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露紅蓮(晚舟主動坐臉讓舔,騎乘磨xue/副cp糖份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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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晚舟其實沒睡多大一會,他的累純粹是爽得過頭超過了身體的承受能力,而并非是性事本身讓他如此累,畢竟他的rou身強度雖不及樓池,卻也是遠非常人所能比的,何況靈力強盛,疲憊不適也很快就會自愈,幸好如此,不然可真扛不住樓池這樣做。 他從樓池肩窩里抬起頭,默默地觀察了樓池一會,其實樓池才該是不舒服的那個,情潮期這樣失控的狀態與樓池一貫的冷靜自持完全相背,樓池自然是無比討厭, 所以他撒嬌求自己留下來陪他,自己也沒辦法拒絕。 苑晚舟看著這張安靜睡著時像一尊精美絕倫的雕像一樣的臉,思緒漫無目的地飄著,當然,這次樓池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至少身心都算得上很放松,雖然下身動得很粗暴,說話擁抱親吻卻足夠溫柔,說實話,都是男人,苑晚舟很吃這一套。 這個角度很容易就會把目光聚集到那雙唇上,樓池的唇薄卻并不干癟,厚度和弧度都恰到好處,唇角的位置很正,既不上挑也不下垂,因此他的面相并不輕易顯得兇狠或者和善,皮膚白的人唇色都較為紅潤,樓池也是如此,而且他牙齒排列很整齊,出于一種良好的禮儀和教養,樓池說話做事的動作都偏向于內斂輕微,只有說出唇部動作比較大的字詞時,才會露出一點牙齒尖和隱約的紅舌。 忽然樓池攬在苑晚舟腰上的手臂一緊,他睜開眼睛,金色瞳仁中的熾熱似乎褪去不少,苑晚舟的陪伴讓他無需像以前一樣單純靠發泄生理欲望來減輕幾乎讓人產生疼痛的煩躁,畢竟情潮期是對配偶的依賴感、占有欲高漲的時候,更多是需要配偶的撫慰。 他略微偏頭,發絲在枕面上摩挲得有點亂:“晚舟,怎么一直看著我?”于是他看著苑晚舟伸手按住自己的肩,向自己湊來,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苑晚舟的腿不自覺地抬起來一點,貼在樓池大腿上不緊不慢地蹭著,他勾著樓池的肩,唇齒交纏之間發出輕靡的聲音,苑晚舟用舌尖描摹著樓池的唇線,輕慢又繾綣,他的吻也與人一樣,有著淺淡溫透的滋味。 他的主動并不是什么值得吃驚的事,實際上,苑晚舟向來是個很有主意,且會立即付諸行動的人,樓池與他切磋過一番,與平日里素淡清冷的謫仙模樣截然相反,苑晚舟非常善于暴烈的進攻方式,偏偏他仍是那張云淡風輕如雪中滴蘭的臉,實際上劍鋒卻招招逼近要害,嚇人得很,事后面對樓池難掩的驚訝,也只是不大好意思地側了側頭道:“我向來如此,妖皇陛下見笑?!?/br> 樓池有些好奇,現在苑晚舟想要些什么呢?自己狀態不錯,可以沉得下心來靜待苑晚舟動作。 但被苑晚舟一個巧勁按倒在床上的時候,樓池確實是有那么些沒反應過來的,他下意識地繃緊了身上的肌rou,看見苑晚舟噙著一絲捉弄成功的笑意坐直了,樓池可以看到自己胸口上方懸著的有些興奮起來的玉莖和花xue,他頓時明白了苑晚舟在渴求什么。 “晚舟,你這兒還很腫?!睒浅厣焓?,用指尖按壓了幾下花唇,被疼愛數次的花蕊有些腫脹,好在仍然光滑水潤,并沒有在自己無意識的粗暴中受傷。苑晚舟輕哼一聲,擺著腰往前一挪,泛著水漬的花xue離樓池的臉又近了些,他雖沒有說出口,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樓池下意識托住他的腿根,不由得淡笑著掐了掐手下的軟rou,把苑晚舟往下壓了一壓,張開雙唇把rou鼓鼓的小巧雌xue含進嘴里。 舌尖先是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沿著閉合的rou縫來來回回掃過幾次,輕飄飄的不著力,即使是花xue這樣敏感的地方也只覺得如同隔靴搔癢,得不到半點紓解,反而是花xue翕張收縮一番,自己滲出一點yin水,從大小yinchun交疊的rou縫里透出來。 樓池嘗到一點腥甜的味道,舌尖撥開大yinchun,貼到小yinchun上,細致地一寸一寸舔過去,這片黏膩軟滑的嫩rou輕輕抖著,整朵嫣紅的花不斷合攏綻開一樣,實在是精致漂亮得很,樓池還記得剛見到這枚rou花時,還感嘆其有如玉雕冰琢,令人不忍采擷,現在卻儼然是粉潤軟綿的垂枝碧桃一般,像是吸飽了陽氣,活了過來。 他的動作實在輕撥慢挑,苑晚舟只覺得腰際陣陣發酥,下身和小腹深處泛著細碎的癢意,惹得人心中也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帶起空虛,于是苑晚舟低不可聞地催促道:“重些...”腰臀也自主地往下壓了一壓,叫樓池措不及防地吃了滿嘴軟rou,他終于逗弄夠了自己的配偶,舌尖一頂,淺淺地伸進了甬道里。 盡管只是一點舌尖這樣柔軟細薄的東西,xue里的嫩rou也親昵地裹上來,將夾在褶皺間的yin水大方地奉上,舌尖單是簡簡單單地毫無章法地攪動一番,就收繳了許多,順著舌面淌下來,少許流至喉口處,被樓池下意識地吞咽入腹,更多的則沾到苑晚舟的腿根和樓池的唇周至下巴上。 樓池的動作有些急切起來,舌面肆意刷洗著大小yinchun,將這幾片軟rou胡亂地來回翻弄,探出頭來的花芯也少不得被波及到,舌面上的細小rou粒對嬌嫩無比的花蒂來說到底有些粗糙了,苑晚舟很明顯地會在花蒂被掃過的時候抽一下身子,樓池把著他的胯,讓他沒辦法脫身,只能越來越大聲地吟哦,聲音里甚至帶上濕意。 樓池最后在濕淋淋的花唇和充血的陰蒂上各咬了一口,他用的力道不小,頓時讓苑晚舟哭叫出來,渾身巨顫,從花xue里噴出來的水流被樓池的臉頰擋住,從兩邊濺出來。樓池松開手,將苑晚舟抱下去前親了親苑晚舟的囊袋,這兩顆玉球不知為何,沒有尋常男子那樣多的褶皺和松垮的皮,一點都不丑陋。 樓池靠坐在床頭,苑晚舟還沉浸在高潮余韻中,伏在他懷里不愿動彈,“晚舟可是如愿了?”他略微傾首,在苑晚舟耳邊問道,這里分明只有他們二人,他卻仍然輕聲低語,帶著令人沉醉的親昵情意。 苑晚舟從他肩窩里露出半張臉,薄霧渺煙籠罩的眼一眨,頷首,又補充道:“嗯...舒服...”樓池笑著輕啄他的耳垂,道:“那晚舟用下面的小嘴兒給我舔舔吧?”他用被苑晚舟坐住的兩根陽莖輕輕頂了頂rou花,rouxue一縮,苑晚舟按著他的肩直起身來,樓池順從地半躺下去,把后背靠在堆疊蓬松的枕頭上。 苑晚舟轉而用手掌貼著樓池的腹部來支撐自己,尚且殘留著酥軟感覺的腰部一抬,樓池便眼睜睜看著兩根勻稱修長的手指輕輕分開兩瓣花唇,然后那朵紅粉瑩潤的桃花又落到了自己的陽物上,緊緊貼住,這番瑰麗的美景叫他看得有些入了神,而后,那花瓣被擠壓得薄薄的,自發地順著yinjing的輪廓包住小半圈柱身,當然,這一朵與碩大陽根尺寸極不相符的嬌花是萬萬包不住兩根的,因而只能委屈另一個根被夾在大腿根處。 沒有讓樓池久候,苑晚舟的腰緩緩地前前后后擺動起來,那花心敷在張刺著鱗片的莖身上來回廝磨,不一會就受不住這灼熱脹痛瑟縮起來,然而逐漸變得濕乎乎的柱身卻證明其主人非但不覺得難受,反而頗有些樂在其中。 這樣纏磨的體驗非常奇妙,樓池覺得就像是一個暖烘烘軟綿綿的什么東西包裹住了他,力道時輕時重,每一次滑動磋磨都讓他下腹一緊,感受到明顯的快感,這快意不像插進xue里那樣一直存在,而是一陣一陣的,卻讓人愈發期待下一次的來臨,有種近乎上癮的迷戀和渴求。苑晚舟自然也是覺得爽利的,貼合處持續不斷地傳來灼燒的熱度和一些刺痛,讓他忍不住想合攏雙腿,反倒夾住了樓池的胯,兩人的下體更加嚴絲合縫地緊密相貼。 好像有什么細微的東西爬到他的小腹里,積累起來無法釋放,讓他心中有種被撓過的緊促,迫使他更用力地壓下腰,前后摩擦的速度快起來,只有這樣一刻不停地折磨自己的雌xue以此獲得片刻的安寧,但也僅僅只是片刻,只要停下,就仿佛要被那種不知所措的麻癢淹沒。 然而動作快起來,便難免有些失控,他數度沒有控制好力道,花xue便脫離了粗長的莖身,一下沖到前面去吮住了guitou,guitou陷進被摩擦得潮紅的柔花里,撞到xue口處,激得兩人一聲悶哼,苑晚舟輕喘著氣停了停,略微抬腰坐回來,鈴口處拉出一道粘稠的絲,一扯便斷開了,回彈的液體黏在花唇上,很快就和花xue里分泌出來的yin液交匯,變得不分你我。 不經意的幾次之后,苑晚舟像是得了趣,開始有意地從根部一路向前研磨到guitou,然后轉動著腰把guitou銜住,來回攪動搓揉,連溝冠都被妥帖地吮吸侍弄,再用花xue狠狠地夾幾下,然后再往后,甚至在兩者分離時會發出輕微的水漬聲。 guitou沒有凸起的鱗片,叫他那玉軟花嬌的小學免受鱗片折騰,而且還能略微頂到花xue口,苑晚舟舒服得垂眸吐氣,為自己頗有些孟浪的想法略微感到羞赧,劍修對于心性的堅定不移要求很高,因此成名的劍修往往都少動欲念,但并不代表不會愛上別人或沒有欲念,樓池渴求他,他又何嘗不是懷揣著欣喜與樓池顛鸞倒鳳不知晝夜? 只是樓池實在不像看上去那樣正經,就好比現在,苑晚舟看向樓池,目光中帶著一點不滿嗔意,他明知道自己已經很想要了,yin水滴得樓池小腹上都是,現在冠頂都已經抵在xue眼上了,明明陽根興奮得一彈一彈的,自己摸著他腹部的掌心能明顯感受到肌rou不斷地鼓動繃緊,一副箭在弦上的樣子,卻仍然沒有進來的意思,分明是在挑逗自己。 樓池接收到苑晚舟的眼神,那分明像是rou在眼前卻吃不到的幼崽,含著一點委屈一點期盼,于是把手搭在苑晚舟的窄腰上,他能想象到上半身略微前傾的時候,脊骨下端自然彎曲時,苑晚舟的腰胯之間會勾勒出一個怎樣優美的弧度。 他輕輕眨了眨眼,與頭發眉毛同色的睫毛撲扇一下,好似有點點流光閃過:“還有另一個呢,晚舟也照顧照顧它吧?!?/br> 如此,苑晚舟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樓池這撒嬌一般的樣子著實少見,而苑晚舟素來心軟,便被哄得用那紅腫糜爛的rou花又一次裹住男人更加脹大的陽物,當他的腰漸漸被磨得酥麻無力,便難以保持著讓被樓池又吸又咬得縮不回去的陰蒂騰空的姿勢,花蒂一旦挨到莖身,便立刻被拖動著在對他而言猶如荊棘叢一般的地方剮蹭一遭。 接踵而來的無上快感洶涌得有些可怕,苑晚舟只能下意識地揚起脖頸,伴隨著痙攣達到高潮,沒有被任何東西填滿的甬道讓yin水的流動變得通暢無阻,淅淅瀝瀝地泄出來,灌溉花草一般地盡數澆在陽物上。 這樣經過了數次高潮后,樓池的胸口都被自己射出來的精水沾濕,苑晚舟終于禁不住痛感快感和不滿足感的揉雜交替,趴回樓池的胸口上,蹙眉在他鎖骨上留下一個牙印。 樓池就著莖身還被半掩住的姿勢,抱著苑晚舟頂弄起來,卻也沒有進去,他似乎是很喜歡花唇的觸感,苑晚舟緊緊摟住他的肩,喘息吟哼的聲音沒有壓抑,清清楚楚地回蕩在樓池耳邊,甚至于他覺得苑晚舟身上那山巔云雪的淺淡氣味也一并透進了他的骨髓里,讓他想起之前兩人煮酒試劍,烹茶論道的場景。 那靈脈養育而成的仙山之巔,終年不散的煙雨薄霧和常開不敗的玉滴蘭,終是停留在了他的懷中。 * 時月風回了青衍宗一趟,找到現任宗主,苑晚舟的大師姐殷鶴,殷鶴像是猜到了他的來意,直接把他帶進了青衍宗的燈堂,所謂燈堂,是存放青衍宗弟子魂燈的地方,人死燈滅,同樣,新入門的弟子也是要領了燈牌后注入自己的靈力寫上自己的名字,放到燈堂外面的一個陣眼上,以點燃自己的魂燈。 “魔君要跟青衍宗一起去秘境?”分明是個問句,殷鶴卻異??隙?,時月風詫異地看她:“師伯怎么知道...”“魔界有人生魂煉心的事我知道了,加上晚舟被下情毒,是有人坐不住了,此時晚舟妖皇都不在,魔君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依魔君的性子,有人釣他他一定會去,何況你也會去?!币篾Q對時月風非常有耐心,一一說給他聽,時月風聽著這跟鐘離安幾乎一模一樣的猜測,頓時覺得天底下只有自己一個傻瓜,什么都看不出來,垮起個臉:“師伯高見,我勸不住他?!?/br> 殷鶴聽這話,以一種別裝了的眼神看了他片刻,仿佛在說,勸?你難道不是被人家三言兩語哄得顛顛地跑來找我幫忙?時月風的耳尖慢慢爬上紅暈,殷鶴無奈,抬手拍了拍他的發頂:“行了,魔君可不是好欺負的,用不著你這小孩子擔心,進了秘境好好跟著人家學學法術,我給他做個魂燈?!?/br> “謝謝師伯?!睍r月風立馬掏出存了鐘離安靈力和名字的玉牌,“那我先回魔界啦?”說罷就等著殷鶴說好放他走,殷鶴看著他那殷切的眼神,輕嘆一口氣,道:“急什么,來,這些法寶給你,到了日子你帶著魔君來青衍宗一起出發?!彼p揮袖擺,給時月風一個錦囊,時月風早都習慣了這些長輩輪流給他塞東西,道了謝就放到自己的空間吊墜里,殷鶴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殷鶴看著時月風格外輕快的背影,垂眸默念:“師伯,師侄對您不住,叫晚舟和月風都被人勾走了?!?/br> 青衍宗祠堂一副仙牌前的香唐突地燃了起來,飄出來的煙霧多得驚人,而且越來越多,幾乎要把諾大一個祠堂埋沒在煙霧中,就仿佛是一個極端憤怒的人在暴躁地罵街,簡直像是老農辛辛苦苦種的水嫩大白菜都被野豬給連著根一起拱起來了一樣。 青衍宗的弟子不會被人冒領身份,就是因為青衍宗的玉牌與魂燈掛鉤,玉牌上的姓名與靈力不得造假,這是舉世皆知的事,然而,殷鶴僅將鐘離安的部分靈力注入玉牌,另在玉牌上刻下趙晨風三字,而后拿出一張符咒,寫下鐘離安,注入剩下的靈力,放到一盞未點燃的燈芯上,符咒一觸及燈芯便迅速化為灰燼,燈芯也倏然亮起,發出暖燭般的光芒。 玉牌也隨之消失,出現在鐘離安手上,他看著趙晨風三個字,拊掌一笑:“不愧是青衍宗宗主,讓自作聰明的人猜去吧?!?/br> 此時,在樓池情潮期期間負責代管妖界事務的姜子瑜來到了妖界最好的酒樓,進行一年一度的對賬,正碰上酒樓主人請來的醫師,一切都是那么正常,至少,在某些人眼里,尚未出現什么讓他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回到魔君府邸,時月風決定在進入秘境前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清點一下,鐘離安好奇地跟過來,問他能不能看看,時月風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想看就看?!辩婋x安用扇骨輕輕一敲他的腦袋:“胡鬧,自己的法寶怎么能隨便讓人看,叫人把底摸清了,小心被人殺人奪寶?!睍r月風不滿地捂著被敲的地方,雙唇微咧作齜牙狀:“干嘛,我又不給別人看,你當我傻啊?!?/br> 這話說得倒是中聽,鐘離安滿意了,百川一脈的劍修祖傳的心氣高,那種貪婪兇惡的人是無論如何也看不上眼的,更不提被看到自己的私有物品了。 “雖然從空間里拿東西靠的是靈識用不著自己找,但東西的擺放還是有講究的,真正同階對擂的時候,比對方快一瞬拿出法寶,就可能取勝或者保命。下品靈石單獨放一個空間,中上品各拿幾塊直接放在身上,不要輕易在集市這種人多的地方動用空間,有些人是有窺視甚至盜取他人空間能力的...你靈石怎么這么多?”鐘離安邊念叨著,他曉得時月風身上好東西肯定多得離譜,所以才著重教他保護好自己的空間,但他看到那多得仿佛把一條小型靈脈挖來了的靈石堆還是驚了一下。 時月風也撓頭,自言自語道:“是啊,怎么這么多,可能師尊又給我塞了點吧?!彼畛S玫囊彩堑谝粋€空間就是這個空間吊墜,這個東西是百川一脈傳了許多代的法寶,師傅可以單方面往里面放東西,聽起來簡單,實際上確實極其難做的,涉及到撕裂空間的法陣,且可以說是能讓徒弟多了數條命也不過分,試想當你和百川劍修打得你死我活,雙方法寶都見底的時候,對方的師尊突然源源不斷地往他的空間里放法寶,你是何種心情。 清理完了靈石,時月風無端覺得累了,盤腿往地毯上一坐,一口氣拿出了數十個錦囊,感覺無從下手。 鐘離安看著這些風格各異的錦囊:“這應該不是你師尊送的吧?!薄安皇?,師尊給的東西都是直接放在吊墜里的?!睍r月風將不同模樣的歸到一起,一一指給鐘離安看,“這幾個全都是花的,是我三師兄送的;這幾個圓滾滾的,是我六師伯和二師姐送的;這幾個特別雅致的,是我大師伯和大師兄送的...” 是在所有人手心里長大的孩子,和苑晚舟一樣,或者說這是百川一脈的共同特點,因此也是知世故而不世故,有種自然的嬌憨可愛——并非指小女兒情態,而是一種善于接受愛也善于給予愛的特質。鐘離安聽著他語氣中流露出的親昵,默默想到,這樣的人,很容易吸引心懷善意的人,而又最被惡人嫉恨。 他慶幸,自己沒有走錯路。 懷揣著終生難以消逝的心魔夢魘做一個好人很艱難,為了不再有跟自己一樣無端被毀了一切的人,從孤兒成為魔君令所有魔修拜服,禁絕無道的修煉方法也很艱難。 然而,當他看到真心認同他的忠誠下屬,結交樓池苑晚舟這樣的摯友,以及與他的小家伙相識相知時,他便覺得,是值得的,他沒有辜負家人,沒有辜負鐘離氏,沒有白來世間一趟。 時月風一口氣念完后,發現鐘離安看著滿目琳瑯發起了呆,他生得俊雅不凡,側臉好看得緊,時月風看了一會,忽然意識到,鐘離安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自己從未聽師尊或者其他長輩提及的小竅門。 他其實不曾去過集市,只去過幾次大拍賣場,因為宗門里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樣樣不缺,苑晚舟就是頂尖的煉器師。他自踏上仙途以來,就不曾缺過什么,丹藥靈石法寶符咒都是流水一樣被長輩送到他手里,哪還看得上集市那些十有九假的東西。 師尊也是這樣過來的,師祖護短得要命,快飛升了才撿到這么個寶貝徒弟,恨不得把自己所有東西連帶著修為都給他,所以師尊自然也無從得知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但鐘離安不是,他幼年便突逢巨變,流離失所,毫無背景,三百年的修真界尤其是魔界,可不像如今有強者掌管,而是混亂無序,強者為尊。難以想象他是如何掙扎著,在爛泥里摸爬滾打,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位置,不知多少次陷入危難,因此自然會懂得任何能夠給他的生存添加可能性的方法,哪怕只有一點點。盡管如此,他卻沒有丟掉自己的本心。 時至今日,鐘離安需要的早已不是同情或者關愛。時月風如此理所當然毫不推脫地接受周圍人的好意,就是因為他早已明白,他們之間不是客套來客套去的關系,而是彼此生命中的重要部分。周圍人是需要他,需要時月風的存在,希望他平安順遂,才會下意識地給他塞東西;他收下,也是因為自己需要他們,希望他們放心。 而現在,時月風需要鐘離安,鐘離安也需要時月風,不是道修未來的頂梁柱,不是魔界堅不可摧的魔君,只是對方。 所以 “鐘離安,”時月風不由自主地開口,“你不送我點什么東西嗎?” 鐘離安看向他,就仿佛剛剛出神發愣的不是自己一樣,時月風的眼睛最漂亮,里面有全然的信任和純澈的干凈,這雙眼睛正牢牢盯住自己。 他一如既往地對時月風露出溫煦的笑意:“送,都送給你?!?/br>