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性沖動愛
“我好冷?!?/br> 燕煙很想砸碎那片該死的玻璃或者干脆從樓上跳下去,但他的膽子已經萎縮,站了許久什么都沒做。失神過后,他拖著疲累的雙腿,xuerou痙攣著,重新裹回被子里,墜入沒有欲望困擾的黑甜夢境。 在那個夜晚之前,他已經很久得不到滿足。市面上的道具嘗試個遍,甚至試過燕岸的皮鞋,卻依然無法堵截身體里的河。 他沒辦法以相愛的名義將自己的人生與他人黏合在一起,借此分享正常的性愛,固執又謹慎地抱著燕岸太久后,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松手。 “爸爸,你可以燙我一下嗎?”燕煙用手撐開自己睡衣的領口,凝視自己的父親,燕岸皺眉,緘默不語。燕煙又問了一次,燕岸把煙掐掉,轉身離去。之后,燕煙沒有再在這棟房子或者燕岸身邊見過香煙。 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燕煙在半夢半醒間幾乎要為日漸強大的自己喝彩,至少想要煙疤,不需要再求父親。 燕煙醒后,燕岸又來了,他掖被角、倒水、喂飯,穿著樣式簡單的襯衫,戴一副他沒見過的金絲眼鏡,周整干凈,情緒穩定,再次表現得如同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遺忘夜晚的罪惡似乎是這個男人的特殊能力。這么體面的、愛子心切的父親,一定從未插入自己兒子的下體。 燕煙含著粥,故意做出臉頰鼓囊囊的樣子,擺出費力又享受地進食的姿態。 他有一點憤怒,不太強烈。他在心中不斷做自我提醒:我已經足夠強大了。 善于回避事實的父親,有點可憎。不誠實的人是惡人,我可以懲罰一下他吧。 “爸爸?!彼焖偬蛄艘幌伦旖?,喚。算是一條漂亮的舌頭嗎?燕煙觀察著父親的反應,對方目光落在他的下半張臉上,鏡片削弱了眼神中的熱度。干咳了一下,燕岸放下碗,問:“怎么了?” “爸爸?!毖喟兜哪粗复钤谧约旱氖持傅诙€指節處,而燕煙的指甲又一次劃破了自己胳膊內側的傷口。 “還吃嗎?”燕岸對如何應對兒子拉長了的甜膩尾音缺乏經驗。 燕煙好像疲乏了,朝他勾手指示意父親湊近些,燕岸靠過去,聽見他的兒子一句毒蛇吐信的氣音。 “我啊,已經原諒爸爸了,爸爸cao得燕煙很舒服哦?!?/br> 并附帶了一聲吹在他臉上的造作呻吟,那晚燕煙拼命忍住不肯發出的,現在就被這樣坦然地贈予自己的父親?!跋襁@樣”,燕煙慷慨地發出一連串浪叫,微笑。 燕岸愣在原地,面紅耳赤,一副想哭又好似將打噴嚏的窘態,金絲眼鏡白襯衫對著瘦骨嶙峋一張皮,假模假樣的父親和媚態百出的兒子,真是難堪。 父親刻薄的臉部線條變得扭曲而怪誕,燕煙盯著那被自己一句話就捉弄得失態的臉,想嘲諷幾句又更覺得荒唐。就這么簡單嗎?發情或者慚愧?他總歸是無法為那個夜晚找到存在的合理性。 玻璃、月亮、交疊的手、灰白的倒影、踩在他腳上、地毯臟了。情欲的火車又大發慈悲地駛來,燕煙的皮rou燒成一縷汽。他張嘴,展示自己的舌頭和紅色的口腔,不知羞恥向父親討要一個安慰的吻。燕岸還是那個迂且窩囊的中年男人,他往日只知道冷著臉躲避,這時面對誘惑——在已經上過床之后,他終于選擇附身銜住兒子一瓣唇,缺乏耐心地咬它舔它,急色下流,或者也可以稱作男人天性。 父親的嘴是涼的,一點味道都沒有,像一塊冰。燕煙閉著眼睛,手去捂發熱的心口。燕岸接吻的習慣促使他伸手環住了燕煙,捉住他的手,兩個人倚在床頭,吻得密不可分,身體也越靠越近,好似被粘住了,床就此凹陷下去,不知道會墜落到何處。燕煙冒著汗,下面又開始濕,父親修長的手指在解他的扣子。 “爸爸”,燕煙喘著氣,扣住父親的手,停在自上而下數的第三個扣眼?!澳愫蚼ama做的時候,也是這樣幫她解開內衣嗎?” 父子二人這一刻才真正入局。 如果所有談話都能遵循正常的戲劇結構平整地到達高潮就好了,橫亙在父子中的事實被挑明,燕岸本應該惱羞成怒或痛哭流涕,眉間的紋路兀地顯露出來。他會被燕煙踢下床,腦袋上擱一只燕煙的腳,然后燕煙會叫他滾,燕岸向他懺悔,燕煙態度堅決,他們可以拉扯擁抱或者打成一團。剩下的作為開放式結局留交第二天。 可是,燕煙,燕煙,太天真了。他以為的完美報復沒有實現。他的父親沉默許久,依然沒有為了強jian兒子道歉,甚至不曾表露出對背德rou體關系的幡然悔悟。他似乎從不感到羞愧。 “是?!毖酂熉牭礁赣H的回答。他太年輕,給出的籌碼太少,以為輕易就能詐住對方。 燕煙忍著抖,睫毛濡濕一片,他引父親的手摸自己的女xue:“你們的前戲怎么做?” 他的父親一邊舔吻他的脖子,一邊用手心摩挲他的xue,回答他:“就是這樣?!?/br> “然后呢?”燕煙已經啞了,雙腿夾著父親的手掌。 燕岸的嘴巴來到他的胸前,牙齒抵他小小的乳尖,含糊不清道:“我會親這里?!毖酂熥ブ约旱念^發。 “然后這樣?!毖喟兜囊还澥种复吝M他泥濘的小路,路用洶涌的河招待這位萍水相逢的客人。 燕煙對自己的性癮而非父親認輸,他們繼續zuo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