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試探
裴然出院了,因為傷得太重,現在整日趴在床上,除了身后總是隱隱作痛,倒也清閑了不少。 葉子皓的傷藥膏是真的很不錯,比五年前是真的進步了不少,好得快還不留疤。 這天中午,許景元慌慌張張地跑來敲裴然的門?!霸趺戳??”裴然用胳膊支起來自己的身子扭頭問道。 許景元答道主人說今晚要去他房間睡。裴然有些意外:“這不好嗎?”許景元緊張地搓了搓衣角回答:“好……可是我有點怕?!?/br> 裴然眨眨眼,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要怕呢?侍寢而已?!备觳灿悬c酸了,裴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主人選擇去你房里證明你比較討主人喜歡,侍奉主人不就是我們做私奴的應該做的嗎?” 裴然停頓了一下,看向許景元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探究:“不然你來主人身邊有什么別的企圖?”這就上升到另一個層面了,聽了這話,許景元也被嚇到了,他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我真的只是害怕,真的沒有別的意圖啊然哥!” 裴然的眼神重新變得和善,他從枕頭下面摸出一顆糖,扔給許景元:“開玩笑的,別當真。不過你為什么會這么害怕?”裴然記得自己當時被顧邢昱帶回來好像沒有這么恐慌。 許景元捏著手里的糖紙支支吾吾地說:“幾天前主人發那么大的火,我不太敢……” 原來是這么回事,裴然了然。他安慰許景元主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生氣的,“你只要完全聽從主人的命令就好了,不惹事,主人也沒理由生你的氣不是嗎?主人會百分百保證你的安全?!?/br> 抬頭看了一眼表,裴然沖許景元擺擺手:“下樓吃飯吧,不要讓主人等你?!痹S景元也抬頭看了看表,有些驚訝自己居然在裴然這里呆了這么長時間,他向裴然道了別,就噔噔噔往樓下跑。 晚上七點鐘左右,許景元一個人坐在浴室發呆。他看著柜子里的清潔工具就頭大,訓奴司只讓他們看了司內的奴才做的清潔過程,根本沒有讓他們自己實踐過,許景元左看看右看看,嘆了口氣:“完全記不起來啊……”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主人來這么早的嗎?!許景元一瞬間慌了,他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塞回柜子里跑出去開門,由于跑得太急還差點撞到門上。 門外是裴然,他像是一小步一小步挪過來的,傷還沒好,只是走過來就冒了一身的冷汗。許景元訝異:“然哥?你怎么下床了!”裴然扶著門框由于用力指尖有些泛白?!爸靶÷垢嬖V過我,礙于主人的私有權,訓奴司應該是不會讓你們在這些方面進行實踐的,我想你應該不太會做最開始的清潔工作?!?/br>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許景元有點著急,萬一然哥因為自己傷口又裂開了怎么辦……裴然騰出一只手對許景元做了不要擔心的手勢:“子皓的藥很好,只是有點疼,沒什么大礙?!痹S景元看著裴然泛白的嘴唇,怎么看也不像“有點”疼。 不敢讓裴然在外面站太久,也害怕顧邢昱在他沒準備好之前過來,許景元也不敢耽擱,在裴然的指導下擺弄起那些清理工具。 灌腸的管子被自己塞到自己體內,感受到溫和的水流慢慢流進來,許景元咬了咬唇,好羞恥啊……然哥說了不會看他,自己也相信然哥絕對會說道做到,但裴然低沉的聲線傳入他的耳朵的時候,許景元還是因為羞恥而忍不住地顫栗。 裴然輕輕閉著眼,在門邊慢速告訴許景元cao作流程和注意事項,仔細聽還會發現聲音因為疼痛而顫抖。然哥好熟練啊,許景元在衛生間撅著屁股等待的時候想,他感覺肚子有點疼,揉了揉,努力忍住不適。 許景元把自己折騰完了,裴然也快站不住了,回去的路上,湊巧碰到了剛從書房出來的顧邢昱。 “傷好了?”顧邢昱驚訝能在走廊上遇到裴然?!皼]有?!迸崛换卮鸬姆浅9麛?,手指死死地扶著墻,努力站住。顧邢昱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沒有就給我滾回去趴著,不然你明天就給我出去跑步?!?/br> 傻子才跑。裴然回到屋里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還是趴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