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帝國軍部上將憑英(他只要裴酩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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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階T2感染,即使有了抑制劑也能讓殷重云難受好一陣子,他昏昏沉沉之間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坐在他不遠處正在組裝武器的逐星。 對方也非常敏銳地看了過來,微微瞇起的眼眸里冷淡到不帶一絲感情,“你還真是可以啊,整整兩天都舍不得醒過來?!?/br> 丟在家門口第一天他就差點被這荒山野嶺里的野獸叼走,要是這人死了估計自己也會有不少麻煩,于是逐星又把他撿了回來。 他好整以暇地準備著自己明天要出行任務的裝置,將大大小小的槍支全都裝滿殺傷力最強的子彈。不得不說在整理這些武器時他的確多看了殷重云送來的那兩把沙蝎,畢竟那是即使在邊境也難得的好東西。 “你……你準備去哪里?”殷重云看著他提起那一袋重量級殺傷武器,睜大眼睛。 據他了解,雖然身處雇傭軍,逐星的核心任務也絕對不會需要他親自握槍,他的主戰場永遠都是上空浩瀚的宇宙,那又為什么需要這么多槍支? 除非,他遇到了不得不面對的麻煩。 逐星見他提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br> “我跟你去……” “你?”不是他故意,可逐星看著他這幅大病初愈的模樣,連腿都還軟著吧,他不是喜歡嘲諷的人,卻還是勾了勾嘴角,“你跟著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當個誘餌。我是要去厄琉西斯谷取一頭彌諾陶洛斯的首級,你能跟我去?” 那樣半人半牛的恐怖怪物,估計能把如今手腳發軟的殷重云撕成碎片吧。 殷重云聽了,面容越發蒼白,“你為什么去那里?” “組織要求我上交,說這個玩意的后頸腺體和高階L3信息素有關?!敝鹦菍⒆詈笠缓锌占鈴椃胚M去,說得云淡風輕。 殷重云見他如此更是急紅了眼,他吃力掙扎著想要支起身體,“你不能去!別說你要取首級,就連設定的迷宮你都不一定能闖過去!” 逐星自然知道克里特島迷宮的驚悚,他在殷重云昏迷的那一天里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可他不去的話就會失去雇傭軍的一切資源,然后被除名進入討伐黑名單。 他這些年積累的戰績太過優秀了。雇傭軍里面一些人早已經看不順眼他,如今找到機會能把他除掉哪里會舍得放過。 逐星想起當初自己在帝國的處境,和眼下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僧敵跛詾樗€有裴酩。 那個男人跟他說,會保護他,照顧他,給了他所有虛幻的假設。即使是假的,也溫暖了他很久。 而現在,他已經習慣一個人面對這些殘忍的事實,不再對任何人有期待。 帝國,軍部大樓高層指揮部。 已經身居帝國上將的憑英在收到代碼00001的信息時渾身一震,整個人倏然從辦公室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自從米達麥亞回廊一戰,他的古叔遠離了這屬于帝國的旋渦后,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也在不停地找他,同時也在找殷重云。 也是在兩年之后,他靠著蛛絲馬跡先找到了殷重云,而后兩個人交換了信息,得到了古叔,也就是如今逐星的行蹤。 知道了所有真相的逐星已經不再是當年古慎之的復制人,他的眼眸里一點溫柔和輕松都沒有,即使隔著光屏投影都冷得讓他心悸。 他知道,他不該打擾他想要的生活,但如果需要他隨時都能為他伸出援手。 這些年因為蟲族信息素爆發感染人類,別說帝國軍部和王族之間的關系有所緩解,就連帝國和聯邦都有打算聯手的跡象。 漸漸的,就連裴恩都不再在意這個被他不小心弄丟的“古慎之的復制人”,當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古慎之本人已經醒了。 好巧不巧的是他才一醒,蟲族信息素就有了惡劣的爆發感染事件,原本所有應該對付聯邦的作戰計劃都作廢,幾乎三分之二的戰力都用來對付突然進入進階狀態的蟲族。 不僅如此,由于事態的嚴重性,已經出現了其他動物進入感染,DNA再次變異的情況……人類的未來已經變得風雨飄渺。 在這種時候,誰會盯著一個失去一切,艱難求生的復制人不放? 古慎之本人同樣如此。他是帝國軍部指揮官里的中堅力量,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而不顧帝國利益。 對于自己的復制人被喚醒的事,他不置一詞,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這也讓一直提防著的憑英微微松口氣。 而眼下。 “彌諾陶洛斯的首級?”憑英有些暴走的跡象,他的力道大得差點把通訊器捏炸,“他在想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拳砸在墻上,他粗喘著努力平緩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十幾秒后他大步前往帝國王族私人軍械庫。 封閉的空間里機械的聲響不大不小,光屏上顯示已經啟動武器自動填充系統,通訊器上屬于他的機動小隊已經全部就位。 武器填充結束,升降機將所有的槍械彈藥送到王族軍械庫頂層,十幾個穿著精干武裝服的高大軍人整整齊齊地站在一艘中型軍艦旁,他們的肩頭標志不屬于帝國,只屬于王族。 這是憑英在這些年里自己培養的精銳部隊,只效忠于他本人。 不僅如此,他還在盡可能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試圖將裴恩扯下來,奪走帝國軍部最重要的首長位置。 這不僅是為了報復裴家,還有一點……是他不那么相信自己的哥哥了。 傅里在自己和裴酩的計劃里動了手腳,逼得裴酩對他的古叔說出極端殘忍的話。雖然這的確摧毀了他們會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憑英并不樂意見到這樣的結局。 銀刃軍艦里,他的古叔像是連靈魂都被抽離般痛苦絕望,而這些都是他的哥哥——尊貴的傅里殿下帶來的。 “為什么多此一舉?”他曾經憤怒地質問過傅里,“你說過幫我們,為什么還要威脅裴酩?!” 當初如果沒有傅里在密函上的簽名,他們不會有機會把逐星作為“交換”送出帝國,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用這一點脅迫裴酩,試圖把帝國軍部徹底掌握在手里。 “你不明白嗎?那個男人是古慎之的復制人。我已經見過他在米達麥亞回廊和霍爾軍艦周旋的影錄,你以為他會是省油的燈?”傅里在笑,可那笑意卻根本不傳達到眼底,“他對裴酩有多死心塌地,你覺得這會是好事?我不會讓裴家的人如虎添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個道理你不明白么?” 得不到,就摧毀掉。即使摧毀不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他。 在傅里眼里,那個復制人只不過是一個具有無限潛力的稀有武器,欣賞之余還想要利用,沒有什么不對。 也是到了那個時刻,憑英才意識到自己的哥哥有多冷酷。為了權力什么都可以做,這和裴恩那個混蛋有什么區別? 憑英感受到了來自親兄長的背叛,他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在里面無法走出來,一面是手足之情帶來的痛苦,另一面便是對逐星的愧疚與思念。 而現在,他等到了能夠出現在逐星面前保護他的機會,卻也根本沒有一絲歡愉。 因為他知道,逐星真的是不要命了,他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顧。 他到底在想什么? 上了軍艦,急速前往厄琉西斯谷的航行中,他茫然地看著宇宙浩瀚的星海。 什么都不要了……是不是因為什么都失去了? 就連他肚子里懷著的屬于裴酩的寶寶也沒有保住,所以他覺得自己孑然一身不管發生什么都無所謂了嗎? 那么……能將他從黑暗深淵里拉出來的,是不是也只有裴酩? 他只要裴酩的,是么…… 憑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那里難受得只有一片灼熱酸楚。他用力壓了壓,再睜開眼睛時里面已經滿布血絲。 下一秒,他打開了曾經收到的,屬于裴恩的一份請求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