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誰這么大膽,敢打擾主人睡覺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裴然瞬間驚醒。他起身一瞧:“主人?” 顧邢昱黑著臉,按著剛剛坐起來的裴然的肩膀壓回床上,將裴然整個環在身下,一條腿頂在他兩腿中間,抱著他的脖子就開始啃。 裴然不敢動,偏著頭任憑主人發泄。顧邢昱啃累了,手臂一收緊,就在裴然身上睡著了。 顧邢昱睡著了,裴然卻清醒了。他調整著呼吸,抬眼看見桌子上的通訊器閃著微弱的藍光。 誰凌晨聯系他???裴然轉轉全身上下唯一敢動一動的眼珠,猜想估計是段銳給他說主人情緒不對這件事。誰這么大膽啊,敢打擾主人睡覺,主人沒克制過的起床氣可沒幾個人受得了。 太缺德了,裴然無奈地想,打擾主人睡覺他遭殃;主人生氣找事他挨打;主人教訓人教訓累了要在他身上找樂子,他更累。 唉,想罵人了。 就在裴然用那個極其不舒服的姿勢躺了幾個小時身體僵掉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顧邢昱睜眼了。 “沒睡著?”顧邢昱起身整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垂眸看著裴然?!安[了一會兒?!迸崛灰幰幘鼐氐毓蜃诖采?,把耷拉在肩膀兩邊的襯衫領子拉回來,重新系上被扯開的扣子。 “主人,您……還好吧?!敝魅私裉祆鍤夂艽?,裴然擔憂地問道。 “沒事,伺候晨起吧?!?/br> 裴然已經從床上下來了,跪在顧邢昱腳邊幫主人整理褲腳。顧邢昱倚在桌邊,看著通訊器上顯示的段銳發來的未讀消息,漫不經心地問:“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說的?” 裴然瞳孔一震,還是躲不掉啊。上一次是什么時候?三年前?還是四年前?他是真的有點怕這個。裴然將自己調整成標準的跪姿,跪直道:“然然伺候主人晨尿?!?/br> 得到允許,裴然叼住顧邢昱的褲鏈往下拉,用鼻子拱開內褲的邊緣,小心翼翼地將略鼓的roubang弄出來。 靈活的舌頭舔弄了兩下馬眼,裴然將前端含入自己溫暖的口腔。感受到嘴里的roubang突然一鼓,熱流直射進來。裴然微微仰著頭,快速地吞咽著,這不是第一次,所以即使技巧有些生疏,裴然也還不至于漏出來。 裴然最后幾秒呼吸有些錯亂,不可避免地被嗆到了。他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著,眼睛迅速在地毯上掃了一圈,還好沒漏,裴然松了一口氣。 不敢咳太長時間,沒幾下他就重新直起身子,清理主人roubang上的殘留。確認清理干凈后,裴然才又咳了幾聲,叩首道:“然然謝主人賞賜?!?/br> “鎖加戴三天,受罰期間記得每日過來伺候?!鳖櫺详爬侠溚词珠g走去。 “是?!?/br> 伺候完主人洗漱,又把自己打理干凈,裴然跟著顧邢昱去餐廳。 接過一個侍奴手里的盤子,裴然邊布菜邊向旁邊端盤子的侍奴打聽:“段銳呢?”那侍奴哆哆嗦嗦地跪下:“段,段主管一早就去訓奴司請罰了?!?/br> 請罰?裴然皺眉,他倒不覺得是段銳吵到了主人休息,但段銳可從未惹過什么事,怎么一大清早就去請罰? 裴然一時沒想明白,這時候也不敢分神去仔細想,本來打算伺候主人吃過飯后去看看他,結果段銳自己過來了。 訓奴司罰人一般都在背上,只有背上實在打不下了才會酌情對臀部進行責打。裴然看不出來段銳挨了多少鞭,只能從他往下跪的動作里看出一點點僵硬。 段銳是卡著早餐結束的時間過來的:“主子,軍部部長呂燦求見?!?/br> 餐廳溫度瞬間低至零點,剛才被裴然問話的侍奴不停地發抖,他只恨自己運氣不好,十幾個侍奴輪班偏偏他就輪到了今天。 少主發怒,在這個房間里的奴才沒有敢還站著的。裴然把盤子放到桌上,最后一個跪下去。他可以肯定,絕對是這個挨千刀的呂燦把主人的起床氣給挑起來的。 “叫他去前廳等著?!鳖櫺详潘κ滞庾?。廳內的侍奴連忙叩首,明顯松了一口氣。裴然望向段銳,后者跪在那兒臉貼著地都快睡著了,完全沒打算起來。他嘆了口氣,認命地起身跟上主人。 慘還是裴然慘,段銳心里給裴然點了一炷香。困死了,他要回去補個覺。 顧邢昱到前廳的時候,呂燦已經在那里等了好久了。事實上三點多鐘少主掛了他電話之后,他就趕過來了,飯都沒來得及吃,誰知道走到東翼門口還被侍衛攔了下來,硬生生站著等了快五個小時,才等來那位據說是東翼唯一有頂級通訊權的段主管。 呂燦覺得那段主管態度極其惡劣,全程趴在欄桿上用輕蔑的語氣同他講話,根本不把他這個軍部部長放在眼里。等這件事被少主完美解決,他飛黃騰達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主管,即使到現在呂燦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見顧邢昱坐到主椅上,呂燦也不管什么禮儀要求了,直接將雙膝砸到地上,求顧邢昱救救他。 “坐吧,你不是家奴,不必跪雙膝,我也不是家主,你不用跪我?!眳螤N畢竟是顧家高官,縱然顧邢昱再煩,也不能把氣撒在他身上。他撇了一眼身后的裴然:“看茶?!?/br> 呂燦本來也不想跪,一聽這話立馬坐下了。裴然彎腰將茶雙手奉上,隨后端著托盤在顧邢昱右側跪侍。 八分滿的熱茶被高舉在顧邢昱隨手就能夠到的位置,穩穩當當,一動不動。 顧邢昱聽著呂燦避重就輕的講述,時不時拿起茶杯,再放下時的力度幾乎沒差。裴然安靜地跪著,慢慢有些犯困。昨晚沒睡幾個小時,這呂燦總是一個調子說話,絲毫沒有重點,裴然聽得是昏昏欲睡。 “咯噔?!鳖櫺详乓猜牊┝?,手下沒注意力度,放杯子的時候壓得裴然舉著托盤的手也往下墜了一下。 完了,惹主人氣頭上了。顧邢昱兩根手指把托盤往下壓,裴然順著力度把雙手往下放,臉上沒什么血色。 “啪!”狠厲至極的一巴掌,裴然被打到偏頭,再轉回來時左臉上多出了五根紅腫的指印。裴然太陽xue一突一突的,他把托盤放到一邊,叩首下去,抖著聲音說:“對不起,主人?!?/br> “一個托盤都舉不好,回去領二十鞭明天回訓奴司重新學吧?!?/br> “……是?!甭牭竭@句話裴然就明白了,好嘛,原來在演戲。他的規矩都是直接跟著主人學的,就算重新學也不應該去訓奴司而是地下的調教室。錢家確有問題,但錢少磊是否真的保持中立一心搞錢還有待商榷。顧家父子現在三足鼎立誰也不讓誰,主人是想借著這條肥餌釣深海區的大魚。 雖說有演的成分在里面,但主人是真的很火大,他挨的那一巴掌也是真材實料的腫,真真切切的疼,不參任何造假,所以去訓奴司……大概率也是真的。 唉,裴然苦惱。訓奴司那地方裴然除了接人,實在是不想靠近,陰森森的。一整棟樓從外面看就黑黢黢的,里面也幾乎沒什么照明系統,更別提窗戶了。 所以去訓奴司有什么用?主人想讓他去干什么? 呂燦被這一幕嚇得呆住了片刻,心驚地喝了口茶,他一直在觀察這個舉著托盤的奴才,見他端著東西這么長時間都沒動,驚訝主宅真是連奴才都比他家里的好用,還想等一會兒問問少主是在哪兒找的,結果少主突然發飆,那巴掌聲真是把他都嚇到了。 呂燦就算再窩囊,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好歹也是有真材實料的,聽聲音他就知道這位少主絕對不只有明面上這點東西,這么一想,他越發覺得自己來求助少主真是做對了,于是也不拖沓了,利利索索地把事情經過全交代了。 顧邢昱在呂燦講的一堆沒用的破事中找到了一句有趣的:“你剛才說,錢家十幾年前搞毀了一個家族?我怎么不知道?” 呂燦說嗨了,完全沒聽出來這句明顯至極的打聽:“這事兒被錢少磊壓下去了,現在幾乎沒人知道,我也是那天和他喝酒,他喝到半暈才開的口?!彼晕⒖拷祟櫺详乓稽c,故作神秘地悄悄說:“楚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