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靠,這sao貨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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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啞的嗓音沙沙的,從凌鈺的鼻腔哼出,一點也沒又威懾力。 狄焱瞅著他,臉上皮笑rou不笑的動了一下,踢踢他扭曲成一團麻花的腿:“誒,別裝死,起來?!?/br> 凌鈺瞇著眼,頭仰得更高了,把喉口脆弱的凸起毫無防備的曝露在陌生人面前,慣常不愛笑的眉心折出了三道痕。 看著清清冷冷的,干的不是人事兒。 狄焱耐著性子蹲下,手電一指又把人給晃瞎了。 凌鈺被射得兩眼緊閉,側著頭躲避那道可惡的刺眼光芒,兩手揪著胸口的衣服,更難受了。 他憑什么! 他喜歡了宋黯十年,給他開公司,像舔狗一樣給他收拾各種爛攤子,投資更是源源不斷地送過去,有求必應,可最后只換來了宋黯的欺騙。 凌鈺從大學時候就喜歡上了他舍友宋黯。 從他十二歲知道自己是個同性戀之后,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男生。陽光帥氣,每一句話都能溫暖滋潤他陰暗的心,大概沒有少年能夠抵抗這種類型。 很俗,但是他喜歡。 他只是像個朋友一樣默默守護著,幫助著他愛的人,卑微的像一條不得主人喜歡卻萬分忠誠的狗,不求回報。 愿意在他惡臭骯臟的心里停駐一會兒就好。 同性戀這個身份于他是痛苦,是煎熬,永遠見不到陽光,卻在濕暗的溫床上瘋狂滋長。 他盡力扮演一個優秀的兒子,去緩和父母早已破碎不堪的婚姻,他努力成為一個凌厲果斷的領導,讓屬下尊敬,讓一直想要提拔私生子的父親無計可施。 日復一日地壓抑著自己,他像個行尸走rou一般機械地重復著同樣的生活,冷漠的假面早就與他合為一體。 他以為沒人知道的,連宋黯也被他蒙在鼓里。 直到今天他拿著訂好的鮮花跑到宋黯公司給出差一個月的男人接風洗塵,那個他喜歡了他十年的男人親手打碎了他的美夢。 “先別親,等會兒凌鈺要來別被他發現了?!?/br> 由他聽來尖細刺耳的女聲帶著他從沒有過的嬌軟嗔道:“他又來?哼,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你不會也喜歡上他了吧?” 聽著女朋友的撒嬌賭氣,宋黯趕緊哄到:“這不是最近周轉公司要點錢,得應付應付他。我又不是同性戀,湍湍,我多愛你你還不知道?等公司上了市我們就出國,每天對著那個凌鈺,惡心死我了?!?/br> “那還差不多,我爸媽最近來,你記著點兒?!?/br> “當然,岳父岳母…” 宋黯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口的玻璃門哐當被推開了,他緊張地回頭,就見凌鈺一臉陰沉地站在那兒,原本高高捧在手里的鮮花不值錢地落在腳邊。 “凌鈺…”宋黯失聲叫出他的名字,這次忠誠于他的狗卻沒因為他的招手,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凌鈺冷靜地轉身離去,沒有任何表情。 后面的人迭聲想喊住他,卻終究沒追上來。 凌鈺諷刺地想,他所有的付出,情感都是一場空,他這輩子注定是個不會被愛的人。 其實他早就接受了事實,可他依舊很難過,跑到私人會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痛苦的神經全麻痹了,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想回家,腦子一抽,叫了個車把他送公司了。 所有人都能拋棄他,只有工作會一直陪著他,工作,工作,工作,把對手公司全部打壓下去是他活了二三十年為數不多體會到高潮快感的時候,填補了他身體的空虛。 凌鈺就是這樣一個陰暗的變態。 表面上高冷禁欲,遙不可及,實際上是個只要男人cao進他的屁眼兒就能讓他發瘋大叫的sao婊子。 在無數個寂寞的深夜里,躲在房里偷偷看男人大jiba流口水的他仿佛是另外一個人格,想找個強壯的男人cao干,想要有人保護,不想色厲內荏地強壯鎮定,只想發sao撒嬌。 可眼睛一戴,頭發一撩,他又是那個別人眼中矜貴優雅的豪門公子,商場上殺伐果斷的大總裁,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狄焱也不慣著他,拎著他的后領就把他提了起來。 嗬,還挺高,也就比他矮點兒。 他拍拍那醉鬼的臉蛋兒,卻被抓住了手。 成年男人的力氣不會太小,狄焱剛開始掉以輕心,也沒注意,居然還被制住了,掙脫不開,霎時一張嘴就親了上來,正中他的唇心。 伸舌一舔。 “哐嘰”——— 手電筒摔在了地毯上。 帶著幾聲咒罵。 凌鈺一屁股被踹翻在地,嘴里發著細長的呻吟。 “我靠,死變態!” 狄焱哪兒還顧得上他,像個被調戲的黃花大閨女一樣瘋狂用袖子擦著自己嘴唇上帶著酒氣的液體。 躺在地上的凌鈺像是被撞清醒了,眼睛里一點醉意都沒了。 他撐著墻,慢慢爬起來,看著對面又兇又可惡的男人,彎折的手臂崩起的肌rou線條讓他下腹發癢;胯間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凌鈺已經能夠想象被那東西cao進屁眼兒里他會有多么絕望又會有多美。 半明半暗的走廊里,一向以清冷自持著稱的凌大總裁笑的宛若鬼魅,陰慘慘的,滿臉的志在必得,撲上了那團烈陽,扒著他的脖子,纏住他的腰,要吸食他的陽氣。 cao啊,這妖精哪兒冒出來的。 真撞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