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裴洇郁悶地目送著西利亞遠去,深呼吸幾下,整理好自己的著裝。 他站在白鷺軍最高將領的休息室門前,心里不免有點緊張。面對西利亞這種兄長式的人物他還敢撩,但接下來這位可是萬千軍人心中真正的偶像級人物,聯邦八星中最年輕有為的一位,他在軍校上課的時候,天天都能在教科書、課堂案例分析、名人勵志講座、愛國教育宣傳視頻等各種場合見到這位將軍的身影。 而且還是……當年喝過他滿月酒的,真·長輩。 裴洇的手停在半空中,正準備敲下去,門已經無聲滑開,安靜地邀請客人進入。 裴洇頓了頓,想起這位大佬出了名的軍紀嚴格,他把自己一頭散亂的長發盡量理好,抱著忐忑的心態地走了進去。 休息室不同于他熟悉的指揮室風格,整個房間被涂成深藍色,只留著幾盞淡淡的夜燈,瑩瑩亮光點綴著空闊的藍海,一瞬間讓他想起剛剛在基地外看到的那片星空。 光亮聚集在房間的中心,裴洇看到一個穿著休閑的男人赤腳盤腿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枚懸浮棋,四周的夜燈柔和,照在他專注的英俊面容上。 裴洇后跟一碰,敬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將軍?!?/br> 阿克頓沒有看他,沉默地轉著手上的棋子,在裴洇后背都要開始出汗時,突然開口道:“知道這場戰役嗎?” 裴洇看了看地上的柔軟的羊毛地毯,干脆地脫了靴子,像對方一樣赤足坐在地上。羊毛磨得他的腳背有點癢,他強忍著不敢亂動,俯身湊近面前的五維模擬沙盤,目光環繞一圈,馬上篤定道:“是將軍您在星歷4678年秋季的沙坦決戰,現在是最終決戰的埋伏期?!?/br> 阿克頓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戰爭史學得不錯,阿拉索那老頭終于舍得把戰例分析的教綱安排修改了?” 阿拉索是他們的校長。裴洇心道那個老頑固怎么可能改教綱。但阿克頓的玩笑讓他放松下來,他答道:“沙坦戰役不在教綱之內,是我在圖書館的軍事機密檔案庫看到的?!?/br> 阿克頓沒有對他可以查看軍事檔案一事做出評價,天才在任何地方都是能獲得優待的。他問道:“有什么看法?” 裴洇猶豫了一下,阿克頓道:“直說?!彼α艘幌拢骸爸苯恿R我也行?!?/br> “說實話,您打得……有些艱難?!迸徜Υ鸬?,說到沙坦戰役,他也來興致了。這是阿克頓成名前的早年戰役之一,他當初有段時候確實想過,要不就專心從軍,當個阿克頓第二也不錯,在檔案館研究了好一段時間。 他帶著年輕人無所畏懼心態的激情開麥,開始從各個角度分析作戰得失。坐得不舒服,他干脆不顧形象地把腳抱起來,周圍的夜燈為他白皙的雙足暈開一層柔光,腳指甲像貝殼一樣可愛,泛著健康的光澤。 阿克頓安靜地聽著他指點江山。裴洇說了十多分鐘,終于意猶未盡地停下來,感覺到阿克頓的目光,赧然道:“將軍,我的看法是不是有點幼稚?” 阿克頓點頭:“嗯,挺幼稚?!?/br> 裴洇一愣,他剛剛就是謙虛一下!要知道,他在戰役指揮方向一項被譽為天才,雖然說不敢直接跟實戰經驗豐富的前輩在戰場上分輸贏,但紙上談兵他自認不至于幼、稚。 他笑容有點僵,阿克頓把手上的棋子扔給他,用招貓逗狗一樣的語氣道:“去,試試?!?/br> 裴洇握著棋子咬牙。模擬沙盤系統由聯邦最頂尖的軍事技術人員開發,能基本復制戰役的所有信息,并進行合理預測,執棋者可以不采取歷史戰役中的作戰方案,而嘗試其他方式,探索如何通過別的途徑扭轉戰局。 阿克頓起身,走到房間的吧臺邊上,從冰箱里取出一瓶酒。他打了個響指,機械臂自動往杯子里加入冰塊和酒液。 冰塊與玻璃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與此同時,房間中間傳來輕微的爆炸聲。 裴洇趴在地毯上,頭發鋪了一地,與羊毛地毯對比得分外鮮明,讓人很想摸一把。他痛苦地把臉埋在地毯里,聽見阿克頓淡定地問:“士兵,報告作戰情況?!?/br> 裴洇抬頭,鼻尖被羊毛磨得有點泛紅,一副可憐的樣子:“再來一次?” 阿克頓莞爾,這次不是微笑,而是從胸腔里出低沉的笑聲:“不服輸?”他把其中一杯酒遞給裴洇。 裴洇警惕道:“軍中禁酒?!?/br> 阿克頓道:“蜂蜜酒,幾乎沒有度數。而且現在是修整期。但請不要讓方索知道,他最近在嚴抓軍中藏酒,可惜似乎沒有什么效果?!?/br> 裴洇憋笑,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除了甜外確實沒有酒精味。 阿克頓在他身邊坐下,細細地側過臉大量他,突然道:“裴洇,你今年20歲了吧?!?/br> 裴洇窒息,完了,典型的軍中長輩式問候。如今聯邦人均壽命兩百歲,阿克頓明明看上并不比他年長多少,卻生生高了一輩。 阿克頓感慨道:“你居然已經長那么大了,現在的孩子實在長得飛快。當年我抱過你,那時你才一個月大?!?/br> 裴洇訕笑,只好道:“您上一年還為我帶過獎章,在軍校機甲聯賽的時候?!?/br> 阿克頓一笑:“我記得,你的表現非常優秀,阿拉索一直跟我炫耀他有個好學生,你的父母也會為你驕傲?!?/br> 說到父母,裴洇神情一黯,他們都在十年前的戰爭中去世了。 阿克頓同樣想起這一點,溫和道:“你還有個非常愛你的哥哥,他也是個優秀的孩子?!彼侯^喝了口酒,裴洇抬頭看見他的喉結滾動,十分性感。 裴洇恍惚了一瞬,想起哥哥,突然問道:“將軍,我的兄長是正在出任務嗎?” 阿克頓把酒杯放在地上,冰塊相碰,發出一聲脆響。阿克頓神情冷淡道:“不,他在禁閉室?!?/br> “!” 裴洇差點把酒杯打翻。他心臟狂跳;“他……他……” 阿克頓扶住裴洇的酒杯,若有所思道:“反省也是任務的一種,這么說也沒有錯。裴洇,我處罰了裴瀧,但能理解他的想法?!?/br> 裴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阿克頓轉頭看他,道:“你知道嗎?裴洇。你是特殊的,天才總是特殊的。聯邦的憲法不能違抗,但我愿意幫助你?!?/br> “不……” 阿克頓繼續道:“我不能申請把你調出撫慰隊,但我可以把你的接待要求調高,除非元帥本人親自提出,否則任何人都不能碰你?!彼矒岬嘏隽伺雠徜Φ拈L發:“你在白鷺軍會很安全?!?/br> 元帥是個一百多歲的老頭。 據說已經不行了。 裴洇如遭雷劈,呼吸緊促,他顧不上禮節,慌亂地抓住阿克頓的手。 阿克頓微微皺眉,疑惑地看著兩人接觸的地方。 裴洇調整好呼吸,松開手,端正地從終端里調出自己的報告表,雙手到對方面前:“我……將軍,裴洇申請進入撫慰隊服役,一切服從憲法和聯邦最高榮譽,也不需要任何特殊待遇,也不需要任何保護?!?/br> 他墨黑的眼珠望著阿克頓:“一個及格的士兵只需要服從,不需要恐懼。這是您說的?!?/br> 阿克頓沒有接過表格,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士兵,我認為你未能理解自己將要面對的任務將是什么?!?/br> 裴洇堅定道:“我知道?!?/br> 靠,我當然知道。 “撫慰隊不是上戰場,”阿克頓緩緩掃過裴洇清秀柔美的臉龐,“是被男人上?!?/br> “這樣,你也能接受嗎?” 阿克頓察覺到裴洇的捏著表格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微微顫抖。 他繼續道:“白鷺軍核心部隊有兩百一十三個符合撫慰條件的軍官,每個都有資格上你?!?/br> “里面有你并肩作戰過的戰友、學校里的學長、后輩……甚至包括你的兄長?!?/br> “這樣,你也能接受嗎?” 裴洇雙頰如燒,舉著的表格卻一直沒有放下,半晌,聲音低到微不可查,顫抖著:“我……我能接受?!?/br> 阿克頓疲憊地捏了一下鼻梁,接過表格,道:“脫衣服?!?/br> 裴洇一怔。 阿克頓冷淡道:“你不是能接受嗎?士兵,這只是第一步?!?/br> 裴洇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雙手伸向自己的襯衫領口。他的速度很快且訓練有素,顯示出軍事化教育的優良成果。只有脫到內褲的時候,遲疑了片刻。 阿克頓打了個響指,房間驟然亮起,白熾燈籠罩著中心的美人。裴洇被迫狼狽地赤裸地站在明亮的燈光下面,仿佛是在進行一場yin穢的表演。 阿克頓問道:“為什么不繼續?” 他在等裴洇知難而退。 面前的男孩在燈光下白得更加耀眼,瑩瑩如雪。落下來的墨色長發勉強擋住一部分肌膚,卻因若隱若現而顯得更加誘人。裴洇眼角泛紅,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他也確實在受委屈。 阿克頓幾乎想嘆息,正想叫停,卻見男孩咬著唇,修長的手指扯著內褲邊緣,一路拉過細白的長腿,從雙足褪出。卷起的內褲被扔在在地上,和已經散落的衣服躺在一起。 裴洇勉強站直身體,剛剛的酒液讓他的關節微微泛出粉色,阿克頓從他蜷起的腳趾掃到微微抬頭的漂亮下體,從平坦的小腹再看到他胸前被長發擋住一部分的兩點紅暈。 “把頭發撩開?!?/br> 裴洇雙眼中的水光更盛,但乖乖地把唯一遮羞的長發挑起,攏在腦后握成一束。這個動作讓不得不微微挺胸,兩點緋色突出,像是在給眼前的男人獻媚。裴洇的胸部還沒發育,只是微微隆起一點弧度,但已經可以看出挺翹的形狀。 他的毛發很少,幾乎所有的墨色都給予了濃密的發絲。下體并不大,但形狀非常漂亮,顏色淺淡,宛如一件完美的裝飾物。一具yin器。 阿克頓收回目光,淡淡道:“到床上?!?/br> 裴洇并緊雙腿,緊繃的肌rou讓腿部線條顯得更加玲瓏有致,筆直且長。他閉了閉眼睛,扇子般的長睫垂下陰影,他在原地沒有動。 “怕了?”阿克頓發現自己的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 聞言,裴洇睜開眼睛,那一瞬間簡直瞪圓了,濕漉漉的目光像貓一樣不服輸地看著他,和剛剛輸了沙盤一樣……漂亮。 裴洇別扭地向旁邊的床走去。阿克頓在原地看著,絕佳的視力捕捉到對方腿間的一抹水光。 他的心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 嘶。 阿克頓緩步走到床邊,看著并腿側臥,企圖遮擋的裴洇,居高臨下地命令道:“張開腿?!?/br> 裴洇的臉燒成一片,他看著天花板,深呼吸幾下,慢慢分開膝蓋,向男人露出兩腿之間的濕潤之處。 阿克頓突然伸手壓住他的膝蓋,渾身赤裸地被男人觸碰身體,對裴洇來說還是第一次,更別提這個姿勢讓他的雙腿被迫分得更開,花xue被牽連得微微抽動,當著阿克頓的面,又流出一小股透明的液體。 阿克頓看著那處濕潤的粉色,伸手碰了碰,仿佛摸到一朵帶露的鮮花,或者是小貓溫潤的鼻尖。 裴洇腦子一片空白,剎那間,快感如閃電般襲來,他渾身發燙,不適應地掙扎著想要合起雙腿,卻被男人有力地大手壓制住了。 “受不了了?”手指微微施力,就在那條濕潤的小縫里凹陷下去,吃進一個指節。阿克頓俯視他,沙啞道:“可是你將來還要被無數個男人摸到這里啊?!?/br> 裴洇嗚咽出聲,拼命搖頭。太刺激了,他平時自慰不是沒有玩過這里,但自己的手和男人粗硬的指節根本不能比。而且被一個成熟的、帶有侵略性氣質的男人玩弄,帶給他的心理快感甚至高于生理快感。 他掙扎得更加用力,在男人手中卻像小貓一樣無力。最終只能含著手指,抽搐著花xue,斷斷續續地噴出一小股yin液,打濕了那個握住白鷺軍生殺大權的手掌。裴洇的臉側過去,鼻尖泛紅,一道淚痕蜿蜒而下。 阿克頓的手指頓住,停在了yindao里的某層障礙之前。 他抽出手指,沒有在意被噴臟的手掌,只是溫柔地吻了吻裴洇濕漉漉的臉頰。 “你還是個小孩子,裴洇。不要任性了,你受不了這個?!?/br> 裴洇委屈地縮在阿克頓懷里,阿克頓用另一只干燥的手幫他擦著眼淚。 他的心還在砰砰直跳—— 確實受不了,因為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