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克覺得觀察，不，偷窺他們已經成了他人生中的一大事。

    他甚至能隨著時間推進，看出二人的關系在無言中越發親密。

    他注視著萊斯特趴在床上一邊晃著腳丫一邊讀書，坐在床沿的吉羅德手指輕柔穿過他的長發；他注視著下雨天急匆匆從樹林里鉆出來往木屋趕的萊斯特，撞上門口張開翅膀為他擋雨的吉羅德，兩人因為不經意的觸碰下意識對視后，有些羞澀地笑出聲。

    一切都似乎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就連伊諾克都能聞出不尋常的味道，可是他也十分清楚。

    只是旁觀者的自己都無法自控的話，身為這場美夢中心的吉羅德，更加難以脫身。

    可這天，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天。

    也許只是今天的風刮得格外怡人，也許只是杯中的茶溫度剛好，總之，在二人視線相撞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明顯發生了什么變化。

    萊斯特手中的書保持攤開的那頁下滑，他淺色的睫毛根部微微顫了顫，視線停留在吉羅德微張的嘴唇時，兩人間的距離也在逐漸拉近——

    “——不行?！?/br>
    那本書及時橫在二人面前，擋住了即將相交的雙唇。

    萊斯特面帶明顯的緋色，不自在地別開腦袋像是在強忍克制著什么。

    “你是天使，如果做這種事的話……”

    ……墮落。

    伊諾克恍然間想到了這個詞，以及在吉羅德之前發生的數起墮天使事件。

    可被沖昏了頭腦的吉羅德有沒有和他想到同一件事，他并不知道，伊諾克只看到吉羅德垂著眼簾，單手輕輕覆蓋在那本阻隔了二人的書封面上，緊接著，他緩慢地將額頭抵在自己的手背，聲音低沉而壓抑。

    “我只是想，觸碰你……”

    面對心愛之人的脆弱，萊斯特又怎能不動容。

    他藍寶石般的眼眸似乎都在輕微的顫動，在書的另一面，吉羅德看不見的角度，反復咬唇猶豫，似乎做了極大的心理斗爭。

    而最終，他還是主動越過了那本仿佛橫在兩者之間巨大墻壁的硬皮書。

    萊斯特主動握上吉羅德的手腕，吉羅德能感覺到他的指尖因為緊張而發冷，但手心的位置卻熱得幾乎將他融化。

    萊斯特帶著他的手，引導著吉羅德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脖子上。

    吉羅德不敢置信地感受著手下細膩的皮膚觸感，和隔著血rou跳動的血管節奏。

    他看見萊斯特通紅著一張臉，耷拉著眉毛一副極度不好意思的模樣，像一只羞澀的小鹿。

    “如果，如果只是觸摸的話……”

    如今的吉羅德根本無法忍受這種邀請。

    那本看似堅固難以跨越的書本最終被輕易扔到一邊，也沒人顧得上它掉去了哪個角落。

    吉羅德能夠清晰聽見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聲，和萊斯特沉重的吐息交接著，需要全力克制著手指才不讓顫抖過于明顯。

    他從來不知道，人類的皮膚竟然能如此細膩。

    手掌從脖頸一路向下，鉆進襯衫寬松的領口時，還握著他手腕的萊斯特似乎頓了一下，最終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而在衣物內的肌膚，又是超乎想象的溫暖。

    吉羅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的溫度點燃。

    原本安靜收攏在背后的白色羽翼，也在伴隨心情不安地抖動著羽毛尾。

    萊斯特似乎也終于難耐這種緩慢地撫摸，他用力閉上眼把心一橫，自己單手解開襯衫扣子，將雪白的身體完整呈現在吉羅德的面前。

    潔白無瑕的皮膚上，因為升溫而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像是初冬的雪上落下了不合時宜的春意。

    吉羅德忘我地注視著這具美到令人窒息的身體，再感受身體的主人因為他的觸碰而產生的所有細小變化。

    例如當他的指肚輕輕摩擦凸起的粉色圓球，柔軟的表面隨著他反復的動作而逐漸變得堅硬，如果這時候再捏起尖端部分稍微用力拉扯，就能得到萊斯特難抑地喘息作為回應。

    例如當他的指尖滑進小腹的凹陷，漂亮的腰肢線條就像玉石雕刻的藝術品，隨著他手指在皮膚上打圈的節奏，更下方的器官也在開始發硬，隔著褲子布料越發明顯。

    萊斯特幾乎快要握不住他的手腕，聲音也比平時弱了幾分。

    “吉羅德，不，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br>
    吉羅德的目光終于從他誘人的肌膚上收回，落在萊斯特的臉上。

    而面頰發燒，眼含水汽的萊斯特此時微弱的求饒，自然是只能起到反面作用。

    吉羅德毫不猶豫地扯下了他的褲子，讓那處等候多時的粉色柱物裸露在空氣中。

    吉羅德看到那迷人的粉紅色在他的注視下似乎顫了一顫。

    “不，等，等等…！”

    下一秒，不給萊斯特任何反抗的余地，他的手掌整個蓋在了萊斯特的陽具上。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不由自主地發出驚呼，整個身體繃直成一道弧線。

    從未與自己，或者他人的欲望接觸的吉羅德一時間沒有動作，只是手心下guntang的東西讓他憑借本能想要撫慰它，在笨拙地簡單嘗試幾個手勢后很快掌握了技巧。

    吉羅德耐心地感受著陽具在他每一個動作下的變化，他學的很快，上下套動陽具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柱物頂端很快開始分泌透明液體，流進吉羅德的手指指根，又被涂滿整根陽具。

    雖然并不知道這液體代表什么，但吉羅德聽見萊斯特的嬌喘越發急促，身體在他的手下軟的不可思議，嘴中呢喃著吉羅德名字，就像是在催促著他一般。

    直到吉羅德的拇指用力擼過頂端，萊斯特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腰將自己送至他手中更深處，支離破碎地呼吸聲中，白色濃稠液體從馬眼處噴射而出。

    黏膩又濕熱的東西噴了吉羅德一手，還有幾滴在顫抖的陽具無法控制力度中，射在了吉羅德的臉上。

    吉羅德眼神發愣看著手中的液體，臉側被濺到的jingye剛好流在嘴邊，他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舔這陌生的液體。

    腥的。

    而萊斯特在釋放過后像是耗盡了渾身的力氣，他癱軟在床邊，兩手高高越過頭頂，半張臉埋在小臂間，只有露出來的嘴唇微啟，大口大口地索取著氧氣，身下濕潤得一塌糊涂。

    而注視著這樣的萊斯特，剛剛在嘴里嘗到的陌生味道似乎又開始泛甜。

    這份甜味刺激了他的味蕾，明明津液在打量分泌，但同時口干舌燥到舌根發麻。

    還想要更多。

    想要聽見他更多的身體，觸碰他更多的皮膚，更多，更多的深入他。

    更多，更多地釋放這份躁動。

    吉羅德潔白的羽翅開始不自覺地伸張，在相比翅膀的尺寸來說有些狹隘的空間內展開，抖落的羽毛正好有一片垂落在萊斯特的耳邊，在萊斯特轉過頭去仰視那籠罩他視線的白色羽翼時，覆在了他璀璨的藍寶石眼眸上。

    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原本純白的羽毛顏色，似乎在微微發暗。

    “吉羅德……”

    就在萊斯特用柔弱的聲音呼喚吉羅德的名字時，他突然感覺到下身重新被抬起，而還粘連著自己剛剛射出jingye的手指，就已經向下深入到了徹底的禁區。

    萊斯特一驚，兩腿條件反射收攏想要抵御他的探索。

    “不要，吉羅德，繼續下去的話就——”

    ——就無法回頭了。

    可吉羅德就像聽不見他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無視了萊斯特的所有無力抵抗，吉羅德的手指碰到了那處柔軟到幾乎瞬間就能吸住他的xue口。

    果然，這里也已經一片潮濕。

    隨著他的觸碰不斷收縮的小口僅僅是在他試探性地伸進半根手指，那圈厚實的媚rou就迫不及待地吞沒了整根手指，直到手指的深入指根和xue口表面接觸無法再更深入才遺憾地停下了吞吐的舉動。

    而剛剛還能做出點抵抗意識的萊斯特已經徹底化作一攤爛泥。

    明明沒有半點經驗的吉羅德就像天賦點在了這里一樣，手法生疏卻憑借本能不斷伸進新的手指探索其中，濕潤緊實的rou壁包裹著手指的觸感讓他不由自主放任思想構造畫面。

    假如，假如伸進這里的不是手指，而是別的什么。

    比如此時他硬到發疼的roubang。

    吉羅德吞了口口水。

    那xue內也在緊緊貼合絞動他的手指，就像是無聲渴求著一樣。

    萊斯特仰首不斷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叫聲，雙腿大開曲起的膝蓋不經意反復摩擦在吉羅德的腰間。

    而在吉羅德緩緩收回自己手指時，萊斯特像是感受到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他依靠著所剩的最后力氣支起沉重的腦袋，遍布水汽的雙眼注視著吉羅德冷峻的面孔。

    他看見吉羅德也緩緩退下衣物，圣潔純潔的天使大概從未與他人坦誠的部位出現在萊斯特的眼前，柱體上遍布凸起的青筋象征著他即將無法克制的欲望。

    “吉羅德……”

    吉羅德看見他嘴唇顫抖著，帶著哭腔未脫出口的唇形像是想說“不要”。

    可一切都太晚了。

    萊斯特似乎并不知道他這幅被情欲所困的模樣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為下一刻，吉羅德聽見了象征理智那根弦崩斷的聲音。

    roubang粗大的前端就像磁鐵遇了金屬，只是剛剛插進xue口就被引導著像更深處捅進，內部分泌的濕滑液體充分地隨著roubang沒前進一寸，就滋潤著每一寸表面，而緊實的rou壁也在同時完美為它提供前進的空間。

    “啊……”

    在最后一點根部也被徹底吞沒時，吉羅德忍不住發出一聲重重地低喝。

    在他漫長的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溫暖，恰到好處的壓迫感又不缺柔軟，深深地刺激著他的敏感處，這名為“快感”的感受，比任何惡魔的低語還要蠱惑人心，順著脊柱爬滿全身。

    太舒服了。

    他微微睜開眼，看見萊斯特在他身下，似乎也因為這一瞬間的完美結合，忘卻了所有的擔憂，將理智拋之腦后，只剩下被占有時的滿足感。

    可緊接著，他看見萊斯特望著自己的雙眼帶上恐懼。

    “吉，吉羅德，你……??！”

    吉羅德輕微扇動了一下背后的羽翼，從自己身側落下的羽毛卻是和白色正相反的色彩。

    黑色的羽毛。

    ……啊啊，是嗎。

    在他的大腦被欲望占領的那一刻，巨大的純白羽翼就從根部隨著一同上沿的快感，開始蔓延比墨還要黑的漆黑。

    直到整片白色翅膀都被黑色覆蓋。

    吉羅德又扇動了一下翅膀。

    此時的他額角被汗水打濕，俯視著萊斯特的雙眼中是無法隱藏的nongnong愛意，與人結合的愉悅在面部每一根神經上都暴露無遺，在他上方的漆黑羽翼就像一片沉重的夜幕罩在二人身上。

    此時的吉羅德，已經沒有半點天使圣潔莊嚴的模樣了。

    萊斯特卻流露出悲傷的神色，眼淚奪眶而出，他近乎奔潰地用手推搡著吉羅德的身體。

    “不要，不要這樣，吉羅德，現在拔出來一定還來得及的，不要，不要墮落啊……！”

    吉羅德卻一動不動。

    他用手撥開一縷粘在萊斯特臉上的長發，俯下身輕吻在萊斯特的淚痕上。

    “已經，來不及了，墮落已經完成了，此時的我不是天使，而是……”

    “被神拋棄，再也無法回到天空的墮天使?！?/br>
    在那個輕柔的吻間，吉羅德張開羽翼包裹著二人周圍，從外面看來就像一顆巨大的黑色球體，將所有光源和聲音都隔絕，制造只剩他們的空間。

    緊接著，吉羅德插在萊斯特體內的guntang物件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萊斯特哭得說不出話來，而此時語言交流對他們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和吉羅德十指相交，放任身心都交給了最原始的欲望結合。

    狹小的空間內，所有rou體相撞，水聲攪動的聲響都被放大到了極致。萊斯特盡情扭動著腰肢，雙腿交叉勾在吉羅德的身后，渴望地不斷將自己的身體向下壓去配合他的動作。

    而吉羅德也用力地瘋狂撞擊著深處柔軟的部位，就像是只憑借本能行動的野獸一般，空白的大腦如今只剩下那極致的快感，而萊斯特的哭叫也更加助長了本就脫軌的欲望，腫脹的roubang在他體內又硬生生大了一圈。

    “好大，啊，啊，好舒服，吉羅德，嗚，抱緊我……”

    吉羅德順勢雙臂用力擁緊萊斯特的身體，兩人都像是仿佛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般，任由汗水和別的體液融合在一起，皮膚與皮膚之間的距離成為負數。

    傘狀的前端每用力捅到萊斯特敏感處，他都感覺那柔軟的中心像是一泡活水，被他撞散了又很快凝聚復原，順著他每一根凸起的神經深入。

    “萊斯特……”

    感受到陌生的欲望封頂，吉羅德加快了捅撞的速度，短短的呼吸間就沖撞了數十，數百次，直到把萊斯特捅得由內到外都快燒熟了一般，才在最深處突然噴射出大量液體。

    對于從未釋放過，積攢多年的天使來說，這第一發的量驚人且有力，抓著萊斯特最敏感的位置光是依靠噴射的力度就將他澆得腿腳發麻，也跟著不受控制再次射出。

    同時體內高潮的溫熱液體和jingye攪合在一起，順著吉羅德微微抽搐的roubang和rouxue間的縫隙，滴滴答答流了萊斯特整條大腿。

    萊斯特側著頭，依戀地用臉頰索取吉羅德肩頸的溫度，眼淚斜著劃過鼻梁，落在吉羅德的后背。

    “萊斯特，我……”

    吉羅德想說什么，也側首過去靠近他的臉頰。

    可他沒來得及說出來那句話。

    最終只有一個飄忽而輕柔的吻，緩緩點在萊斯特細長的發間。

    籠罩在萊斯特頭頂的黑色羽翼消失，而剛剛還用力擁抱著他的溫暖身軀，也隨之消失。

    萊斯特保持著懷抱著空氣的姿勢，岔開的大腿間白色粘稠液體仍然在流淌，未閉合的xue口還殘留著來不及拔出的擴張形狀。

    可萊斯特身邊的那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片黑色羽毛，慢慢垂落在他身邊。

    ……和能夠自由前往人間的天使不同。

    一旦墮落成為墮天使，也就即可成為地獄居民，將不容任何抵抗余地完全遵守地獄守則。

    而其中一條就是，非特殊情況，非契約召喚，非個別日期，地獄領民無法隨意出現在人間。

    墮天使不光失去回到天空的資格，甚至無法擁有輕易站在地面上的權利。

    萊斯特的手臂緩緩收緊，直到觸碰上自己的身體。

    他蜷縮著肩膀，整個人伏在床上，肩頭劇烈顫抖著。

    撕心裂肺地痛哭聲從這個纖細的身體中爆發出來。

    而遠處的伊諾克，也完整地目睹了這場從性愛轉變為墮落的過程。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

    這個美到極致的青年，正是一系列墮天使事件的罪魁禍首。

    可是他不知為什么，準備離去的步伐停留在了那扇沒有閉合嚴實的木門前。

    他……想要進去。

    不，不能這么做。

    最終，伊諾克低下頭，強壓著心底的躁動，逼迫自己離去時不要回頭，將那難掩痛苦的哭聲也一并甩在身后。

    ………

    ……

    …

    屋內的萊斯特，在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后。

    仍然還掛著淚珠的嘴角，無聲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