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的護工(一個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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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霍鋮的電話時,陸景州正在幫唐燕知慶生。包廂里鬧哄哄的,他沖唐燕知打了個手勢,就拿起手機往外走。 “怎么這么久才接?!彪娫捘穷^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只是此刻帶上了一點不滿。 “抱歉,有點吵,沒聽到?!?/br> “吵?你在哪兒?” “有個朋友過生日,在外面?!?/br>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由不滿轉為淡淡的嘲諷,“看來身體恢復的不錯?!?/br> 一個多月前,陸景州意外被霍家的對頭盯上,背上挨了一刀,這才沒跟著霍鋮出國。 “我到家了?!被翡呑詈笳f了這么一句。 不用多說,陸景州也知道這是要他趕緊回去的意思??磥聿①彴副认胂笾械囊樌?,霍鋮提前了一周回來。 重新回到包廂時,剛好有個人在唱。唐燕知斜了他一眼,“喏,這不是你的專屬嗎?!?/br> 陸景州對這首歌沒興趣,對這個歌手也沒興趣,唐燕知純粹是打趣他和霍鋮的關系。 “我有點事,得先走了?!?/br> 唐燕知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陸景州有點愧疚,畢竟一年沒見,這才剛到沒多久就要走了。 “生日快樂?!?/br> 陸景州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給唐燕知,又叮囑旁邊的人看著點她,別讓人喝太多。 霍家燈火通明,陸景州到時,霍鋮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起來很悠閑,臉上沒有半點長途飛行后的疲憊感。 見人回來了,霍鋮微微抬眼,語氣平淡地說,“我體諒你受傷沒讓你來接,你倒好,給人慶生去了?!?/br> 陸景州解釋,“傷已經好了?!?/br> “是嗎,”霍鋮放下茶杯,站起來后,優越的身高一下子凸顯出來,帶來陣陣壓迫感,“我看看?!?/br> 剛剛進門時,陸景州就已經脫了外套,此刻上身僅穿著一件白色襯衫。 大家都是男人,陸景州也不扭捏,直接解了幾??圩?,半褪下衣服,露出線條漂亮的白皙背部。 霍鋮的視線落在那道突兀的粉色疤痕上,用微涼的手指輕輕碰了碰,“還疼嗎?!?/br> “不疼?!睆男≡诨艏易鍪?,陸景州比常人機敏不止一點,因此那道傷其實并不深。反倒是傷他的那個人,最后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畢竟對陸景州下手,就是明晃晃地打霍鋮的臉。 “穿上吧?!被翡吺栈厥种?,捻了一下,又說,“去洗一洗?!?/br> 陸景州有點疑惑。他出門前剛洗過,到包廂還沒坐半個小時就被叫了回來,況且等下還要再出去。 “自己聞聞?!被翡吤夹妮p皺,看起來頗為嫌棄。 陸景州依言聞了一下,發現身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外,還帶上了一股女士香水的氣味,是唐燕知常用的那款。 還真是挑剔。陸景州在心里悄悄吐槽了一句,但也沒打算在這種小事上違背霍鋮。他在霍家有單獨的房間,洗個澡很方便,不過十分鐘的事。 重新從浴室出來時,霍鋮總算滿意,扔了車鑰匙給他,示意可以出門。 去療養院的路有點遠,按理說可以明天去。但霍鋮這人辦事講究個宜早不宜遲,這次在國外的事情辦的漂亮,他打算找老爺子拿最后的那點東西。 “唐燕知回來了?” 霍鋮沒有坐后排,而是坐在副駕,問話時盯著陸景州的側臉,似乎想看出點什么來。 “嗯?!?/br> 唐燕知是記者,一年前被外派到海市跟蹤一個長期報道,前不久剛回來。陸景州的朋友不多,值得他親自去幫人慶生,還帶回一身香水味的,也就這一個。 霍鋮冷哼一聲,“送什么禮物了?!?/br> 陸景州看了他一眼,“包?!?/br> “夠老套的?!?/br> 陸景州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唐燕知就是喜歡包,他有什么辦法。 霍鋮倒是滿意了。在他看來,陸景州選的禮物完全不走心,與對自己的無微不至毫無可比性,這大概就是普通朋友和心上人的區別吧。 余光瞥見那人陰轉晴的英俊面孔,陸景州再次感嘆“上意”的難以揣摩。 療養院地處市郊,山清水秀,空氣極好,是霍家的產業,只接待高官富商。三年前霍翊晟動完心臟手術后,身體大不如前,一直住在這里。 夜晚的療養院格外安靜,走廊上甚至能聽見秋初的微弱蟲鳴,因此走到門口時,里面傳來的曖昧動靜也格外明顯。 這一層只住了霍翊晟一個,自然不用避諱,他大概也沒想到霍鋮會這個點來,就算想到了,身為父親的他又何須顧忌自己的兒子。 陸景州面不改色地敲了敲門,里面rou體碰撞的啪啪聲戛然而止,隨后響起一陣慌亂的窸窣聲。 “誰?!”是道很年輕的男聲。 “我?!被翡呺p手插兜,面色不耐。 沒過多久,門就從里面打開了,霍鋮目不斜視地走進去,陸景州看了眼開門的男人,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陸景州從小跟著霍鋮,霍鋮的任何事都不用避諱他,但他需要防著外人。 門關上后,陸景州和那個年輕男人站在十步遠的位置,想起方才的動靜,不免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對方。 這個人是霍翊昇的護工,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林凱。普通的名字,普通的臉,也不知道怎么混到霍老爺子床上的。難為霍老爺子一把年紀,身體不好,還有力氣干這事。 感受到視線,林凱抬眼對過去,不羞不躁,還微微笑了一下。 “挺精神啊?!狈块g內,門一關上,霍鋮就調侃了一句。 床上的中年男人面部微微汗濕,表情帶著情事被打斷后的不滿,“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br> 霍鋮不答反問,“看您老躺的挺舒服,玩的是騎乘?那護工體力不錯吧?!?/br> 霍鋮不是話多的人,但對于這個騙婚的同性戀父親,他向來是不吝惜嘲諷的。自兒時有記憶起,霍翊晟就和楊慕華處于分居狀態,夫妻兩人口味出奇一致,都對包養小鮮rou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各自玩的風生水起,完全忽略了霍鋮這個義務交合下的產物。 “誰教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 霍鋮挑了挑眉,對霍翊晟的輕易動怒感到無趣,于是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早就放在這里的文件,開始談正事。 權力交接是早就定下的事,霍翊晟如今精力不濟,追求享樂縱欲,也沒有把著不放的意思,因此談的很快。 “走吧?!?/br> 從房間里出來后,霍鋮沖陸景州抬了抬下巴。陸景州聽到動靜就跟了上去,兩人正要離開時,卻被林凱叫住了。 “霍少?!?/br> 霍鋮停下腳步,不懂這個護工叫自己干什么。 林凱快走了幾步湊上來,抬起頭時眼角下垂,顯得眼睛很圓,讓那張普通的臉變得無辜而單純。 “什么事?!标懢爸葜阑翡厬械谜f話,便替他問了。 “您有時間可以多來看看霍先生嗎?!?/br> 霍鋮像是覺得好笑,“怎么?你關心他?” “霍,霍先生對我挺好的?!?/br> “是挺好的,”霍鋮點點頭,“畢竟你伺候的很周到?!?/br> 林凱一下子紅了臉,似覺得害羞又屈辱,“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霍先生平時一個人待在這里,挺寂寞的,他時常提起您?!?/br> 霍鋮覺得好笑又無聊,很快失去耐心,懶得再給這人眼神,敷衍了一句“知道了”就轉身離開。 陸景州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一眼,這護工語氣誠懇,像是真的關心霍老爺子,難道睡出感情了? “有什么好看的?!被翡叢粷M地瞥了眼身邊的人。 “他真喜歡霍先生?”不僅照顧日常起居,提供性服務,還勸霍鋮多來探望,這般面面俱到,未免太用心了。 霍鋮盯了陸景州幾秒,那眼神像是在評估他的智商,“你覺得他叫住我是為什么?” “不是勸你多來陪陪霍先生嗎?!?/br> “白癡?!?/br> ??? 霍鋮以為陸景州和自己是同類人,又怎么會想到,這個只喜歡女人的直男壓根感受不到男人之間假作無意卻刻意十足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