去搭訕討論一番關于身材的訓練了。 肯定會被無視。 這是他腦中浮現的唯一一個結果。 傅巖拉了拉筋,挑了個離男人最近的跑步機,男人似乎才注意到他,腦袋小幅度的轉向他這邊,記憶中的黑色眼睛映出了他的面部輪廓,他沖著男人笑了笑,滿意地看到男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認出了自己。 原來那雙眼睛是可以有情緒的啊。 他惡趣味地想。 男人熱身完從跑步機上下來,去做了下一個項目,過了一會,傅巖下了跑步機,腦袋一熱又一次選了他旁邊的機械。 他這種找茬式的舉動接連又實行了兩次,本以為會看到男人的惱怒,事實是男人也確實像傅巖給他貼的標簽一樣,沉著冷靜,直到最后臨走時臉上也沒有半分的怒意,只是有些……若有所思? 傅巖險些懷疑自己看錯了。 臨走時,傅巖辦了個年卡,或許今日只是湊巧碰到一塊,再后來好幾個月都沒有他都沒有再見到男人。 直到第三次相遇,是在放寒假前的一個夜晚。 江玉勇邀請宿舍的人酒吧蹦迪,雖然這小少爺脾氣大,但并不記仇,天大的事睡一覺起來啥事沒有,或許是因為腦容量太小記不住也說不定呢。 小少爺大手一揮點了個包廂,又點了一堆酒水,比開學時兩千塊錢都要扭捏的形象完全不符。 “他這是放假了,生活費不用攢了?!?/br> “這么多酒,能喝完嗎?”劉同第一次看到他這架勢“你酒量行嗎?” 得,這不刺激上了嗎。 張玉勇一邊調戲陪酒女,一邊嘴里念念有詞:“我肯定行??!也不看看我是誰,酒吧老顧客了?!?/br> 好嘛,這下知道為什么你爹嫌你亂花錢了。 “來來來,怎么能光喝酒呢,到酒吧當然要玩點刺激的?!?/br> 傅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在陪酒女倒酒的手上拂過,抬眼笑問:“什么刺激的?你這臉上奶膘都沒下去呢,顯得我們欺負小孩兒呢?!?/br> “滾滾滾!別看我表面上發育的晚,男人該有的東西我發育的可好了?!?/br> 王梁沒忍住笑出聲,瞟了一眼他所謂‘發育的可好了’的地方:“要說我們都當了半年的室友了,也沒見著你當著我們的面脫過褲子,要不——你給我們開開眼,現在脫一個?!?/br> 陪酒女輕笑了一聲,倒完酒在劉同的眼神暗示下退出了包廂。 “行了,現在就咱哥幾個了,脫一個唄,也沒外人?!?/br> “草!你們好變態??!”張玉勇臉漲得通紅。 “哎呦哎呦哎呦呦,這不是酒吧老顧客嗎,怎么這種事都能害羞的,連褲子都不敢脫,還調戲人家陪酒女呢?!眲⑼{笑道。 “你要不表演一個當著男人的面脫褲子?!睆堄裼乱贿厷鈶嵉亓R道,又一邊怕他真的敢補充了一句,“你敢你就是變態!我跟變態沒什么好說的!” “行了?!备祹r打斷了他們,“我這一杯酒都快喝完了,找著刺激了嗎?!?/br> “要說刺激的……”王梁壓低了聲音賊兮兮地問道,“你們知道bdsm嗎?” “什么東西?”劉同也跟著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張玉勇摸不著頭腦:“這包間隔音效果挺好的,用不著這么小聲吧?!?/br> 王梁瞪了他一眼:“這是氣氛!” 劉同:“所以到底是什么東西????” “咳咳——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bdsm就是一些群體喜歡的性行為模式,其中包括綁縛與調教,支配與臣服,施虐與受虐?!蓖趿旱?,“我之前因為好奇去搜了一些視頻,里面的人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喊另一個人主人,主人則拿著皮鞭抽他,嘶——看著都疼?!?/br> 傅巖又倒了一杯酒,繼續聽著他表情龍飛鳳舞地講:“然后呢?!?/br> “然后?哦——對!然后跪在地上的是奴隸,奴隸要聽從主人的任何命令,無條件服從主人的任何安排,比狗都聽話!” “嗯嗯!”江玉勇飛速點了點頭。 “怎么,看你這表情,你也知道?”傅巖笑道。 “當然了,這里就有啊?!?/br> 江玉勇話音剛落,一瞬間鴉雀無聲,他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找補:“我是說這城里就有這樣的人?!?/br> “什么意思?你是說這個酒吧里有這種地方是嗎!”王梁有些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去找找嗎!” “不是,我,我剛剛說錯了,是——” “這么大的酒吧有也很正常,你激動什么?!?/br> “這不是從來沒見過活的嗎,長長見識?!?/br> “你也說了這是一些人的性行為模式,穿上衣服誰都一樣,你又認不出來,搞不好班里就有呢,人家zuoai難道能讓你看到?”傅巖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杯子,“你們繼續聊,我去個廁所?!?/br> 包廂內開著暖氣,剛打開門走道里的一陣冷氣吹了過來,廁所洗手池邊站著一個男人,臉上帶著半邊面具,傅巖認出了他。 “你……”傅巖及時住了嘴,他懷疑自己有點醉了,在酒吧廁所門口跟別人搭訕,對方還是一個男人,這也太尷尬了。 他快速轉身進了男廁所,手上解著皮帶,心里想的是:他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 過了幾秒,又自己吐槽自己:“他來這種地方怎么了,不就是來喝酒的嗎,有什么奇怪的?!?/br> 或許是剛剛聽了王梁的話又恰巧碰到了那個男人,不太清醒的腦子里竟然出現了一個毛骨悚然的畫面:男人跪在地上,用他那非常冷冽的聲音輕聲喊了一聲“主人”。 我艸,我在想什么!這也太驚悚了。 他提上褲子,把腦袋里的畫面甩開,剛走出廁所門,一抬眼,一句我草脫口而出。 “你在這站著干什么?” “等你?!蹦腥苏f道。 “嗯??” 我應該是真的醉了。 這都出現幻聽了。 “我在等你?!蹦腥讼蛩拷艘徊?,尖頭皮鞋抵上了他的腳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不是幻聽,“有沒有興趣,跟我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