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出錯
< 意識到現處的世界存有問題是在沐浴親昵很久之后的半夜。 凌晨三點的斯坦維利斯港,如同深夜里一抹奪目絢爛的軌道,璀璨繁華,燈火人間。 我等著窗外那片星空,云間深處有時隱時現的漂浮物在穿梭,期間閃爍著的燈猶如轉向提醒。 坐落在半空中的城市之最,海水飛流直下,能量梯度構造而成的行人道隨處漂浮,調整經緯度就能傳送過去的量子門,這怎么看…… “我說這怎么看都是星元紀年,魅魔那種古老物種真的存在么,就算有都該成標本了吧?”暫時退出遠視模式,我回頭捏著希斯里徳的下巴如是說道。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 誒不對不對,咳咳,重來! 習慣是什么時候沾染成性的尚未知曉,最近變得好喜歡撓他的下巴,是胡子沒刮干凈么,摸起來有些扎手。 “稍等,我查看一下行程?!?/br> 耳邊傳來的點觸聲是指尖在鍵盤上跳動的反饋,原本沉浸搜索資料的人稍作停頓,襲擊毫無防范的我,結結實實地來了一個深吻。 為數不多的契機,能看見老男人正兒八經的一面。 彼時,他一頭微卷長發被隨意扎在腦后,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衣冠楚楚,怎么看都是一副知賢儒雅的學者模樣。 如果他身旁不是躺著一個不著寸縷的我。 說來也討厭,沐浴之后他就不讓我穿衣服,搶都搶不回來,最后被他丟進虛空,很好徹底沒衣服穿了。 之后就被他攬在身側,兩個人擠在一張沙發上,一個處理文件,一個勘察世界?;蛟S是他看我坐著不適應,又把我抱在腿上坐著,一手橫在我腹間,說是要聞著我的氣味才能工作。 想揩油就直說——。 可是這樣裸著全身坐在他身上真的好不舒服,西裝布料磨著股間那塊嫩rou,我真怕起來時會濕了他的褲子,到時候又有理由壓著我來一頓cao。 我換了個姿勢側身坐在他懷里,虛虛枕在他肩頭,無處安放的攬起那垂落在肩上的發絲,纏在指縫間把玩,偶爾控制不住力道扯落一兩根,要是疼了,他就會在我脖子上啃一口,說是,禮尚往來。 ……,誰要這種禮尚往來??! 正當我等得不耐煩了,想要回房間睡覺,他忽然說,“乖乖,我們好像,進錯時空了?!?/br> …嗯? “嗯…,嗯嗯?你再說一遍?!” 他按住有些激動的我,把剛查出來的資料展現在我面前,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沉穩的聲音落在我耳旁,“你看這兩份信息檔案,所標注的時空跟這里有出入?!?/br> 目標時空:新歷,2046,嗒爾珂。 所處時空:星歷,1996,迪坎星系。 的確對不上,不止時間對不上,連世界都差之甚遠。 我懵了好一會,想起先前那個人形導航曾提及任務達成的完整度與我身體恢復密切相關,心里的慌張就怎么也鎮靜不下來。 “怎么回事啊...,當初不是預設好了再啟程的嗎?怎么會出錯啊...?” “你不是至高權限嗎?為什么連你都沒有發啊,這,這怎么能出錯啊...” 我像個不能容忍這種低級錯誤出現的完美主義者,喋喋不休地刨根問底,似乎這樣就能抵消一點慌張焦慮。 “也許是某個程序出了錯,得把法西召喚出來問一問才知道?!彼阶∥乙浑p手湊到唇邊,親吻著白皙的手背,忽見夜深,從空間鈕取出一個披風將我裹住。 披風很大,把我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張臉的程度,上面還沾染著他的味道,希斯里德隔著一層布料從身后將我扣入懷中,下巴抵在我肩上磨蹭,溫熱的鼻息落在臉側與耳畔,雙手被他攥在手心,有種很心安的感覺。 他是知道,我有在害怕嗎? 我放松身體癱軟在他懷中,神色擔憂地向他討要困惑住我的答案,一開口,是我也沒想到的顫抖,“這對我的身體會有影響嗎?” 聽上去,十分可憐,是對自己生命即將消耗殆盡尚存的一絲看不到希望的奢盼。 可我不得不將信任全傾注在他身上的人卻說出不能將我的疑慮驚慌徹底打消的話 “你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毕K估锏螺p吻著我的臉頰,信誓旦旦。 也是呀,我總不能自己嚇自己的,畢竟他曾允諾過。 “那我們現在...” 余下的話被掩埋在突如其來的巨大響聲中,疑似硬物碰撞,隔著一層樓都傳遞來微微的震動。 我眨了眨眼,松開摟緊他的手,疑惑道:“樓下?” 如果我的定位沒出錯,聲音來源的確是隔著幾層樓的下方。 希斯里徳拍了拍我的屁股,一只手順勢滑了進去,粗糙的手指撫摸著那處肌膚,“下去看看?” 我皺了皺眉,持反對意見,“不去?!?/br> 看他的模樣是想直接就這樣下去,我內里可是空的!我才不要!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給我裹得嚴嚴實實,再戴上連著衣服的帽子,托著臀部把我抱起,一只手扣在腰上慎防我坐不穩,他貼心得拉過我一雙手環在他脖子上,低下頭蹭著我的鼻子問道:“這樣呢?” 沒想到他會將就我。 這樣不表現得乖點都不行了,那能還對他耍得了小性子。 “你慢點走?!蔽铱吭谒珙^,眉眼低垂著,視線集中在西裝革履之下露出來的那一截白皙的肌膚。 叫人羞于啟齒的畫面不合時宜出現在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些,或者基于我沒穿衣服,或者基于他穿成這樣實在是太禁欲了,讓我忍不住想起幾個小時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 “還有,不準弄我?!?/br> 才把門關上,他捏了把我的屁股,對我說的話存有不滿,“我在你眼里這么沒有把持力么?” 我回答得毫不猶豫,“要是有,也不至于隨時隨地發情…” 希斯里徳好像被噎住了。 為了表明他沒有這東西,也不需要這個東西,在樓梯間把我堵在墻上親吻,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嚇得我拼命反抗,可他死死壓著我,任路過的陌生人觀賞這樣一場強勢粘膩的激吻。 被松開時我攀在他肩上喘氣,沒一會身下忽然一涼,這個王八蛋居然直接伸手進去握住我勃起的yinjing。 “沒耐性,怎么親親就硬了?” 他隨意摸了兩下,手指在馬眼處打轉。 “還不是你TM瞎蹭!” “你這讓我怎么辦!” 我又氣又急,只顧著罵他,都忘了要把他的爪子丟出去。 “要不…” 見他欲言又止,意有所指,我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餿主意! “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